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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老的詠唱從易囂的口中流出,伴隨著不知名的隱晦波動,整座森林上方的天空瞬間黯淡了下來。
奧茲國的魔法并不需要咒語,他考驗的是一個巫師對魔法的理解,但很多大型魔咒的效果非常復雜,其中就需要用到許多伴生咒。
威力的魔法用起來簡單,威力大的魔法使用起來就復雜。
這種威力不是指的破壞力,而是魔法可能造成的后果,殺死一個人很簡單,因為在他死后所有關聯他的時間都已經停止,但讓一個人轉變就非常麻煩,因為他還活著,而且正需要魔法將他以后原應該發生的一切部扭轉掉。
必須,如果易囂需要殺死一個人,可能只是一道咒語的事情,但如果他想要逆行時間或強行讓兩個不相關的人相愛,就需要做大量的前期準備,最重要的就是能量,人感情產生出的能量,或是流淌在時間長河中的能量,用來抵消魔法的代價。
這大約也就是第二世界的運行方式,所以它需要幻想能量作為地基,去建立這些存在于上面的多位世界。
能量分為很多種,自然有高等和低等之分,易囂對此了解的還不多,因為奧茲國還沒有探索完,魔法的道路總是漫長而又孤獨,也不知道第二世界還《 有沒有別的巫師存在,這當然不是……哈利波特中那些連魔法質都沒摸清的家伙。
復雜而又繁瑣的聲音由至大,最后逐漸蔓延覆蓋住整片戰場,就連幾個剛剛踏入狼人海洋中的無垢者斥候也聽到了。到了最后。這種不知名的語言甚至蓋過了這無數狼人的憤怒嘶吼。
易囂取出了許久未用的手杖。這樣來自奧茲國的魔法他也是第一次使用,沒有咒語,沒有前人參照,沒有任何電影世界中出現過,甚至沒有成功的先例,所以他覺得還是用摩甘娜的法杖更為保險一些,起碼會保護自己不被失敗的魔法反噬而死。
黯淡的天空變得更加深沉起來,甚至出現了翻滾的黑色濃云。魔法中心位置的易囂感受了來自森林中風的喧囂,是無序的風,遮天蔽日而來。
它們由魔法而生,是多股能量碰撞產生的,沒有具體的風向,甚至沒有一絲蹤跡,它們從地面卷起,如龍卷風一般,將幾只倒霉的狼人直接扔到天上,有的從天空而來。如同撲面的颶風,也有的變成了交叉相向的氣流。易囂甚至看到幾處風勢最猛的地方,將里面數百只狼人撕成血肉飛濺的碎末。
“到我這里來。”易囂的聲音平靜的出現在所有人的腦海中,“我的魔法可以暫時阻擋它們一會,魔法馬上就要結束了,或者……就要開始了。”
幾個人的動作都不慢,敏銳的順著風向將附近的狼人用長矛遠遠打飛出去之后,谷莫第一個撤了回來,根沒有受傷的溫妮是第二個,開能有些麻煩,但很快就有一道閃電瞬間沖入狼群中,在他的身邊一閃而過,然后在不到一個眨眼的時間內,兩道身影已經同時消失在狼人的獵殺范圍。
集中到一起的幾個人立刻遭到了狼人的圍堵,遮天蔽日的襲擊甚至連最后一絲光明都包裹住了,不斷又四處出現的怪風將狼人的包圍撕開一個大口子,但立刻就會有更多的狼人填補進來。
一絲看不見的透明光膜順著易囂的手杖擴散出去,將這些狼人阻擋在外面,它們奮力撞擊著這道阻礙,甚至用牙去撕咬,但都無濟于事,或許光膜被它們撞裂了一些地方,但很快就修復如初。
這種魔法甚至連倒塌的大樓都傷不了萬分,但卻被狼人這種并不算強大的魔法生物已數量打擊出裂縫,足見這里的狼人到底有多少,希望瓦里斯的君臨不是只剩他一人了。
“你確定只有一艘殖民艦落在這里么?”趁著魔法的空隙間,易囂了個不算冷的冷笑話。
但可惜不了解維斯特洛風土人情的開能根沒有聽懂,還很認真的想了一下,然后回答道,“我很確認。”
密密麻麻的狼人盤踞在易囂的魔法之外,甚至攀上了幾人的頭頂,就天空遮擋得嚴嚴實實,此時天空中出現的異象,幾人已經看不到了。
烏云密布的天空開始翻滾起來,似乎有什么怪物隱藏在云層當中,但奇怪的是,似乎隨著這種滾動,周圍的一切開始變得安靜起來,風聲停止了,狼人的咆哮也了起來,甚至就連雷聲陣陣的云層也變得消無聲息。
于是就出現了一種古怪的現象,黑云翻滾的天空仿佛隨時可以坍塌下來一般,一不心就會閃下炸雷,但下方的一切包括云層都如同默片中的慢動作一般,緩慢,而又充滿了壓抑。
一直用火力噴射器懸浮在空中的斯塔克當然將這一幕看得清清楚楚,最后是在放心不下的他打算前去幫忙,畢竟相比留下來保護丹妮莉絲,還是巴里更重要。
只是當他降落將自己的想法告訴丹妮莉絲的時候,丹妮莉絲卻阻止了他,“別去,我有一種不怎么舒服的感覺。”她是這樣道的。
雖然丹妮莉絲現在變得有些更加功利,但絕對不會為了自己的安而做出欺騙斯塔克留下這樣的事情,斯塔克了解她,所以在考慮了一下之后,決定繼續等待幾分鐘。
他的決定挽救了他一命,但幾名摸得太靠前的無垢者斥候恐怕就沒這么好運了。
周圍的一切都安靜極了,森林中,天空中,甚至他們的耳中,就仿佛一切的一切都被凈化掉了,存在于真空里,甚至細的沙石,真有緩緩浮起的輕微上升。
“這里怎么了。”一旁的無垢者斥候低聲更同伴交談。但他的同伴也只是一頭霧水的搖搖腦袋。
實際。就連易囂都不知道現在到底怎么樣了。
四周的狼人已經停下動作。因為在它們的縫隙間,緩緩逸散出無數散發著冷冰光澤的光團,它們慢慢向天空漂浮,就仿佛奔向最終的歸宿。
易囂知道這是什么東西,他再熟悉不過了,這是人類的靈魂,在還有**素材提供給他做實驗的時候,易囂曾經分解出大量這樣的東西。但這種靈魂是獨立存在的,換句話就是已經成型的,無法利用,而且很快就會消失不見。
此時出現在這里的,應該就是之前村落中幾百具人類尸體的靈魂。
數百個光團一點一點的緩緩上升,如同向天空升起飄蕩的蒲公英,周圍突然變得祥和與寧靜起來,靜的就連幾人的呼吸聲都清晰可聞。
易囂已經感覺到能量在收縮,魔法就要結束了,他想要開口提醒一下。但卻發現自己沒有那么多精神去做,而就在這個時候。天空中的光芒突然開始緩緩消散起來,然后……
轟!
猛烈的光芒爆發在云層上空,將這里的一切部都驅逐掉了,無論是陰霾的濃霧,還是漫天的靈魂,甚至是之前的颶風,一切的一切,都仿佛不存在一般。
世界很靜,靜極了。
易囂突然松了一口長氣,結合外面異象的結束,巴里問道,“結束了?”
微微閉上眼睛,然后外面狼人的情況之后,易囂露出一個笑容,“結束了。”他道。
巴里有些奇怪,但還沒得他發問的時候,易囂已經撤掉了外面的防護魔法,頓時,盤踞在上方的狼人如下餃子一樣掉了下來,幾人剛要做出攻擊,就發現這些狼人有些不對,因為它們部,已經停止了呼吸。
易囂對于這個魔法也不太熟練,但他剛剛已經感覺到外面沒有了狼人的生命波動,也就是魔法很成功,所有的狼人都失去了靈魂,或者是死亡了,但……也可能并不只是狼人。
推開周圍的尸體,幾個人從狼人的尸山中爬出來,站在尸體壘成的山丘上,他們向遠處望去,周圍一片溫暖的陽光下,密密麻麻的部都是狼人的尸體,放眼望不到盡頭,一直覆蓋到看不見的遠方地平線上。
更遠的地方就不知道了,但估計也不會好到哪去。
“我聽見你這些怪物很多。”開能有些咂舌,“但從未想過多到如此的程度,這里有多少,幾萬,還是十幾萬?你們的世界已經被狼人占據了吧。”
易囂默默地看了他一眼,沒有話,巴里的神情也差不多,他覺得事情非常蹊蹺,但對于一些線索都了解不多的他,根無法推斷出什么。
只是這個時候,終于有人注意到周圍環境的異常了。
“這里有些太安靜了。”谷莫道,“就算狼人的大軍殺掉了路上的一切,也不可能這么安靜,鳥蟲甚至連樹葉的沙沙聲都靜止了,你們不覺得奇怪么。”
開能皺皺眉頭,下意識的端起脈沖槍,只是易囂卻突然抬起手,“不奇怪。”他平靜的道,“我的魔法帶走了狼人的靈魂,但可不僅僅是它們的靈活,而是存在與這一片范圍內的……一切。”
徐徐的微風順著易囂的手中涌出,吹入森林當中,搖晃起一片沙沙的樹葉,只是接下來的一幕卻讓開能大吃一驚,成片的樹葉從樹梢掉落下來,幾乎在眨眼時間,就在地面上覆蓋了一層,將厚厚的尸體都遮掩住了,瞬間那幾個樹就變成了光禿禿的枯樹干。
“所有的靈魂。”易囂道,“所有一切活物的靈魂,狼人的,樹木的,甚至是鳥獸和昆蟲的,只要在這片范圍內的一切,都被凈化掉了。”
“你沒感覺空氣清新了很多么,我是除了血腥味,那是因為就連細菌這樣的微生物都死亡了,這是一片生命的真空區。”
易囂定定的看著幾人,尤其是巴里,“感覺如何啊,還是覺得我做的有些過分。”
原以為,巴里會出這樣的魔法太邪惡了,或是有段有些殘忍之類的話,畢竟剝奪靈魂甚至是無差別剝奪這樣的魔法也的確危險了一些,但沒想到,他卻有些奇怪的反問,“為什么這么,我救了我們幾個。”
易囂一愣,而旁邊的開能也道,“我沒覺得過分,你是為了救我們,在星際戰斗中善惡的界限早就模糊了,反正我是不介意,我很感謝你,起碼不用讓你一旦見到我妻子后給她帶話了。”他笑道,“這種科技的威力的確很強,無差別是針對任何生物么,那么對其他星球的呢。”
“我不知道。”易囂道,顯然這幾個人都不介意這些事情,在他們看來,就算誤傷到其他人,也只是無心之失罷了,畢竟當時情況危急,更何況也沒有什么誤傷,只是一些樹木的枯萎和野獸的死亡。
看來,并不是所有人,所有超級英雄都像斯塔克那樣死腦筋,“舉手之勞罷了。”易囂也笑了笑,然后道,不知道怎么回事,他突然感到有些放松。
“我們該回去了。”巴里做出了提議,“接下來怎么辦先等等再,但起碼應該回到營地去,這么大的動靜,營地里的人一定很著急。”
“當然。”開能點點頭,他畢竟既不是超級戰士,也不是閃電俠,體力消耗最大,早就忍不住了,道,“出發吧。”
“不必麻煩了。”易囂抓住開能的肩膀,“我帶你們回去。”
就像來的時候一樣,熟悉的魔法波動再一次出現,然后五個人瞬間就從原地消失的無影無蹤,當他們再次出現的時候,應該已經回到了丹妮莉絲的營地附近。
森林里再一次陷入了平靜,平靜的就仿佛這里什么也沒發生過一樣,溫暖的陽光灑在遍地狼人的尸體上,如同無聲的告別,略過森林的上空,可以看到里面一切部陷入了死亡當中,包括那幾名誤入魔法中的無垢者斥候。
那名最初出現的狼人也在這里,無論它到底是什么,都已經不重要了,易囂沒有留下來找它,就是因為只要是有靈魂的東西,就一定會死亡,到目前為止,易囂還沒有見過除自己之外第二個沒有靈魂的生物。
它的尸體被壓在尸體海洋的某一處,靜靜的躺在最底下,毫無生機,而同樣永遠留下來的,還有一顆黯淡無光的球體,看起來晶瑩剔透,幾乎與大地的顏色融為一體,根無法被發現,而這,正是易囂留下來的水晶球。(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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