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龍島的三個人,一邊密謀商量,一邊穿過五官精致的石人像,打算通過一條陰暗的通道離開飛廬樓船。rg
楊酸第一個來到狹窄出口,伸手撥開遮擋通道出口的一幅畫,悄悄探出腦袋向外張望,外面是一個雅致的房間。
房間里擺放著精雕細琢的紅木桌椅,窗臺擺滿盛開的百合花,只要打開窗戶就能看見外面的云海。
楊酸掃了一眼室內,突然身體僵硬,一動不動。
李蛋在后面催促道:“三哥,你怎么了?別擋路啊!”
高修忽然感到不對勁,忙問:“三弟,你看見什么了?”
楊酸沒有話,默默爬了出去。
高修和李蛋隨后進入房間,突然也沒了動靜,只見房里坐著一個陌生人!
映入三人眼簾的是一位腰彎如弓的白發老婦人,獨坐在木椅上,慢條斯理地編織手中的漁。那白發老婦人似睡非睡,兩只堆滿皺紋的老眼半瞇半睜,除了兩只干癟的手微微動作,身體其它部位完不動
即使瞧見房間墻壁里突然走出三個人,她仍然默不作聲,盡管表情慈祥和藹,卻莫名散發著一種陰森詭異氣息,讓人不寒而栗。
李蛋和楊酸互望一眼,想必這白發老婦人,絕非等閑之輩,即便三人合力也難應付,唯有走為上策。
楊酸道:“二哥,我們剛才的話,該不會被她聽見了吧。”
高修道:“不會。我們始終運用白鶴傳音,只有彼此能聽見,縱然這老婦是地仙之身也聽不見。”
李蛋道:“那她……為什么會出現在這里?”
楊酸清了清嗓子,面對白發老婦人,彬彬有禮道:“敢問,仙姑來此,有何指教?”
老婦人還是一言不發,反而給人一種強烈的壓迫感,壓得人喘不過氣來。
高修額頭滲出冷汗,表情逐漸變得憂慮。
楊酸回頭望了一眼,道:“現在無路可退,旋靈閣主還在里面,我們不能走回頭路。”
李蛋道:“不管她了,反正咱們跟她無冤無仇,只管徑直走出門,看她能怎樣。”
高修道:“……也只能這樣了。”
三人懷抱一線希望,祈盼她不要為難。
李蛋躡手躡腳地朝門走去,心翼翼的模樣就像一只縮入殼中的烏龜,以為他看不見別人,別人也就看不見他。
然而,低頭修補漁的老婦人,已經緩緩抬起頭,目光盯在三人的背后。
三個人看不見四伏的殺機,看不見背后老婦人的眼睛,也不知道接下來會發生什么。
李蛋屏住呼吸,慢慢推開房門……
忽然,一個稚嫩的聲音問道:“三位走得這么急,不知是要去哪兒?”
李蛋左顧右盼,旋即低頭一看,只見話的是一個光屁股的娃娃。凡間的娃娃和老婦人皆是最弱的存在,可是在這艘眾仙云集的船上,基沒誰能比三個凡間的男子更弱。
三人頓時身繃緊如弓弦,各自嘴里含著的珠子,隨時可能吐出來傷人。
高修道:“我們素不相識,不知仙姑到此作甚?”
“打漁。”
織仙婆的聲音沙啞而冰冷,讓人瞬間有一種涼入骨髓感覺。
“哪里有魚?”
話間,高修突覺身體,好像被什么東西緊緊束縛!
此時,老婦人手里的漁,已經不見了。
九龍島三人被老婦人的漁罩在里面,竟連一根手指也動彈不得。
光屁股孩興奮道:“嘿嘿,一條、兩條、三條,三條大魚!”
落的三人拼命掙扎,可是使不出半點法力。
這時,墻上的圖畫后面傳來酒中仙的聲音:“你們逃不出老太婆的破,不要白費力氣了。”
語罷,酒中仙和蘇季,撥開圖畫,從墻壁的出口走了出來。
楊酸道:“多謝旋靈閣主,方才救命之恩!”
蘇季道:“你們的死活與我無關,只是有些事必須問個明白。若膽敢有半句虛言,我立刻要你們的命。”
李蛋道:“閣主盡管發問,我們定如實回答。”
蘇季問道:“你們我爹殺了沐鶴家,可是親眼所見?”
李蛋和楊酸相互對望一眼,紛紛搖了搖頭。
蘇季緩緩松了一口氣。
高修道:“我們雖未親眼所見,但這件事**不離十。”
“為什么?”
高修道:“一來,兮伯吉甫確實從我們這里拿走了噬魂丹;二來,兮伯吉甫有不得不殺沐鶴的理由。”
“什么理由?”
“沐鶴那時想要做一件聳人聽聞的事。他企圖用巫術破開所有通往人間的闕井,釋放為禍人間的妖魔!”
語一脫口,連一旁的地三仙都不禁臉色微微一變。
酒中仙道:“自從封神之戰過后,眾仙飛升大羅天外,眾妖魔退居闕井。絕大部分妖魔,已經和凡人分居異界,各自相安而居。現今散布在人間的闕井屈指可數,凡是能出入闕井妖魔都有些道行,大多懂得規矩,不會輕易騷擾凡人。倘若通往人間的闕井部洞開,難免要放出一些胡作非為的妖魔,后果不堪設想。為何要做這種傻事?”
高修道:“自從兮伯吉甫引兵大敗犬戎,犬戎部族始終耿耿于懷,試圖一雪前恥。可是犬戎戰后元氣大傷,兵微將寡,再難成大事。沐鶴身為部族的中流砥柱,唯有試圖利用歪門邪道,才能有可能扭轉乾坤。他想運用噬心咒駕馭那些妖魔,為己所用。”
話的時候,高修慢慢用袍袖蓋住漁,一只雞蛋大的金錢花豹,正在袖筒中偷偷啃咬漁。
織仙婆沒有察覺,低頭沉吟道:“噬心咒的辦法,聽起來似乎行得通,可是真做起來,不知要有多大的風險。那些數不盡的妖魔,豈是凡人能控制得了?”
高修道:“兮伯吉甫也是這樣認為。我還記得他臨走前過,如果沐鶴一定要死,只能死在他手上。”
完這句話,漁已經被咬出一個缺口。
織仙婆猛然發現的時候,已經晚了。
漁遭到損壞,使得高修的法力有所恢復,身子縮,一頭鉆出漁。李蛋、楊酸、金錢豹,也一起往外掙脫。
織仙婆心疼自己的漁,一只手抓起金錢花豹,仿佛抓起一只老鼠;酒中仙祭出酒葫蘆,頃刻間收了李蛋;蘇季一劍刺穿楊酸的后腿,像釘釘子般將楊酸的一條腿定在地上。
高修仍是一只漏之魚,不停地左閃右跳,跳躍的過程中身子還在不斷縮,得像一只螞蚱般大。
頑童仙低頭伸手去抓,可是此時的高修,已經縮成一個蚊子般的人兒,從頑童仙的手指縫間跳出,一溜煙鉆進門縫,逃之夭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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