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團綠藻似的植物毛發從迪格爾的口鼻中噴出,這是他腦海中受到驚嚇的混亂思緒,不是比喻句,這就是。@@,
哈系魔法中的魔藥總會達到很多不可思議的效果,同時也會造成許多奇奇怪怪不可預知的治療作用,那么把紛亂困擾的思緒化成物體清理出來,也不是不能接受的。
易囂還曾專門研究過這綠藻般的植物,最后得出的結論是無害,可以食用,只是味道就不確定了。
“感覺怎么樣,迪格爾。。騎士。”易囂終于打起些精神來,他將在地面上蠕動的綠藻燒成灰,雙手拄著手杖。
這片森林的魔法遠比他想象的還要隱秘,到現在為止易囂還沒有找到任何魔法的破綻,甚至是何種類,但很快這種毫無頭緒的狀態就要結束了,因為無論迪格爾遭遇了什么,都可以幫助易囂進行魔法的推測。
但這需要迪格爾配合才行,當然,如果他不識相,易囂也不介意來一個奪魂咒,雖然前面對付飛猴時索命咒損耗了不少的靈魂。
不過顯然迪格爾是識相的,這一點不用易囂操心,他看了看面前站著的兩名人畜無害的年輕人,很快就冷靜下來,“你。。是你!”他道。
“沒錯,是我。”易囂側身一步,擋住迪格爾的視線,免得他看到血肉之樹再受到刺激,“相信你也知道你的手下都怎么樣了,所以我們快一些吧,告訴我。你們都遭遇了什么?”
“遭。。遭遇?”迪格爾似乎有些疑惑。他皺著眉頭努力回憶著。很快臉上就流露出一絲驚恐的顏色,“他們!”
他掙扎著想起身望向易囂的身后,不過被他一把按了下去。
“他們都死了,而且狀態有些慘,我也幫不了他們,但不定可以幫你出去。”易囂在心中嘆了口氣,他覺得自己有好久沒做心理咨詢師了,都好忘記了自己原的職業。
迪格爾的臉色幾經變換。最后頹然的閉上眼睛,生活在冰與火這個戰火紛飛又文明低下的世界的人們,內心和性格都是很強的,生與死更是看的很輕。
一開始迪格爾有些被血肉之樹的恐怖外形嚇到了,現在已經冷靜下來,內心除了涌現出求生的**之外,還有為自己手下復仇的念頭。
“我們。。”他閉上眼睛,背靠著樹撐起身,易囂看著他的神色,知道他已經沒有剛剛那么激動。所以也就沒有阻攔他,“我們。。失散了。”他道。
“在你們在失散前發生了什么?”易囂豎直著轉動魔杖。一臉認真。
“我們沒有遭遇任何。。”迪格爾皺著眉頭,似乎也在疑惑著自己經歷的一切,突然,他像是想起什么一樣,急急地道,“我們被幾道綠光襲擊了,綠光,然后我帶著他們想要快些離開這里,但是卻失散了,等我回來找他們時。。”
默然的向那棵大樹看了看,結果不言而喻。
只是旁邊認真聽著的易囂心中一動,追問道,“什么樣的綠光,仔細當時情況。”
迪格爾慢慢組織著語言,一邊回憶一邊道,“首先死的是塞亞,他是個很棒的伙,從來不會偷懶,每次去酒館的時候。。”
“重點。”易囂打斷了他。
迪格爾連忙回過神,輕咳一聲,“塞亞死在馬背上,一點傷口也沒有,如果不是我親眼所見,我也不敢確定他就這么死了,很堅強的男孩,躲過了兩次兵亂,他的家人。。”
見到易囂面色不愉,迪格爾連忙停止了牢騷,“第二個死的是森斯,就死在我的面前,這也是我第一次見到那種綠光。”
“如果不是我閃得快,死的就是我了,森斯是因為我而死的。。”
沒等易囂不滿,迪格爾就將話題拉了回來,“那種綠光我從來沒有見過,不是普通的火焰光芒,倒有些像野火燃燒時的顏色,但我也弄不明白它是如何在空中飛行的。”
“那綠光打到森斯的身上,他就像中箭了一樣,明明沒有傷口也沒有流血,他卻倒了下去,再也沒站起來。”
“我嚇壞了,我告訴他們快點離開這里,但沒想到。。”迪格爾的話到這里,漸漸低了下去,后面的事情他也沒看見,也不知道手下這些騎士是怎么死的。
但是一旁易囂聽著卻直皺眉頭,這種綠光對迪格爾來非常陌生,但對易囂來卻再熟悉不過了,這是由魔法造成的,而且任何一個哈系魔法學派的巫師在這里,都會毫不猶豫的認出來,綠光和死亡,是阿瓦達索命咒再明顯不過的表現了。
只是。。這里還有其他的巫師?
易囂很確認這些索命咒不是自己釋放的,也不可能是森林制造出幻境和虛假的敵人引誘自己釋放的,因為自己至始至終就沒動用過索命咒。
除了對付那些飛猴時,但飛猴所在的村落正常無比,易囂沒有在里面發現任何魔法波動。
那么會是誰釋放的,易囂心中疑惑。
他不是自欺欺人的人,也不會大叫著這不可能,來不接受現實,所以既然有其他人釋放了阿瓦達,那就意味著這里有其他的巫師,而且這個巫師非常危險。
只要躲藏在暗處,猝不及防的索命咒會輕易奪取任何人的生命,不管實力的高低,也不管身份的貴賤,因為沒有人敢保證自己一刻也不松懈。
想到這里,易囂已經打算將溫妮送回夢幻島,哪怕她不愿意也不行。
易囂的手中握有馴服死亡權杖,并不懼怕暗處的阿瓦達,這個初次旅途得來的摩甘娜遺物連沙漏也無法給出明確的鑒定,它曾在阿不福思的索命咒下救了易囂一命,這一次,也會一樣。
“這位。。閣下,如果我們找到兇手,可以交給我來手刃么,我要為他們報仇,他不僅殘忍的殺死了我的手下,還褻瀆了他們的尸體,讓他們無法回歸諸神的懷抱。”
正當易囂準備把溫妮硬塞進影子里時,調整過來的迪格爾咬著牙道,顯然心中的驚懼已經轉化為了憤怒。
不過易囂心中一動,像是想到了什么,“為什么無法回歸諸神的懷抱?”
“升空。”迪格爾奇怪的看了易囂一眼,但還是耐心解釋道,雖然南方人大部分都信奉七神,只有塞外蠻人屬于先民,但并不絕對,還有其他大陸上和很多古怪不信奉神的人,“天空是屬于諸神的,只有大地才是人類的家園,若將尸體懸吊多日,就無法回歸諸神的懷抱。”
“就比如這樣。。”易囂若有所思的看著不遠處那棵血肉大樹,“你好像很害怕無法回歸諸神。”
迪格爾點點頭,沒有回答,這是顯而易見的事情,不然很多兇悍的村落也不會用懸掛的尸首來恐嚇周圍潛在的強盜,這是一種威懾,也是對敵人的侮辱。
瞇起眼睛,易囂停頓了一下突然問道,“那你害怕我么,從我們第一次見面起。”
迪格爾怔了一下,猶豫的看著易囂,不知道該如何作答。
“回答我,認真的回答。”易囂盯著迪格爾,沒有一絲放松。
深吸一口氣,迪格爾知道自己想多了,點了點頭,“怕。”他道,“第一次見到你我就覺得你很危險,比森林中的任何野獸都危險,甚至超過史塔克或蘭尼斯特任何一支大軍。”
“甚至我覺得這一切都是你做的,不過。。”迪格爾搖了搖頭,現在都已經不重要了。
易囂聽到他的話之后深深地皺起眉頭,看了看溫妮,又看了看還在滴落流淌著鮮血的血肉之樹和迪格爾,面色變得陰郁起來。
“幸虧你害怕的是我,而不是什么其他的玩意。”他道。(未完待續。。)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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