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羽盟!
作為關(guān)中風(fēng)頭最勁的江湖組織,位于游樂原以北的通善坊。
離青羽樓一坊之隔,不過一刻鐘的行程。
青羽盟隨著時間的發(fā)展,已經(jīng)有了自己的馬車隊。
往來的商人只需將貨物交予他們,他們能依靠自己的力量將貨物安全運(yùn)達(dá),已經(jīng)不算是當(dāng)初的保全公司,而是鏢局,最古老的快遞公司。
此刻鏢局的比武場傳來了激烈的拼斗之聲。
當(dāng)、當(dāng)、當(dāng)……
急促的兵器碰撞聲傳來!
四把兵器膠著在了一起。
紅光閃動,一柄微微泛紅的長劍倏地刺出,指向中年漢子左肩,那中年漢子豎劍擋格。
使劍少女不等劍招用老,腕抖劍斜,又刺向右手方的一名黑衣女子。
黑衣女子后退了一步。
使劍少女劍勢在變,長劍從左上角直劃而下,勢勁力急。
原本打算偷襲的使刀青年,嚇的面色驟變,身形右閃,避過了這劍。
他左足剛著地,身子跟著彈起,刷刷兩刀,向使劍少女攻去。
使劍少女凝立不動,嘴角露著微微笑意,長劍輕擺,擋開來刀。
同時身形詭異的轉(zhuǎn)了一圈,回劍側(cè)身,右腿微蹲,直取使刀青年雙腿,勢道勁急無倫。
使刀青年大駭之下,原地跳起。
不料使劍少女這一蹲乃是誘招,在對方跳起的時候,用劍背掃了了他的小腿,令他向前撲了過去。
自己身形避開,使刀青年與中年漢子撞在了一處。
黑衣女子想要近身,使劍少女將目光一橫。
黑衣女子立刻嚇得向后一跳。
“不打了,不打了!越打越是無聊!”
使劍少女一臉的郁悶無趣,將手中的劍收回了鞘中。
使劍少女自然就是青羽盟的盟主公孫曦。
使刀青年是吳遠(yuǎn),黑衣女子叫張妮。
他們兩個是公孫曦的心腹,也就是左膀右臂,哼哈二將。
吳遠(yuǎn)是長安賽孟嘗吳軒的兒子,算的上是長安年輕一輩的領(lǐng)軍人物。
張妮則是一個小偷,個子小小,胃口奇大,特別能吃。與公孫曦結(jié)識之后,提出包吃包住的福利,瞬間就將她收服了。
他們兩個是真心跟著公孫曦這個人的,而不是因?yàn)槟莻武藝超凡,智計也無雙的公孫盟主。
中年漢子叫苗錦,為人穩(wěn)重可靠,是公孫幽安排在公孫曦身旁,負(fù)責(zé)幫著她處理青羽盟的日常瑣事。
苗錦劍術(shù)不俗,早年也是一位輕生重道的劍客。
吳遠(yuǎn)更是家學(xué)淵源,號稱年輕一輩最快的刀手。
張妮有一身靈動的身法,寸短寸險的短匕,在她手中也頗具威力。
可他們?nèi)艘徊ι瞎珜O曦,依舊沒有什么還手的余地。
最初他們憑借人數(shù)優(yōu)勢,還是能跟公孫曦打個六七十回合。
但隨著一次次的交手,公孫曦摸透了他們?nèi)说穆窋?shù)。
以至于三人即便聯(lián)手,也不能給她帶來多少威脅了。
苗錦苦笑道:“曦盟主的劍術(shù)太詭異太快也太刁鉆,我們實(shí)在不是敵手。”
吳遠(yuǎn)也慚愧的道:“怪我學(xué)藝不精,不能陪盟主盡興。”
張妮則無所謂的站在一旁,看了看天,腦海里想著什么時候開飯。
公孫曦本心急嘴快,無心之舉,但聽吳遠(yuǎn)此話,忙道:“不怪你們,不怪你們,是我稍微有點(diǎn)厲害啦!”
她這不是安慰的安慰話,讓吳遠(yuǎn)、苗錦更是一臉苦笑。
吳遠(yuǎn)忍不住道:“盟主可不是一點(diǎn)點(diǎn)的厲害,這長安就沒有幾人是你的對手。”
公孫曦想著那個能夠打贏自己的人,想起了公孫幽之前與她的談話。
“小妹,青羽樓,姐姐已經(jīng)安排妥當(dāng)了。李萬氏將會出任管事,負(fù)責(zé)青羽樓的一切。你呢,是跟我去涼州,還是留在長安。你也老大不小了,早年讓你成親,你說我都未嫁,哪里輪到自己。現(xiàn)在姐姐有了歸宿,你是不是也該考慮考慮自己的終身大事?女人,終究是要找一個歸宿的。”
公孫曦眼眸中有些失落,心道:“你有了歸宿,可我的歸宿又在哪?”
“啊啊啊!”
諸多思愁涌上心頭,公孫曦只覺得自己不是自己了,這一輩子想的東西,都沒有這幾天想的多。
她大叫著:“無聊!”
說著離開了演武場。
苗錦也跟著離開了。
吳遠(yuǎn)看著公孫曦離去的身影,茫然的問著張妮道:“妮子,你說盟主是不是天葵又來了?”
張妮沒有好氣的道:“你家天葵天天來啊!”
“那是為什么?原來還好好的,但從那天晚上,梨老來了之后,感覺盟主就變得不正常了。一點(diǎn)也沒有原來的精神,尤其是最近,青龍事情了結(jié),無所事事以后,更是如此。除了在比武的時候,盟主會變成以前的盟主,其他時候都心事重重的,真為他擔(dān)憂。”
吳遠(yuǎn)一臉的苦惱,大有遇表忠心而不得的憂愁。
張妮一手輕撫著肚子,一手托著下巴道:“依照我的直覺,盟主應(yīng)該是有心上人了!”
“什么!”
吳遠(yuǎn)慌張的驚叫起來,帶著幾分震恐的看著張妮。
張妮白眼道:“你看我有什么用,我問過人了。有人告訴我,一個女人突然性情大變,不是因?yàn)樵率聛砹耍褪且驗(yàn)樾睦镉辛四腥恕!?br />
“誰說的,怎么可能!”吳遠(yuǎn)一臉的不信。
“才不告訴你是乞丐老王說的呢!”
張妮心底想著,公孫曦的異樣,她也看在眼里。
只是她是個偷兒,朋友不多,只能問看似經(jīng)驗(yàn)老道的乞丐老王了。
“什么不可能!”張妮還是覺得很有道理的,至少前面一部分是事實(shí),說道:“盟主長得如花似玉,英姿風(fēng)發(fā),可比昔年花木蘭。中意她的人多了去了,你以為就你一個?她有心上人,有什么稀奇的?”
吳遠(yuǎn)慌張道:“你,你瞎說什么,我,我才沒有。”
張妮“哼哼”一笑,道:“就你那心思,誰看不出來。也就不你自己你裝著不知道,對,還有少了根筋的盟主不知道,其他人誰不清楚。”
吳遠(yuǎn)就是個純情小男生,他知自己配不上公孫曦,并沒有奢望之心,卻不想人盡皆知,慌的手忙腳亂,“真有那么明顯?”
“你說呢!”張妮反問。
吳遠(yuǎn)偷偷的問道:“那你覺得,我可有希望?”
“你說呢!”張妮又問。
“好吧!”吳遠(yuǎn)知道了答案,帶著幾分憂傷的道:“盟主只有在跟人比試的時候,才會開心高興,可現(xiàn)在到哪里去找他的對手……”
他自語說著,腦海里卻浮現(xiàn)一個人來。
一個不知道從哪里冒出來的高手。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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