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慕祺,你剛才你都不知道你們司族的那位主祭司是怎么被沙坨司族的人暗殺的,然后沙坨司族那方也否認了暗殺一事?”
封先與達格慕祺一路走,一路閑聊著,而達格慕祺卻執意要封先稱呼她“慕祺”,其“達格”是姓,“慕祺”是名,就算是在各司族之內,也很少有人直接稱呼其名,大多都是叫“名”。而封先從慕祺口中所知,就算她作為龍焰司族的少司也不知道當初他們司族的主祭司是怎么被暗殺的,又是幾個人,或是一個人暗殺的,在哪里暗殺的等待這些情況,慕祺都不知道。
而之后沙坨司族所的是根就沒派人去暗殺龍焰司族的主祭司,但龍焰司族這邊所給出的證據表明就是沙坨司族的人干的。等待這些詳細慕祺都不知道,除了司族的大祭司以及兩三位族老之外,就連慕祺的族內前輩們都不知道詳情,更別慕祺了。
“我是什么都不知道,大祭司怎么吩咐,我們底下的人就怎么做,就連我這個‘少司’都覺著是多余的……”
“那,那你,那你對這件事情,你自己是怎么想的?有什么想法,你自己的想法?”
“能有自己的想法又能怎樣,還不是上頭的那些人了算,大祭司,宗主,門主……這些人控制著這個世界,我們這些不點還能怎樣,只能在眾多危機當中尋那一線生機,才有站在眾生之巔的那絲機會……”
慕祺嘆息著,而封先沒想到他僅僅問了一句,慕祺便發出了那么大的感嘆,且封先沒想到慕祺這個看上去跟自己一般大的女子居然把這世事看的那么透。不過封先到沒那么悲觀,他一直所崇尚的便是,走一步,看一步,在他看來,在有的時候修士還比不上凡人,所以封先看事情一向看的不遠,在修行界,任何事情在下一秒都可能發生變故,就如那肖勁,夏淵常,又或者他自己,僅僅因為一些“碰到了不該碰到的事情”,封先就因此被逼的遠走他鄉,這是笑話還是命運?
封先不想聊這般沉重的問題,便主動把話題岔開了,與慕祺聊著荊棘沙原的一些事情,比如風俗,比如這荊棘沙原里偶爾發現的僵尸等等。
一路聊著,倆人眼前出現了一片很大的綠洲,遠遠看著便能看見那綠洲之內有很多人影閃過,也有很多五顏六色的遁光在那綠洲內進進出出。而這里便是慕祺所,龍焰司族的一處行站,也就是綠洲,名叫“馬哈魯”,是龍焰司族與沙坨司族交鋒的最前站,目前在這行站里,龍焰司族的大部分首領都在這里,而慕祺也是要到這里與其族內長輩匯合,至于下一步該怎么行動,得看大祭司的指示。
慕祺帶著封先到了這里,她先讓封先在外面等候,因為若是司族內的人若是見到封先這么一個外來之人,怕是有麻煩上身,所以慕祺得先進去通報一聲。
慕祺的動作很快,片刻之后便出來了,伸手一招呼封先,封先會意,跑了上去,然后由慕祺帶領著,穿過一座座沙石所制成的低矮建筑,慕祺帶著他進了其中一間。稍稍頓了頓,封先也跟著慕祺進了屋。
別看這些低矮的房屋外面看著很簡陋,很不起眼,但里面卻是很精致,也很寬敞,杯水茶具,密室,靜殿,應有盡有。一進屋,封先便見有一位老者盤坐在著,身上還披了件毛毯,經慕祺介紹這老者是她的一位直系族叔,叫達格州那,也是龍焰司族的一位族老,同時還是這行站的主事人之一。
“你是帝羅城陰魂殿的人?”達格州那問著,同時封先從腰間的皮囊里拿出了一黑乎乎的令牌,是夏淵常的令牌,遞給了達格州那,而這面令牌卻是實打實的真貨,達格州那卻是檢查不出半分假,只是那令牌上有個“夏”字,所以封先才取了一個“夏中離”的化名。
“你是陰魂殿的人,那怎么跑到荊棘沙原來了?”
“晚輩是燕國人,這次是想回燕國去,所以才前來叨擾,不便之處,還請前輩見諒!”封先恭恭敬敬的解釋著,然后老者沉思了片刻,對著封先揮揮手,封先會意,躬身告退了出來,就在門外等著,耳朵豎起老高,但卻是什么都聽不到。
同時在屋內,達格州那手里把玩著封先所給的令牌,語重心長的對慕祺著,“慕祺,雖那夏子救了你一命,但我族現在是在關鍵時刻,任何疏忽可能都致命……也不知道大祭司和太族老他們到底是怎么想的,胃口太大,心兔子急了也會狠狠的咬上一口啊……祺,雖這子救了你一命,但我覺著還是心點為好,安的讓他離去便是了。”
“好吧,那叔叔!蹦届鲝埧谟裕_格州那卻是不讓慕祺開口,最后慕祺也能聽從達格州那的安排,一臉不爽的走出門外,先是跟封先抱歉了一聲,了達格州那的決定。不過封先聽了之后也沒覺著意外,他想著若是換作達格州那的身份,估計他也會做出差不多的決定。
接著,慕祺再次進屋跟族叔了一下,便帶著封先走了,出了那馬哈魯行站,兩人繼續朝西面走著,一路上倆人還遇上了不少巡邏的隊伍,有龍焰司族的,也有陰鑄司族和鬼崖司族之人,而這時候封先突然想起來在那第二幻境之中是,他和烏荊遇到了一人,叫“阿郎牧”的人,聽烏荊是鬼崖司族的少司,所以封便問了。
據慕祺所的,這阿郎牧的確是鬼崖司族的少司,與烏荊不和事眾所皆知的事情,同時阿朗牧相當好戰,據大半個荊棘沙原的少司都被他挑過,甚少有敗績,不過是真是假就沒人清楚了……
等倆人一同聊著,向西面走出了大概三五百里地之后,慕祺便不敢再往前走了,因為再往前便是幾大司族平時交戰的地帶,而沙坨司族一方因為少數不占優勢,便雇了不少外界修士幫戰,但這些外來修士也不是傻子,只是為了靈石而已,所以這些外來修士大多不會硬碰硬的硬來,都是以偷襲,暗殺為主,就像之前慕祺被偷襲那般。所以慕祺把封先送到這里之后便不敢再往前走了,她還真不敢拿自己的命開玩笑。
封先也沒在意這些,便讓慕祺回去了,臨走之前倆交換了通訊信息,倆人這就算是朋友了。慕祺騎著蝎子,一頭扎進了黃沙底下,走了,而封先卻是在原地停留了半晌,想了半天,沒有直接穿那寬廣的戰場中心,他是準備繞過雙方的戰場中心,且慕祺也是建議他這么做,雖然要繞很長的路。
荊棘沙原里,大多數時間都是烈陽高照,灼熱的風吹著,這滋味相當難受,還好這沙原中大多數人都是修士,這環境還不算什么,且這沙原里靈氣也不缺,所以只要靈氣不缺,一位修士無論在這沙原里待多久都沒事。
封先一路走著,他并沒有御空飛行,想著如果目標太大,被人發現的機會便大,所以封先運轉“三生控神決”把自身的修為降到了練氣初境,腳步一深一淺的在黃沙里走著,等到差不多繞過那戰場了,封先才決定御使著法器飛回燕國。
封先伸手一抹額頭上的汗水,看了看天空上白晃晃的太陽,心里亂七八糟的想了很多事情,有關于烏荊的,安竹的,有碎花的,以及自身修為的事情,雖然抱元境的修為在穩步上升,現在離抱元中期也是不遠了,但想晉升金丹境,封先便沒轍了,魂丹已成,修為還在抱元境,最初的時候封先還因為自己以及修成了魂丹,魂念也比同門高一大截,還為此暗喜了一陣,但現在可是麻煩了,沒有先例可循,封先這可是犯愁了……
可是封先走著,想著,魂念里突然發現了異狀,他抬頭望去,見著南邊的天空上有一金一紅兩道遁光急速朝這邊飛來,封先想躲,可這時候已經來不及了,那兩道遁光已經發現在黃沙上行走的封先了,前頭的那金色遁光瞬急壓下高度,直接朝封先這邊俯沖下去,同時一道急吼吼的聲音傳進了封先的耳朵里。
“表哥!表哥!快來救我!表哥!……”
封先四周一望,四周一個影都沒有,就他一人,可他又不是誰“表哥”,難不成認錯人了?
封先見躲不過了,便乖乖的站著等那兩道遁光飛近,而近了之后封先便看清楚了,前面那道金色遁光是一位長發飄逸的年輕人,血氣上涌,許是受了傷,而后面那道火紅的遁光也是一位年輕人,但看其穿著,應該是荊棘沙原某個司族之人。只是看現在這情況,封先莫名其妙的成了別人“表哥”,不過他略一猜測,便猜到了某個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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