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大人您放心,我們一定會守口如瓶。”韓陌楓立刻點頭。
武烈也出聲附和。
“不過你們如果要也無所謂,這瀾月島還沒有什么人,什么妖獸被我放在眼里。”
悠淡淡的完,從韓逸肩頭躍下,慢慢的走向千瘡百孔的船樓。一直到悠離開后很久,韓逸才出現在遠處的空中,龍翼飛快的扇動著,帶著他從空中降落下來。
“主人。”魅魁掠到韓逸身邊。
“嗯,沒受傷吧?”他又重新戴上了那個黑鐵面具,聲音冷淡的問。
“沒有。”
魅魁的聲音也毫無起伏。
“大人,這些海妖究竟是誰控制的?如此可怕的手段,真是讓人心里不安啊。”韓陌楓皺著眉。
“那個人你們都認識,不久前也照過面。”
“大人是蕭天丞。”武烈驚呼,臉色大變,“他怎么可能會有如此恐怖的手段?”
“他應該是修煉了什么特殊的靈訣,身體里融合了一些其他的東西,所以才帶給了他這些詭異的手段。”韓逸不確定的,“在我的感知里,他身上的氣息,已經不完屬于人類了。”
“不完屬于人類?”韓陌楓和武烈對視了一眼,眼底都是震驚。兩人心里同時浮現出一個念頭,不自覺的滾動了一下咽喉。
“難道”韓陌楓到一半聲音驟然停下。
“是傳中的瑤族?”武烈接了下半句。
“瑤族,那是什么?”韓逸問道。
“那是一個傳中的種族,其實來他們也是一個悲哀的種族,被人類和海族唾棄和厭惡。瑤族是人類和海族的混血,長著人類的樣子,身體里卻流著海族冰冷的血。他們介于人類和海族之間,因為身體構造的原因,無法修煉人類的靈訣,只能修煉海族的靈術。他們沒有的丹田里,凝聚出來的并不是靈元,而是和海族一樣的靈核。”
“靈術,難怪蕭天丞最后發出的攻擊那么可怕,原來是靈術么?”韓逸低聲喃喃了一句。
“大人你剛剛什么?”韓陌楓聽到韓逸嘀咕。
“沒什么。對了,你們是怎么知道瑤族的?我在靈府的典籍中似乎也從來沒看到過關于這個種族的記載。”
“這個種族其實并沒有被認可,因為他們幾乎沒有生育能力,而且又是被人族和海族排擠,在玄靈界根沒有立足之地,甚至現在都不知道還有沒有這個種族存在都不一定。我們也是在家族的古志上看到的,韓家和武家在幾百年前,都曾有先祖在無盡之海中遇到過瑤族之人。”
“幾百年前,到現在也不至于消亡吧。”韓逸皺眉。
“那個時候瑤族的人幾乎走到了絕境,終日在躲避著海族的追殺,原他們在海族領地是能夠活下去的,只不過海族把他們當作奴隸,一些強大的瑤族不堪壓迫于是策劃了暴動,帶領著一大部分族人逃離了海族的掌控。”
“瑤族回到陸地,原以為從此以后就可以安安穩穩的生活,可因為他們是海族與人族女子所生,大部分人類都覺得他們是異類,而且他們掌控的力量遠遠超了人類修士,在幾次沖突中殺死了不少人類,所以被幾大勢力聯手驅逐。”
“瑤族又一次逃亡,回到了大海,此后瑤族和海族、人族都有過幾次沖突,爆發了大戰。也許是上天憐憫吧,瑤族對于靈術的修煉有著超乎大部分海族的天賦,族中也接連出現了幾個強大的存在。”
“在那幾次大戰中,無論人族還是海族,都有頂尖強者戰死,至此海族和人族中一些隱世的老怪物也紛紛被驚動。因為此前兩族和瑤族的恩怨都太過深重了一些,幾乎沒有任何緩和的余地,他們也只能出手把瑤族的頂尖強者部抹去。”
“那一戰之后,瑤族就幾乎在玄靈界銷聲匿跡了。”
韓逸和武烈同時扭頭看著韓陌楓。武烈眼神古怪,韓陌楓的那些事情他從來都沒聽過,更沒有在什么典籍上看到過。
“瑤族既然能夠牽動人族和海族的頂尖強者,這件事當初肯定是轟動了整個玄靈界的,而如果有人不想這件事被記錄下來,并且也有那樣的能量,那韓家這樣一個家族,又是怎么知道的?而且家族典籍中居然還有記載?”
韓逸直視著韓陌楓的眼睛,似乎是想從中看出些什么來。不知道為什么,這一次回到天海城后,他就總覺得自己這具身體的父親,有些神秘起來,讓他無法看透。
“這些都是韓家先祖遇到的那名瑤族之人所,他當時身受重傷,先祖對他施以援手,只不過修為低微,未能救他性命,那瑤族無以為報,才出了這些被塵封的秘辛。”韓陌楓哈哈一笑道。
“是嗎?”韓逸似笑非笑的看著韓陌楓,顯然對于這個解釋心里依舊持著懷疑。
武烈深深的看了韓陌楓一眼,沒什么,只不過心里對于韓家有了更深的忌憚。武家先祖曾留下遺訓,無論如何都不能招惹韓家,否則將會有不可預料的后果。
雖然自與程家一戰至今,韓家都沒有表現出令人忌憚的實力,但韓陌楓這個人他一直無法看透,現在他又出來了那樣牽扯到人族和海族頂尖存在的秘辛,可以想見韓家曾經絕對不是一個簡單的家族。
又或者,他們曾經參與過與瑤族之間的戰爭,否則又怎么會知道那么多的細節?
“姬大人,我們也沒有想到你身邊的那只狐貍,居然是五級妖獸,擁有如此恐怖的靈寵,真是令人羨慕啊。骷髏島的靈皇之墓,也能成為您的囊中之物了吧。”韓陌楓這么著,語氣里帶著一絲譏諷。
“韓家主,你是在怪我么?韓家和武家損失了那么多人,是你們自己的決定導致,如果那個時候你們拒絕我的提議,心里沒有想要開啟靈皇之墓的念頭,今天所有的一切都不會發生。”
韓逸冷冷的回道。
“還有,你以為五級妖獸是你想讓它做什么,它就會做什么的么?在這個瀾月島上,它已經站在了巔峰,不會在乎螻蟻的死活。”
“螻蟻,在大人眼里,我們也是螻蟻吧。”一直沉默著的武烈忽然開口,身上那么疲憊,眼底滿是壓抑的怒火。
“我如果當你們是螻蟻,就不會出手幫你們抵御程家的撲殺,開啟靈皇之墓的鑰匙,我大可以等程凌從你們手里拿到后在去搶來。如果我當你們是螻蟻,就不會救你女兒,更不會教她修劍之道。如果我當你們是螻蟻,我就該殺了你們,防止靈皇之墓的消息泄露。”
韓逸直視著武烈的眼睛,雖然滿腔都是怒意,但仍然在克制著自己的氣息,并沒有釋放出凌人的氣勢來。
“等回到天海城,你們要的補償,我會給你們,絕不拖欠。”
他完轉身便走進船樓里。
“韓隴,開船。”
“哦,好。”
韓隴看了一眼韓陌楓和武烈,點點頭走進船艙。不一會兒,海船就動了起來。
“韓兄,我現在來看不透你了。”甲板上,武烈忽然扭頭看著韓陌楓了一句,也走進了船樓。
韓陌楓苦笑著嘆了口氣。韓家,韓家,已經不是當初的那個韓家了。
他走到船頭,眺望遠方,心里五味雜陳。為了保住韓家的那些秘密,他不惜犧牲了那么多家族子弟,他這樣的家主,到底算是個什么家主啊?
嘩啦,海面激蕩了一下,泛出一片浪花。誰都沒有發現,一個巨大的陰影隱藏在巨型海船之下。它卷曲著身體,牢牢纏繞著一只巨型海蝦。
透過它黑色的身體,還能看到其中上千顆靈核散發出來的藍色光芒。
韓逸走回自己的房間,悠老神在在的躺在床上,見韓逸走進來扭頭看了一眼換了個姿勢枕著自己的前腿,看起來像只狼狗。
“我,你當初為什么要跟著我?以你的力量,根就不用怕一個的靈師期修士吧。”
“以老娘的實力,別什么靈師期修士,就算是那個什么靈府府主我也不懼分毫。”悠不屑的。
“哦,那你當初為什么會被一個靈師期修士追得滿山逃竄,像只喪家之犬一樣。”
“吱吱。”悠被韓逸戳到痛處,騰地一下站起來白毛部豎了起來,朝韓逸齜牙咧嘴,“哼,老娘愿意跟他玩,不行啊。”
“愿意跟他玩,我不這么認為,那次在妖獸山脈之中,我從許家手里救下了他們,而你卻對他們表現出了極大的敵意,甚至半夜還偷偷的跑了出去,我猜你是去找那些人報仇的吧。”韓逸嘴角扯出一絲微笑,“我相信你從一開始就是五級妖獸,只不過應該是受了極大的傷勢,又或者是被人封印了修為,否則也不會需要那支火靈根吧,更不會整日沉睡,一次就是半月之久。”
悠看著韓逸,微微瞇眼,一股危險的氣息忽然在房間里蔓延開來。韓逸身體暗自緊繃起來,面對如此可怕的五級妖獸,他絕不會掉以輕心,即使那只妖獸與他共處了許久。
有一句話叫做,非我族類其心必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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