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祖,可以是血云教的信仰,赤望之丘的守護神,其存在的歲月無比古老,與赤望之丘同壽也不定,可如今卻不是人族,竟是一尊不滅境的修羅!
可憐漪管不了那么多,她有自己的堅持,修羅又如何?便是一尊魔頭,能給我想要的,那尊魔又如何?
“晚輩憐漪,見過血祖,愿血祖洪福齊天,萬壽無疆!”憐漪微微一福,恭敬道。
血祖徐徐抬頭,睜開了那渾濁的雙眼,呈螺旋狀的灰白色雙眼中閃爍著無比妖異的血光,卻是渾濁不堪,沒有了焦距,直直的盯著憐漪。
可一瞬間,憐漪便被冷汗浸濕了后背,一股迎面而來的兇煞之氣沖的她大氣不敢喘上一口,心中恐懼油然而生,俏臉煞白,卻是將自己最為脆弱的一面絲毫不加已掩飾的展現出來……
那是一股身都被看了一個通透的感覺,猶如一絲不掛般站在那里,很是難受,就連七魄以及命魂都是無所遁形。
就在其目光射向識海之時,憐漪的心臟陡然加快了一絲,血祖眸中陡然閃過一絲冷光,氣息愈發的危險,將其識海望了個通透……
空氣之中所彌漫的氣氛壓抑至極,寂靜且沉重。
“不錯,根基算是扎實,還是九鼎道體,雖不堪大用,可承我血法卻是夠了!”血祖沙啞的聲音傳出,其中帶著一絲滿意。
憐漪心中算是舒了一口氣,算是瞞過去了,強制自己忘記李青蓮命魂如今就在自己識海中的這一事實,想要騙過別人,首先得騙過自己!
李青蓮同樣如此,沉寂于花苞之中,透過憐漪的雙眼看世界,血祖的模樣并未超乎他的意料,畢竟這血海的來頭他還是知道一二的……
“多謝血祖夸獎,晚輩憐漪何德何能……”憐漪靦腆道,女兒態盡顯。
“嗯,女娃不錯,你為何想要成為折云血主?”血祖笑呵呵的,卻是突然問道,話里藏鋒。
憐漪被問的愣住了,隨即面色蒼白,美眸之中再無其他,而是深深的恨,緊咬著下唇,粉嫩的拳頭不由得緊握。
識海之中閃過一幅一幅的畫面,正是屬于憐漪的回憶。
畫面中的憐漪還,只有兩歲,路還走不穩,卻是在靈花園中追著蝴蝶跑,跌跌撞撞的,玩的不亦樂乎。
她的父母在一旁笑看,眸中盡是溫情,可望著憐漪,眸中時不時閃過一絲憂愁……
可有一天,家中突然闖入一伙人,手持手諭,便要將憐漪抱走,其父怒吼,自然不允,死戰不退。
可依舊是無用,被擊成重傷,那伙人抱起憐漪便要離開,憐漪哇哇大哭,的身子掙扎不休。
其母淚眼如雨,咬牙不知了些什么,那伙人陰笑,眸中盡是銀邪,卻是放下了憐漪,帶走了她的母親……
都留其父抱著憐漪,一臉的猙獰,錘地狂吼,只狠自己無力,第二日,其母面色蒼白的回來,緊緊的摟著憐漪,淚眼婆娑。
的憐漪不知發生了些什么,可卻發現娘親身上盡是手印與淤青……
憐漪就這么留在了家中,日子一天一天的過去,其父被強制調走征伐外敵,獨留娘倆在家中!
那伙人來的愈來愈勤,她的娘親也一日比一日憔悴……
憐漪長大了,懂事了,終于明白自己是怎樣的存在,她是九鼎道體,無數男人渴望的存在,下手諭的正是閻川!
有了九鼎之氣,閻川未必不能再進一步,教主之命不可違,她的娘親卻是為了保住她,犧牲了自己……
憐漪的父親一出,便再也沒歸來,一日,憐漪的娘親將八歲的她托付給管老,告訴其不要再回星羅島。
管老帶著憐漪就這么走了,去了神即之丘,當夜,憐漪的娘親死在閻川書房之中,渾身**,其身上盡是烏黑手印,死不冥目!
憐漪恨,她恨閻川,她恨自己,如若不是閻川,她可以幸?鞓返亩蛇^一生,如果自己不是九鼎道體,也不會惹的父母慘死!
她很清楚自己的娘親為了保住自己付出了什么!正因為知道,所以才不愿去回想,正因知道,才愈發怨恨!
她為何如此執著于折云血主?因為這是她復仇的唯一手段,斗神血法傾世,血姥當年血法大成,其威蓋世,強闖通天仙教斬人!
她如何不能?閻川可是有著元神境的修為,想要復仇,斗神血法是憐漪唯一能想到的方式,所以才對折云血主如此執著,只為血法!
為了復仇,她可舍棄一切,便是自身的清白又如何?九鼎道體?呵……她最恨的便是自己……
憐漪的回憶,李青蓮自然看的清楚,心中不知是何滋味,平常的憐漪不經世事,卻是不知,一九鼎道體,給她帶來了多么沉痛的回憶,此乃禍根!
“你……想殺閻川?”血祖嘴角勾起一絲莫名的笑容問道,一身氣息也跟著變得危險起來。
聽聞血祖問話,憐漪身子瞬間如墜冰窖,真如李青蓮所,到了血祖這等修為,想要堪破她這等修士的念頭輕而易舉!
憐漪還遠遠未達到修煉命魂的程度,怎敵的過血祖的窺探,憐漪的心都在顫抖,在血祖的面前暴露了自己的目的。
要殺血云教的掌教,這不是找死是什么?這就是半夜提著燈籠往坑里跳!
憐漪面白如雪咬牙道:“晚輩不敢……”
血祖聽聞則是哈哈大笑,笑聲回蕩整個拘靈道湖,連帶著身上的鎖鏈都是嘩啦作響。
“哈哈哈,好一個不敢,不敢什么,不敢殺閻川?那是你實力不夠強而已……”
血祖頓了頓接著道:“要是你實力夠強呢?”
憐漪眸中閃過一絲重重的戾氣,那是恨意夾雜著殺意最直接的體現,雖未話,可眼神卻告訴了血祖一切。
“弱者的殺意只是犬吠而已,傷不得人還會被打斷腿,我可以給你力量,希望你到時依舊有這份殺心!”血祖淡淡道,猶如在一件無關緊要之事一般……
憐漪卻是愣住了,懵懂道:“血祖您不怪我?”
血祖笑道:“怪你?為何要怪你,想殺就殺罷,殺了念頭通達!”
“可……可閻川他是掌教!”憐漪不解道。
“掌教?那只是一個稱謂罷了,他能坐得上去,我也能讓他下來!一個不聽話的傀儡,要之何用!”血祖冷笑道。
血祖對閻川怨懟頗深,閻川之所以能崛起坐上掌教的這個位置,很大程度上是血祖的功勞,可如今翅膀硬了,覺得自己能單飛了,便開始不聽話了……
竟然還從自己口中奪食,血祖能忍?
憐漪心中一涼,”一個不聽話的傀儡,要之何用?”這句話李青蓮曾經也對她話,再從血祖的口中出卻是如此的熟悉……
心中不由得苦笑,這何嘗不是血祖在警告她,我可以給你力量,可你要是不聽話,便是下一個閻川,我可以培養你殺閻川,自然了培養另一人殺你!
“血祖放心,只要能達成目的,憐漪什么都能做!”憐漪眸中決絕之色一閃道,她所求便是如此,還有什么需要猶豫的呢!
血祖滿意的點了點頭,伸手一指,一道血色流光便轟然射入憐漪的眉心之中。
可隨著他的動作,插在其脊梁骨上的九根黑釘卻是狂鉆,血水狂涌而出,血色星辰都好似跟著大了一絲般,痛的血祖身子一顫。
憐漪被蠻橫沖入識海的血色流光沖的腦袋生疼,猶如接受不了如此恐怖的信息量一般。
“這便是斗神血法,與其是血法,不如是戰斗技巧,千人煉,便有千種體現,你自行領悟吧!”血祖滿意道。
憐漪強撐著識海之中傳來的陣陣痛楚點頭應下。
“于道湖之中修煉至成再出去吧,那時你也有了自保的錢,也好接替閻川的位置!”血祖動作間,時空轉換,瞬間席卷了憐漪的身子……
只聽得“噗通”一聲,她便墜入道湖之中,自四方壓來的厚重道蘊讓其不能有一絲一毫的分心,只得修習識海之中的斗神血法。
此舉過后,血祖卻是面色陡然蒼白無比,猩紅的眸子徐徐閉合,喃喃道:“還要鎖我多久……天地都已經變了,還不罷休……唉……”
“三顆……該死的……還差一絲,就一絲……”
自言自語間卻是緩緩沉寂下去,不滅境,除非到了壽元之盡,否則想死都難!
血祖沉寂,李青蓮便也沒那么心翼翼了,有蓮臺護體,血祖沒那么容易發現他的存在。
目光灼灼的盯著充斥于憐漪識海的斗神血法,那是一種前所未見的文字,可望上一眼,卻明其中真意,端是神奇。
斗神血法洋洋灑灑,不知多長,李青蓮目光掃視間便盡數記于心中,他的聰慧可不是而已,不過也僅僅是記住而已。
這斗神血法沒那么容易修煉,否則那還不人人得道了?還得需要細扣一番,可李青蓮如今卻沒這個閑情雅致,目光灼灼的望著深邃道湖,他的哈喇子都快流出來了,這才是他真正的目的。
足足籌謀了四年,終于進來了!蓮花苞青光流轉間透過憐漪的身子墜入道湖之中,并未引起任何人的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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