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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下子饒國富傻眼了，蔡全傻眼了，都傻眼了。
他們好像都忘了現在正在直播了似的，趕緊掏出手機，登錄網址，查看分數榜，然后……
“北水省詹藍市圣高高中高一一班王鵬，989分，全省第二十一名。”
所有人都查看到了，拉到二十名左右，滿分1050分，他的的確確是二十一名，不是第一名。
“哈哈哈哈！圣高高中這校長是段子手吧？這個玩笑開大了。”
“牛逼，二十一名說成第一名，前面那二十個都去吃雞了。”
“我不信，可能是節目效果，這世界上不可能有人這么。”
“我信！剛才我戴耳機聽到那邊要開慶祝會呢！”
“我也聽到了，這幫逗比太逗了！”
“說開慶祝會的放學別走！”
看到這一條條瘋狂刷屏的嘲諷留言，饒國富臉色不停變幻，青紅紫藍各種交替。
啪的一聲，蔡全的手機脫手掉落在地上，原本臉色難看只是眼圈太黑，眼袋太大，而現在，面若死灰！
他渾身顫抖的轉過頭，與用盡全力克制依舊嘴角抽搐，惡狠狠瞪著他的饒國富眼神碰撞，他整個人都要魔怔了。
直到這個時候蔡全才知道什么叫大腦一片空白，不僅看東西都沒了顏色，只有黑白，聲音也是完全聽不到了，猶如墜入了某個奇異空間之中一般。
不過，他好像聽到了身后顧里沖的聲音，問他最近得罪過誰，與誰有什么交集，有沒有人很刻意的碰過他，只是那聲音，忽近忽遠，一會兒變得很粗，一會兒變得很細……
忽然，他大腦抽冷一閃，源源不斷的記憶，好像錄像帶回放一樣，以幾十倍的速度往回倒，倒，倒…同時，心中重復著：
“看到聽到不存在的東西？不存在的東西？剛才聽錯了？又聽錯了？又？我為什么又？”
沒錯，是又。
從那天接古力娜娜開始，他遇到過好幾次這種詭異的事情了。
第一次就是等紅燈的時候，他明明聽到身后有鳴笛的聲音，還不止一聲，催促他趕緊開車。
而當他抬起頭，看到的確是綠燈的同時，一腳油門，砰地一聲撞在了前面的車子。
然后。
后面一輛車也沒有，燈，也還是紅的……
自那次以后，他這幾天也遇到過，例如明明看到水杯里是空的，他一倒水瞬間就滿了，灑他一手熱水。
睡覺做噩夢，夢中夢中夢，一層比一層恐怖。
那么說來……
蔡全反應過來之前的事情，當即看向臉色同樣很凝重的張若雨。
他猜的沒錯，之前他接電話的時候張若雨離他很近，按道理，她是能聽到電話里的聲音的。
想著這個問題，看著張若雨奇怪的神情，蔡全瘋了一樣的掏出電話，一瞬間，他全身汗毛都通透了，因為，那電話正處于關機的狀態之中！
他瞳孔不停放大，漆黑的眼球顫動，張若雨能看出他的困惑，在猶豫了片刻后，輕輕點了點頭。
心中咯噔一聲，蔡全終于知道張若雨剛才想跟他說什么了，只是他太高興了，又立功心切，沒有給她說話的機會。
之前，手機出現異常，自動關機了！他聽到的一切都是幻覺！
“你別動！”見蔡全好像看到鬼似的一邊搖頭一邊向后倒退，顧里沖趕緊一步上去，抓住他的手，在眾目睽睽之下，雙指并攏，在上面飛速的畫出一道詭異的紅色符咒來。
其他人都看傻了，顧里沖手指上根本什么都沒有，也沒有破，那紅色的顏料是哪里來的？而且那畫的東西看似混亂，實則非常有章法……
“清！”
隨著顧里沖一聲低喝自口中爆出，蔡全手掌上的紅色符咒以一種十分炫酷的方式，好像電影特效一般漸漸消失，仿佛滲進皮膚里面一般，緊接著，蔡全一口黑血噴了出來！
眾人驚叫著趕緊躲開，張若雨也是嚇了一跳，然而他們的擔心是多余的，那些黑血在顧里沖另一只手猛地一揮后，再一次出現極為神奇的一幕，他身前好像出現一道看不見的玻璃墻一般，那些黑血觸碰以后，直徑低落在了地上。
金晨他們不敢置信的捂著嘴，這種事情，令她又想起了蔣恪與莫琰的斗法現場。
其他人也是頓時相信了，派對上小饒校長被一個叫蔣大師的人壓迫，或許不是神話，就是事實……
扶住差點摔倒在地的蔡全，沒注意那邊在直播的顧里沖趕緊問道：“你最近去了什么地方，與什么人發生過……”
沒等他問完，同樣想到派對上的事情，蔡全呼吸困難的道：“我，我去過第一女高，這只手，與蔣校長握過……”
“……”眾人面面相覷，雖然他們真的不敢相信世界上有這么神奇、詭異的事情，可剛剛就發生在他們眼前，他們想不信也不行了。
同時，想著第一女高，蔣校長……
在場的人，除了金晨劉冰四人組，應該就屬張若雨心情最復雜了。
“蔣恪，又是蔣恪……”心中喃喃著，張若雨覺得好奇怪，不是她自戀，她是真的覺得自己跟他好像有什么線牽著似的，自己走到哪都逃離不開。
聽到蔣校長的稱呼，顧里沖看向坐在沙發上，面無表情的饒國富，他真的很想說這是何苦，道個歉就解決的事情，偏一次一次的讓事情越來越惡化。
正在看直播的網友們還在當笑話看，有些人隱約聽到點事情，但大多數人還是沒太注意，就上趕著湊熱鬧，和大家一起埋汰饒國富。
關于這些譏嘲，諷刺，饒國富已經麻木了，他看明白了，蔣恪這套玩的太可怕了，不知不覺就讓他跳入了陷阱里，不過，當評論里有人刷了一長排的關于排分榜，他真的有點受不了了。
追著那排刷屏，眾人紛紛去確認，這回不是烏龍，高一年組全省高考狀元，真的是第一女高的，呂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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