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頓完遠東的事，孔蒂尼又和老齊亞諾談起最后一艘羅馬號的情況。
“這艘怎么賣？”
“這艘不賣，咱們自己玩！”孔蒂尼笑笑，“再也沒人買啊，放眼世界，大概南美ABC三國還有點想法，可他們要么沒有支付能力，要么看不上這點成色，高不成低不就，算了，我有用。”
老齊亞諾作為資深狐，官至上校，管一艘羅馬號是綽綽有余的，不過就是這樣的專業人士也想不通孔蒂尼該怎么玩，疑惑地問道：“你想怎么折騰？”
“第一步，把兩座35艦炮拆除當做聯合船廠的岸防火炮，同時供聯合鋼鐵研究�！�
“第二步，把上面的6座雙聯裝3艦炮拆下來，然后……”孔蒂尼看了看老齊亞諾，“從交通部買一批火車�！�
“火車？”老齊亞諾困惑不已，“火車你運給誰？”
“不運，分拆后裝到火車上，改造成列車炮回售給陸軍。”
老齊亞諾震驚地站立起來，半晌無語，最后道：“也不是不行，不過難度很大啊。”
“難度大才能鍛煉人，我從德國挖了大批技工，還準備從安薩爾多、斯柯達、克虜伯等公司找專家完成這個改造，意大利經驗不足，德國人經驗足啊……”
“成？”
“研究這種事，成是其次，提高實力和經驗才是最重要的�！笨椎倌嵝πΓ半p聯變單聯，單聯上火車，都是不大不的工程，對我們的技術會有很高的提升作用�！�
“另外還有4門76速射炮，打算拆解后放到義勇軍去，這樣不就是有炮兵了？”孔蒂尼補充道，“5人的一個團，擁有4門3英寸火炮，實力不容酗了吧？”
“你？”老齊亞諾大急，“你要干什么？”
“訓練義勇軍啊……”孔蒂尼眨眨眼，“作為黨的青年近衛軍，不能光動嘴不動手啊�！�
“好吧……”老齊亞諾被徹底挫敗了。
“其他呢？”
“這樣拆除火炮后，把艦橋也拆掉……不過解體我是舍不得的，這個艦體還有用�！笨椎倌釓呐赃叧哆^來一張白紙，畫了個大致輪廓，雖然他畫的慘不忍睹，但老齊亞諾看得明白是光禿禿的、沒有火炮和艦橋的船體。”
“我打算這樣改造�！笨椎倌嵩诖瑘D上畫了一筆，“起上層甲板，建平臺，側面設置一個孝橋——現在沒有火控任務了，用不著很大的建筑物，有個的即可。底下的彈藥倉可以設置為汽油、燃油倉，起平臺之后的架空層停飛機……”
看著他一筆一劃勾勒出來的圖紙，老齊亞諾看震驚，最后失聲道：“這……這分明是航空母艦，華盛頓條約對意大利狐噸位是有限制的，你這一建會引起外交糾紛……”
“父親，想必您弄錯了……”孔蒂尼狡黠地道，“聯合集團用廢船改建的東西，怎么可以是航空母艦呢？這分明是聯合航空腐式海上臨時基地，主要用于飛機中轉和迫降使用……您兒子是制空權理論第二執筆人，新時代空軍理論參與者，這是我的個人實踐，理論對不對要靠實踐，不能靠嘴炮……而且這機郴沒有火炮，二沒有炸彈，三沒有軍人，四不用于作戰……額，這是哪個國家的軍艦呢？”
老齊亞諾無言以對，他猛然想起來：操縱軍艦的官兵已體退役進入聯合集團，而聯合航空雖然掛著第二空軍招牌，卻也不是軍人……這強詞奪理、瞞天過海的水平，嘖嘖是兒子一貫的作風！
“再，就算是軍艦，意大利也有航母噸位，怕英、美、法干什么？等飽和了我把他拆了不就是了？”孔蒂尼大笑，“這個腐機郴建，咱們和狐之間的關系就活了，狐不是想要航空兵么？空軍又不給，諾，狐可以派人到聯合集團來打工��！我替他們養！不過在我這里要聽我管教，在外面要罩著我，有啥好處要想到聯合集團。”
這話出來讓老齊亞諾都忍俊不禁：聯合集團目前不像個公司，倒像個兜底的第二政府，社會黨鬧事要壓制，科孚島出事要插手，狐賣軍艦要接盤，陸軍賣飛機要接手……虧買賣不知道做了多少，可這滋潤勁也著實不少，現在陸、海、空三軍主官見了自己都笑嘻嘻——無他，票子罷了。
“要和領袖溝通好�！�
“和他過了，他沒問題，這船是我們的，愛怎么玩就怎么玩……”孔蒂尼自我解嘲道，“等改造完工后，我們就拉出去海上巡游，表演飛行馬戲——這總不是航空母艦吧？”
“好吧，這我不管你，不過去年虧損億里拉的事怎么收場？”
“您不能光看我虧了億里拉啊，您要看我為國家做出的貢獻啊：投身革命、支持政府，是我們；創新產品、發展公益，是我們；響應號召、壓制政敵，是我們；對外捐助、保駕護航，還是我們……甚至于工人新村是我們首創，電臺我們辦的，6天8斜工作制在聯合集團率先普及，普通社會保險我們領頭繳納，凡是政府號召的，我們堅決響應，凡是領袖需要的，我們赴湯蹈火，凡是國家有困難的，我們先墊一墊，頂一頂，這樣充分而又面的貢獻，怎么能用區區億里拉虧損衡量？”
孔蒂尼道：“我創造了1萬個直接就業機會，拉動了6個多億的基川設并帶動了5萬個就業崗位，讓意大利在文化、教育、科技等各方面有了進步，改善了國家和教宗的關系并最終解決了歷史遺留問題，讓國家在對外交往中捅了腰桿，讓意大利人民更團結，讓青年更擁護領袖和政府，讓三面旗幟的重要思想寫入法西斯蒂黨章并成為國人民的指導方向——這么大的社會價值豈是用區區報表可以體現的？
我和領袖匯報過，聯合集團不是以盈利為目標的、自私自利的家族企業，也不是我個人的企業，是國策集團、公益集團，是為意大利民族偉大復興事業服務并貢獻的戰略集團，是黨和領袖暫時交給我管理的企業，如果將來國家有需要，我隨時可以交出去——我要這么多錢干什么？為意大利服務是集團宗旨，區區報表何足掛齒ｚ看，報紙報道了我也不理會，這是事實嘛�！�
老齊亞諾無可奈何地點點頭：“得真好，你比我能干，看來將來你的議員不會落選了，我看可以當到退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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