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錘邁著混亂,如同醉漢一般的步伐迎上來,比出握住手槍的姿勢。uukla“告訴我你完成了這件事,不然我就送你一顆子彈,那絕對會是一份不可多得的大餐。”
“去你的,戰錘。”馬費奧將那個黑色的矩形物體扔向戰錘。“交易的過程都在里面了,只是……”馬費奧停頓了一下,并沒有接著下去。
“只是?”戰錘攤了攤手,向馬費奧尋求著答案。那家伙顯然在等待的時候又去弄了酒,馬費奧除了聞到了葡萄酒味之外,他還注意到戰錘的腰間別著一瓶976年的安格烈——出自特奧萊斯的白葡萄酒,也是大多數貴族們的最愛。而且,通常來,這種葡萄酒一般只能在宮廷宴會上見到,因此馬費奧確信這家伙用了某些不正當的手段取得了這瓶酒。
“我被發現了。”馬費奧回答道。
“噢,那可真是太愚蠢了。”戰錘別過頭,望向在一旁整理著箱子的布萊克。“你聽到了嗎,尤金?這家伙被發現了,現在我可真后悔讓他加入進來。”
“嘿,別這么,戰錘。”布萊克不滿的皺了皺眉頭。“他可是來幫忙的,如果不是他,我想以我們的跟蹤水平或許永遠也找不到他們的交易地。”
“是的,是的,你是對的。都聽你的,天才。”戰錘著頭,拿起腰間的那瓶安格烈掀開面具往嘴里灌了一口。
馬費奧認為自己有必要把事情清楚,因為這關乎著這整件事情以及——戰錘那個家伙想要聽到的東西。“好吧,那些家伙的交易地就位于赫頓瑪爾郊區的一座山坡上,進入亞眠平原后往東大概半英里左右的距離。”
“我來還以為到達郊區后他們會轉向北方前往諾斯瑪爾。”戰錘無所謂的聳了聳肩,又往嘴里灌了一口安格烈。
“為什么這么?”馬費奧問道。
“因為那里看起來比這里更加骯臟,不是嗎?而且你要知道,那個地方的黑幫和盜賊團可比赫頓瑪爾后街要多得多。”戰錘道。
“我可不管那里是怎么樣的。”馬費奧不在乎的攤了攤手,也將話題拉回到正軌上。“我見到那些買家了,一群奇怪的家伙。就像是黑色的修道士一樣,更加奇怪的是,我就是被他們發現的。而且他們在發現我之前,也沒有注意到更多的東西。那種感覺很奇怪,他們就像是突然察覺到了我的存在一樣。而且,我可以確定的是,那些家伙們不是普通人。因為沒有哪個普通人能夠從手臂里釋放出能夠與我鬼手引起共鳴的黑色氣息。”
想要放松身體而坐在某棟廢棄房屋門口前的階梯上的戰錘聽到后突然跳了起來,用手指著馬費奧。“這就對了,一切都可以通了。”
“怎么了,能通什么?”馬費奧覺得有莫名其妙。
“關于這個,我會找時間給你們解釋清楚的。現在,我必須弄清楚那些家伙們的據在哪里。我已經確定了,那些家伙們就是這整起事件的源頭。”戰錘顯然不愿意繼續再在這里逗留浪費時間了,他拉起打著哈欠,眼皮子已經開始打架的布萊克。叫上仍然在原地有愣神的馬費奧,離開了后街。
一路上那家伙都賣著關子,面對著兩人的輪番提問,他幾乎每一次都能夠巧妙的避開話題。這讓兩人在感到無奈的情況下也感到一絲倦意,赫頓瑪爾再也找不出另外一些像他們這樣時常活動到凌晨時分的家伙了,除了那些忙于交易的黑幫。
戰錘顯然不愿意透露更多的詳情,但他認為自己給出的提示已經足夠多了。用他喜歡的法,兩人的大腦生銹了,他們需要潤滑油來讓自己的腦袋回復到正常運作的狀態。好吧,無論如何,兩人在今晚是不可能得到答案了。于是抱著比較郁悶的心情,他們回到了賽利亞旅館,走進了各自的房間內,將腦袋埋進枕頭——他們可不需要什么見鬼的潤滑油。
事情在一個再也平凡不過的夜晚發生了轉折性的變化,唯一可以確定的是,戰錘已經認定那些買家的身份,他似乎對此胸有成竹。馬費奧不愿意去多想更深層次的細節,他只想好好的休息一段時間——利用這段時間來思考掌控卡贊的辦法。
戰錘第二天早早的就已經坐在公會里了,當然,他繼續隱瞞下去也沒有什么意義。比起做這種無聊的事情,早一告訴其他人要更加的明智。于是在不耐煩的等待了一個時左右——那個家伙一向如此,耐心似乎很少能夠在他的身上停留很久,他終于等到了想要睡個懶覺但卻被賽利亞叫醒的馬費奧和布萊克。嗯,戰錘還真是不惜用上任何辦法。
“嘿,戰錘。”馬費奧走進公會,沖翹著二郎腿,雙手枕在頭后,如同一個劣質暴徒一樣躺在靠椅上的戰錘打了個招呼。“我真的沒想到你居然會讓賽利亞來叫醒我們,實際上,這對我們雙方來都是很陌生的一件事,你能想象一個女孩子紅著臉闖入只有男性的房間的場景嗎?”
“這簡直太瘋狂了,戰錘,你不該那么做。”布萊克的臉頰上還殘留著一抹紅暈。
“我可不會在意這些,事實上,賽利亞是一個好女孩。而你們,則是一群無可救藥的懶蟲。”戰錘要比之前更加的“放肆”,他已經把雙腳擱在了大廳的木桌上。
“你了算,戰錘大帝。”馬費奧撇了撇嘴。
“這才是對我最完美的稱呼。”戰錘拿起昨天晚上的那瓶安格烈,盛滿了桌上的陶制酒杯。
在與老愛德華簡短的聊了幾句日常之后,馬費奧和布萊克便坐到了戰錘的對面,等待著這位可愛的“大帝”發表他的演講。“吧,你到底發現了什么?”
“如果我沒猜錯的話,該死,糟糕的開場白。”戰錘跺了跺腳,重新組織語言開口道。“我根不會猜錯,那些買家就是那個在許多地方都有的那個該死的傳聞中的組織的一員。當然,你們肯定會問為什么能這么確定。很簡單,他們毫無征兆的發現了馬費奧的存在并且讓他的鬼手產生共鳴,光是這一就足夠我確認他們的身份了。”
“所以,那些家伙們的身份是什么呢?”馬費奧露出自己的鬼手,試探性的問道。
“偽裝者。”戰錘平靜的回答道,自始至終他都沒有做出任何其它多余的動作,就連拿起陶制酒杯喝一口酒他都沒有做。
正在喝水的布萊克不禁被嗆到了,他實在無法明白戰錘的想法,他究竟是怎樣才能如此斬釘截鐵,果斷的出這個仍舊處于推測階段的答案?在沒有明確證據的情況下,他認為戰錘不能隨隨便便的就定義一些素不相識的家伙們。這是屬于他自己的原則,早在戰錘出現在他面前之前他就已經有的原則。
“噢?偽裝者?可是據我所知,那些家伙們早就已經被圣職者消滅了才對。”馬費奧的話讓戰錘不禁笑了出來,笑聲中夾雜著一絲諷刺。“哈哈哈,又一個被迷惑了的蠢蛋。你真的以為那些家伙們徹底的消失了?實際上,血之詛咒從來都沒有消失過,從來沒有。”戰錘特地強調了最后一句話。
馬費奧沉默了一會兒,他不知道該用怎么樣的話語來面對現在這尷尬的狀況。他找不出反駁的話語,也找不出認同戰錘想法的話語。所以他選擇了沉默,一個永遠都是最輕松的選擇。
“也許你們會有更多的疑問,但我們為什么不拭目以待呢?我會讓你們心服口服。”戰錘對兩人意味深長的道。
“希望你能做到。”布萊克捶著胸口,緩解著被嗆到的痛苦。
“按照你所想的去做吧,戰錘,證明給我看。”馬費奧低聲回應道。
“沒問題,弗萊大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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