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兄們吃了一頓軍棍,頓時都變得老老實實,無論是新兵還是老兵雖然嘴上不,但是彼此間的怨氣早就煙消云散了。rg
副營長秦壽被當了殺雞儆猴的典型,實打?qū)嵉陌ち巳姽鳎贿^他倒也是硬朗的漢子,程硬是咬牙一聲沒吭,最后被抬回了帳篷。
新兵們先前對這些仗勢欺人的老兵頗有怨言,但是看到他們渾身的傷疤和面對軍棍眼睛都不眨一下的勇敢模樣,心態(tài)已經(jīng)悄然改觀,由怨恨變?yōu)榫磁濉?br />
下午的訓練由于出了群毆這么一檔子事情,等所有的弟兄挨了軍棍后,天色已經(jīng)暗了下來,訓練也就被迫結(jié)束。
“咱們這次真是錯怪連長他們了,看到他們身上的傷口,恐怕和鬼子都玩過命。”
新兵們雖然也是挨了軍棍,雖然屁股痛,但是十軍棍卻沒傷筋動骨,回到帳篷后,對于莽撞的和老兵打架,有些懊悔。
“可不是嘛,我看到我們班長身上可是有好幾個槍眼呢,還有一處刺刀傷還是新的”
陳銘故意讓他們扒掉衣服挨軍棍,目的就是想讓新兵們看看,他們并不是傳言中的那樣一觸即潰的部隊,而是和鬼子硬碰硬的打過的,他們也曾流血犧牲。
“當時昏了頭了,真是該死。”有的新兵的腦海里盡是老兵們那干瘦身軀上的疤痕,忍不住扇自己的嘴巴。
“現(xiàn)在什么也沒有用了,這梁子算是結(jié)下了。”
新兵們都是垂頭喪氣的,他們?yōu)樽约悍赶碌腻e誤而懊惱不已。
“要不咱們?nèi)ソo咱們排長道個歉?”有的新兵覺得內(nèi)心煎熬,忍不住提議。
他的提議得到了其余的新兵們的一致附和:“可是他們因為咱們差點被槍斃,能原諒咱們嗎?”
聽到這話,新兵們頓時又都垂頭喪氣了起來。
“管他行不行,咱們先去了再。”
也有性子急躁的新兵當即站了起來,他們誤解了老兵們,又讓老兵受到牽連挨了軍棍,不做點什么心里過意不去。
新兵們當兵之前都是淳樸的莊稼人,最怕的就是欠人情,白天這么一鬧,讓他們心里過意不去,總想著補償老兵們。
“咱們總不能空著手去吧。”有人拉住了要出帳篷的新兵,開口道。
“可是咱們什么都沒有啊?”
有新兵從包裹里掏出了幾個銀元道:“這是我娘走的時候給我的,咱們?nèi)ゴ謇锟纯促I點東西,然后再去道歉。”
“那行,回頭發(fā)了軍餉我們還你。”
新兵們走就走,一瘸一拐的出了帳篷,走向村里去買東西。
可是當他們走出帳篷的時候卻發(fā)現(xiàn),和他們有同樣想法的人不少,都是心里過意不去,想買點東西去道歉的。
新兵們的舉動自然逃不過哨兵們的眼睛,不過哨兵也都是睜一只眼閉一只眼,只要他們不當逃兵,才懶得管他們干什么呢。
秦壽結(jié)結(jié)實實的挨了三十軍棍,躺在帳篷里痛的直哼哼,一營長盧醒端著晚飯掀開了帳篷走了進去。
“秦兄弟,還沒吃飯吧?”盧醒看著別過臉的秦壽,笑著將飯碗放在旁邊。
看到秦壽氣鼓鼓的樣子,盧醒也是知道他心里埋怨自己,他也不生氣,自己尋了一個地方坐下。
“秦兄弟,白天的事情我對不住你,我知道你心里肯定怨恨我,但是我也有不得已的苦衷啊,我希望你能夠理解我。”盧醒也嘆氣道。
秦壽聽到盧醒的話,頓時怒火中燒,翻身過來反問道:“是他們先挑釁的,打架雖然是我不對,可是你一上來就要槍斃我們老弟兄算是怎么回事,我想不通。”
聽到秦壽開口話,盧醒搖搖頭:“團副剛走,你們這么大規(guī)模的斗毆,周圍的村民可都看著呢,影響多壞你又不是不知道,倘若不嚴厲處罰,咱們團以后恐怕更是烏煙瘴氣。天天打架,那還打不打鬼子了?”
“可是一開口就要槍斃我們,為什么不槍斃那些鬧事的新兵,你這么做,不公平,我心里不服。”
看到秦壽氣鼓鼓的模樣,盧醒也語重心長的:“新兵們剛到部隊啥都不懂,你們都是多年的老兵,部隊的規(guī)矩又不是不知道,你們明知故犯,我不先懲罰你們懲罰誰?”
雖然盧醒解釋了,但是差點被槍斃了,秦壽的心里疙瘩依然解不開,埋頭生著悶氣。
“要不是陳營長他們求情,你是不是真想把我們給斃了?”秦壽抬起頭問。
盧醒聽到這話,哈哈一笑:“你是團副新提拔的副營長,我也只不過是一個營長,雖臨時負責團里的事物,但我還沒那么大權(quán)力決定你的生死,再了,都是一個戰(zhàn)壕里滾過來的兄弟,你覺得我就那么鐵石心腸對自己的兄弟下手?”
看到盧醒鄭重其事不像是假話,想到都是一個戰(zhàn)壕里滾過來的弟兄,彼此知根知底的,秦壽對盧醒的話也信了大半。
“秦兄弟,我在這里給你賠禮道歉了,你要是還不解氣,我的槍給你,你打我一槍,咱們算是扯平了。”盧醒著就要去摘腰間槍套里的手槍。
“別別,要真是給你一槍,團副回來不把我斃了才怪,我還想多活幾年呢。”秦瘦鷗急忙阻止了盧醒拔槍,面色緩和了下來。
“行了快吃飯吧,都涼了。”盧醒看到秦壽原諒自己,轉(zhuǎn)身將飯碗遞給秦壽。
秦壽白天跟著訓練了新兵,又和新兵們打了一架,此刻也是餓了,接過飯碗就狼吞虎咽的吃了起來。
“新兵們不懂事,你們這些老人要多擔待,耐心點,多教教他們,別沒事就舞刀弄槍的惹麻煩,他們以后也是我們的弟兄呢。”
“知道了,不過這些兔崽子還真不賴,是塊當兵的料。”秦壽摸著紅腫的面頰,嘿嘿直笑。
“我也看出來了,這些家伙只要嚴加訓練一段時間,肯定都是好兵。”不過盧醒想到他們即將奔赴戰(zhàn)場,又忍不住的搖頭。
“這是我從黑市自己買的消炎藥,便宜你子了,吃完飯給傷口抹點,別感染了。”盧醒轉(zhuǎn)移話題,從懷里掏出藥瓶扔給了秦壽。
在這個缺醫(yī)少藥的年代里,消炎藥比銀元都要金貴,各個國家對中國實行禁運,珍貴的藥品有時候有錢都不一定買得到。
看到盧醒將藥給自己,秦壽頓時心里一暖,雖然屁股還痛,但是對盧醒心里那點怨氣也無形中消失無蹤。
“行了,弄完早點睡,我還得去查崗呢。”看到想感激自己的秦壽,盧醒笑著擺擺手,轉(zhuǎn)身出了帳篷。
盧醒剛走沒多久,和秦壽打了一架的新兵羅文才在一名新兵的攙扶下,拎著油紙包裹的吃的,走到了秦壽的帳篷外邊喊了報告。
“進來。”
聽到秦壽喊進,羅文才讓那名弟兄回去,自己拎著東西一瘸一拐的掀開簾子走了進去。
“副營長,白天是我不對,我來給你道歉了,你要是覺得心里有氣,我就站在這里,你打我我絕對不還手。”
羅文才心里有愧,害的秦壽差點被槍斃了,此刻也是硬著頭皮過來道歉。
看到羅文才鼻腔臉腫的樣子,秦壽心里的怒氣早就消了,指了指他手里油紙包裹的東西:“拿的啥東西?”
“吃的。”
“拿過來瞧瞧。”
【精彩東方文學 www.nuodawy.com】 提供武動乾坤等作品手打文字版最新章節(jié)首發(fā),txt電子書格式免費下載歡迎注冊收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