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姿用一瓶戮仙蛛的解藥,讓蘇季見識到丑惡的人心。
白戎族人們?yōu)榱藸帄Z僅有的一瓶解藥,搶得你死我活。幾個身強力壯的大漢搶到解藥,卻已被打得頭破血流。
至于,那些剩下的老弱婦孺,只能在帳篷里坐以待斃,中毒較淺的嘔血不止,中毒較深的血崩致死。
營地里,族人們口中嘔出的鮮血肆意橫流,染紅了黃土地,光景極其慘烈。
酒兒來到蘇季面前,跪在地上,懇求道:“夫子,求你救救族人們,只要夫子愿意能救活他們,酒兒愿一輩子做你的女人,永遠服侍您,為您生好多好多娃娃……”
沐靈雨俏臉一沉,轉(zhuǎn)頭看向蘇季。
蘇季感受到她冰冷的目光,尷尬地笑了笑,俯身扶起酒兒,“雖男兒膝下有黃金,女兒也不能隨便給人下跪。至于你的族人們,我自當盡力而為。你年紀還,婚姻大事不可兒戲。”
沐靈雨收回目光,仿佛在:“算你識相。”
蘇季口中念念有詞,單手祭出忘憂葫蘆,喚道:“勞煩三位前輩,現(xiàn)身相見!”
良久,葫蘆里傳出一個畏懼的聲音,問道:“蘇弟,陸壓道君可在外面?”
蘇季回答:“他不在這里,三位盡管放心出來。”
又過了半晌,隨著一陣白色煙霧冒出葫蘆,三個人影站在蘇季面前,分別是酒中仙、織仙婆、頑童仙。
地三仙緊張地環(huán)顧周圍,確認陸壓道君真的不在附近,才總算松了一口氣。。
頑童仙興奮地跳了起來,“哈哈,終于又能出來啦!”
織仙婆的笑容浮現(xiàn)在臉上,釋然道:“風景自是人間好。”
酒中仙抻了個懶腰,滿臉愜意道:“蘇弟,陸壓道君蠻橫跋扈,想不到你竟能讓他聽你的話,真是佩服,佩服。”
蘇季好奇地問:“陸壓道君不過是活得太久,泯滅了人性,其實心中并無惡意,不知你們?nèi)粸楹稳绱伺滤俊?br />
地三仙互望交換了一個眼神,臉上的表情異常復雜,誰都沒有話。
酒中仙道:“蘇弟,咱們久別重逢,先陪哥哥喝個痛快。”
蘇季見三人有意敷衍,似乎有難言之隱,便沒有繼續(xù)追問。
酒兒突然跑到地三仙面前,一頭磕在地上,懇求道:“三位神仙,求你救救白的族人們。酒兒愿后半輩子給你們當牛做馬。”
“等等!”酒中仙問道:“姑娘,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酒兒。”她眨了眨清澈的眼睛,映著陽光的顏色,干凈而明亮。
“酒兒……好名字,真是好名字!”酒中仙連連點頭,笑道:“你叫酒兒,而我最喜歡喝酒!”
見到老神仙笑逐顏開,酒兒激動道:“老神仙,您同意幫酒兒了嗎?”
酒中仙沉吟片刻,捋了捋胡子,轉(zhuǎn)身和其余兩人商量了一會兒。
頑童仙和織仙婆各自點了點頭。
織仙婆吩咐道:“你們拿一個麻袋……”
頑童仙道:“不,一個大水缸。”
酒兒奉命行事。
酒中仙拿起忘憂葫蘆里,葫蘆口朝下,倒出金光閃閃的丹藥。
沐靈雨定睛一看,臉上浮現(xiàn)出驚愕的神色。
蘇季見過這種金丹,這是用來續(xù)命的九轉(zhuǎn)回魂丹,即便身首異處的死人服下,亦能起死回生,比截教的長生蠱還要珍貴百倍。
他記得姜凌曾用七顆金丹救活了七個女孩,想不到地三仙竟能弄來滿滿一缸。
酒中仙道:“九轉(zhuǎn)回魂丹是仙家靈藥,道行高深的修士服用一顆可以延壽十年,而凡人服用只能挽回一年的壽命。別看這缸里的金丹不少,但只夠這里的族人每人活一年。”
聽到這番話,酒兒不禁臉色沉了下來。
“大哥,連你們也沒有解藥?”蘇季問道。
織仙婆道:“戮仙蛛的毒,只有獨門解藥才能解。玄門五毒出自西戎,凡間只有兩個巫醫(yī)有有辦法解毒,一是獨目醫(yī)仙,二是犬戎沐鶴。”
“獨目醫(yī)仙不久前死于九宮大陣,而犬戎沐鶴……”蘇季欲言又止,轉(zhuǎn)頭看向沐靈雨。
酒兒懇求道:“若能在一年內(nèi)取回解藥,挽救族人們,今后白戎部族上下,愿聽從夫子號令。”
蘇季道:“沐姑娘,犬戎部族是你的故鄉(xiāng),還要請你帶路。”
猶豫片刻,沐靈雨點了點頭。
地三仙留守在白戎營地,以防敵軍趁火打劫。酒兒為蘇季和沐靈雨各準備一件御風的狐裘,讓他們披在身上,雙雙結(jié)伴上路。
兩個人來到犬戎邊境,只見黃土浩瀚,一望無際的平原在天空下伸展。
蘇季眼前是一片干裂的土地,大地布滿狀的裂口。周圍沒有丘陵,也沒有村落,除了無限的荒涼一無所有。
天邊,一大片食腐的禿鷹在天空盤旋,叫得人毛骨悚然。
沐靈雨望向黑壓壓的禿鷲,懷念:“時候,爹爹告訴我,若瞧見成群結(jié)隊的黑鳥,明那片天空下面是戰(zhàn)場。黑鳥在等待陣亡的尸體。”
“我們過去看看。”
蘇季加快腳步,遠處的土地被鮮血染紅。
戰(zhàn)場的平原上,黃與藍,兩種顏色的戰(zhàn)旗混雜在一處,雙方都留下數(shù)不盡的尸體。
沐靈雨目不轉(zhuǎn)睛地盯著戰(zhàn)場,解釋道:“黃色的神犬王圖騰旗是犬戎部族,藍色的水猿大圣圖騰旗是鬼戎部族。”
蘇季皺眉道:“現(xiàn)在兩方混戰(zhàn)在一起,暫時分辨不出哪邊占上風。”
幸存的戰(zhàn)士們揮舞戰(zhàn)刀,刀光劍影中,高大魁梧的身軀一個接一個倒下。濃重的血腥味沖天而起。
“你們這群狗崽子,連孩子都不放過!”一位鬼戎將領(lǐng)手提半截斷刀,嘶聲咆哮道。
犬戎的將領(lǐng)雙眼通紅,發(fā)瘋似地吼道:“狼心狗肺的畜生,你們殺了我兒子,挖了他的心!”
蘇季轉(zhuǎn)頭望向沐靈雨,茫然道:“他們在什么?我連一句也聽不懂。”
沐靈雨解釋道:“他們兩邊都對方殺了自己的孩子,可能是有什么誤會。”
犬戎將領(lǐng)拔出腰背后的戰(zhàn)刀,口中發(fā)出驚天的戰(zhàn)吼,似是要與對面的鬼戎將領(lǐng)決一死戰(zhàn)。
兩人腳下狂奔,拼命朝彼此沖殺而去。
忽然間,空曠的平原刮起一陣大風,暗紅色的細沙浪翻涌起伏,猶如朵朵血色的浪花。
正在廝殺的戰(zhàn)士們被突如其來的風沙瞇了眼睛,就在揉眼睛的功夫,耳邊的風聲驟然平息,只見戰(zhàn)場中間,不知何時,竟多了一男一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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