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在這時,書房外有腳步聲傳來,聽上去很急促,卻也有些輕盈,顯然是個女人的腳步聲。uukla
皇甫謀天目光凝住,待到房門被推開,他看著來人,“靈瑤,你回來了。”
皇甫靈瑤來到皇甫謀天身前,看著他手中的酒杯,目光顫抖的道:“父親,我聽了今早的事就趕了回來,您……”
皇甫謀天微微一笑,放下酒杯:“你怎么以為?”
“父親自然不懼夢舞辰。”皇甫靈瑤道:“可是,靈瑤昨天見到了一個人——任國師。”
聞言皇甫謀天目光一震,“任國師?!就是當初那位任國師?”
“是的。”
皇甫謀天低頭看著酒杯,悲愴的道:“這么來,就很好理解了,看來這杯酒我應該喝才對。”
皇甫靈瑤眼眶濕潤,焦急的道:“父親您千萬不能喝!您是家里的梁柱,若沒了您,皇甫家也就不存,家上下到時候要何去何從?”
“但至少,我一個人死,能保住家的命。”
皇甫靈瑤搖搖頭,“不會的父親!我們還有選擇。”她靜下心來,調整好情緒,緩緩道:“既然他將我們逼到這個份上,那我們也不能坐以待斃。難道父親搞忘了,我們還有白公子。”
皇甫謀天眼簾低垂:“白公子固然與我們家有密切的商業往來,但他豈會為了我們跟一個帝國對抗?即便他上面有六極天穹的勢力背景,怕是也難以改變局面。”
他嘆息一聲,有些怨天尤人的道:“如果再等個一兩年,我們皇甫家在南海地區徹底壯大起來,有了堅實的根基和足夠的人力物力,自然無懼夢舞辰,必定會將他從那張位子上推下去!只是萬般沒有想到,人屠在這個時候居然回來了,看來真是天意所向,是天要絕我皇甫!”
他心情沉重的道:“人屠的六路諸侯神出鬼沒,戰力強大,以皇甫家現有的實力,跟其比較,不外蚍蜉撼樹。”
皇甫靈瑤道:“這是在白公子沒出手的前提下,若是他出手,或許我們可以徹底除掉人屠這個威脅。只要沒了人屠,夢舞辰以及整個夢舞帝國,皆不足為懼。”
“但關鍵是,白公子肯出手?”
皇甫靈瑤笑道:“父親有所不知,這白公子看上去是正人君子,實際上卻風流好色,就在昨晚,靈瑤已將其拿下。”
皇甫謀天聞言臉上露出一抹笑容,欣慰道:“靈瑤,真是苦了你了。不錯,這才像皇甫家的人,為了今后的霸業,區區身體受苦,簡直不值一提。”
“靈瑤明白。”
皇甫謀天:“若是今天沒有傳出我身死的消息,只怕人屠就會出手,靈瑤,你找白公子前來商議對策。”
……
此時任圖影已經進了皇宮,婚禮的籌備,有夢舞辰,自然用不著他來操心。
他一大早就讓冷若曦用萬壽玉璽向六極天穹上的人傳遞了確切消息,然后帶著倆妹子在國師塔閑逛。
國師塔雖已封閉,但卻有專人打掃,所以里邊并沒有想象中的灰塵密布,而是干凈整潔,甚至連當年任國師書桌上的茶都還有人每天去泡,一天一換。
不多時,一道身影急匆匆的進了國師塔。
此人是夢舞辰的貼身護衛之一,名為江流鶴,修為在無天之境,放在世俗界,也算得上是數一數二的尖高手。
江流鶴單膝跪在任圖影身前,“稟報國師大人,那邊傳來消息,皇甫謀天沒有喝酒。另外,白公子已經帶著一大批江湖高手進了城,正分散于皇甫家四周。”
皇甫謀天沒有喝那杯酒任圖影倒是不覺意外,只是他還是有些好奇,眉頭輕挑,問道:“白公子何許人也?”
江流鶴有條不紊的道:“此人名為白玨,乃六極天穹白家嫡系長子;大概是兩年前此人來到世俗界,與以皇甫家為的江湖世家皆有密切的商業合作,南海諸多島嶼的礦產資源皆被這些家族私自壟斷。這些家族一方面打著帝國的旗幟為帝國采礦,另一方面卻在暗地里私自售賣,帝國身只有部分利益,大部分利益皆被白玨收入囊中。”
任圖影看向冷若曦,“六極天穹有白家?我怎么沒聽過。”
冷若曦乃血影之城情報堂主管,這些消息她若要查,不外手到擒來。她想了想,道:“白姓家族有十幾個,其中最大的便屬鬼極的白家,而這個鬼極白家就是做礦產生意的,我想這個叫白玨的應該就是鬼極白家的人。據鬼極白家有一位無法無天境的長老坐鎮,也正是因此,鬼極白家才能屹立百年而不衰。”
她笑道:“恰巧,血影之城與鬼極白家就有生意往來,在滄瀾宮未合并之前,我們煉器所需的礦石大部分都是來自于鬼極白家。”
江流鶴此刻已是一頭冷汗,在聽到白家有無法無天境的高手坐鎮后,他一張臉就沉了下去,至于冷若曦后邊的話,他一句都沒聽進去。
他雖然跟在夢舞辰身邊見過各種世面,但畢竟只局限于世俗界。
他心道:“那樣的高手,簡直是神一般的存在,僅憑一人就可顛覆整個世俗界。”
“皇甫家與那種家族搭上了關系,怪不得如此囂張。”
只是江流鶴很不明白,為何國師大人和這位冷姑娘起這些事就跟飯后閑談一樣,沒有絲毫情緒波瀾,尼瑪,那可是無法無天境的高手啊!無法無天境啊!而更氣人的是,妖嬈公主居然好像都沒興趣聽這些事一般,在一旁兀自喝著茶,好像這些事還沒那一口茶重要,那只是最廉價的梨葉茶啊。
江流鶴不禁抹了一把冷汗,暗嘆哪怕拉上整個帝國幾十億人口,只怕都不夠那一個無法無天境的高手看。
白玨是白家的嫡系長子,他若在世俗界遇到麻煩,白家豈能不出面?屆時不那位無法無天境的高手出面,白家單單只是出動一批無絕境的高手就足矣將世俗界攪的天翻地覆。
想起這些,江流鶴一顆心都涼了下去。
任圖影看著江流鶴,道:“白玨帶人入城,分散于皇甫家四周,其目的是顯而易見了。”
江流鶴回過神來,“呃……是,是的。”
“那么,你去找輛馬車,國師要親自去一趟皇甫家會會這位白公子。”
“這……只怕不妥。”江流鶴抹了一把冷汗,道:“國師大人,請恕卑職直言。白玨一行,不乏高手,即便出動整個皇宮的錦衣衛都難以抗衡,若國師大人親自前去,屆時遇到危險,陛下和皇后怪罪下來,卑職擔待起。”
任圖影笑道:“我只是去看一看,怎么會遇到危險。這事你無須擔心,只管照做。若再不主動,待他們部署完畢,整個京城都會陷入慌亂的局面,到時我們就會處于被動。”
江流鶴嘆息一聲,“既然國師大人心意已定,那哪怕是刀山火海,卑職也愿無悔一赴!請稍等片刻,卑職這就前去備車。”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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