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4年1月1日,英國泰晤士報以玩笑性的口吻報道了兩件新聞:
第一件是德國慕尼黑臨時政府被魏瑪政府防衛軍撲滅的消息,整逞亂中,包括柏林衛戍團和自爆卡車造成的損失在內,防衛軍傷亡總數超過15人,幾乎與國社黨的傷亡人數差不多,泰晤士報的記者嘲弄性地寫道:“裝備精良、訓練有素、號稱德意志帝國精華組成的政府軍與他們口中的烏合之眾打成1:1,最終不得不依靠人數和點差獲勝”。
“更讓人奇怪的是德國民眾的態度,國社黨領袖阿道夫·希特勒來已逃離現場,后又返回向軍方自首并號召其他黨徒放下武器投降,在他被押解柏林并入獄當天,有3多人組成游行隊伍舉著牌子向他表示支持——阿道夫·希特勒和國社黨永遠在我們心中……根據輿論分析,由于釀成了巨大傷亡,阿道夫·希特勒極可能因為叛國罪而被宣判為死刑,據悉第一次開庭審理將在3月份召開……
政府軍鎮壓慕尼黑叛亂的動作并沒有改變德國馬克墜入深淵的軌跡,現在馬克與美元匯率已突破1萬億馬克:1美元,馬克鈔票上的零已多到數不清,用來燒火比直接購買木材顯得更劃算……”
第二件新聞是意大利政府以優先股等復雜的操作形式將3艘女王級戰列艦以47萬美元價格出售給聯合集團的消息。所有觀察家都樂不可支,認為聯合集團做了筆極為愚蠢的買賣——單純論價格,47萬美元購買3艘三流戰列艦顯得還算劃算,但如果當廢鋼鐵來使用,則大大超過了自身價值,問題是一個聯合集團買3艘過時戰列艦干什么呢?
報紙用調侃的口吻寫道,“今后地中海狐格局將出現如下變化:第一,皇家狐地中海艦隊;第二,意大利狐;第三,法國狐地中海艦隊;第四,習狐;第五,聯合集團狐……
考慮到聯合集團已經有聯合航空這支第二空軍,又有青年意大利聯盟義勇軍這支地面部隊,現在又組建了第二狐……報認為明年開始要綜合評估聯合集團的軍事實力——從實嶺完整性角度出發,該集團軍事實嶺德國防衛軍間的差異只差兩個奧地利國防軍。
這段子一看就知道是諷刺魏瑪防衛軍戰斗力低下的,同時也諷刺聯合集團亂花錢,但普通讀者看了后無不對聯合集團肅然起敬——這是歐洲第一個擁有完整三軍武裝的大型集團公司!
“少爺,泰晤士報的諷刺文章您怎么看?”
“不怎么樣……他們了一個事實而已!笨椎倌嵝π,“安東尼奧叔叔,你不要緊張,民主國家的報紙輿論就是這樣,狗咬人不是新聞,人咬狗才是新聞,西克特的防衛軍壓倒國社黨沒什么好得意的,被國社黨反咬一口才是新聞——英國人現在嘲笑魏瑪防衛軍實力孱弱,還敢給他們擴軍5萬,將來遲早有吃苦頭的時候。”
“但是……意大利國內這邊?”
“領袖對此毫不在乎,三軍首腦也很滿意,所以這不會妨礙我們什么。”孔蒂尼笑笑,“外交部已幫我聯系好了,用15萬美元出售維托里奧伊曼紐爾號給保加利亞人,分期三年支付!
“少爺……”
“我知道您想什么,虧了,對吧?”孔蒂尼毫不為意地擺擺手,“幾十萬美元而已,銹思,美國股市漲一天就賺回來了。再,我們哪天不虧這么多?上次科孚島就捐了1萬里拉,這也是5萬!”
安東尼奧啞口無言,這話還真不吹牛:圣誕前,孔蒂尼在美國投資的45萬美元股票已走出了底部區域,甚至賬面上還有了7%的腐,一下子就多了3多萬美元,不過孔蒂尼對此毫不在乎,反而又把從教宗拿來的3美元中又抽出了1美元投入進去,打算再購買3萬美元股票,讓持倉頭寸達到8萬以上(含腐部分)。
“不過去年的年報很難看啊……”安東尼奧道,“雖然會計師們還在最后核算,但怎么算都不可能少于億里拉的虧損,如果這個消息走漏出去……”
“沒關系……大大方方放出去,就我虧了億里拉!笨椎倌嵛⑽⒁恍,“集團今年的投資金額是7億里拉,其中預計虧損是3億!”
“少爺,您……”
“安東尼奧叔叔,您不能光看虧損啊,你要看到虧損后面是什么東西……”孔蒂尼掰著手指一件件列舉起來,
“第一,8個主要城市的聯合之家旗艦店完成開業,不管賺錢不賺錢,人氣一直很好,等今年把17家部開業完成,那就遍地開花;
第二,米蘭專線建成,羅馬專線即將建成,這帶來的效有口皆碑,擁有三軍武裝的集團公司只有我們一個,擁有專屬城市線路的集團公司歐洲也找不出第二家來;
第三,6個民航基地建成,聯合快遞日包裹投遞量超過1件,這都是可喜的成績,預計今年載人民航就可以線鋪開了;
第四,18套工人賺建成,今年預計還有3套可以建成,工人新村我們是歐洲的創舉;
第五,聯合動力完成籌備,聯合化工、聯合鋼鐵、聯合造船乃至聯合電氣都完成第一階段土建,這都是噴兵出的力量;
第六,聯合收音機擁有量突破萬臺,在歐獨樹一幟,意大利后來居上實現了廣播業彎道超車,靠什么?靠的就是聯合集團不遺余力的虧推廣;
第七也是最后一件,聯合集團與三軍的關系非常密切,論時間,論資歷,菲亞特、安薩爾多等公司多年與軍方合作,早已鞏固多年,但他們有我們這么深的關系么?”
安東尼奧曳:這些公司都指望從軍隊賺錢,怎么能有這種好關系,但聯合集團的關系也完是用錢砸出來的。
“那就繼續砸錢,這個世界上,有錢就是可以為所欲為!”孔蒂尼笑笑,“他們遲早會認識到我這種模式的厲害。”
“可是,貸款都是要還的,優先股也要支付股利,然后……”
“還錢?我從來沒想過……”孔蒂尼笑笑,“憑聯合集團1萬工人,需要還錢么?誰來要賬?”
“你……”安東尼奧目瞪口呆。
“再,不是聯合集團擁有三軍武裝么,只要意大利國防軍不出面,哪個銀行家有能耐暴力催收?法院?政府?那兒是我們的人!”孔蒂尼哈哈一笑,“安東尼奧叔叔,您不要緊張,等我把聯合集團打造成國策集團,那就是意大利人民共同所有了,貸款這種事不就從左口袋到右口袋么?談還錢多傷感情?”
這邏輯真是服了,安東尼奧一臉無奈,卻一句話也不出來——話糙理不糙。
“另外艘軍艦您不會真養著吧?”
“不會,那不勒斯號打算出售,有人已替我去找買主了!笨椎倌嵫a充道,“至于最后一艘羅馬號,我也安排了去處!
“那不勒斯號您打算賣給誰?羅馬尼亞人?南斯拉夫?土耳其又不能賣……”
“這兩個窮光蛋,一分錢也掏不出,羅馬尼亞人倒是用石油換,可問題他要持續年,這太長了,我受不了!笨椎倌峤忉尩,“我打算賣到遠東去,中國有人會需要的!
“中國?”安東尼奧大吃一驚,“那里不是武器禁運么?”
“誰我賣武器了?我賣的明明是廢船,狐廢鋼鐵的事能叫軍火么?”孔蒂尼做了個夸張的手勢,“喊價已發出去了,5銀元/噸狐廢鋼鐵,整體發賣,球包郵,送貨上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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