汽車在崎嶇的山路里艱難的前進著,讓坐慣了舒適平穩(wěn)的豪車的白寧遠,頗有些不太適應(yīng),感覺自己的屁股簡直都要開花了一般。rg
再看看身邊的柳思穎,除了眼睛里所寫滿的興奮之外,臉上卻是一副平靜的神色,仿佛對于這種情形,早已經(jīng)習以為常了似得,不過從她那上車之后開始,就始終緊緊摟住白寧遠胳膊的動作來看,見到白寧遠讓她心中并不像她此時所表現(xiàn)出來的那般平靜。
她所在的動物保護組織,也不是那種將成員壓榨到死的扒皮機構(gòu),所以這年關(guān)將近,自然也是給成員們放年假的機會。
臘月二十八這天,已經(jīng)結(jié)束了在京城所有事宜的白寧遠,便飛來神農(nóng)架,與結(jié)束了今年工作的柳思穎,一塊兒回瑯琊過年。
在這個時候,神農(nóng)架紅坪機場還只是停留在紙面,尚未開始動工,所以白寧遠只能是先飛江城,然后租了一輛車,一路疾馳,幾番輾轉(zhuǎn)之后才跟柳思穎匯合在一起。
因為交通很是不方便,所以野生動物保護協(xié)會的成員們便早早的啟程回家,當白寧遠他們在天色將黑的時候趕到動物保護站的時候,里面就只剩下了柳思穎以及那個叫做林,在華夏地質(zhì)大學生物工程系擔任講師的成員了。
從柳思穎來到這個動物保護站開始,林老師對于柳思穎便有著一種超乎尋常的好感,而這份好感雖然在白寧遠的到來之后,讓他們感覺心中的希望已經(jīng)十分的渺茫,但是面對著靚麗的柳思穎,他內(nèi)心里依舊暗暗的愛慕著。
同樣帶著這種情緒的,還有那個叫莊飛的武警戰(zhàn)士。
在其他的那些成員,陸續(xù)回家過年的情況下,這兩個人可是一直陪著柳思穎等到現(xiàn)在。
只是,在看著柳思穎一臉興高采烈的上了白寧遠租來的那輛車的時候,他們兩個人情不自禁的對視一眼,都從彼此的眼中,看到了幾分屬于失敗者的心酸。
她到底,都不屬于他們,而他們,也只能遠遠的觀望著她的那份迷人笑容。
已經(jīng)有將近半年的時間沒有見到柳思穎,白寧遠覺得跟上次來的時候比起來,現(xiàn)在的柳思穎又黑了一些,原那帶著幾分嬰兒肥的臉龐,此時也是有幾分瓜子臉的趨勢,看到這里,白寧遠能夠想象的出來,在這條件艱苦的深山老林當中,她到底吃了多少苦,哪怕是有著白寧遠的經(jīng)濟支援,但是在有些地方,錢,真的不是萬能的。
想到這里,白寧遠心中便憐愛不已,下意識的將她那略有些粗糙了的手握在手中。
感受著上面的一些繭子,這是她從來都不曾出現(xiàn)過的,以前她的手,手指現(xiàn)場又柔軟,可現(xiàn)在,還是那雙曾經(jīng)彈奏出優(yōu)美曲子的手么。
白寧遠覺得自己的鼻子酸酸的。
“別看了,好丑的!”柳思穎不好意思的縮了縮手,臉上也是帶上了幾分紅暈,但是她的動作卻好像是引起了白寧遠的應(yīng)激反應(yīng)一般,將她的手抓得更緊了一些。
能夠感受到男友對自己那份厚重連綿的情意,柳思穎將頭靠在了他的肩膀上,感受著他的真實存在,讓她此刻的心,變得無比的寧靜。
雖然半年的時間,讓她的心中積攢了很多的話想要對著自己的男友,但是當著保鏢的面,哪怕是這些保鏢們絕對很敬業(yè)的保持著左耳朵進右耳多出的狀態(tài),這些女兒的衷腸,又如何能夠得出口。
所以她只能通過這種方式,來尋求那份讓她心安的感覺。
至于不時傳來的那份顛簸,對于這兩年來一直都生活在這片深山老林里的她,都已經(jīng)習以為常了。
“過年之后,你什么時候能夠有一個比較空閑的時間。”白寧遠握著柳思穎的手,對著她問道。
“這個,別看我們現(xiàn)在在做的事情聽起來很閑,但實際上,幾乎天天都有偷獵的情況,而我們的人手又嚴重的不足,今年整整一年都沒有新人加入進來,想要找個你所的空閑時間,有點難啊……”柳思穎雖然不知道白寧遠為何會忽然問起這事兒,但是她知道他絕對不會是無的放矢,便有些為難的回道。
確實,野生動物保護工作,在華夏這邊一直都是一個比較滯后的項目,大多數(shù)只是憑借著志愿者們的一腔熱血和對于野生動物保護的熱愛,官方所投入的力量,同當年國內(nèi)的現(xiàn)狀比起來,實在是有些杯水車薪。
而柳思穎,也確實是將現(xiàn)在自己正在做著的這件事,當成了一件很有意義的事情去做。
“那么,請婚假也不行么?”聽到柳思穎的話,白寧遠忽然毫無征兆的對著她開口道。
“我們又不是什么公司的員工,就是些志愿者罷了,哪里有什么婚假啊呵呵……嗯,婚假?”聽到白寧遠剛剛所的,柳思穎還沒有回過神來,只是下意識的順著白寧遠的問題回答著,但是剛剛到一般的時候,她似乎猛的反應(yīng)過來,一臉愕然的看著白寧遠,似乎有些不太明白白寧遠所的。
面對著柳思穎那疑惑地神色,白寧遠也沒有遮掩的意思,看著她,幽幽的沉聲道:“11月份的時候,我跟張言去了一趟拉斯維加斯,我和她在那里,注冊結(jié)婚了!”
“啊?”聽到白寧遠所的,柳思穎下意識的張大了嘴巴,但是片刻之后,她的臉上又露出了幾份淡淡的笑容:“恭喜你們了。”
明明是自己男朋友跟另外一個女人結(jié)婚的消息,而且那個女人還是自己曾經(jīng)的老師,原她心中應(yīng)該有些難過才是,然而事實上,就連柳思穎自己也不明白,她的心中,并無什么難受的情緒,反而帶著幾分“早該如此”的釋然。
或許是來源于那份對于白寧遠的信任,她知道白寧遠既然對著自己這樣了,就絕對不會辜負自己。
等等,他剛剛問自己婚假的事情,莫非是……
好吧,或許是因為白寧遠剛剛所的那件事,信息量太大,對于柳思穎來沖擊的太過于強烈,讓她一時都沒有反應(yīng)過來,直到將之前的問題聯(lián)系起來之后,她才意識到了什么。
下意識的抬起頭來看向白寧遠,眼睛里帶著詢問的神色,緊接著她的視野當中,便看到白寧遠認真的點了點頭。
柳思穎一下子捂住自己的嘴,臉上的肌肉一下子僵硬了,明明是想要喜悅的歡呼,可又偏偏帶著幾分想要哭的沖動,如此復雜的情緒混合在一起,讓她那張清純可愛的臉,都有些變形了的樣子。
“上一次我跟張言去那里注冊,她堅持讓我使用了英文的名字和護照,所以,拿著我的護照的話,我還可以跟你再注冊一次。”看著眼前因為巨大的喜悅而一下子失了方寸的姑娘,白寧遠輕聲的對著她解釋道,同時心中也是百感交集不已。
“嗯……嗯……”此時的柳思穎,就好像是一下子失去了語言的能力一般,幾乎不出什么話來,只是不斷的拼命點著頭。
原,雖然她一直都是白寧遠承認的女朋友,但是不管是因為章紫林,還是白寧遠口中的徐清茉,都讓她做好了,一輩子默默跟在白寧遠身后,充當著他背地里的女人的打算,但是想不到在今天,居然有了一個意外的驚喜。
那可是婚禮啊,又有哪個正直青春妙齡的女孩,沒有在心中幻想過自己那浪漫的婚禮呢?
雖然只是一個注定不會得到國內(nèi)官方和法律承認的婚姻,但是從這一點上,也能夠看得出來,白寧遠想要給自己一份承諾的心思,他從來都沒有把自己當成一個玩物。
要怪,只能是造化弄人罷了。
或許是因為幸福來得太過于突然,柳思穎在強忍了半天之后,最終還是沒有忍住,眼淚“撲簌簌”的從眼眶當中滴落了下來,滴在白寧遠那緊緊握住她的手上,熱熱的。
“好了,別哭了,讓人看到了,還以為我欺負你了呢,這么高興的事兒,應(yīng)該笑才對啊。”白寧遠一面柔聲的安慰著她,一面用空閑著的那只手,輕輕的將她臉頰上的眼淚給拭去。
這個時候,柳思穎總算是記起了前面的保鏢們,讓她意識到自己有些失態(tài)了,趕緊三下兩下的將眼睛里的淚水給擦掉,然后那腫的好像核桃一般的眼睛,緊盯著白寧遠,撅起嘴巴道:“都怪你,要不是你的話,人家怎么會哭!”
雖然話語當中滿滿都是嗔怪的語氣,但是此時她眼睛里所洋溢著的那份幸福,卻怎么也遮掩不住。
“好好好,都是我的錯,那么現(xiàn)在,你能夠給自己找個假期了吧?”白寧遠舉起手,做出投降般的動作來,看向柳思穎的目光里,滿滿的都是寵溺。
柳思穎點了點頭,她覺得自己根就找不出什么不去做的借口。
車廂里的氣氛,一下子便變得甜蜜起來。
而前面的司機和保鏢,對于后面情侶的膩歪,完置若罔聞,敬業(yè)的眼觀鼻,鼻觀心,好似兩尊泥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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