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不多是花了整整一宿的時間,敖特慢和吉憶南才用清水將秦舞陽身上的污穢之物給沖洗干凈,然后兩人合起伙來給他換了一套衣服。rg
不過那種難言的惡臭真是深入骨髓,即使沖刷干凈,卻還是有股子淡淡的臭味。
吉憶南蹲下身,替躺在草地上的秦舞陽把了把脈,少許后,他目光沉重的道:“舞陽的情況不容樂觀,這種毒我從未見過,想來是妖域某種妖獸特有的毒。”
“那怎么辦才好?”敖特慢挺著急,雖然以前他并不喜歡吉憶南這一伙人,其中自然也包括秦舞陽,但這段時間一起相處,也一起經(jīng)歷了魃界朝堂那些生死危機,因此他對吉憶南這一伙人的看法也有了轉(zhuǎn)變。
只見敖特慢從納物戒指拿出各種東西,堆在地上一大堆,企圖找到有用的東西替秦舞陽祛毒。
“生骨丹?不行,生骨丹只能療傷,沒法解毒。”
“地靈妖蓮的蓮子?貌似也無法解毒!”
“操!到底什么才用有!”
“舞陽,你他娘一定要給我挺住,我還答應(yīng)過你要幫你找老婆,可別就這樣掛了!”
“……”
這時吉憶南忽然看到那幾根裝在水晶瓶子里的針,問道:“這是什么?”
敖特慢一眼看去,目光一亮:“對了!這個或許能行!”
他想起這是以前李逼給的好東西——毒木獸骨刺,記得這還是在蛤蟆山底下找無量天尊遺跡那次得到的。
這東西他一直帶在身上,卻也一直沒有用武之地,不過現(xiàn)在好像終于能派上一用場。
敖特慢道:“這玩意兒能吸毒,試試看。”
吉憶南滿臉回憶的道:“我記得我父親也有幾根,好像是毒木獸的骨刺。”著他將骨刺輕輕的插進秦舞陽手心。
須臾之后。
吉憶南嘆息起來,心如刀絞,道:“雖然能吸毒,但骨刺數(shù)量有限,沒法根治。”
劉婭倒是相對冷靜,道:“先護住舞陽的心脈,只能堅持到布州再找東西解毒。”
雯瑤道:“或許直接找到那條鯰魚最可靠,毒既然是他下的,他必然有解藥。”
吉憶南站起身來,“適才我在附近查探過一番,通過那條鯰魚的腳印以及種種在林中留下的痕跡表明,他去的方向也是布州所在的方向。”著他拿出一個瓶子,“這是我剛剛在草葉上采集的。”
劉婭問道:“這是什么?”
“是那條鯰魚的口水。”吉憶南道:“我的龍虹槍能跟蹤氣息,在一定范圍內(nèi)必然能感應(yīng)到,事不宜遲,我們即刻動身,只要追上那條鯰魚,就有辦法替舞陽解毒。”
……
布州,流軒城。
一縷青煙在虛空中隨風(fēng)飄揚,但任如何飄揚,這縷青煙都沒法融入虛空。
青煙來到古廟中。
古廟中有一口井,井下面有一條河,這條地下河不知通往何處。
青煙停在井邊,氣息氤氳間,凝聚成一道人影。
人影從青煙中踏出,竟是一個穿著金色袈裟的和尚。
只見和尚大袖一揮,井口泛起淡淡光芒,空洞的井口,竟離奇的變成一面鏡子一樣的東西。
鏡子里像是另外一個世界,有山有水,有魂界沒有的風(fēng)景。
忽然,鏡面浮現(xiàn)出一道蒼老的人臉影像。
和尚看著那道人臉影像,面無表情的道:“胡施主,好久不見。”
“他快來了。”
和尚:“我要那雙眼睛,這是你我當(dāng)初約定好的事。”
“前提是你得折斷那把劍。”
和尚:“胡施主請放心,舍利子無物不摧。”
“我等你的消息。”
和尚大袖一揮,井口恢復(fù)原樣,隨后和尚徐徐去到廟中,跪倒在那尊殘破的佛像腳下。
“一切有為法,如夢幻泡影。”
“佛能渡世人,誰來渡我佛?”
和尚緩緩抬起頭,目光中有一絲深邃,“一念之間,棄佛成魔。天道始在,焉能毀滅?”
……
時光恍惚,約莫是十天過后。
在十天前,流軒城城門前來了很多人。
這些人魚龍混雜,來自江湖。
隨著魂皇故意放出去的那個消息持續(xù)發(fā)酵,無量陵入口會出現(xiàn)在布州的事已經(jīng)導(dǎo)致魂界人盡皆知。
所以,誰都想來碰碰運氣。
流軒城是布州的第一座城,也是最繁華的一座城,也是無量陵入口最有可能出現(xiàn)的一座城,因為流軒城境地內(nèi)有一座古山,那座山甚是神秘,傳言無量天尊當(dāng)初來魂界傳道時曾在那座山上與初代魂皇有過一番長談,交流彼此對大道的感悟和心道。
既然無量天尊在那座山待過,而且這次無量陵的入口又會出現(xiàn)在布州,那么,最有可能就是出現(xiàn)在那里。
只是令江湖各路豪杰郁悶不已的是,城主大人并沒有開城門,而且從一個月前就在嚴(yán)密封鎖流軒城,不讓任何人隨便進出。
日子一天天過去,城門前的人也聚多,但也沒有誰敢強行入城,因為城主是金佛寺的人。
誰都知道,金佛寺是魂界的國教,里面有很多連魂皇陛下都尊敬的得道高僧。
各路江湖人士雖然沒法進城,但也不愿離去,索性就此住下以等待轉(zhuǎn)機,就不行這城門會永遠(yuǎn)封閉!
于是乎,人們搭帳篷的搭帳篷,睡大路的睡大路……
有的人甚至還擺起了攤賣起了東西,做起各種各樣的生意。
平常干凈整潔的城門廣場,漸漸的成了一個集市般的存在,十分混亂。
任圖影牽著白菟行走在熙熙攘攘的人群之中,決定先找個地方落腳。不知為何,有很多行人都夸任圖影的女兒長得很乖,這令任圖影十分無語。
白菟忽然看到什么,兩只大眼睛光芒閃爍,連忙拉著任圖影跑向一邊。
原來這丫頭是饞了,看見有個賣糖水的攤,想去喝碗糖水。
大林屁顛屁顛的跟在后邊,滿眼新奇,覺得這個世界無比美妙、無比繁華。
他一會兒指著這個評兩句,一會兒又指著那個嘀咕幾句。
“嘿,妹子,你這條腿老子可以舔一年!”
“我去,這女的長得真他娘丑!你爹肯定是賣燒餅的吧,不然你的臉怎么長得像燒餅?”
“嘿,這位伙計,你臉上長的這密密麻麻的東西是什么?痔瘡?還是你中了梅毒?我建議你去找癩蛤蟆撒的尿擦在臉上,那樣能治好,我保證。”
“喲,這是誰家的逼孩子?長得還蠻乖的,來,讓叔叔舔一下。”
“哎哎,這位騷年,你一看見我就捂住屁股干什么?我又不偷你東西,呵呵,真是叼大心細(xì)。剛剛來的時候你娘讓我跟你,你該回家吃飯了。”
“這位美女,你的嘴唇為何這樣紅?還蠻有光澤,難不成你把你自己流的月經(jīng)擦在了嘴唇上?不然怎么這么紅?”
“……”
盡管任圖影不止一次叮囑大林,要低調(diào),低調(diào),可這貨就是改不了嘴賤的毛病,真是滿嘴的糞。
好吧,索性不管了,隨他去,反正到時候被揍的是他。
白菟蹦蹦跳跳的跑到攤前,先給任圖影拖來一個凳子,然后自己爬上凳子坐好,“老板,你好,麻煩來兩碗糖水。”
那個年輕的老板把汗帕子往肩上一搭,吹噓道:“這位漂亮的姑娘可真是有眼光,我這糖水,可是取無極山的清零泉所熬,喝了對武者大有裨益,而且價格實惠,五十魂幣一碗。”
片刻后,白菟把老板端來的第一碗糖水推給任圖影,“師父,你先吃。”
任圖影搖搖頭,目光在四處游走觀察,神情若有所思,“你先吃吧。”
白菟固執(zhí)的搖搖頭,將勺子遞到嘴邊吹了吹,然后又遞給任圖影,“師父,菟喂你,不燙的。”
任圖影真是無可奈何,只好張嘴喝下,順便揉了揉她的腦袋。
其實從來到城門廣場到現(xiàn)在,任圖影一直在運轉(zhuǎn)開天功吸收附近一切可以吸收到的藥力……來他不想干這種缺德事,但是某個劍貨非得逼良為娼。
大林不知從哪里鉆出來,一屁股坐在任圖影旁邊的凳子上,“唉,媽蛋,魂界的人真是一都不耿直!還沒搭訕就叫我滾,還罵我是腦殘,唉,媽蛋,看來我是問不出什么來了,老大,我?guī)筒涣四恪!?br />
任圖影沒有理大林,他來就沒指望大林去打探到什么有用的消息,就他這張毒嘴,能有人跟他正常交流就已是給足了他面子,更何況是問出什么。
任圖影問對糖水?dāng)偟睦习澹骸盀楹尾蛔屵M城?”
“至于為何,沒人知道,在很早的時候流軒城就開始面封鎖。但想來也是魂界朝廷想獨占寶藏。”
……(未完待續(xù)。)
(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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