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久之后,任圖影回到了酒漸濁所在的石洞中,臉色倏然一白,無力的坐了下去。rg
之前雖然有天涯相隔鐲中融合的絕對防御陣法幫他抵擋了元力球爆炸的沖擊力,但在絕對防御消失后他仍是受到了一波及,加上這一路奔來靈力消耗的過多,是以現在一停下就感到體內翻滾不休。
而現在在他想來之前還真是作死的節奏,心中不免一陣后怕。若不是有酒漸濁那顆元力球,只怕這次又將會是一場生死磨礪。
將開天功運轉了幾個周天后,任圖影一口濁氣呼出,遂站起身來,卻看到酒漸濁正注視著自己,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
“咋了?”任圖影抬了抬眼皮。
“咳咳……二弟啊,剛才前邊生了啥事兒?”
“也沒什么,就是把你那些元力給處理了而已。”著任圖影眉頭輕輕皺起:“還有,此地不宜久留,大哥我們現在就快走。”
酒漸濁了頭,也沒多,卻是他也大概知道現在的情況。
之后,兩人離開石洞,繼續朝前深入。
一路不停,直到翌日下午,兩人才到達孢子森林。
此刻還尚未真正踏入孢子森林的范圍,兩人就看到附近的密林中長滿了孢子,顏色各異、有大有,高的就如參天大樹,的就如絲,當真是如同進入了一個五彩繽紛的世界。
酒漸濁臉色嚴肅的道:“這些巨型孢子有的含有劇毒,而且感染性極強,所以得心。”
孢子森林任圖影前世自然來過,不過逗留不久,所以也不知道這些大的就跟參天大樹一樣的孢子到底是怎么長出來的,便向酒漸濁道:“大哥,這孢子森林當真是不同尋常,只怕整個神畫大6也只有在這里能找到這么大的孢子了,但卻不知其來歷究竟是為何。”
酒漸濁仔細回憶了一下,遂思索著道:“具體來歷我也不太清楚,有很多種法,不過我覺得最接近真實的還是……據這里在很久以前是一個毒龍窩,不過一場天災卻讓這窩毒龍部死絕,后來這些毒龍的尸體腐爛,這里的空氣和花草樹木,甚至是泥土都被感染,漸漸的就長出了這種巨大的孢子。”
兩人邊走邊談,不知不覺已經踏入了孢子森林的范圍,而正走著任圖影卻突然駐足不前,眉頭緊鎖的注視著前方,一時間竟想反胃。
“怎么了?”酒漸濁問了一句,不過問完他就覺得這句問話是多余的,只見前方約莫十丈開外有一根橫向生長的孢子,其象腿般粗的莖桿上并排吊著一具具尸體,粗略一數差不多有二十具,其中有人的,也有靈獸的。
相同的是,這些尸體上都長滿了一種霉一樣的東西,就像是身上長滿了毛,只能模糊看到扭曲的五官,以及大概的軀體輪廓。
顯然,這些尸體上長的霉一樣的東西就是孢子了。孢子的形狀倒是跟蒲公英差不多,細的莖桿,著一個透明的圓球,圓球中有一黑色,隔遠了看就像是一顆眼珠。
任圖影一時間看得毛骨悚然,嘆道:“這些人可死的真慘。”
酒漸濁了頭,贊同他的話,道:“這是一種感染性很強的孢子,好像是叫做吃肉孢,一遇到活物就會放出蟲子鉆進人的皮肉中生根芽,過不了多久的時間就能將整個人部感染,然后就變成……”他揚了揚下巴,示意任圖影看前方那些尸體。
任圖影聽得有些頭皮麻,問他:“那它放出的蟲子到底是什么蟲子?居然恐怖如斯。”
酒漸濁:“這種蟲子叫什么名字我不知道,但就跟草蜱子差不多,不過卻是比草蜱子更為可怕,草蜱子至少還可以用靈力罩擋住,然而這種由吃肉孢放出的蟲子卻是連無道境武者釋放的靈力罩都難以擋住。”
“呃……”任圖影咬了咬牙,突然抬起手伸到酒漸濁跟前:“你的是這種蟲子?”
“對,我記憶中的就是這樣……我靠!”突然就跳了起來,連忙把任圖影的手抓了過來:“你怎么運氣就這么霉?”言訖連忙從納物戒指拿出一把刀,將任圖影手背上那塊肉給削了下來,然后將那只有綠豆一半大的黑色蟲子用拇指在刀身上摁死。
任圖影抹了一把汗:“這蟲子當真是詭異,不知不覺的就鉆到了你皮肉中,而且剛開始還沒感覺,要到之后才有輕微的感覺。”
卻在這時,酒漸濁“哎呦”一聲慘叫,連忙蹲身捂住了腿,掀起褲腳一看,上面已經密密麻麻的布滿了蟲子。
任圖影也不敢怠慢,搶過酒漸濁手中的刀就要去削他腿上的肉,但卻被酒漸濁阻止。
酒漸濁臉色沉重:“這樣是浪費時間,看來這次我們是逃不了了,索性就直接沖過去。這種蟲子固然厲害,但你的靈力罩應該能抵擋一陣,并且它需要吸收一定的鮮血后才會生根,所以我們要以最快的度沖到最前邊去,離開吃肉孢所在的區域范圍后再來慢慢處理。”
“嗯!”任圖影當機立斷,可不想像前面那些尸體那樣死的那么慘,當下釋放出靈力凝聚成防護罩,與酒漸濁快朝前方跑去。
不過在過那些掛在孢子莖桿上的尸體時,兩人明顯現這些尸體都動了一下,突然間就如爛泥般落在地上,然后搖搖晃晃的爬了起來,就跟沒有骨頭一般,快向任圖影兩人追去。
“我靠,這是怎么回事?!”任圖影大叫一聲,僵尸他見過、喪尸他見過,甚至連詐尸的他都見過,但像這種尸的卻還是真沒見過。
酒漸濁一時間也是懵了,不禁炸毛,回頭看了一眼那些快追來卻又不是正常奔跑姿勢的尸體,道:“真正是世界之大無奇不有,我縱橫一生,各種尸都見過,可唯獨這種沒見過。”
“還是別管它是什么尸了,再不逃我們就要變成尸了!”這個時候,任圖影現已經有不少蟲子撲在了靈力防護罩外邊,一一的吞噬靈力鉆進來。并且他兩條腿上也傳來了一片刺痛,顯然是之前已經有一些蟲子爬到了他身上,直到現在才有感覺。
也好在兩人都是定力強,不然一般的人看到自己腿上血肉中已經爬滿了密密麻麻的蟲子豈能忍受的住?
雖然酒漸濁如今修為盡失,重新修煉也才修煉到無人境一階,但他先的身體素質卻是還在,而若單論身體武技的話,憑他的身體堅韌程度一般的無道境武者也是奈何不了他。
也因此,力奔跑之下,他的度也比用了疾風追云靴的任圖影慢不了多少。
沒過多久,兩人就現無數的蟲子撲在了靈力罩外邊,場面尤其瘆人,就如黑霧一般,而若是沒有任圖影的靈力防御罩,那兩人簡直比那種身涂滿蜂蜜讓蜜蜂來爬的畫面還要恐怖幾倍。
突然!任圖影渾身一股斥力散出去,“噗”的一聲悶響,便是漫天的蟲子飛舞,頓時兩人變得輕松起來。
見此情形,酒漸濁目光一亮:“二弟你這種詭異的斥力還真是管用,居然是方位散出來的,來來來,再給它們來幾下。”
任圖影一聲苦笑:“這種斥力我沒法連續釋放,這樣身體會吃不消。”
正在這時,前方一道慘叫傳來,叫的很是撕心裂肺,不過聽上去并不像是人的,隨后任圖影兩人離近時一看,現正是一頭鐵皮象正在被大片黑蟲子圍攻。
鐵皮象龐大的軀體每一處都爬滿了黑蟲子,在地上痛苦翻滾,幾乎就只能看到一個輪廓,尤其恐怖。
任圖影咽了一口唾沫,問酒漸濁:“救還是不救?”
酒漸濁:“我們現在都是泥菩薩過河自身難保,還救個毛啊!”
任圖影果斷一個白眼:“那還什么,快跑啊!”
于是乎,兩人甩開了步子就朝前跑去。
也不知跑了多久,直到太陽有西斜的趨勢、直到后邊沒黑蟲子再追來,兩人才找了一個地方停下。
眼前是一個大水塘,里面“咕嚕咕嚕”的冒著氣泡,酒漸濁走上去用手捧起一捧清涼的泉水洗了把臉,笑道:“孢子森林中唯一的好處就是水很干凈,因為這些孢子能起到凈化水源的作用。”著又捧起一捧喝了起來。
任圖影記得夢舞妖嬈過劇烈運動出了一身的汗后就喝冷水對身體不好,便也沒有酒漸濁那樣猴急,收回靈力罩,將開天功運轉了幾次,待感覺渾身輕松后才跳了進去。
在水中,任圖影將身上扒光,赤條條的出現在酒漸濁面前:“大哥你看看,我身上哪些地方有蟲子?”
酒漸濁目光在他褲襠部位微微停留,遂道:“后背上、屁股上、腿上都有……你也快給我看看。”著他也將自己扒了個精光。
任圖影目光在他褲襠部位微微停留,遂道:“你身上居然比我還多,就連脖子上都有。”一時間只感到身體涼,卻是因為這些密密麻麻鉆進皮肉中的黑蟲子讓人看著就感到惡心。
酒漸濁從納物戒指中拿出一塊火晶石,手指一摁,火晶石上面便冒出了一道火苗,咬牙道:“二弟,你快過來幫我燒掉,這些蟲子怕火,要是再不燒掉一旦在皮肉中生根那就麻煩了。”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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