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一片偌大的莊園,莊園之內(nèi),一道道筆直站立的身影靜靜地守在他們的崗位之上,動也不動,像是木頭人一樣,只是偶爾雙眼開闔間,眼神中一閃而逝的精芒,才能證明他們正在履行著他們的職責(zé)。
朱紅色的大門之上,燙金的“盧府”二字在陽光的照射下,顯得格外的刺目。
一個面積大約兩百平方米的大廳之內(nèi),此時正坐滿了人。
盧青陰沉著臉,端坐于主座之上,兩旁是盧家的幾位長老,而那大長老秦笑坐在他的右手邊,其下就是盧宇,只不過后者此時的左邊袖袍卻是空空如也,盧天就靜靜地站立在他身邊,閉著雙眼,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此時大廳內(nèi)的氣氛無比的壓迫,任誰都能看出來此刻盧青的心情很糟糕,誰也不敢在這個時候出聲,觸他的霉頭,免得被罵個狗血淋頭,一個個噤若寒蟬。
“云家,呵呵,好一個云家啊,隱藏的可是真夠深的啊!”盧青低沉的聲音在大廳內(nèi)響起,在座的眾人都能聽出他話語之中的寒意。
“大哥,依你所見,這云凡會不會就是他們云家所隱藏的底牌?”盧宇皺著眉頭道。
“我看不見得。”盧青還沒話,盧天卻是突兀的冒出了一句話。
“哦?天兒,看你怎么想的?”盧青神色一動,問道。
“這云凡在半年之前一直是一個懦弱無能,軟弱可欺的人,可是,在一夕之間,他就好像變了一個人似的,行為舉止與之前大相徑庭。根據(jù)我們派在云家的眼線傳來的消息,是因為他不心溺水之后,頭撞在了石頭上,導(dǎo)致性情大變,但是我隱約覺得有些蹊蹺。”
“哪里蹊蹺?”盧青問道。
“他和二弟在街上爭斗的那天,我也在現(xiàn)場,那時候我注意到,他看著二弟的眼神,有如狼一般的兇狠,帶著一抹陰冷的神色,看的我也是有點不寒而栗的感覺,而這種眼神絕對不可能出現(xiàn)在他的身上。
并且一向與修煉絕緣的云凡,在那之后,便是天天流連于藏書閣,不久之后,竟然就打通了身堵塞的筋脈。”盧天分析道。
“可是,云凡的體質(zhì)我們早就知道了,這在青云鎮(zhèn)也不是什么秘密,他那身堵塞的筋脈,直接就被那些名醫(yī)下了死亡通知書,甚至,我還專門讓我們家族里的名醫(yī)去仔細(xì)診斷了一下,得出的結(jié)論也是大同異,他到底是如何打通筋脈的呢?”盧青有些費解的道。
“不知父親可還記得,有一天晚上你察覺到了天地靈氣的暴動,和云家,凌家的兩位家主一起出去,卻是絲毫沒有收獲的事情?”盧天道。
“你是那云凡可能是吃了那現(xiàn)世的天才異寶,這才誤打誤撞之下,打通了身的筋脈?”盧青疑惑道。
“天才地寶這種東西實在是太過罕見,那森林我們盧家的人也是經(jīng)常經(jīng)過,就算有天才異寶現(xiàn)世,總該也有個苗頭,我想應(yīng)該不是,除了天才異寶之外,不是還有另一個猜測嗎?”
“你的意思是。。。?!”盧青的臉色瞬間變得很難看。
“沒錯,我認(rèn)為,那云凡肯定是走了狗屎運,恰巧被他碰到了一位絕世高人,方才將他體內(nèi)的筋脈完給打通了,要不然,憑他的資質(zhì)怎么可能做到這一步?”盧天猜測道,話語之中帶著濃濃的嫉妒。
如果云凡在這里的話,恐怕也不得不佩服這盧天,猜的是**不離十了,不過,他打死也不會想到,那絕世高人竟然是一只王八。
“可是這只能算是猜測,恐怕還不足以證明他云凡的身后就有一個絕世高人啊。”盧青仔細(xì)思索了一下。
“難道父親忘記了我們被奪走的藥材了嗎?”盧天冷笑一聲,自信的道:“那時候不就剛好出現(xiàn)了一個神秘的強者嗎?雖然我們并不能證明那些蒙面黑衣人是云家的人,但是這青云鎮(zhèn)周圍的勢力,我們早就知根知底,除了他們云家跟我們有這么大的仇,我還真不信,有人敢劫我們家的東西。”
當(dāng)盧天到那神秘的強者的時候,盧青的臉色早就已經(jīng)陰沉似水,此時,他已經(jīng)完相信了盧天的猜測,將那兩件事情聯(lián)合在一起的話,那答案已經(jīng)呼之欲出了。
“云家的背后,難道真的有著一位神秘的強者嗎。。。”盧青緊繃的身體慢慢地松緩了下來,有些頹然地靠在椅子上,苦澀的道。
一直以來,他所想要的就是能夠成為青云鎮(zhèn)唯一的勢力,云家和凌家,他是必定要鏟除的,但是現(xiàn)在,云家的背后站著一個神秘的強者,這就令他投鼠忌器了。
更重要的是,他還得時刻提防著云家的反撲。
“其實父親可以不用太過擔(dān)心,我們和云家的關(guān)系早就已經(jīng)到了水火不容的地步,就算我們再怎么退讓,他們恐怕也不會放過我們。”
“但是,就在這樣的情況下,他們卻是遲遲沒有動手,我猜測那神秘人不會參與到我們的斗爭之中,更甚者,他很有可能已經(jīng)離開了,只是純粹路過,恰巧出手幫了云家一把。”盧天緩緩道。
“可惡,為什么所有的好處都讓云家給占了!就連神秘的強者也是站在他們那一邊,要是父親現(xiàn)在還活著,哪容的他云家在我們頭上撒野?”盧宇狠狠地拍了一下桌子,眼神有些猙獰,顯然對于斷臂之仇,他一直耿耿于懷。
“父親。。。”輕輕呢喃著這兩個字眼,盧青的眼神變得有些閃爍起來。
“自從十年前,父親因為練習(xí)萬獸決,導(dǎo)致煞氣入體,難以自控,就此消失不見,要是父親還在的話,什么云家和凌家,遲早成為我們的囊中之物,只是因為萬獸決的緣故,父親已經(jīng)喪失了神志,不知所蹤,也不曉得,現(xiàn)在是死是活。”盧青不禁有些感嘆道。
一提到老家主,在座的眾人都安靜了下來,看來,盧家的老家主在他們心里積威甚重啊。
“現(xiàn)在還不確定云家的背后到底有著什么,但是既然已經(jīng)成為了敵人,那么,不是他們死就是我們亡,給我派所有的眼線都去盯著云家的動靜,都用生面孔,只要那個神秘的強者已經(jīng)離去,那么,這云家就憑借云凡,恐怕還翻不起浪來!”收了收情緒,盧青開始有條不紊的下達(dá)著命令。
“要是查明那神秘人還在云家的話,那么,我們的計劃恐怕就要推遲了。”
“真他媽的倒霉,怎么喝水都能夠塞牙縫啊,該死的云家,我遲早要把你們碎尸萬段!”右手摸了摸自己的斷臂,盧宇的聲音帶著暴怒。
“你不要給我惹出什么幺蛾子來,現(xiàn)在的云家已經(jīng)不是之前的云家了,恐怕已經(jīng)不是我們所能夠惹得起的了。”盧青搖搖頭沉聲道。
又布置了幾項任務(wù)之后,盧青這才讓眾人散去。
等到眾人散去之后,盧青靜坐了一會兒,好像在猶豫著什么,終于,他好像下定了決心一般,站起身來,走出大廳,朝著他父親盧騰飛的房間里走去。
進(jìn)入房間之后,盧青默默走到一個書架前,抬手轉(zhuǎn)動著架子上的一個花瓶,伴隨著一陣喀拉拉的聲音,架子突然動了,向兩邊分開,露出后面的墻壁來,而墻壁上有著一扇門,盧青輕車熟路地打開這扇門,沿著冗長的通道,慢慢地走了下。
墻壁的四周有著燈盞,盧青隨手一揮,靈力涌動之間,那些燈盞便逐一亮了起來,走了大概五分鐘左右,一扇鐵門出現(xiàn)在了盧青的身前。
看著熟悉的鐵門,盧青不禁有些躊躇,耳邊響起了盧騰飛當(dāng)年的話:“青兒,這個萬獸決兇險極大,但是,如果能夠挺過去的話,得到的力量也強大。
為父已經(jīng)在靈師境中期停留了太長的時間,卻還是沒有進(jìn)展,你已經(jīng)長大了,憑你的能力,想必,我們盧家在你的帶領(lǐng)下,必定能夠輝煌起來。
而我,從此之后就閉關(guān)了,不到危急關(guān)頭,萬不可驚擾我,對外你就宣稱我因為急于求成,導(dǎo)致煞氣入體,瘋了,失蹤了。”
之前,盧家也因為一些事情,陷入了危機關(guān)頭,盧青也曾經(jīng)下來找過盧騰飛,可是卻是一點反應(yīng)也沒有,在經(jīng)歷了幾次之后,他覺得父親可能已經(jīng)去了,畢竟萬獸決的兇險性,他也知道,一不心,就會被煞氣所侵蝕。
猶豫再三,盧青還是抬手,在鐵門上用力的敲了敲,“父親,如果您還活著的話,就請您趕快出來吧,盧家已經(jīng)遇到了前所未有的危機,你對方的實力不是我等所能抗衡的,我們需要您的力量!您要是再不出來的話,盧家可能就沒了!”
“父親,您聽得見我話嗎?父親!”盧青用力在鐵門上敲了好幾十下,“砰砰砰”聲音在幽深的地下不斷地回蕩著。
再度敲打了幾十下之后,盧青方才有些不甘地停了下來,“父親啊,這次,我們盧家可能真的扛不下去了啊。。。”嘆了一口氣,盧青的臉上帶著失望的神色,緩緩地轉(zhuǎn)身準(zhǔn)備離去。
正當(dāng)他剛要踏上階梯的時候,身后的鐵門響動了一下,然后慢慢地打開了,盧青的身體不由一僵,腦袋有些僵硬地轉(zhuǎn)過來,不敢置信地看著門后面那個蒼老的身影。
“父親。。。”盧青地嘴里喃喃出兩個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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