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加萊，你前幾天不是和我說準備以上市公司為主體發(fā)行可轉(zhuǎn)債么？怎么忽然就變成聯(lián)合集團了？”晚上時分，安格妮絲特意來到孔蒂尼的套房，不解地問道，“你是怎么想的？” “您最近好像對股票、債券乃至投資很感興趣啊” “那當然，必須的”安格妮絲得意地笑道，“你不是給了000萬美元么？我拿了200萬美元去買股票了。水印廣告測試 水印廣告測試” “股票？”孔蒂尼大吃一驚，“您也卷進去了？” “我去商場，發(fā)現(xiàn)所有人都在說買股票，連售貨員都不例外，我以前聽維維安說你和她們都推薦過股票，賺了還不少，要不是上次在聯(lián)合銀行這件事上急著拋掉把錢拿回來接濟你，現(xiàn)在只怕有500萬嘍，所以我就買了股票，如果賺了給她發(fā)一點表示我的關(guān)心，順帶也攢一點私房錢，萬一你父親下次不給我錢，我不至于連去巴黎買買買的資格都沒有。”安格妮絲笑道，“其實也不是他不給我錢，而是我花過這000萬后，下次再拿萬就感覺用不趁手了。” “您可以問我要啊，您是我母親，想怎么用就怎么用” “算了，你留著用吧，我是你母親不錯，但不能隨便拿你的錢，艾達將來會有意見的。” “不會，她沒這么小氣。” “真不能拿，如果我能拿，雷切爾能拿不？本尼托（墨索里尼）能拿不？如果他們能拿，那弗朗西斯科夫婦和阿德里亞娜家里能拿不？你要拿出去多少才平衡？” 孔蒂尼被這強大的理由打敗了，無奈道：“您買了什么股票？虧了多少？” “虧？你母親就這么不中用么？”安格妮絲不滿地說道，“好歹我也是受過高等教育的，炒股票怎么會虧？我告訴你，不僅沒虧，賺了差不多2倍呢？” “200萬賺了2倍？”孔蒂尼大驚失色，“才個多月啊” “經(jīng)紀人說可以加杠桿，說最低只要0%保證金就可以買了，我全倉壓上了，200萬全買了萊特航空和柯蒂斯公司——我們不是去這兩家公司參觀過么，你不是說他們東西不錯？既然不錯，那就可以買咯”安格妮絲得意道，“我沒敢加0倍，我只加了倍！200萬全買了這兩家。” “只！”孔蒂尼差點暈倒，“您懂倍杠桿的意思么？只要下跌2.5%，您就虧光了這200萬！這和賭錢幾乎差不多。” “但事實卻是我賺了！前天剛剛清空，扣除手續(xù)費后一共賺了3萬。我賞了經(jīng)紀人萬，他快樂瘋了！說明天就去找女朋友提親，這是個好小伙子，長得不錯，還是意大利后裔，一口意大利話聽著就親切，態(tài)度又好，跟著我鞍前馬后服侍，做了一個多月導游和隨從，捏肩膀的水平不知道比你高明多少” 孔蒂尼懂了，之所以安格妮絲這么大方：固然是因為賺錢了心情好，也和這小伙子討人喜歡有關(guān)系，莫妮卡不就是討母親喜歡么？這個水平比起維維安、阿德里亞娜和艾達都要高。想想安格妮絲也蠻可憐，一個整體忙的丈夫，還有個更忙的兒子，實在是缺陪伴啊。 不過他又覺得安格妮絲運氣實在是再好，報紙上新聞也報道了：5月份第三個星期，萊特航空公司股價上升了34.5美元至0美元，柯蒂斯公司股價上升了35.5美元，至42美元，是最為扎眼的明星股，她居然全趕上了，這不是天幫著發(fā)財又是什么。 “那您又有機會去采購了，這次買點什么？還準備看房子么？” “不看了，我和銀行說好了，等款子到賬，0萬打到我賬上，還有300萬全換成紐約特產(chǎn)帶回去——給維維安他們發(fā)一點，上次為了你，她可是虧了不少，不然現(xiàn)在早就是千萬富翁了。” “她現(xiàn)在也是千萬富翁。” “那不一樣。”安格妮絲搖搖頭，“那是她賺的，這是你給的。對了，你有多少股票？我問的是你買了多少美國股票？幾個億有了吧？” 孔蒂尼點點頭，湊到耳朵邊上悄悄道：“您別和別人說我有2億美元。” “啊！”這下輪到安格妮絲大吃一驚了，少傾又點點頭，“難怪你眨都不眨就給我000萬美元，果然是有錢，應(yīng)該比阿涅利有錢了吧？” “那必須的！”孔蒂尼微微一笑，不再言語——他對安格妮絲報了一半的數(shù)字都不到，實際上他持有的股票已將近2億了。 “那你我說說可轉(zhuǎn)債的事吧？你前次和我說聯(lián)合集團不上市，只會上市子公司，這會又上市有可轉(zhuǎn)債，我是真心看不懂虛心向你請教啊。” 孔蒂尼笑笑：“這都是騙人的，聯(lián)合集團一個沒上市、沒盈利的公司，怎么可能實現(xiàn)可轉(zhuǎn)債？我現(xiàn)在的目的是要把5億發(fā)出去，那些銀行界一定會來找我，然后大家談內(nèi)容的時候就有的聊了，您沒看父親為爭取部門預(yù)算也是這套路，明明需要0億里拉，他一定說需要2億，然后讓你砍2億，皆大歡喜，如果他老老實實說要0億，保證到不了0億——生意嘛，誰不虛張聲勢？我還說美意友誼萬歲呢，等將來翻了船，再萬歲也不頂用！綠票子和土特產(chǎn)才是硬道理！” “那你怎么還？你源源不斷地砸錢進去，又說不盈利，將來怎么辦？” “憑本事借的錢，為什么要還？您忘了當初聯(lián)合銀行是怎么來的？”孔蒂尼大笑起來，“您兒子早就考慮好了退路！老老實實做生意是不行的，必須另辟奇徑。再說，我現(xiàn)在手里捏著一半空軍，還資助艦隊造船，給陸軍造軍火，控制槍炮廠，還有一個師的石油警衛(wèi)，連法國人都能硬扛，一般人我真不怕。等把艾達娶回家，領(lǐng)袖那里也沒問題了，到時候意大利工商界就是您兒子說了算。” 安格妮絲笑得花枝亂顫，一點也不覺得兒子狂妄，反倒覺得這才像他的兒子，如果是老齊亞諾那與世無爭的性格，那真是太遜了。 “親愛的，您聽到了小齊亞諾的放話么？我感覺今天您和他握手時臉色有點兒僵硬——怎么說他都給你捐了5萬美元，還認為你能夠當選州長，您的態(tài)度有些不同尋常啊。” 正在全力競選紐約州州長的富蘭克林羅斯福微微搖頭，對妻子安娜艾麗諾道：“我比很多人都看得清楚，這家伙就是一個大騙子！絕對手段高超的騙子！” “騙子？”艾麗諾詫異道，“何以見得？” “我仔細研究過聯(lián)合集團的發(fā)展軌跡，得出一個結(jié)論，這集團從未賺過錢！” “不賺錢？不可能啊？您難道沒看到摩托車的熱銷？沒看到百浪多息的暢銷？這都是市場上的搶手貨啊！” “這都是小生意！”羅斯福搖頭道，“摩托車一年幾萬輛，不過就是幾百萬美元的利潤；這個新藥也就是幾百萬的利潤，加起來恐怕千萬都不會到，可他貸了多少錢？光在美國就搞走了30多個億！意大利國內(nèi)或許也不會少。假設(shè)50億美元的貸款，他一年就需要還2.5個億的利息，他怎么還的出來？” “他不是還有石油么？” “石油才開采了2年不到，一共就是5、百萬噸的規(guī)模，撐死賺3000萬！”羅斯福道，“他的手法很簡單，不斷貸款，滾雪球擴大規(guī)模，然后堆積產(chǎn)業(yè)，你見過一個集團公司什么產(chǎn)業(yè)都涉及么？” “好像真沒有。” “你見過一個商業(yè)公司源源不斷為國家軍備投錢么？飛機、坦克、軍艦?zāi)酥翙C關(guān)槍無所不包？”羅斯福提示道，“如果是正常的商業(yè)公司，你辛辛苦苦賺錢就是為了捐給國家？這比皇帝的品德還高尚吧？” “好像也沒有” “就因為這錢他沒考慮過還，所以就是這樣子，可以胡亂花。” “但他并沒有賴賬的記錄！也沒有任何風險事件發(fā)生。” “所以說他的騙局很高明！”羅斯福嘆息道，“他的貸款規(guī)模逐年擴大，本質(zhì)上是用新貸款歸還舊貸款和利息，為防止別人看穿他的邏輯體系，他必須源源不斷地向各種產(chǎn)業(yè)進軍，不斷營造熱點，并在適當時展現(xiàn)他的建設(shè)成果，但這個資產(chǎn)負債表是在逐步擴大的，為什么他不在意大利大規(guī)模貸款？就是因為他知道在意大利撐不起這種規(guī)模，只有我們才可以。”.. “既然是騙局，為什么沒人戳穿呢？華爾街不是有很多能人么？” “這是個好問題！第一，他與華爾街合作展開騙局，所有人都分潤到了錢，因此大家不會主動戳穿；第二，他總是在適當?shù)臅r候給大家一些驚喜，每當有懷疑他的情報和新聞時，他總是捧出一些不同尋常的東西來堅定信心，石油啦、摩托啦、藥品啦都不外乎如此，可你聽聽他的宣傳口號是什么——為夢想而窒息，創(chuàng)造更美好的生活，0年再造一個意大利工業(yè)，這里有一點現(xiàn)實邏輯的路徑么？”羅斯福表情嚴肅地談了自己的看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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