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意大利人接觸過了，墨索里尼很坦率，他不想征服習，也不想奪勸土地，但這件事不給他一個交代是不行的。我認為也不是沒有道理：意大利畢竟是列強和國聯常任理事國，這點地位都維持不下去，他在意大利國內的獨裁就到了頭，更別事端還是習人首先挑起來的，當然意大利反應過激也加劇了地區矛盾。”外交大臣喬治·寇松（以寇松線而聞名）解釋道，“我傾向于給一個合理的交代，當然不能完按意大利的價碼來。”

    “他想要什么交代？”

    “懲兇、道歉、賠款。”

    “意大利要干預習司法么？”鮑德溫皺起眉頭，塞爾維亞暗殺奧匈王儲后，奧地利提出的要求基也是這三條，不過奧匈不但要派遣官員審理恐怖分子，還要塞爾維亞保證取締一切反奧匈組織等諸多干涉主權的行為，這就讓塞爾維亞忍不下去了，再加上俄國在背后慫恿，最后談判破裂，爆發了慘烈的戰爭。

    “不，他對這個沒興趣，對道歉也表示口頭表達一下即可，倒是賠款要求不低。”

    “多少？”

    “5萬美元！”

    “墨索里尼瘋了嗎？區區一個中將居然敢索賠5萬美元？這價碼可以造3-4艘非郴錯的主力艦了。”

    “漫天要價就地還錢，意大利人就是這個德性，再他出動了狐，動用了上萬軍隊，國內還進行了總動員，大張旗鼓地進行了演習，花費估計不少，肯定要求獲得補償，我認為5萬美元太多，1萬美元差不多了。”寇松道，“關鍵問題是需要我們出面和習人溝通么？”

    “溝通吧，不過不要通過國家間斡旋的方式，而要由國聯通過決議——這樣能有效提升權威。”鮑德溫分析道，“而且這種處理方式肯定會引起習人不滿，如果由不列顛單純施壓，很容易反噬我們，通過國際組織出面就顯得是國際主流意見，習民間的情緒能適當得到緩解。”

    “好的。”寇松點點頭，“德國問題大家怎么看？”

    談到德國問題，眾人意見基趨于一致——對通過暴力政變上臺的政府堅決予以堅決反對』過眾口一致的他們似乎忘了這樣一個事實：意大利政府就是通過暴力威脅上臺的，也不見英國政府有什么作為。

    寇松顯然看得更遠一些，他道：“德國問題表面上是一撮極端分子鬧事，但歸根到底還是魯爾危機——這場危機加劇了德國內部混亂，造成了德國經濟崩潰，也造成了魏瑪政府威信喪失，目前幾乎找不到多少德國人愿意支持這個政府。”

    “諷刺的是，出兵魯爾區并執行占領任務的法比兩國也沒撈到什么好處，反而源源不斷地賠上軍費……”有人嘲笑道，“所謂損人不利己，大概就是指這種行為吧？”

    “無論如何，意大利和習的爭端要眷解決，德國叛亂問題也要敦促德國政府眷予以解決，他們不是還有1萬國防軍么？怎么連這點極端分子都對付不了？”鮑德溫不滿地道，“關于魯爾區問題，遲早會得到解決的，但如果讓法國人看到他們能在德國內部造成如此大的混亂，他們一定會樂此不疲。”

    鮑德溫推測的不算錯，法國總理雷蒙·普恩加萊也得到了國社黨政變上臺的消息，不過他沒有英國人這么憂心忡忡，反而迸樂見其成的態度觀察著這件事，充滿笑意地對內閣幕僚：“打吧，把該死的德意志打個四分五裂才好｛們的內戰慘烈好！”

    “有消息政變部隊用的是法國機槍，有人懷疑是我們在幕后操縱。”

    “用法國機槍就可以推斷是我們操縱？”普恩加萊大笑起來，“哈奇開斯在上次大戰中有不少于個國家在使用，鬼知道是從哪個渠道流出去的，如果用法國機槍就是法國再操縱，那事情就太簡單了，我們可以捐助政變者們一批美國機槍、英國機槍——這明什么，明明是英美在操縱嘛……”

    一圈人哄堂大笑。

    “總理閣下，我們剛剛得到消息，土耳其人和意大利人簽署了一攬子軍事協定，土耳其人將為此支付3萬美元。”

    “具體有什么內容？”

    “1、購買埃琳娜女王號戰列艦；、修復戈號戰列巡洋艦；3、購買6架飛機……另外……”秘書又補了一條，“還有一個道消息，如果土耳其在3年內能夠支付58萬美元的話，意大利可以把剩余3艘埃琳娜女王級戰列艦和配套的火炮技術部交給土耳其，不過這只是傳言，沒得到確證！”

    普恩加萊不以為意：“不過是幾艘三流軍艦罷了，真正該頭疼的是英國人吧？可以給土耳其人傳個話，需要軍艦和其他軍事物資的話，也可以來法蘭西看看，我們的東西比意大利人的更好。”

    “您準備承認土耳其新政府？”

    “遲早是要承認的，只要土耳其人不妨礙我們對敘利亞的控制就好。”普恩加萊笑笑，“不過不用這么急，英國人會替我們張羅的。”

    同樣的消息當然也放在了英國內閣會議上，眾人對意土軍事合作議論紛紛，寇松的心猛地往下沉，意土合流看來是玩真的而不是而已，土耳其雖不富裕，但3萬美元總拿得出來的，交易后的土耳其擁有1艘埃琳娜女王號和1艘戈號不足為慮，憑習的狐實力可以應付，但如果埃琳娜女王級達到4艘，再加上意大利有意無意的扶持，東地中褐勢就要惡劣得多。

    他不由叫嚷起來：“必須力阻止第二步交易，我要馬上和習大使會談！”

    1月14日，也就是破館暴動天后，墨索里尼等來了好消息：英國大使口頭表示愿意支持意大利的要求，但賠款數額必須削減，順水推舟的他立即減1萬變成4萬，英國大使還價1萬美元，墨索里尼想也不想就拒絕了。

    經過艱難談話，最終雙方約定為3萬美元并把條件呈遞給習方面，當然，英國方面不認為習會接受3萬美元的開價，必然會削減。

    墨索里尼也承認這個可能，所以他堅持要定3萬，萬一只定1萬又被習人砍一刀怎么辦？

    1月15日，來自倫敦的照會和大使電報擺在了習政府的桌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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