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你有沒有看見是誰在暗中偷襲?”
“噓……別話!”
封先示意云翠禁聲,云翠乖乖不話了,摟著封先的脖子更緊了,就連云翠溫熱的呼吸封先都能感受的到,只不過封先現在是神貫注的在搜索著暗中偷襲之人,同時也十分的警戒著,謹防著對方再次偷襲。
那突如起來的漆黑大錘封先知道那是裘少平,但那柄如火晶利劍的主人,封先就搞不準了,對于裘少平,封先是一點都不懼,但那柄火晶利劍的主人封先是沒有一點把握,魂念發現不了,就連裘少平的身影也沒發現。
突的,那柄火晶利劍陡然間消失無影,放佛從未出現過一般。這時封先陡然警覺了起來,消失不代表撤退,可能是封先暴露了,果不其然,就在封先四處張望,金丹中期的魂念大放的時候,裘少平的那柄漆黑大錘悄無聲息的出現在封先頭頂,一錘狠狠砸下,封先雙眼一瞇,一記風刀揮出,暫緩了大錘兩息時間,風刀劈在大錘面上,一陣火星四濺,大錘雖無恙,但卻是只砸中了封先一道殘影。
下一個眨眼,封先的身影陡然出現在那漆黑大錘的上方,手中一張禁元符抬手而出,輕飄飄的落在漆黑大錘的手柄之上,禁元符微微一亮,那大錘像是脫了線一般的直直掉落在地,砸出一個大坑,然后通紅的巖漿涌了出來,包裹著大錘緩緩的陷進了巖漿之中。
而就在封先現身之際,之前那柄消失的火晶利劍陡然間從旁刺出,刺破虛空,夾帶著陣陣罡風,界雷,一劍把封先橫穿而過,但可惜的是,火晶利劍這一劍雖是刺中了,但封先的身影卻是“噗”的一下化作道道靈氣消失在虛空之中。
火晶利劍只是刺中了封先的一道分身,至于封先的真身則隱藏在那厚厚的煞氣層之中,魂念已經極度收斂,封先想著是不是之前他想靠著魂念把暗中偷襲的裘少平和那火晶利劍的主人給找出來,而正是因為此把暴露了他的身影。所以封先現在就收斂了魂念,僅僅睜開了法眼,想通過肉眼把人找出來,可是封先尋便了周遭,一個人影都沒見著。
而這時候的陳宇泓和裘少平也如封先一樣,是躲在那厚厚的煞氣層當中,因為這煞氣層厚達近百丈,這濃濃的煞氣積累在一起,通體又成紫黑色,所以若是人躲在里面是肉眼難見,且這煞氣很厚,對魂念也有些阻礙,所以封先一時才沒發現陳宇泓和裘少平的身影。
但當陳宇泓的火晶利劍擊穿了封先的分身之后,封先的真身也躲進了厚厚的煞氣層中,魂念也極度收斂了起來,所以就算陳宇泓也神虛中期的大高手一時間也沒把封先的真身找出來。
反倒是裘少平的大錘被封先貼上了一張禁元符,裘少平不知那張符箓到底是什么東西,他一見自己的大錘失去了控制,現在都快完消息在巖漿里了,裘少平著急了,如果真元怎么灌輸,魂念怎么溝通,大錘就是沒動靜。
巖漿的溫度很高,若是再等下去,等大錘完陷進巖漿里的話,不定大錘都會被巖漿所融化,那到時候大錘就算是徹底歇菜了,所以裘少平是焦急的不得了,他想下去親自撈上來,但陳宇泓不讓,但時間一分一秒的等下去,裘少平坐不住了,不顧陳宇泓的反對,徑直就飛身下去了,伸手在巖漿里找著自己的大錘。
而封先躲在厚厚的煞氣層里,好半天都沒瞧偷襲的人影,也沒見著他們繼續的動作,一片靜悄悄的景象,封先想了想,還是不準備冒險了,所以封先就準備帶著云翠悄悄的返回焰火城,可剛等封先有所動作,他就見著在百多里開外的煞氣層內飛下一人,徑直朝那柄漆黑大錘所消失的東西落去,封先定睛一瞧,那不是裘少平還能有誰。
裘少平現身了,封先登時就打住了先前的想法,接著封先沒有去管那裘少平,反而是悄悄的朝那裘少平現身的地方悄悄摸去,因為怕沒現身的那人修為太高,封先沒敢直接摸過去,而是繞了一個大圈,從旁邊迂回了過去。
許是陳宇泓大意了,等到封先已經模糊的看到了陳宇泓背影的時候,陳宇泓還沒感覺到,但封卻是止住了腳步,已經他已經把陳宇泓認出來了,他之前在周映泉家里的時候見過陳宇泓一次,印象很深,封先也知道陳宇泓是青陽門的長老,修為深不可測,所以封先一瞧見是陳宇泓,當即便想退走,可是下一刻,封先臉色陡然大變,一轉身,卻是發現又一個陳宇泓出現在他的身后。
“封先?昔日還是青陽門的一位外門弟子……令陳某沒想到的是,時至今日居然還是我來收尾!
“陳長老……”
封先弱弱的喊了一句,渾身篩糠似得抖著,臉上的冷汗順著臉頰滴落,滴在云翠的衣領里,讓云翠也是一陣驚慌,不敢抬頭看著陳宇泓。
“陳,陳長老,能不能放過弟子一馬?”
封先怯懦的祈求著,眼神中也不見了之前的輕松,只有哀求之色。而陳宇泓卻是嘆了一口氣,腳下微動,卻是飛得近了些,倆人之間僅僅之隔了三五丈距離,陳宇泓止步了,那柄火晶利劍盤旋在其頭頂,歡快的飛舞著,而封先看著那火晶飛劍,似乎是下一刻就會要了他的命一般。
陳宇泓著,“僅僅不到十年時間,你就從養神境,修煉到了金丹境,若是換作其它人,陳某很想把你收為親傳弟子,但你是‘封先’,留不得,收不得,收了就是禍害,所以你還是安心上路吧!”
“陳長老,到底是誰想害我?我死不瞑目!”封先嘶吼著,眼淚奪框而出,吧嗒吧嗒的打濕了云翠的衣襟,而云翠這時候也是顫抖著身子,一臉憤恨的盯著陳宇泓,倒是把陳宇泓給盯的笑了。
“死不瞑目?死不瞑目最好,死了怨念最大,等你死了,我還會把你的天魂給抽出來,不定還會得到上頭的獎賞……”
“你這個壞蛋,你不得好死!”
這話是云翠罵的,咬牙切齒的罵的,但封先卻是一愣神,他從接觸云翠以來,還從未見過云翠罵人,要么就死不吭聲,要么就撒嬌賣萌,瞧著云翠一臉惡狠狠的表情,封先突然覺著想笑。
“那么,你們先死吧!”
陳宇泓輕描淡寫的著,頭頂上的火晶利劍瞬間刺了過來,刺穿了虛空,周遭的煞氣不斷的震蕩,不斷的涌進那破碎的空間裂縫當中,而這僅僅三五丈的距離,火晶利劍猶如瞬移一般的刺了過來,封先躲無可躲,只能眼睜睜的看著那火晶利劍變大,來晶瑩。
“陳長老,饒命啊……”
封先的尾音拖的老長,但最后卻變成了笑聲,原來陳宇泓這一劍也是僅僅刺穿了一個分身,分身在一劍之下,陡然洞穿,化作絲絲靈氣飄散在煞氣層中,就連封先懷里的云翠也化作了一縷煙塵飄飛。
陳宇泓陡然警覺了起來,火晶利劍當即收回,強大的魂念一掃周遭,瞬時就發現在他身后僅僅三五丈的地方有一個人,回身一看,不是封先是誰。但陳宇泓卻是晚了,陳宇泓回身一看到封先,來一劍刺去,但他卻是看見封先丟出了一個玉盒子,盒子做工相當粗糙,還有很多毛刺,表面上也是坑坑洼洼的,魂念一掃卻是穿不透,看不見玉盒子里面裝著什么東西。
陳宇泓的火晶利劍一甩,一劍飛去,直接削掉了玉盒子的蓋子,盒子傾飛,里頭卻有一滴墨汁狀的東西倒出來,仍徑直朝陳宇泓飛來,陳宇泓不知道這滴黑亮的液滴是什么東西,但他能想退,但又能退到哪兒去,能夠輾轉的時間太短了,陳宇泓只能硬扛起真元盾,但下一刻陳宇泓便絕望了。
化金水輕松的洞穿了陳宇泓的真元盾,像是利劍刺穿一張紙那般簡單,化金水洞穿了陳宇泓的真元盾,在陳宇泓驚恐的眼神之下,化金水碰著了陳宇泓的衣裳,衣裳被燒出了一個洞,僅僅只是指母般大,而就在這一刻,成宇泓搞清楚了這個東西是個什么,是一滴劇毒的液滴,能輕松就腐蝕穿了他身上的上品法衣,然后腐蝕穿了他心口上的皮膚,鉆了紫府之內,然后對上了元嬰,元嬰避之不及,也被燒成了一滴濃水,再然后從其后背鉆出來,消失在濃濃的煞氣之中。
“這是什么東西?能告訴我嗎?”
這一刻,陳宇泓還沒有死,他是親眼看著自己的肉身被那化金水給燒穿了,親眼看著自己的元嬰被腐蝕成了一滴膿液,然后在意識消失之前,陳宇泓問了一句。
“不能!因為你也沒告訴我,我想要的答案!”封先著,寒風劍一出手,一劍削飛了陳宇泓的腦袋,然后被封先拎在手里,搜魂術一出,封先開始從剛死的陳宇泓的腦袋里找尋他想知道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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