腎人堂。rg
任圖影靜悄悄的推門而入。
當然,這次他也非是光明正大的進來,在外邊重兵嚴密的把守下,他只能用手段才能進來。
突然間他心中就覺得很不平衡,為何敖特慢能大搖大擺的進入這里,而自己這個國師卻還要偷偷摸摸的跟做賊一樣,這個國師未免也混的太戳了一些……
來,他來腎人堂沒有確切的目的,只是單純的想回來看看這個充滿回憶的地方,不過當進入大堂看到胡欽那間房的房門緊閉后,不由萌生了那啥想法。
“胡老頭那么叼的人物,或許還有什么我現在可以用得著的東西。”
于是,他大搖大擺的走了進去。
房門推開,一股藥香撲鼻而來。
任圖影亮了房中的晶燈,目光一掃,現胡欽的房中很是簡樸,一張木床、一張書桌、一張茶幾,然后就是幾張椅子以及一個柜子。
當然這對任圖影而言也沒什么奇怪,卻是到了胡欽那種境界的人所謂的世俗享受已經不能被叫做享受。
目光一掃之下,任圖影還是停留在墻邊那個充滿神秘感的柜子上,打開后,現里面果然有東西,而且雜七雜八的還不少。
第一眼所見的,就是當初胡欽從敖特慢那里搶去的那些不良書籍,每一都有好幾頁被折了起來,顯然是那一頁上面的內容讓胡欽記憶深刻,便折一個角留著日后多看幾眼。
“胡老頭你還真是夠猥瑣的……”任圖影邊看邊罵,差就沉迷了進去。
少許后,他將那個橡皮娃娃扯了出來丟到一邊,現了幾老舊的書。
“敢情是古董版的不良書籍?”任圖影眉頭輕輕一皺,拿將在手,隨后現并非是自己想象中的“古董版不良書籍”,而是胡欽所寫的丹藥札記。
他大致看了一眼,現這上面盡是一些丹方,其中有認識的,也有不認識的,有普通的,也有不普通的。
這種丹方札記很是簡單隨意,而且只是講解了一些丹藥該用什么藥材,什么藥材該用多少量,并沒有關于半煉制的記錄,相對而言,這種札記也沒什么大用處,就算有人拿到了也是看得見而摸不著,完無從下手。
但是,這對于史上第一個可以搓丹藥的影尊來卻是非常有用,有大用!
“劍貨,看來我們撿到寶了,至少在今后的一段時間內我們不用去搞丹方,要煉什么丹直接按照這上面的記錄找藥材就行。”著他又拿起了另外幾,現竟有兩乃是藥草圖綱。其中內容雖不上是應有盡有,但很多種普通的、不普通的、舉世罕見的藥材這上面都能找到,而且每一張圖旁邊都有關于年份、生長條件之類的注解。
任圖影二話不,果斷收了起來。就算排不上用場,但放著也不占位置,而且想胡老頭的時候還可以將此作為紀念。
最后一,任圖影拿起來看了一下,現就是一個書封而已,里面包著一張折疊整齊的紙。
他皺了皺眉,緩緩攤開紙張,一個美若天仙的女子頓時出現在他眼前,令他目光不由一亮。
這居然是一張畫。
畫中的女人任圖影自然不認得,但女人身后那兩個只是粗略幾筆構畫出來的男人他卻是認得,其中一個是胡欽,另一個就是畫御凌。
看樣子,好像是這個美麗的讓人自覺黯淡的女子在前邊跳舞,而后邊那兩個猥瑣男則是在喝酒賞舞。
三人之間的氣氛充滿一種其樂融融。
他將畫翻轉了一面,現背面的裱布上有一狂草字體的詩,一看便知這乃畫御凌的筆跡。
想必在這世上,也只有畫御凌隨便寫出的幾個字才能直接震蕩人的心靈。看到他的字,就如看到他的人;看到他的幾個字,就好像看到了他的幾個故事。
就如這些狂草字一般,桀驁不羈的放蕩江湖!
“半生癡狂半生淡,醉看紅塵煙波散;悵望天涯不歸人,天下從此無芳容。”任圖影口中緩緩的將那詩念了出來,驀然間就想到了一個人,那就是滄瀾宮的初代宮主——蘇芳容。
到此時他細細一看,才現這畫上女子果真是前世記憶中只遠遠見過一面的蘇芳容。
“年輕時驕傲癡狂,但到了后半生卻淡了下來,這只是因為遇到了一個女人,就想這樣與這個女人在一起淡看江湖煙波,卻不知怎地這個女人最終一去不返,從此以后……天下便沒有了蘇芳容。這個‘天下’,想必就是指的在爺爺心中蘇芳容就是他的世界。”任圖影輕輕嘆息,將這詩的意思給解讀了出來,感受到其中的無奈與苦楚,也是不禁黯然。
“怪不得那十三年的記憶恢復后我記憶中的爺爺總是滿眼惆悵,很多個夜晚,都獨自在山巔對月當歌。沒想到爺爺也是一個癡情之人,也是一個被情所傷的人。”
“看來爺爺這一生不止有胡老頭這樣一個好兄弟,也有一個最愛的女……”到這里,他突然瞪大了雙眼,卻是驀然意識到一件恐怖的事,猛地一拍額頭,驚叫起來:“天吶,該不會蘇芳容就是我的奶奶吧?!”
想他就覺得是可能,到最后幾乎已經肯定了下來:蘇芳容就是自己的奶奶!
以畫御凌的為人,這一生只怕愛上一個女子就注定只是一個,所以,除此之外,他還能和哪個女人有后代?
“不知道姐姐知不知道這事兒,這次去荒極找到她后一定要問問才行。”他口中嘀咕著,將畫原樣折疊整齊,珍重的放進了納物戒指,心想這可能是除了水月間之外爺爺留在世上唯一的東西。
離開胡欽的房間后,他就去了二樓那間自己住的房間。
駐足在房中,他不由回憶起以往的種種……這間在墻上寫滿猥瑣廣告語的房,竟也陪伴了自己好長一段時間。
而今世第一次讓斷神朱天滅完蘇醒過來,也是因為在這間房里找到了一截玄玉人參骨。
之后,他又去冷若曦的房間看了一眼,現這妞當真是什么都沒留下,只在床頭刻了四個字:縱橫求劍。
“縱橫求劍?這莫非就是以前她口中的那個他?居然是姓縱橫……”任圖影自言自語一聲,不知怎的心中莫名感覺有些不爽,旋即從窗臺躍下,離開了腎人堂。
走到遠處,他又回過頭,喃喃道:“再見。”
翌日。
任圖影早早的就來到了影字號兵器鋪,將大伙召集起來后還沒幾句敖特慢就屁顛屁顛的跑來了,而且在他身后還跟著兩個人,居然是大金和布聰明這兩個家伙。
……(委婉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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