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蔥頭一斤、紅辣椒三個、醬油三錢、陳醋三錢、精鹽五錢、香油三分……”
黃牛道長雙眸微閉,負手而立,一字一頓地吩咐道。????
眨眼間的功夫,蘇季和牛竹已將材料部備齊。
黃牛道長把蔥頭剝去老皮,洗凈切片,再改刀切成塊,然后將辣椒直刀切成絲同裝盤內,最后拌上精鹽、醬油、陳醋,滴上兩滴香油,攪拌均勻。一道青翠欲滴的菜肴,呈現在蘇季和牛竹面前。
牛竹夾了一塊放在嘴里,感覺口感脆嫩,酸辣適口,不由得豎起一根大拇指。
黃牛道長得意地:“這是我新研制的一道主菜,名喚‘歲月蔥蘢’。要學會這道菜,你們的火候還遠遠不足。你們兩個現在只是初學階段,做的菜還根搬不上席面,還需多多苦練才是。如果哪天能趕上我一成,我就心滿意足了!
蘇季暗暗感慨,每日一天到晚,只能聽這個黃牛道長吹牛,明明只是一道“拌蔥頭”而已,也非要得天花亂墜才肯罷休。
這時,傳音閣的殷久悠走進東方廚院,恭敬地走到牛竹面前,和藹地微笑道:
“牛師弟,你那天晚上做的燕窩蓮子羹,虢少爺吃了特別滿意。他想親自見你一面,你現在就過去吧。”
黃牛道長望著殷久悠離去的背影,又看了一眼牛竹,低頭拂袖離去。
蘇季面色凝重,心想這個虢少爺是名門望族的后裔,為何偏偏想見牛竹這樣一個燒菜的廚子?這其中的動機肯定不那么單純,難道他已經現燕窩蓮子羹里被下了散清丸?
想到這兒,蘇季不得不為牛竹提心吊膽。
牛竹在原地愣了一會兒,半晌回過神高興地朝外面走去,突然被一只手拽住胳膊!
回頭看見蘇季,牛竹疑惑不解地問:“白兄弟,你的臉色為何這么難看?”
蘇季沉吟道:“牛老弟,能不能讓我跟你一起去?”
“當然好!”牛竹爽快地答應道:“這份功勞來就應該算你一份,我怎能一個人獨占?”
蘇季不禁苦笑一聲,看來自從夜玲瓏那天在牛竹腦后拍了那一下,他似乎變得比以前更遲鈍了。
正午時分,二人結伴來到一棟裝飾華麗的閣樓外,聽見里面似乎正有人話。
蘇季做了一個噤聲的手勢,示意牛竹先等一等。
牛竹透過窗縫朝里面看去,只見閣樓內金碧輝煌,雕梁畫棟,想不到道清凈的觀里,居然還有如此華美的建筑。
“虢翰公子,最近在這可住得習慣?”門里傳出一個蒼老的聲音。
“習慣?”一個青年冷笑道:“柴嵩,你是在和我笑嗎?你讓我怎么習慣?要不是我爹非得逼我來這兒,我才不會來這種鳥不拉屎的地方!你看看這里是人住的嗎?床硬邦邦的也就算了,連個像樣的枕頭都沒有?還有上次來送飯那女的,我就碰了她屁股一下,你瞧瞧她那個表情,好像要殺了我似的!竟敢對我無禮!換做在我家里,比她漂亮一百倍的我都懶得碰呢!”
“看來這些日子……真是委屈你了。”
“你甭廢話了!那老頭兒到底什么時候才肯見我?”
“教主最近很忙,等到記名弟子選拔那天,你自己就會看見了。”
“你不是答應過我爹,直接讓我成為入室弟子嗎?怎么又要選拔?”
“這畢竟是教主的意思,我還是得適當走一下形勢……”
蘇季聽完呼吸急促,拳頭不禁微微握緊,想必里面那個叫柴嵩的,應該就是現在負責闡教大事務的人,記名弟子都是他一手策劃的結果,那頭可以操控記名弟子結果的光麋鹿,也是他弄出來的把戲。
然而,蘇季始終想不明白,雖然這個叫虢翰的公子家世顯赫,但看來只不過是一個未曾修行過的普通人,而柴嵩是一位修為高深的闡教修士,為何要對一個凡人卑躬屈膝,百般忍讓?這其中究竟隱藏著什么樣的理由?
正在蘇季百思不解的時候,門里突然傳出一個聲音:
“外面的人想聽就進來!不必偷偷摸摸!”
語聲中,大門突然被一道強勁的氣勢沖開,出嘭的一聲巨響!
蘇季和牛竹身子一震,互望一眼,然后心翼翼地走了進去。
兩人緩緩抬頭,映入眼簾的是一老一少。
老的身高一丈,面方嘴闊,雖然年紀看來將近六旬,但身體卻極其硬朗,胸肌高高鼓起,緊繃得像座山,就算隔著衣服也能清楚看出他身都是凹凸結實的肌肉,宛如一只兇猛的獵豹。最奇特的是他頭的顏色,左半面黑得似炭,右半面白得似雪,中間是一道黑白分明的線,顯得十分詭異。
少的大概十七八歲,四肢修長,瘦弱得仿佛能被一陣風吹倒。眉宇間透露出一種嫖客般糜爛的意味,想必背后一定干了不少讓他面黃肌瘦的事情。再看他臉上吊兒郎當的表情,一副天塌下來都有他爹頂著的樣子。
這樣的一老一少并肩站立,可謂是極其鮮明的對比,老的身鼓得像是就要爆炸,少的身癟得像是快要被抽干了。
蘇季打量著面前的兩個人,不必也能猜得到,老的就是柴嵩,少的就是虢翰。
柴嵩打量著兩人身上油漬斑斑的白色到付,厲聲問道:“你們是哪里的記名弟子?誰派你們來的?”
牛竹低頭答道:“我是山珍閣的牛竹。有一位虢少爺叫我過來,所以我就來了!
“牛竹?”虢翰歪著腦袋想了一會兒,突然道:“哦,我想起來了,他是我叫來的。”
柴嵩聽到這句話,便沒有多什么,只是對虢翰簡單道別,默默離去。
“你叫牛竹是吧,你做的燕窩蓮子羹味道不錯,比我家里的廚子做得還好!彪胶餐,轉頭打量著蘇季,問道:“那你又是誰?”
還沒等蘇季話,牛竹先搶著答道:“燕窩蓮子羹是他和我一起做的,所以功勞應該也有他一份。他叫白丹心!”
“白擔心?”虢翰低聲重復一遍,嘴角浮現出一抹玩世不恭的笑意,“嘿!這名字真好玩兒!你爹娘一定也很好玩兒!”
蘇季臉色陡然一沉,心想這子出言不遜,難道是故意挑釁不成?
不曾想虢翰長嘆一聲,自言自語道:“唉,可惜我爹娘就不好玩兒了。要不怎么會把我送到這種地方活受罪。不如……你們兩個陪我玩吧?”
“你想怎么玩?”蘇季淡淡地問。
虢翰左顧右盼,然后神神秘秘地:“我告訴你們一件事,可千萬別出去。前兩天,我在山上現一個黑漆漆的山洞,里面隱隱光,還出一種奇怪的聲音,我剛想走進去看個究竟,可是那里的守衛死活就是不讓我去,還那里是禁地。后來我左思右想,最后想出一條絕世妙計。我想讓你們幫我做一道菜,然后在菜里放入我從家里帶來的迷藥,迷暈那兩個守衛!”
蘇季想必他的地方想必就是昆侖禁地。他不禁覺得好笑,這位虢公子的腦子似乎比牛竹還低一個檔次,自己被人下藥毫不知情不,竟然還想著給別人下藥?
況且,這個人根連一點基常識都沒有,昆侖禁地的守衛一定是道行高深的修士,怎么可能會被凡人的迷藥弄暈?
不過,蘇季轉念一想,但凡禁地里一定藏著某些不可告人的東西,而夜玲瓏曾提過白狼王內丹可能藏在昆侖禁地,如今剛好化清散在手,不如將計就計,將虢翰的迷藥掉包,借機進入禁地一探究竟!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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