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圖影注視著炙莼,此時仔細一打量,才發(fā)現(xiàn)炙莼的容貌跟炙潔還是有那么一點區(qū)別的。要是跟她倆熟的人,只是一眼就能分辨出誰是誰。任圖影之前之所以誤會,還白挨一頓打,也是他先入為主的認為這就是炙潔,根沒想那么多。
只是這也難怪任圖影會認錯,除了容貌仔細看能區(qū)分出一些不同之處,其它的地方,不論是體型身高,或是氣質(zhì)神情,以及話時那種特有的干脆簡潔等等,這孿生姐妹倆都非常的像,仿佛就是一個模子里刻出來的。
任圖影思緒收斂,點點頭,“你放心,我會對她好。她去了哪?我去找她!
“向東,葬花谷,她就在那里!
“你要不要跟我一起走?”
炙莼搖搖頭,“我若是走了,我所做的一切都沒有意義。答應我,讓她幸福,不要讓她傷心!
任圖影轉(zhuǎn)身離去。
他決定,等找到炙潔后就回來救走炙莼。
炙莼用自己的一生來換炙潔的自由,做出如此巨大的犧牲,這讓任圖影很感動,亦覺得她倆的姐妹情很深。只不過炙莼的這份恩情任圖影接受不了,如果接受了,會在心里留下永久的遺憾。
任圖影走到門口的時候,突然停下腳步,“姐,請允許我這樣叫你一聲。等找到炙潔,我會回來找你,一定!
炙莼美眸一陣顫抖,看著任圖影的背影,心中升起一種前所未有的感覺。
直到任圖影化成一團彩云離去,她才從恍惚中回過神,喃喃道:“他真的……跟炙潔的一樣,很可愛,也很可靠。”
……
大概是因為來了三位大人物,原熱鬧的炙將軍府一下子變得很安靜,客人們也都陸續(xù)被送走。
偌大的炙將軍府,除了原屬于將軍府的人,沒有一個客人。
丫環(huán)和仆人部被聚集在一起,在井然有序的收拾大院中混亂的酒席、打掃地面。
一間房中。
炙垂青臉色鐵青的看著躺在床榻上的青魚恭。
這個讓自己很滿意的女婿,已經(jīng)被打成重傷,屁股上挨了一腳,尾骨碎裂,導致尾骨上的奇神經(jīng)節(jié)受損,進而引起內(nèi)臟紊亂。
這是一種不輕但也有些重的傷。
炙垂青大概能猜到是誰傷的青魚恭,只不過這是為什么?是要給自己一個下馬威?還是他們想表達一件事:紅云刺史家里的大公子我們也敢打,所以你自認為很強硬的靠山?jīng)]有用。
當然,事實上炙垂青所想是錯誤的,傷青魚恭的根不是他以為的那些人,而是另有其人。
炙垂青長長的嘆了一口氣,想起之前那三位刺史的話,心里很糾結(jié)。
那件寶物是炙垂青的爹傳給炙垂青的,乃是炙家最重要的東西,豈能就這樣拱手相送?
那三位刺史只給了炙垂青兩天的考慮時間,兩天之后,若炙垂青不交出寶物,他們就會讓十萬精銳步兵血洗炙將軍府。
沉思糾結(jié)良久之后,炙垂青咬咬牙,將青魚恭被打成重傷的消息以及那三位刺史來此的目的傳訊給青魚家族。
隨后令人去叫炙潔和炙莼,還有自己的發(fā)妻來這里商量事情。
在來的路上,炙莼心里很忐忑,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暗想多半是爹發(fā)現(xiàn)了炙潔逃走的事。
“嗯?炙莼……你怎么穿著禮服?炙潔呢?”著炙垂青兩眼一凝,顯然聯(lián)想到什么,“難道那丫頭……”
炙莼一個深呼吸,勇敢的道:“是的爹爹,妹妹她走了,他不想嫁給青魚恭。”
“你們……!”炙垂青氣得臉色一紅,低喝一聲,看了看青魚恭所在的房間,像是生怕他聽到一樣,低沉的道:“你們……你們幾個混帳,真是要氣死我!”他伸手就要去打炙莼,但最終還是沒有打下手。
“對不起爹爹!敝溯浑p膝跪地。
一旁的中年婦女早已泣不成聲,“傻孩子,潔真是個傻孩子……這么好的丈夫她居然不要,真是傷透了娘的心!
“夠了!”炙垂青不耐煩的喝了一聲,“要哭一邊哭去!”他揉揉太陽穴,頭疼的要命,覺得自己后半生的所有霉運都在今天一下子聚齊了,頭疼的事接連而來,先是來了三位刺史要炙家重寶,然后女婿又被打成重傷,最后還發(fā)現(xiàn)自己兩個不爭氣的女兒在玩弄自己這個當?shù)摹?br />
不過仔細一想,炙潔走了也好,至少接下來不會面對危險,讓自己少了一分記掛,而如果情況真的是向最不好的那方面發(fā)展,那炙家至少還留有個后。
那中年婦女擦干眼淚,問道:“老爺,到底發(fā)生了何事?恭為何會被打傷?為什么要送走客人?現(xiàn)在住在客院里的那三個人到底是誰?他們是來干什么的?”
炙垂青沉沉的道:“有些事,你沒必要知道。我叫你們來,是有事跟你們商量。”他看著炙莼,“炙莼,現(xiàn)在馬上立刻,帶著你娘從后門走,遠好,離開藍花海,離開紅云星!”
炙莼卻搖搖頭,很平靜的道:“如果可以的話,孩兒會聽爹爹的,但在來之前孩兒看見整座將軍府都被包圍,所以是逃不出去的!
聞言炙垂青一聲嘆息,滿臉痛苦。
這是天要亡我炙家?!
就在這時,他腰間的一塊石頭閃亮起來。
那是一塊傳訊石。
剛剛他正是通過這塊傳訊石向青魚家族傳訊請求青魚家主來解炙家之圍。
現(xiàn)在,青魚家族那邊回消息了。
炙垂青心中大喜,如抓到救命稻草,暗想親家就是親家,關(guān)鍵時刻還是親家最可靠,看來自己把女兒嫁過去是一件很英明很正確的事情。
在炙垂青想來,青魚家族要么就不管這事,但那樣肯定不會多此一舉回消息,如果回了消息,那必然是要管這件事。
可當接受完青魚家族回的消息后,炙垂青整個人都呆了下去,覺得這個世界變黑了。
他魁梧健壯的身軀一陣搖晃,無力的坐在椅子上。
青魚家族確實是要管這件事,不過卻不是站在炙家這一邊。
青魚家族那邊回的消息內(nèi)容大抵是這樣的:其實青魚家主他老人家一早就不看好這門婚事,是青魚恭的爹在堅持這門婚事,現(xiàn)在發(fā)生這種事,婚約自然是要解除的。那三位刺史是朝廷那邊派來的,跟青魚家主這種地方官不同,而且他們上面還有軍方和政方的人,區(qū)區(qū)一個紅云星刺史,怎能惹得起?
所謂強龍壓不過地頭蛇,那只是在正常的情況下,更甚至這就是一個徹頭徹尾的笑話,是某些人自欺欺人的自以為是罷了,在絕對的力量碾壓下,管你什么地頭蛇都不管用。
那十萬精銳步兵擺在那,就是一條所向披靡的強龍。
所以青魚家族不僅不能置身事外,還要置身事內(nèi)幫助那三位刺史對付炙家,若不然,整個青魚家族也會受到牽連。
炙家世代守護紅云星,表面上看是一只有兵有權(quán)的大腕,但其實炎天朝廷早有限制規(guī)定,地方守將手下的兵不能超過五萬,一旦超過五萬,哪怕只是多出一個,就會被以謀反的罪名清繳,而且這五萬兵馬還不能是守將自己在地去招,必須得是神國正統(tǒng)軍方那邊調(diào)派,其中還有專人負責監(jiān)視地方守將有沒有違反規(guī)定。
因此,現(xiàn)在且不論炙垂青能不能調(diào)動那五萬兵馬展開一戰(zhàn),就算能,面對十萬精銳步兵也如同以卵擊石。
……
一團彩云以一種玄妙的速度飛行在藍花海上空。
持續(xù)飛了將近兩個時辰后,這團彩云落在藍花海邊境地區(qū)的一個峽谷內(nèi)。
任圖影轉(zhuǎn)換成體,看著前方那個充滿花香的峽谷。
葬花谷。
他邁出步伐,踏著草地,朝葬花谷里面走去。
……(未完待續(x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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