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娘也不清楚,揚兒啊,其實到現(xiàn)在為止,娘也不明白半年前你為何受的傷,因為你回來的時候渾身是血,問你你也不愿意,再加上你傷得那么重,大夫需要好好靜養(yǎng),我和你爹就沒再問你了。想等你好了再找個機會問你的,沒想到剛好沒幾天,你又被人打傷了,還一直昏迷到今天,所以這個問題娘還真是沒法回答你啊。現(xiàn)在你好不容易醒了吧?又失憶了,這恐怕永遠都是個謎了吧!蔽夷锩媛峨y色地回答道。
“是啊,少爺,我每個月都會來一次,也問起過大姐和姑爺,有關(guān)你是怎么受傷的,可是大姐和姑爺確實不清楚。不過,我每次在來的路上,偶爾聽到這附近的鄰居議論你家時,都刻意停下腳步想聽聽的,但每次他們只要看見有外人靠近,就散開了,好像他們的話不方便被我聽見似得。我只模模糊糊聽到他們總是會提到神父,也許神父知道真相也不定啊?”月兒也一臉疑惑地證實道。
“神父?那不是教堂里的人嗎?娘,您常去教堂嗎?”我有些詫異地問道。
“娘以前在云府時,因為你外婆信天主教,所以經(jīng)常陪她去教堂。后來娘被你外公趕出云府后,就再也沒去過了。但那個神父對我印象還是很深的,也很同情我的遭遇,所以每次來救濟貧民區(qū)時,都會來看看我,順便給我講講你外婆的事情,也好解解我對母親的思念之情。畢竟你外公不允許你外婆來看我們,一來這里太亂,怕你外婆受傷,二來你外公始終認(rèn)為你是個不祥之人,絕不允許云府的人和你保持來往,否則家法處置,是這樣做會給云家?guī)頌?zāi)難的。”娘親有些傷感地回憶道。
“那月兒你來看我們,要是被外公知道了,豈不是很危險嗎?這家法處置應(yīng)該很嚴(yán)吧?”我連忙擔(dān)心地看著月兒問道。
“少爺放心吧,我每個月只來一次,都是老爺在府里祠堂祭拜祖先的日子才來。那一天,他沐浴更衣后,一天都不出門,任何事情都不理會。再加上府上下大部分下人對大姐印象很好,也愿意幫我瞞著這件事情的,所以我才能順利溜出來的。當(dāng)然了,我每次都喬裝打扮一下才來的,每人能認(rèn)出我是誰的。噓,這件事情要保密噢!痹聝褐(jǐn)慎地看了一眼門口,聲地道。
顯然也是怕隔墻有耳,萬一被有心人聽見了,傳到云府,月兒就該倒霉了。
聽她提到喬裝打扮,我仔細(xì)一看,發(fā)現(xiàn)月兒的穿著的確有些老氣,不像是她這個年齡應(yīng)該穿的衣服,在她手里還拿著頭巾,估計一出門就將臉蒙上,的確沒人能認(rèn)出她來了。
在看到她來一趟如此不容易,還很危險時,我也是更加感動了,心里也是暗暗發(fā)誓,總有一天,我要讓月兒大大方方地來看我們的!
我不相信自己是什么不祥之人,一定是哪里被人誤會了,假以時日,我一定會查清楚這一切到底是為什么的。
既然月兒提到了神父,我雖然腦海里對這個神父沒有任何印象,但冥冥之中,我總覺得應(yīng)該去見見他,也許真的能讓我知道一些我感興趣的事情也未嘗不可。
“娘,這個神父的教堂在哪里?我想去見見他,也許對于我恢復(fù)記憶有所幫助呢!痹谟辛诉@個想法后,我認(rèn)真地對娘親道。
“這……也好吧,神父見多識廣,能在這復(fù)雜又危險的上海灘立足下來。必定有他的過人之處,那就哪天你身體好點了,娘陪你去一趟就是了。”娘親猶豫了一下,還是同意了。
聽娘親要等我身體恢復(fù)了才能陪我去,我才想起來自己已經(jīng)昏迷了半個月,剛剛醒來的事實。
不過我覺得自己等不了那么長時間了,老爹還在巡捕房里關(guān)著,每關(guān)一天,就多一分危險,所以我還是想盡快熟悉一下貧民區(qū),了解一下上海灘的狀況,才能想出救出老爹的辦法。
而最好的捷徑,自然就是去見見神父了,他那里每天都有不同身份的人去懺悔,有機會接觸形形**之人,所以上海灘大大的事情,都很難瞞過他的耳目,找他了解,必定事半功倍。
我相信娘親也是擔(dān)心老爹的,可是她一個弱女子,又被家族趕出了云府,無錢無權(quán)無勢,也只能是心有余而力不足了。
何況老爹也身陷囹圄,自身難保,根無力挽救這一切,也就是以后都要靠我了。
以前的我畢竟沒有未來的記憶,就是個普通凡人而已,也許很難讓家里的困境得到很大的改善。
但如今的我,是從未來穿時空而來,雖然沒有這個時空的記憶,卻保留了未來完整的記憶,再加上我還是陰間駙馬爺?shù)纳矸,就算暫時因為無法開啟扳指的能力,我也不是凡人,我還是有信心在這個極其兇險的上海灘活下來的。
不過,當(dāng)務(wù)之急還是要有一個好身體才行,病蔫蔫的,肯定不行,不但幫不了家里,還得家人照顧,那就事與愿違了。
于是,我試著再次閉上眼睛感受了一下身體,發(fā)現(xiàn)比起之前剛醒來時好很多了。
不但身體已經(jīng)痊愈了,渾身有力,我還驚喜地發(fā)現(xiàn)了一個讓我欣喜若狂的事情——那就是我的靈魂千里眼能力也恢復(fù)了!
因為我在閉上眼睛后,只見原漆黑一片的四周,緩緩亮了起來,先是我所在的木屋,隨后擴大到附近的鄰居,最后一直延伸到方圓一百米才停止。
對此,我當(dāng)然是欣喜若狂了!
我記得第一次激活靈魂千里眼能力時,就是只有方圓一百米的,后來隨著我靈魂力量的日益強大,這個范圍也來大,也就是,假以時日,也許整個上海灘都會在我的靈魂千里眼范圍之內(nèi)。
到那時,就是我有機會掌控整個上海灘的時候了!
在我用靈魂千里眼查看方圓一百米范圍的貧民區(qū)時,發(fā)現(xiàn)這個貧民區(qū)好大,我和娘親生活的這間簡陋的木板屋子比比皆是,里面都是些面黃肌瘦,日子過得極其艱辛的老百姓。
當(dāng)我有意識地去傾聽這一百米范圍內(nèi)的聲音時,發(fā)現(xiàn)也能聽清楚,也就是,我足不出戶,方圓一百米范圍內(nèi)發(fā)生的一切,都會在我的掌控之中了。
就在我無意中聽到其中一間木屋里突然間傳來一個女子的哭聲時,我連忙將注意力部集中在了那一間木屋里,這才看到原來是一個婦女懷里抱著一個臉色鐵青的嬰兒,正著急地哭得一塌糊涂。
我仔細(xì)一看,她懷里的那個嬰兒已經(jīng)快不行了,似乎氣完喘不上來了的樣子,嘴唇發(fā)紫,有點像是氣管里被卡住了什么東西似得。
我連忙看了一下附近,這才發(fā)現(xiàn)地上有一個破碎的奶瓶,奶瓶上的橡皮奶嘴缺了一塊,顯然應(yīng)該就是那一塊落入這個嬰兒的氣管里了。
如果再不及時取出來,這個嬰兒就會窒息而死了。
她的哭聲也是引起了隔壁鄰居沖了進來,只是在看到她懷里嬰兒的險情時,都明白是嗓子里卡著東西了,頓時也是手足無措,不知道該怎么辦才好了。
因為就孩子目前的狀況,馬上送醫(yī)院都來不及了,更何況這貧民區(qū)的人又哪里有錢送孩子去醫(yī)院呢!所以都是一副想幫忙,卻又無可奈何的樣子,也是同樣著急的討論著可能的辦法。
有一個老太太提議把孩子倒過來,輕輕拍背,看能不能幫助嬰兒把卡在嗓子里的東西吐出來。
無奈怎么拍,還是沒有任何作用,而孩子臉色更加難看了,顯然再不及時搶救,這個嬰兒就危險了。
在這千鈞一發(fā)之際,我連忙再次集中精力,嘗試?yán)渺`魂力量凝聚出一根無形的細(xì)長吸管,從嬰兒嘴唇發(fā)紫的嘴里伸了進去。
由于這根吸管是我用靈魂力量凝聚而成,凡人肉眼凡胎根看不見的,所以也沒有引起那個哭得很傷心的母親,以及周圍著急的圍觀鄰居們的注意。
在控制吸管進入到嬰兒氣管里后,我又不斷放大眼前的畫面,頓時嬰兒體內(nèi)氣管部位的一切我也看得很清楚了,在看準(zhǔn)吸管到達奶嘴碎塊的位置后,我控制吸管用力一吸,就將奶嘴橡皮碎片吸住了。
隨后慢慢往外縮回吸管,很快就將碎片拖出了氣管,從嬰兒嘴里拖了出來,然后馬上松開,任其落在地上了。
這一切對于那個母親來,因為看不見我用靈魂力量凝聚的吸管,所以她以為是嬰兒自己吐出來的,在看到嬰兒終于不再呼吸急促,臉色也慢慢好轉(zhuǎn),隨后大聲哭了起來時,她才喜極而泣地抱著孩子,跪在地上,不住地大聲感謝著老天爺。
在確認(rèn)孩子沒事了之后,我也松了一口氣,在收回靈魂力量,睜開眼睛時,只覺得眼前一陣眩暈,天旋地轉(zhuǎn)的,我明白目前雖然具備靈魂千里眼能力,但還是不能持續(xù)太長時間,顯然只有以后靈魂力量漸漸強大起來,才能延長靈魂千里眼的時間了。
“揚兒,你怎么啦?你這剛醒來,身體還很虛弱,又了這么多話,估計累了吧?不如再多睡會吧?我去給你熬點粥去。”在我剛睜開眼睛時,娘親也許是看我沉默許久沒話,有些擔(dān)心地道。
“好吧,那我再睡會了!蔽乙哺杏X身體突然間極其虛弱,只好乖乖答應(yīng)了一句,就又躺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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