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這個東西,并不能推動社會進步,所以楊錫決定,釀造方法要保密。這不比竹紙、紡車、水碓、曲轅犁,這些東西,是流傳,能彰顯效果。
酒精卻又是人類必須,這也讓楊錫糾結(jié),所以暫時決定封存,等自己利用的差不多了,再行推廣。
六壇酒到手,楊錫決定出行。
“二狗,將這兩壇酒給我馬上交給羅蘭,你跟他,喝了之后,如果有興趣,馬上趕到麻山路口等我,他只有一個時辰,過時不候,我卻有事,不一定趕得及。”
“得嘞,公子放心!”二狗得了令,一個手提溜著一壇,飛也似的跑了。
楊錫卻帶了三狗,讓三狗用擔子擔了四壇酒,徑直往麻山鄉(xiāng)府去了。
到了鄉(xiāng)府,楊錫沒有走正門,像上次一樣,直接側(cè)門進了三老的辦公處所。
三老此時看起來老了些許,估計也是得了些消息了,楊錫卻假裝不知道,見人就拱手彎腰道:“子楊錫,拜見三老大人。”
三老見了楊錫,心情倒也好了不少,這年輕人狂是狂,但不知道為什么,與他談話輕松,能理解人,也不拍馬屁,處處還有自己的見解。
“哦?是辰河呀,聽你做出好大的事兒啊,你可知道,若不是老夫和嗇夫大人給你包著,你這是要捅破天啊。”
楊錫的事,大不大,不,他就看準了這三老比較愛才,而那嗇夫大人雖然沒有見過,顯然是跟羅家一路的。
這麻山鄉(xiāng)就倆鄉(xiāng)干部,都搞定了,那自己還不橫著走。對于三老,他確實有些感謝,這次來,也不純屬做廣告,若是日后自己強大了,定然要照顧一下這老人。話,自己還不知道此人姓名,不過這倒是不好直接問。
“三老大人,瞧您的,子那點事,也不是做官的料,只好搗鼓點新奇東西,賺錢養(yǎng)家,這不,這次又弄了點新奇玩意兒,第一個拿過來,給您嘗嘗。您絕對是第一個嘗到的,除了我那看鍋爐的工人和子我,嘿嘿!”
楊錫也不見外,三老還沒請,他就已經(jīng)坐上了,這回他是客人,可不敢叫三狗坐。
三老見他這樣,無奈搖了搖頭,只好也坐了下來,就見楊錫手絲毫沒有停頓,直接在自己桌子上,就拿了酒樽,開始打開壇子倒酒。
這壇子不打開還好,一打開,三老只覺得腦袋嗡的一聲響。心想:“這什么味兒,也太—香了,這是酒香。但是酒香又怎么可能飄出這么濃這么純的?莫非老了,鼻子出了問題?”
卻又看見楊錫一正經(jīng)的倒著水,那絕對是水,因為這時候的酒,不是蒸餾,那是多少會有沉淀物,不可能清澈到這個程度。
楊錫倒了兩樽,一樽遞過來道:“三老!您嘗嘗,這個沒有這么大勁兒,四十二度,辰河酒業(yè)制造,您是第一個正式品嘗的。”他可不管三老理不理解四十二度什么意思,反正以后這感覺的酒,就是四十二度了。
三老顫顫巍巍的接過酒樽,聞了一口,確定這是酒后,將其放到嘴邊,左手提起袖子遮住,搞的楊錫根就看不到是喝了還是沒喝,心里不禁腹誹:“古代讀書人就特么規(guī)矩多,喝個酒,還遮遮掩掩,難怪書上有人千杯不醉,特么是假喝,估計倒袖子了。”
楊錫正進行心里活動呢,就見三老貌似抿了一口,眼睛猛睜大了一倍,然后頭一仰,貌似喝了,眼睛又睜大了一倍,然后死命閉起來,最后長舒一口氣,怔怔的看著楊錫。
“此生無憾!此生無憾啊!”三老長嘯一聲。
楊錫緊繃的心放回了肚子:“看來這時代還是有人懂喝酒的,并不都是張飛那種灌豬一樣的莽漢。”
“這酒!這酒真是你釀的,確定不是你身后那高人?”
“真是我釀的,三老您看,這個,三狗!愣著干嘛,快把盒子拿過來!您看您看!這是我們辰河酒業(yè)的標志,1,這是神算數(shù)字,這個是一的意思,您喝的是我們辰河酒業(yè)的第一壇酒,就這,你這樽,是第一樽,我這是第二樽。”楊錫開始做廣告,必須的!
“好酒好酒啊!可稱神釀!來!給老夫再來一樽!”三老心情大快。
“不!這不是神釀!您記好了,這是辰河酒業(yè)出品的辰河酒,對!就是辰河酒!”楊錫差點樂掉大牙。
連喝三樽,三老有些受不住,叫了奴婢拿了個葷菜,楊錫建議開第二種。
“還有第二種?”三老眼都直了。
“是還有第二種,您都是第一個喝,看這號碼,,這是防偽,神算數(shù)字,編號!來!三狗呀!你能否機靈點!”
楊錫恨鐵不成鋼。
第二種6度的,三老一樽下去,嘴里發(fā)出嘶嘶聲。
“好!好哇!厲害!老夫快要不行了!”
楊錫心里暗笑,第一次喝這高度酒,你這喝法,三豐祖師估計也快不行了,這才幾分鐘時間,快半斤了,那一樽可不是那裝比的玻璃杯,樽口都有大半個巴掌長。
6多度的,三老還是受不了,畢竟從來沒接受過這么高度的酒精度,就好比只喝過啤酒的人,來喝6度白酒,那是什么概念。
又喝了兩樽一號,三老著實有些微暈,這時候想起來問楊錫這酒的價格,楊錫伸出三個手指頭。
“什么?才三兩?此等神釀,才三兩銀子,你莫不是誑老夫?”
楊錫被嚇一跳:“我是想三百錢啊!”
不過楊錫很快反應過來,理直氣壯的道:“做人,要有追求,怎么能只顧賺錢?這等好酒,是要讓更多的愛酒之人能喝到,能買得起。”
楊錫著,心里卻是樂開花了,一壇三兩,這才幾斤啊,按照比例十公斤糧食,可以娘個四公斤左右了吧,這是要暴利的節(jié)奏。
三兩是三千錢,十公斤糧食才幾十錢。
三狗在旁邊已經(jīng)憋出內(nèi)傷了,同時對楊錫已經(jīng)佩服得五體投地。
“好!有志氣!看來老夫沒看錯你,你明兒就給老夫送三十壇四十二度,十壇六十度,老夫要帶回鄂縣!”
楊錫愣了,臉色為難。
“怎么?嫌價格低了?你多少?”
“不!不是!好叫三老知道,這酒既然是好酒,哪里能如此簡單就出來,您給我三天時間,三天時間!”
“好!三日就三日,這兩壇,既然是你子孝敬老夫的,老夫自然就留下了。”罷直盯盯的盯著三狗。
“三狗!愣著干嘛!”楊錫大喝。
“哦!”三狗其實并不慢,直接蓋好蓋子,裝回盒子里。
出了鄉(xiāng)府,楊錫心情大好:“一百二十兩啊一百二十兩,馬上要進入黃金時代了,哇哈哈哈哈哈!”
這錢,他賺的不心虛,若是老百姓的日用之物,提高生產(chǎn)力的目的是降低成,讓普通人買得起,但是奢侈品,確實要提高價格的,因為那是賺有錢人的錢,只有從他們手里掠奪過來,用到更多人身上,才能改變這個時代。
麻山路口,楊錫一到,就見到羅家的馬車,早到了。
只見羅蘭在那里左顧右盼,哪里有大地主土豪的樣子,楊錫心里一樂,這家伙中毒了。
果不其然,見楊錫過來,羅蘭臉上就像掛了花兒似的。
“哎呦!我的辰河兄,咱倆約見,你咋選了這么個地方?”羅蘭不愧為生意人,絕口不提酒的事,沉得住氣。
“這地方好啊,四通八達,就是太久沒見羅兄了,今兒來三老這里竄個門,不是想著羅兄家里有馬車方便嗎,就約你到這兒來,這人也見著了,要不沒事咱都自個兒回家?”
羅蘭臉一青,總算是憋不住了。
“別!趕了十幾里地,自然是要好好聚聚的,我就想知道,剛剛辰河兄那酒,可是自家釀的,那可真是神釀啊,那是好多好多錢啊。”羅蘭知道跟楊錫打馬虎眼沒用,索性開門見山。
“哈哈!羅兄到點子上了,我不是過要給羅兄好處,看看,這才兩個月,來了吧!”
“辰河兄你倒是直,這什么個章程。”
“章程早就有了,這么吧,還是跟紗錠的做法兒一樣,剛剛?cè)辖o我定了個價,三兩銀子一壇,你負責整個鄂縣,我不插手,但你的價格不能上下,我給你二兩的底價。這回清楚,還有個附加條件,你得為我引薦嗇夫大人,看,我東西都準備好了,算我的。”
“好!夠爽快!辰河兄必成一方豪強,我給你引薦嗇夫大人,現(xiàn)在就去,若是順利,我保你在鄂縣這地界,沒人動你,當然,動你其實就是動我,誰動你,我第一個跟他急。”
現(xiàn)在兩人利益綁深,羅蘭這話,楊錫相信。
兩人就這樣,一路走著,又往鄉(xiāng)府去,楊錫這次,卻是要跟這嗇夫打好關系,畢竟自己以后要走出這麻山鄉(xiāng)的,需要有引路人,這也不能算壞,楊錫深諳一個道理,要想打敗敵人,就要先了解敵人。沒有比深入敵人內(nèi)部,更能了解敵人的方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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