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雨過天晴。??
濕潤的風吹在臉上,姬宮湦的眉毛微微一動,驀然驚醒!
“我不跪!”
姬宮湦驚呼一聲,突然坐了起來!
他睜眼定了定神,緊張地四處張望,現自己躺在一個陌生的房間。周圍桌椅整整齊齊,茶杯和茶壺擺放得井然有序,顯得干凈整潔,一絲不茍。
這是什么地方?
姬宮湦一臉茫然,環顧四周,看見墻上掛著一張橫幅,上書八個大字:
妖由人興,淫祀宜絕。
他看了一會兒,腦海中突然閃過一個噩夢般的畫面,驀然想起昏睡前看到恐怖的藍色狐影,至于后來生什么就記不得了。
這時,門外傳來一男一女話的聲音。
“姜凌師妹,這里是闡教貴客的廂房,非入室弟子一律不得靠近,否則是要受重罰的!”
“這里我比你熟。你害怕就自己回吧。我一個人哪兒都能去。”
姬宮湦輕輕起身下床,穿上鞋子,心翼翼地朝門口走去。
門半掩著,一縷陽光照射進來,帶來徐徐暖意,可他的手卻冷冰冰的。兩個拳頭握緊,心跳快。他悄悄走到門口,趴在門邊向外張望,只見門外站著一個紅衣少女手拿折扇,旁邊的老大爺手拿一把掃帚,滔滔不絕地著:
“姜凌師妹,往年的麒麟赟試從沒遇到過今年這樣的情況,何況最后誰會被闡教主選為入室弟子這件事,關乎闡教未來的繼承人。闡教主一定會和元老們深思熟慮,再三定奪,沒個十天半個月出不來結果。師妹還是稍安勿躁,跟我回去再等一等吧。”
“我已經等了三天,不想再等了!”姜凌單手掐腰,對老大爺不耐煩地:“還有……你是誰啊?能不能別跟著我了!”
老大爺露出一副受傷的表情,“我是你師兄,凈心閣的6人甲。我還幫你打掃過房間呢。你不記得我嗎?”
姜凌皺眉道:“凈心閣那么多打雜的,我怎會每個都記得?你還是快去掃你的地吧,別哪里都有你。”
老大爺聞聲,只好悻悻離去。
姬宮湦不料鼻子一癢,打了一個噴嚏!
趁他揉鼻子的功夫,姜凌已經打開了門!
姜凌的紅衣在白衣弟子中格外顯眼,姬宮湦一眼便認出她是那天參加麒麟赟試的記名弟子,心中的忌憚不由的少了幾分,取而代之的是抑制不住的興奮,因為他也和姜凌一樣想知道麒麟赟試的結果。
“原來是你。”姜凌看到當朝太子站在面前,并沒有施禮的意思,只當見到一個普通的孩子。
姬宮湦也不在意,開門見山地道:“能不能帶我一起去?”
“不行。”姜凌想都沒想,當即一口拒絕,“我剛甩掉一個老鬼,可不想又被一個鬼纏上。”
姬宮湦撅起嘴,“你要是不帶我去,我就把你偷跑來這里的事情告訴柴道長!”
姜凌手上的扇子微微握緊,眼珠一轉,突然指著天邊大喊:“快看!天上有一條大蛇!”
姬宮湦立刻好奇地轉身抬頭。
姜凌眼光一閃,扇子朝他的后腦勺湊了過去……
“你干嘛!”姬宮湦突然轉頭,雙手抱住腦袋,“想打我的頭?沒那么容易!吉甫太師的戒尺我都能躲過,更何況你這區區一把扇子!”
姜凌柳眉倒豎,心想這鬼實在難纏,可眼下不好強行把他弄暈,也不能傷害他,只好帶著他一起走。
兩個人一路向北,途徑一扇高大的石拱門,足以容納一個十丈的巨人昂挺胸地走過去。
姬宮湦抬頭仰望,不禁動容地出一聲驚嘆。
姜凌淡定自若,視而不見,仿佛對周圍的一切道路早已熟門熟路,徑自從門中走了出去。姬宮湦連忙跟上。
踏出石拱門繼續行進百步,來到一處懸崖,姬宮湦停下腳步,驚訝地望著遠方,只見前方遠處仙霧飄渺,恍如隔世,一條白石橋橫跨懸崖兩邊,周圍如一條白龍橫臥云端。
姜凌面對百米長橋,恭敬地行了一禮,緩緩走了上去。
姬宮湦興奮地跑上石橋,左顧右盼,感覺仿佛踩著軟綿綿的白云前行。
然而,剛走了幾步,他腳下白云驀然飄走,橋下霍然一亮,顯出萬丈深淵。想到不心掉下去,就要死無葬身之地,他嚇得突然一把抱住姜凌!
姜凌微微一怔,雖然男女授受不親,但念在姬宮湦還只是個孩子,便沒有在意,任他抱著自己向前走去。
剛走到一半的時候,飄來一個的云朵,竟然在姬宮湦頭上下起雨來,瞬間把他淋成一只落湯雞。
姜凌噗嗤一笑,信手變出一把油紙扇,撐在他頭上,笑道:
“這座橋很厭生,每次遇到沒禮貌的陌生人走上來,就都會淋它一身雨水。你朝它行禮試試。”
姬宮湦恭恭敬敬地朝長橋四周各行一禮。
少頃,橋上吹來一陣暖風,頃刻間吹干了潮濕的衣服,驚得姬宮湦目瞪口呆。
姜凌收起油紙扇,道:“這座橋名叫風雨橋,歷經千年,已經浸染了靈性。”
二人走下虹橋又行百步,遠遠便看到亮銀牌匾,上書著“玉虛宮”三字。
姬宮湦面對殿宇雄峙的闡教祖庭,又一次停下腳步。
周圍青山含翠,清寧如鏡,不時有白鶴長鳴飛過,空中盤旋不去,令人心生敬仰。
姜凌似是明白他的心思,臉上露出一絲笑容,見四下無人,便容他盡情看了好一會兒。
兩人來到大殿之前,感到很奇怪,只見大門緊閉,無人把守,連一個掃地的人都沒有。
姜凌輕輕擺了擺手。
姬宮湦心領神會,跟著她湊到門外,只聽殿內傳出兩人攀談的聲音,似乎在談論著什么。
姜凌聽出其中一個是柴嵩的聲音:
“我幾日來再三考慮,還是覺得此事不妥。”
“有何不妥?”
“郁紅枝是你原來的弟子,你收他的兒子做弟子,我無話可。可是其他人是什么來歷,你應該比我清楚。眼下你渡劫之期已到,又趕上西王母壽宴在即,教中事務繁多。你何苦在這種時候給自己找麻煩呢?”
“劫數乃冥冥注定的天意,如何躲得過去?”
“就算你一視同仁,也不能這么亂來!”柴嵩的語氣變得愈強烈,“闡教收徒素來寧缺毋濫。近年二百年來,闡教門人最多不過兩名弟子,就算昔日的姜太公也只收過四個徒弟,而你卻要一口氣收五個!”
姜凌和姬宮湦對望一眼,面面相覷。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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