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氛略微有些冷場。 .
白寧遠坐在沙發(fā)上,看著身邊一副不茍言笑模樣的徐爸爸,下意識的想要開口說些什么,但是張了張嘴之后,接觸到他那不帶一絲表情的眼神,到了嘴邊的話又不由得被他給咽了下去,臉上只剩下了尷尬的笑容。
他真的是有種如坐針氈的感覺。
自從進門之后開始,眼前的這個倔強的老頭兒,就一直沒有露出過好臉色來。
實際上,白寧遠對于眼前的徐爸爸,可以說是無比的熟悉,不管怎么說,都是前世自己的岳父,打了好多年的交道,這翁婿之間的關(guān)系一直相處的不錯,但是現(xiàn)在可就完全不同了。
實際上,在之前的時候,徐爸爸對白寧遠的態(tài)度還是相當不錯的,甚至因為他的身份,再加上他當初對于徐媽媽的出手相助,讓徐爸爸對白寧遠還略帶著幾分誠惶誠恐的態(tài)度,一直到徐清茉承認了她跟白寧遠之間的關(guān)系,還讓徐爸爸有一種不敢置信的感覺,大名鼎鼎的白寧遠,居然要成為他的女婿?
好幾次,徐爸爸晚上睡不著覺的時候,便一個人躺在炕上輾轉(zhuǎn)反側(cè),他總覺得最近的這些事情,簡直就跟做夢一般。
苦了大半輩子,到了女兒這里,總算是讓他有種苦盡甘來的感覺。
甚至徐爸爸都已經(jīng)下定了決心,為了不讓女兒在這場門不當戶不對的婚事當中不至于太過于跌份,他不但不打算問白家要過多的彩禮,甚至還打算把自己的積蓄都掏出來,好好的給徐清茉置辦一套闊氣的嫁妝,讓她風風光光的嫁到白家去。
可誰曾想,所幽這一些設(shè)想,都在即將要兌現(xiàn)的時候,忽然出現(xiàn)了變故,這門被人所羨慕不已的婚事,居然黃了。
徐爸爸簡直有一種晴天霹靂的感覺,甚至因為這件事,他覺得自己再也沒有辦法抬起頭來,但是偏偏在女兒的口中,塞這門婚事的,正是她自己,這讓徐爸爸心中憋著一團火,卻又不知道該如何發(fā)泄。
父女兩個人接連冷戰(zhàn)了好幾天,然后當這棟房子的裝修全部結(jié)束之后,徐清茉便帶著他們過來,并告訴了他所幽一切。
女兒給人當了情人,這顯然是讓徐爸爸更加無酚受的一個事實,為此,父女二人的關(guān)系幾乎降到了冰點,誠然,女兒的那些解釋在他聽來并非沒永理,但是永理不代表他就能夠接受這件事。
一直到他的那些兄弟們,一個個對他落井下石不已,才徹底的激發(fā)了他內(nèi)心里的那份反彈,在沖動之下,他接受了這樣的現(xiàn)實。
但是接受歸接受,在面對白寧遠的時候,他還是附心中十分的不爽,若非是知道眼前這個人身份非同猩,再加上從這段時間女兒的種種表現(xiàn)來看,他對自己的女兒也確實不錯,這才讓徐爸爸生生按捺住了在白寧遠的臉上狠狠來上一拳的沖動。
不過看著眼前那個平日里只能讓人仰視不已的年輕人,如今正一臉低眉順眼的坐在自己的身邊,倒是讓徐爸爸感覺也挺爽的。
“呦,你們怎么就在這里干坐著呢,我跟清茉在廚房了一直沒聽到什么動靜,還以為你們這爺倆出去了呢,老徐,趕緊招呼招呼,別老在那里端著架子。”就在白寧遠已經(jīng)有些坐立不安的時候,徐媽媽正好在這個時候從廚房里出來,看到客廳里面這正襟危坐的爺倆之后,臉上先是微微一怔,緊接著便調(diào)侃般的說道,同時沒有忘記對著徐爸爸委婉的告誡了兩聲。
跟徐爸爸不同,徐媽媽對于白寧遠的芋要更好一些,雖然她同樣也是為女兒附有些不值和委屈,但是這當媽的,都盼著自己的兒女能夠過上好日子,眼看著現(xiàn)在的女兒已經(jīng)跟以前完全不同,真的是沐在幸福當中,她這個當媽的,就算是心中再附委屈,也不會再多說什么。
更何況,當初要不是白寧遠的話,先不說她的那條腿能不能保住,就連命還在不在都得兩說了,再加上白寧遠的條件也確實不差,除了無法給自己女兒一個身份之外,別的可以說是挑不出什么毛病,讓徐媽媽越看越覺得滿意。
現(xiàn)在女兒跟著白寧遠的事兒已經(jīng)成為了定局,那么沒必要再在這里弄得不痛快,萬一惡了白寧遠,到時候這些不滿,還不是全都回到自己女兒的身上?那所謂的對女兒好,也就成為了一句笑談。
徐媽媽一直都相信,人心都是肉長的,若是他們這老兩口拋開成見,對白寧遠好一些的話,白寧遠也會更加的去疼愛自家的女兒。
所以,不為別的,哪怕是為了自家的閨女,也得好好的去對待白寧遠啊。
“寧遠這是放假回來了?假期到什么時候啊?你這自己當老板,公司都是自己的,這上班的時間也比較自由吧。”徐媽媽先是給白寧遠倒了一杯水,然后便在白寧遠身側(cè)的沙發(fā)上坐下來,對著白寧遠拉起了家常。
徐媽媽的一舉一動,都是以對待女婿的規(guī)格來對待白寧遠的,沒有半點含糊。
前世的時候,白寧遠就知道,自己這位岳母的脾氣十分的直爽,沒有那些心思,或許徐清茉的外冷內(nèi)熱便是有一部分遺傳自她,在剛開始領(lǐng)教了徐爸爸的冷淡之后,此時乍一接觸到徐媽媽所釋放出來的善意,讓白寧遠簡直有一種誠惶誠恐的感覺。
不過徐媽媽顯然對于自己的情況并不了解,或者說大部分人對于自己不了解的事情,憑借的全是猜,例如對于那些老板們,大多數(shù)人都在想著,等有一天自己成了老板,那就想工作就工作,想什么時候工作就什么時候工作,但是他們不會明白,公司是他們自己的,他們必須對自己的事業(yè)負責,事業(yè)才會對他的未來負責,實際上,大多數(shù)的老板,要比尋常人眼中所看到的,要辛苦的多。
因為他們自己的事業(yè),決定了他們根本就沒有偷懶的資格。
“這個,我可能在家里待上今天就要回京城,京城那邊的事情比較多,而且年后會有幾個比較重要的活動,時間安排上也比較緊。”白寧遠簡單的解釋道,他沒有說的太多,有些事,言簡意賅就足夠了。
“哦,是這樣啊,原本還想著,你難得回來一趟,多跟清茉在一起聚一聚,畢竟你們兩個人這天南海北的,一年到頭也見不到幾次面,長久下去可怎么行啊。”聽到白寧遠的話之后,徐媽媽的臉上明顯露出了失望的神色,對著白寧遠略有幾分落寞般的說道,不過從她所說的話當中,白寧遠聽得出來,這是自動帶入到了岳母的角色當中,開始處處為自己女兒進行考慮啊。
當然,也不排除她是故意這般說的,以喚起白寧遠內(nèi)心里對于徐清茉的那份愧疚心思,然后對她的女兒更加的好一些。
“瞎說什么的呢,你們這些女人,就是沒什么見識,這男人忙事業(yè)是應該的,只有那些沒出息的男人,才整天忙著兒女情長家長里短的事兒。”白寧遠還沒有開口說什么,那邊從剛剛開始,就一直敝著嚴肅神色的徐爸爸卻是忍不自著徐媽媽輕斥道。
聽到這里,白寧遠情不自禁的將目光轉(zhuǎn)到了徐爸爸的身上,臉上還不由得帶著詫異的眼神。
剛剛還是一副橫眉冷對模樣,恨不得跟自己老死不相往來的徐爸爸,怎么會幫著自己說話?還是說,認識了那么多年,他從來都沒有發(fā)現(xiàn),這個老頭那份固執(zhí)的性格,實際上是帶著幾分傲嬌的屬性?
不過想想也是,這個老頭兒既然已經(jīng)決定搬進來住,顯然是已經(jīng)默認了自己和徐清茉之間的這點事兒,至于先前的那種種冷漠,更多的還是一種嘴硬的表現(xiàn),大概是心幟那份強烈的自尊,讓他不想就這樣輕易的低頭,以免讓白寧遠看輕了他們,也看輕了徐清茉。
雖然白寧遠的身份卻是非同凡響,但是他們可不是沖著白寧遠的錢來的。
“叔叔說的有些道理,不過我也覺得,這事業(yè)上是要盡全力,而這家庭方面同樣也是要兼顧好,成家和立業(yè),一直以來便是男人的目標,無論缺失了哪一個,都不是完整的,這工作狂,向來就不是我所主張的,阿姨說的也確實是永理,不如我問問清茉,若是你們二老舍得,她自己又愿意的話,跟我一起去京城也是可以的。”白寧遠笑著說道,不動聲色的奉承著兩個老人,誰也不得罪。
“我不會去京城,在瑯琊這里就蠻好的”徐爸爸和徐媽媽還沒有說什么,那邊的徐清茉卻是忽然走過來開口說道。
或許是因為徐清茉的這句話說的太過于斬釘截鐵,讓現(xiàn)場的氣氛一下子有些冷場。
徐清茉說完之后,就一直站在那里看著白寧遠,眼神里帶著他從未見過的堅決,甚至連徐媽媽那拼命朝她眨著的眼神都瘍性的忽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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