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去一故意拱手告辭,那名翟姓的中年修行者果然連忙道:“道友請留步!”
張去一告辭離開只是欲擒故縱罷了,聞言停下腳步,皺眉道:“翟道友還有什么指教,莫不成想把獵物要回去?”
中年修者連忙陪笑道:“道友誤會了,那頭風狼是道友斬殺的,自然是屬于道友的。rg在下翟方,乃離城一名散修,這是女翟舒曼,自被寵壞了,性格刁蠻了些,話不經(jīng)大腦,希望道友不要見怪!”
張去一瞟了那翟舒曼一眼,此女何止是刁蠻,那面相一看就是個自私?jīng)霰〉呢浬瑥膭偛拍潜憩F(xiàn)就可見一斑。再看眼前的翟方,同樣嘴唇很薄,雙眉形似尖刀,鼻子準頭呈鉤狀,顯然也是個心狠的角色,教出這樣的女兒半點也不出奇。
當然,張去一只是想找人了解玄虛圣境內(nèi)的情況,又不是要交朋友,自然不管翟家父女是好人壞人,萍水相蓬,只管虛以委蛇就是了。
“翟道友言重了,在下張百萬,也是離城的散修!”張去一淡道。
翟舒曼撇了撇嘴,心道:“張百萬,土到掉渣的名字!”
翟方不動聲色地道:“原來是張道友,瞧你這穿著打扮,應(yīng)該是剛從世俗進入圣境的吧?”
張去一這才猛然驚覺,自己的穿著和打扮與這里格格不入,很容易就被人瞧出來歷,看來得改變一下裝束才行,表面卻不動聲色地道:“是的,翟道友好眼力,在下確實剛由外界進入圣境不久。”
翟舒曼嘴角撇了撇,臉上不屑的表情更明顯了,顯然極為瞧不起俗世來的土包子,就好像大城市的富家姐見到穿著破破爛爛的鄉(xiāng)下佬。
翟方呵呵笑道:“前不久正是五十年一次的俗世巡行,我就估計巡行使會接引回來一些俗世的先天高手,張道友年紀輕輕,真是后生可畏啊!”
“翟道友謬贊了,在下只是運氣好罷了!”張去一很沒營養(yǎng)地道。
“對了,張道友為何沒有加入宗門?”翟方試探地問。
玄虛圣境中有五大宗門,分別是鐵劍宗、青木宗、水靈宗、焚焰宗和玄嵐宗。這五大宗門分別對應(yīng)金、木、水、火、土五行,把持著整個玄虛道境。
每隔五十年,五大宗門會選派兩名巡行使到俗世巡行,把俗世的先天高手接引回圣境,這些先天高手如果確實資質(zhì)好有潛力,會被五大宗門吸收為弟子,當然,也有人喜歡自由,選擇不加入任何宗門,成為一名散修。
張去一自然不知道這個規(guī)矩,正支吾著不知如何回答,那個翟舒曼卻臉帶譏誚地冷道:“怕是資質(zhì)不行,被五大宗門拒收了!”
“舒曼,別胡八道!”翟方不悅地斥道,但看得只是佯裝樣子罷了。
張去一淡笑道:“無妨,翟姑娘得不錯,我確實是資質(zhì)不行,被五大宗門拒收了!”
翟方眼中閃過一絲異樣,這子倒是光棍,被人諷刺了還笑得出,不過看了一眼女兒,翟方似乎找到了原因,這怕是跟其他年輕人一樣,被自己女兒的美貌吸引了,所以故意表現(xiàn)得大度些。
翟舒曼眼中閃過一抹得色,顯然也是這么想的,她對自己的容貌相當自信,因為追求她的伙子確實不,剛才那個替她擋風刃的羅浩就是她的追求者之一。
若是張去一知道這兩父母此刻的想法,恐怕要吐出來了,他剛才之所以笑,是因為翟舒曼無意中替他解了圍,而且還“告訴”他一個非常重要的信息——五大宗門。
很顯然,玄虛道境中的統(tǒng)治者是五大宗門,只是現(xiàn)在還不知是哪五個,不過,看樣子要從翟舒曼這種自戀無腦的女人口中打聽消息,應(yīng)該不會太難。
“那可惜了,不過張道友如此年輕便已經(jīng)踏足先天境,已經(jīng)非常了不起!”翟方微笑著,但語氣明顯沒有之前那么客氣了,又問:“對了,張道友,剛才那頭鐵背蒼熊被你殺了?”
張去一聳肩道:“我那有這種事,只是把它引到遠處然后甩掉了,它的速度有點慢!”
“哦,原來如此!”翟方眼神中的忌憚徹底消失了,鐵背蒼熊雖然強大,但速度確實是硬傷,只要不正面硬扛,其危險還不如速度如電的風狼。
翟方半點也不懷疑張去一謊,在他看來,張去一如此年紀,又是從俗世進入圣境的,能踏足先天就不錯了,怎么可能打得贏相當于筑基實力的鐵背蒼熊。
殊不知那頭鐵背蒼熊正是被張去一兩招砸得夾著尾巴逃掉的。
翟舒曼撇了撇嘴,發(fā)對張去一這個世俗來的土包子瞧不上眼了,這家伙就是運氣好,白撈了一頭風狼!
一想到那頭被張去一收進納空袋的風狼,翟舒曼就心理極不平衡,二級上階的風狼,拿回城中起碼可以換十塊靈石了,白便宜了這個土包子。
“翟道友要是沒其他事,在下先行告辭了!”張去一不動聲色地道。
翟方連忙道:“張道友且慢,你是一個人出來狩獵的?”
張去一心中一動,這家伙是個狠角色,莫不成想探聽清楚自己有沒有同伴,然后出手做掉自己,要真是那樣,就別怪我不客氣了,點頭道:“不錯!”
翟方微愕了一下,顯然沒想到張去一會那么坦誠,果真是剛從俗世進來的菜鳥啊,可惜正因為如此,身上應(yīng)該沒什么油水,要不今天不準得干一票。
“呵呵,張道友果然是初生牛犢不畏虎,一個人就敢跑來妖獸森林狩獵,佩服!”翟方煞有介事地豎起大拇指。
“我看是白癡吧,一個人跑出來找死!”翟舒曼心道,毫不掩飾眼神中的輕蔑和譏諷。
張去一臉上卻裝出傲然之色,既然要扮低調(diào),雙何妨再裝得中二一些。
翟方目光一閃,自己這邊剛死了兩個人,眼前這種**青年不是正好忽悠來當炮灰嗎,誠懇地道:“既然張道友是一個人狩獵,有沒有興趣加入我們,正所謂人多力量大,而且也更加安,所有收獲按照出力多少來分配,絕對公平公正!”
翟方忽悠張去一加入,殊不知正中張去一下懷,他正琢磨著以什么借口留下,了解更多關(guān)于玄虛圣境的消息。
“這個……我比較喜歡獨來獨往啊!”張去一瞟了一眼翟舒曼,裝出猶豫的樣子,畢究一口答應(yīng)容易招人懷疑。
翟方的笑容更親切了,偷偷朝女兒使了個眼色,后者頓時會意,輕撩秀發(fā)上前一步,吐氣如蘭地道:“張兄,獨來獨往哪有團隊合作好,收獲大又安,還可以多交朋友!”完飛了個媚眼。
“這個……好吧,既然翟姑娘盛情邀請,那我就加入了!”張去一“靦腆”地道。
翟方眼底閃過一抹微不可察的譏諷,臉上卻是熱情地笑著:“太好了,歡迎張道友加入!”
“嘿,姑娘出馬,還不手到擒來!”翟舒曼滿臉得色。
張去一把兩父女的表情看在眼內(nèi),心中暗暗冷笑,這倆果然都不是什么好鳥,真以為我白癡,想忽悠哥當炮灰給你們保駕護航,到時誰當炮灰還不定。13189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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