咔咔,當......黑色鐵門在機括的拉扯下洞開,四名藍級海族站在鐵門前,目光緊緊盯在她的身上,銳利如刀。
人族女子并沒有試圖反抗,雖然她也曾想過,但自上一次親眼看過了一個反抗的女子的下場之后,她就斷了這樣的心思。那樣凄慘的下場,足以讓任何一個女子心理崩潰。
她們這些俘虜,就算想死,也絕不是一件輕易的事情。與其遭受那些非人的對待,不如拼命的茍延殘喘,只要活著,就有希望。
女子伸出右手,一名藍級海族把她手腕上的禁靈鐲取下,女子便徑直走進了斗獸場。
山呼海嘯一般的吶喊聲和咆哮聲傳進她的耳朵,讓她的腦袋短暫的空白了一下。斗獸場的頂上,一層巨大的光幕把藍色的海水隔開,抬頭看去,只能看到在海水中穿梭的海族巡邏小隊。
“現在上場的這位,在四個月間保持著六十七連勝的不敗紀錄,一柄劍用得出神入化,威力也極為恐怖。甚至多次越級擊殺對手,被稱之為女劍魔。”
“諸位同族聽到這點,大概也知道該壓誰贏了吧。”負責主持斗獸場的海族女子聲音悅耳,帶著一股難以抵御的誘惑之氣,她站在斗獸場左側的高臺上,漂亮的眼睛環視四周。
不少定力稍差的海族不假思索的就把手中的籌碼丟到了代表著女劍魔一方的紅色池子中,片刻的功夫,池子之中就堆滿了數以萬計的藍色水晶幣。
當然更多的海族還在觀望,等待著女劍魔的對手出場。不少觀看過女劍魔對戰的藍級海族目光平靜,并沒有受到主持者話語的影響。他們可是十分清楚女劍魔的實力,也知道她從四十連勝之后面對的對手都是什么級別的存在。
那些人不是修為比女劍魔高出一個層次,就是修煉了特殊的靈訣,每一個都不是弱者。有些人甚至可以和同級別的海族一較高下,但毫無例外,他們對上女劍魔后都被格殺在了斗獸場中。
讓人驚嘆的是,女劍魔無論遭遇了怎樣的對手,陷入了怎樣的苦戰,即使遍體鱗傷,她都能夠站起來,瘋狂的朝對手進攻。很多原本能夠以壓倒性力量擊殺女劍魔的人族,最后都被女劍魔的氣勢擊潰,慌忙之中露出破綻,結果自然也就不言而喻。
所以那些還沒有下注的海族,自然都是在等待著女劍魔的對手出場。果然,主持人接下來的話語,便是開始介紹這一次女劍魔的對手。
“還沒有下注的族人想來都在等著我介紹女劍魔此戰的對手吧?來吧,開門,讓我們看到是哪一位人族修士,將要死在女劍魔的劍下?”
咔咔,當......對面的黑色鐵門洞開,頭發凌厲的中年人步入場中,看清女劍魔的樣子,他明顯身體一顫,瞳孔劇烈的收縮了一下,左手握緊了長劍。
女劍魔看到中年男子的時候也身體一震,右手握緊,骨節發出咔咔咔的爆響聲。她目不轉睛的看著中年人走到自己面前數十米的遠處,緩緩的站定。
看臺上所有心懷期待的海族都有些疑惑了,按照斗獸場一貫的作風,女劍魔的對手不該是一個和她修為相差無幾的人才對。難道說這個中年人修煉有特殊的靈訣?可是那樣的人,一般都出身于人族的大家族,不可能到了中年還是這樣的修為。
“搞什么,區區一個靈宗初期的家伙,怎么可能會是女劍魔的對手。”有藍級海族高喊起來,“這場斗獸完全沒有懸念,根本沒有進行的必要。”
“是啊,我們來這里是看那些人族俘虜掙扎求存的,不是來看屠殺的。”旁邊不少藍級海族都附和似的說道。
也有一些碧級海族似乎從女劍魔和中年人的眼神中讀到了一些什么,并沒有覺得這次斗獸場的安排有些不妥當的地方。幾個碧級海族幾乎不約而同的拋出了手中的籌碼,紫色的水晶幣落進代表中年人一方的黑色池子中。
看到數十枚水晶幣,周圍的藍級海族都有些疑惑了。紫色水晶可是能夠兌換一百枚藍色水晶幣的,很多藍級海族身上估計都沒有一枚紫色水晶幣,如此財富這些碧級海族居然壓在了一個完全沒有勝算的俘虜身上。
看臺上的主持者看到那幾名碧級海族的動作,挑了挑眉,露出些意外的神色。
“看來已經有族人察覺到了端倪啊,斗獸場想來給女劍魔安排的對手都是極為難纏的角色,并且幾乎每一個對手都可以在修為上絕對壓制女劍魔。”
主持的海族女子環視了一眼四周的看臺,這一刻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她的身上,仿佛她是一個身具光輝的圣者。心中涌出難以言喻的滿足感,海族女子笑容嬌艷,眼睛帶著強烈的光彩,她很喜歡牢牢掌控全局的感覺,在這里,她就是掌控者,不止是對人族俘虜,也是對同族的那些征戰的戰士。
“可是今天安排的這位對手,你們就不覺得奇怪么?修為不過和女劍魔持平,從年紀來判斷也不想人族大家族的弟子,所以自然不太可能修煉有什么特殊的靈訣。那么,到底是什么原因可以讓他光榮的站到女劍魔的面前呢?”
“答案就是......”所有的海族都翹首以盼的等待著海族女子說出答案,可她的話語被一個急促的怒喝聲打斷了。
“夠了。”
是斗獸場里的女劍魔喝斷了她的話語,一股強烈的殺氣幾乎跨越了上千米的距離鎖定在她的身上,讓她一陣背脊生寒。海族女子臉色陰沉下來,咬牙低罵了一句賤人,可她真的不敢說話了。
即使知道以女劍魔的修為,不可能在隔著如此遙遠的距離還對她產生威脅,可那股殺氣卻真實的鎖定了她。一個靈宗期的修士,釋放的殺氣可以跨越如此遙遠的距離,本身就是不可思議的事情,所以她也不敢觸怒此時此刻的女劍魔。
“咯咯,我就等著看好戲吧,女劍魔,我現在很好奇,你究竟會選擇什么呢?是舍棄自己讓親人活下去,還是人擋殺人繼續茍延殘喘?”
看臺上的海族也被女劍魔的怒喝聲吸引了目光,難得一見她的怒火,幾個月里她從來都是冷靜的面對對手,殺人一個又一個強大的存在。這還是她第一次失態,不對,應該說這還是第一次有什么東西觸動了她早已經死去的心。
“有趣。”某個坐在包間里的碧級海族靠著椅子,淡淡的說道。他隨手把十幾枚紫色水晶幣扔進面前的黑色池子里,臉上的表情甚至沒有半點變化。
身后侍立的婢女表情變化了一下又飛快的恢復了平靜,顯然也是被這位的大手筆震動了。海族之中流通的貨幣,有四種,分別是白色水晶幣、藍色水晶幣、紫色水晶幣和黑色水晶幣,每一級之間兌換的比例都是一比一萬。
最低級的海族終其一生也無法擁有一枚紫色水晶幣,就算是她們這樣能夠隨著軍團出征,負責后勤服務的低階海族,一年的時間也不過才能賺到幾枚藍色水晶幣而已。
“幾個月不見,你的修為也突破到靈宗初期了。”中年海族看著女劍魔,露出一絲慈祥的笑容,“悠然。”
“父親,為什么會是您啊?”武悠然直視著武烈的眼睛,眼淚已經在眼眶里打轉了。
“不要哭,不要讓這些異族看我們的笑話。”武烈聲音嚴厲,但隨即又變得溫和寵溺,“剛開始聽到我下一場的對手是女劍魔的時候我就已經心灰意冷了,想著就要這樣死去再也見不到你了。可沒想到,我的女兒,竟然就是那個名聲響徹斗獸場的女劍魔。”
“可我怎么能夠對您動手?”
“為了能夠活下去,無論如何,不要心存顧忌。”武烈表情嚴肅,右手握住劍柄,體內的靈力開始流動,在經脈里橫沖直撞。
“原來是父女,這樣的話,女劍魔也就不再是女劍魔了。”一個藍級海族笑著說了一句,把手中的藍色水晶幣扔進黑色的池子里。
“人族最看重的就是親情,女兒對父親動手本就是禁忌,更何況是生死之爭。”另一個藍級海族也附和道,“女劍魔的連勝之路看來是要被這父女親情給終結了啊。”
一時間還沒有下注的海族紛紛拋出了手中的籌碼,黑色的池子里藍色水晶幣越來越多,幾乎完全堆滿。而紅色的池子里,則只有剛開始下注的幾千枚藍色水晶幣,可見海族之人也不相信女劍魔可以跨過弒父那一關。
“悠然,如果非死不可,我也愿意死在你的手里。”武烈說話間猛地拔劍,身形掠出,幾個眨眼就來到武悠然面前,一劍刺出,火紅色的靈力縈繞在長劍之上,激起熱浪陣陣。
武悠然也拔劍,當,兩柄劍撞在一起發出巨響,她倒退出數步,還沒有站穩,武烈的攻擊便繼續襲來。她飛快的左右閃避,躲過了武烈毫不留情的攻擊。
速度好快。武烈一邊攻擊一邊全神貫注的盯著武悠然,驚訝于武悠然的敏捷反應和移動速度。果然斗獸場是一個可以逼迫出人類潛力的地方,如果有一天悠然可以從這里逃出去,必然能夠成為一名強大的修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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