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里不咸不淡地扯了幾句后，墨索里尼忽然冒出一句：“加萊，你現在有沒有空？能不能來一趟首相府，狐有筆生意想和你談，哦，你父親也在。”

    雖然問的是有沒有空，但孔蒂尼知道，這句話不是商量，是命令——再沒有空也得過去。于是道：“好的，我馬上到。”

    到墨索里尼的辦公室一看，墨索里尼、狐大臣保羅·陶內·迪·萊費爾和老齊亞諾都在，雖然現在老齊亞諾擔任交通大臣和萊費爾是平起平坐的，不過因為他在大戰中只是上校，而萊費爾卻即將晉升元帥，因此在對方面前顯得比較客氣，甚至先代狐開了口。

    “加萊，情況是這樣的，習人準備服軟，會出17萬美元，領袖從這次動員的情況來看，認為軍隊還存在很多不足，需要加快提升，打算把這17萬中的15萬分配給陸狐，另外萬彌補政府其他誠的虧損。”老齊亞諾的語調很平靜，“雖然陸狐都可以分到75萬美元，但相對而言，狐對經費需求更為迫切，幾年前因為經費的制約，我們甚至把未完工的卡拉喬洛級戰列艦都拆毀了……?”

    經過一番解釋，孔蒂尼才明白：英國方面為了避免惡化地中褐勢，在壓服習讓步后，也要求意大利除已經達成的協議外，不得再和土耳其進行軍艦貿易，這一點墨索里尼當然首肯』過既然已有廢棄這幾艘三流戰列艦的想法，狐的念頭也遏制不住了，于是英國人開了口子，原根據華盛頓狐條約，意大利要到197年才允許開工建設新的戰列艦，但因為意大利身噸位不滿，再加提前退役，英國準備同意意大利人在195年1月份就開工新建——足足提前兩年，不過限制標準還是不變。

    這個口子與其是照顧意大利，不如是英國方面為了平衡法國勢力過大而出的損招，同時英國還打算同意德國的請求，許可德國將國防軍從1萬擴充到15萬（來英國15萬，法國死活不肯接受，最終放到15萬），即增加個步兵師、1個騎兵師的配置。

    孔蒂尼目瞪口呆，他沒想到他搞了這些名堂，居然弄出這么多事端：德國兵多了，意大利軍艦可以提前建了……這真是哭笑不得。更奇怪的是法國居然不反對，想必法國肯定也撈到了某種好處，無非墨索里尼不掌握而已。

    他沉思了半天，問道：“這些我都明白，問題是，和聯合集團有什么關系？我們雖然有個船廠，但百廢待興，連船塢都還沒擴充完畢。”

    “狐想把其他3艘軍艦賣給聯合集團。”

    “賣？”孔蒂尼苦笑，“我買了沒用啊……再，我的錢也有其他項目要建設，不能隨隨便便拿來替國家兜底。”

    墨索里尼笑笑：“聯合集團的事業剛起步，這個我們也是體諒的，所以我想了個辦法，你不是向軍方捐助萬里拉么？作為回報，政府決定在你這投資5萬美元優先股，條件和教廷一樣，你用這筆錢來買軍艦。”

    孔蒂尼懂了：表面上國家給了5萬美元，實際上馬上又用3艘破軍艦把錢套了回去，而聯合集團還不得不每年再額外支付3萬美元的利息——等于政府用3艘聯合集團用不著的軍艦套購了5萬優先股，這主意打得還真好。

    萊費爾笑道：“加萊，看在你父親的面子上，狐已經給你打折了，來3艘軍艦我們叫價58萬美元的，一起打包賣給你只要5萬！”

    孔蒂尼心想：騙鬼去吧，58萬根就是拿出來坑土耳其人的，鬼才想象值5萬，不過有了這5萬，再加上其他騰挪一點，狐確實可以開工建一艘比較新的軍艦了。

    他看看墨索里尼，對方滿臉熱切，再看看父親，后者滿臉尷尬，唯一要做生意的萊費爾反而很沉穩，仿佛吃定了自己一樣。再仔細想想就明白了，墨索里尼已通過黑衫軍把手伸到了陸軍，又用巴爾博控制了空軍，面對自成體系的狐，當然也想插一手；而老齊亞諾因為是狐出身，這件事他沒有拒絕的余地，只能配合狐部一起坑兒子了。

    自古有坑爹的，沒見過坑兒子的Ｗ蒂尼一臉憤憤不平，不過拒絕也不是個辦法——一個首相，個大臣，這是他拒絕不了的。他哪里知道，這辦法還是墨索里尼替他想的，按狐的意見，既然聯合集團從教廷拿到了3萬美元投資，就應該直接掏出來購買！

    他委婉地道：“這個，飛機買了還能改造當民航機，軍艦買了沒啥用啊？”

    萊費爾笑笑：“怎么沒用呢？聯合集團就有了拆解軍艦的經驗，還可以收獲鍋爐、艦體設計、材料等各種各樣的資料，這可是花錢買不了的，再了，將來狐要造新艦艇，有目前這個一攬子交易，我為聯合集團話是不是也方便多了？”

    這幾條理由還真是讓孔蒂尼無法反駁，他腦筋一轉，道：“聯合集團買船也不是不可以，不過我有有幾個條件懇請各位能考慮下。”

    “你……”

    “第一，購買后應該允許我賣，售賣對象政府不得干涉，當然我肯定是以賣舊船的形式。”

    萊費爾點點頭：“這當然沒問題，除了土耳其不行，其他隨便你賣。”

    “第二，船到聯合集團，一時間如果賣不掉，軍艦正常維護還要人，這部分人要轉入聯合集團。”

    這次是墨索里尼開了口：“可以將青年義勇軍擴編到一個團大約5人，狐軍艦不用滿編，就在這個編制里協調解決。”

    “第三，5萬價格太高，我只能出47萬，另外3萬作為第一年的股息，我提前支付，以后每年優先股股息在最后一個月支付。”

    萊費爾一想：這不就等于少收一年股息么？他看看墨索里尼，見對方點頭，便笑道：“好吧，這次聯合集團又是捐款，又是造勢，幫了狐不少忙，這點錢可以讓！”

    于是皆大歡喜的貿易就這么達成了，3艘女王級過時戰列艦很快就會變成聯合集團的財產，對外的公開名義是——廢船。

    從首相府告辭后，老齊亞諾對兒子不好意思地道：“加萊，這事情實在沒辦法，萊費爾先找了領袖，又找了我……”

    “父親，您不用多解釋了，這事情確實只有這么辦。”孔蒂尼笑笑，“為國家分憂解難是每個公民應盡的義務，聯合集團自然概莫能外，再，將來還有我一份事業呢？”

    前面半句還好，后面半句老齊亞諾不敢接：兒子的口氣分明將來是要接班的，有這個想法才會對現在這種吃虧的行為無所謂——等當了首相，這不就是左口袋到右口袋么？多大點事啊……

    “接下去你打算怎么辦？”

    “一艘便宜點賣給保加利亞人，一艘想辦法另外找個主顧，還有一艘……”孔蒂尼笑笑，“打算玩玩后拆了……”

    “玩玩后拆了？”

    16萬美元一條的軍艦玩玩后拆了？

    老齊亞諾目瞪口呆：“你是在真話？”

    “真話！”孔蒂尼笑笑，“您沒聽領袖把編制擴充到4么？我眷處理掉，人員就可以部變成義勇軍，然后，軍艦上最多的是什么？”

    “是什么？鋼鐵么？”老齊亞諾下意識嘀咕道。

    “不是，是火炮。”孔蒂尼笑笑，“這些火炮拆解下來后，義勇軍就可以實踐火炮是如何用了，這個團，您將來還敢寫么？”

    老齊亞諾無奈地曳：“其他我不管，我只一句：不管你要做什么，一定要得到領袖同意｛不點頭的事，絕對不能做，這是底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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