忽所經(jīng)歷的悲劇,并沒有因進入太空而終止,而是進入了另一種悲劇。
豆博士作為計劃的主持者,以及飛船技術(shù)的主要掌握者,變成了飛船上最有權(quán)力的人。飛船在起飛的時候,進行了很多的妥協(xié),登上飛船的人,遠比計劃更多。
豆博士的飛行目標是距離陶然星約4個天文單位外的一顆疑似宜居星球茶地星。這艘飛船并沒有攜帶多少燃料,飛船主要在太空中進行勻航行,同時利用每次跟行星的相會,利用行星的引力將飛船甩出去,從而進行一次加。
根據(jù)計算,飛船需要7年才能抵達茶地星。對于普通人來,七十年的時間虛度是無比恐怖的,如忽這樣的年輕人,在離開時仍是一個年輕人但到達茶地星,可能已經(jīng)是百歲老人,甚至都不一定活到那個時候。
豆博士很快做出了決定,他挑選了認為“最有價值”的乘客,將他們放進了維生容器,保持他們的青春,節(jié)省他們的時間,等到飛船飛到茶地星的時候,他們?nèi)耘f是原的年紀。
這些所謂的最有價值的乘客,無不是原陶然星上的權(quán)貴、軍方大佬、商界巨子以及科學(xué)家。而飛船不可能沒有人運行,豆博士培訓(xùn)了一批人,很多是忽這樣的年輕人,具有一定的知識和能力,剩下的則都是一些殖民地人。
只是,豆博士跟留守的人員,為了節(jié)省飛船的資源,保留陶然星的一種子,他才做出這樣的決定,留守的人員是真正活著的,而被封凍的人等于死了。
一開始,忽和他的伙伴們并未覺得這樣的法有什么問題。他們在飛船中孤單地生活著,一開始的興奮很快就褪去了。船員們看從陶然星帶來的書,看完之后就互相講故事,最后甚至演變成了男女船員的無遮大會。忽眼看著為了不無聊,男女船員們不斷地換著對象交配著。他自己覺得無法想象,那個時候他變得更加孤僻,面對著漆黑的太空,一直在呆。
過了一段日子,有的女船員懷孕了,這讓飛船上多了一些生機,人們開始準備新生命的出生,雖然大家并不能分辨孩子到底是哪個人的。
可是,不知道為什么,這些在宇宙中出生的孩子,一個個相繼夭折了。船員們認為這是一種可怕的疫病,所以喚醒了豆博士。
豆博士現(xiàn)自己因為這樣的原因被喚醒,十分地生氣。他斥責了船員組,然后回去睡眠了。
這個情況仍舊在生著,人們不斷地生下孩子,孩子卻在不斷地死亡。有幾個女船員終于忍受不了這個情況,選擇了自殺。
這樣的環(huán)境讓人更加壓抑,船員們的生活變得繼續(xù)無聊。
這樣無聊的生活一直持續(xù)了三十年!
當船員們不斷地衰老,甚至有人已經(jīng)早衰死去,船員們已經(jīng)意識到了問題所在,躺在維生艙里的大人物們?nèi)耘f活得好好的,而他們這些船員卻不斷地浪費著自己的生命,走向滅亡。
船員們終于到了臨界,動了一場政變。忽對此冷眼旁觀,他一直呆坐在飛船中,種著人們吃的糧食,也并不喜歡話。
暴動的船員打開了一個又一個的維生容器,將里面沒有任何衰老的人拖出來,他們用最殘忍的方式將這些人殺死。有些人被活活釘死在了飛船的墻壁上,有些人則被直接從飛船里丟進了太空中,冷凍窒息而死。更可怕的是,有些船員將活著的人當做了食材。
忽不忍繼續(xù)看到這樣的一幕,他私自地將維生裝置給完關(guān)閉,留在維生裝置里的上千人,都在那一刻死去。豆博士被忽保護下來,但是最后豆博士卻還是死掉了。
他設(shè)計的營養(yǎng)液維生技術(shù)有著重大的瑕疵,人雖然看上去沒有衰老,可是在出了維生裝置后,衰老就會在一天之內(nèi)加快,最終徹底死亡。
這是飛船上最后的瘋狂,豆博士也死了,船員們知道自己已經(jīng)沒有救了,很多人都選擇就地結(jié)束了自己的生命,沒有自殺的人,也在絕望之后慢慢死去。距離這艘飛船離開陶然星的第三十四年,除了忽以外,船上的人都死了。
忽對這一沒有感到恐懼,因為在很久以前他就現(xiàn)了這宇宙奇妙的部分。他感覺自己正在獲得一種新地理解宇宙和使用力量的方式,他并不知道自己的這種力量叫做星能。
他停止了衰老,保持著一個中年人的模樣,一直生活在這艘飛船上。他在床上種植著陶然星上的作物,平素感悟著宇宙的奧秘,就這樣一直過了下去。
距離飛船離開陶然星的7年,飛船最終沒有抵達豆博士預(yù)期的茶地星。因為領(lǐng)航員計算錯了紅移,嚴重偏離了原的航線,這艘飛船距離茶地星的位置已經(jīng)過15個天文單位。
忽并沒有因此懊喪,他的生活沒有生任何的改變,直到又三十年之后,這艘飛船正駛?cè)胄窃频臅r候,他遇到了白仲褀和零的代行者。
忽的故事很長,他講述得又幾乎事無巨細,還有他對很多東西的感覺。白仲褀能夠真切感受到,即便是忽已經(jīng)學(xué)會了面對孤獨,但是在遇到能夠交流的人之后,他還是很愿意講話的。
即便是用心靈感應(yīng)一樣的方式交流。
白仲褀對忽的故事有些震撼,他所接觸的宇宙已經(jīng)十分冰冷,但是聽到這樣冰冷的宇宙故事,仍舊讓他感覺到一陣不舒服。
在這樣的環(huán)境里,人們不管是善還是惡可能都失去了意義,甚至連生存的意義都被削弱了。也可能是在這樣的環(huán)境里,忽成為了一個星武士。
零在這個時候,直接通過深眠系統(tǒng)跟白仲褀通話:“陛下,如果我沒有搞錯的話,那么這個忽應(yīng)該是一個星武士大師。”
白仲褀其實已經(jīng)隱隱猜到了這個可能,如今星聯(lián)旗下已經(jīng)有過一千五百位星武士,但是能夠稱得上星武士大師的也只有南馬和零兩位,星武士大師的出現(xiàn)是極為困難的,而在這宇宙的偏僻角落,白仲褀卻遇到了忽這樣一個星武士大師。
元有些猶豫,這是一個不知根知底的家伙,但是他的力量又十分可觀,如果可以被星聯(lián)所用就非常有價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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