僅僅片刻功夫,城隍廟內(nèi)的所有人,除了李修遠等人之外就已經(jīng)部昏睡倒地了。rg
看這樣子是一時半活兒醒不來了,估計要睡很久。
而趁著他們睡早,李修遠一行人便離開了城隍廟。
“徒兒,你留在城隍廟里的那些陰兵,護衛(wèi)已被為師安排送走了,現(xiàn)在已不在城隍廟之中。”瞎道人步伐矯健,邊走邊道。
“不知道鐵山他們?nèi)ツ牧耍俊崩钚捱h問道。
瞎道人道:“在城外安置著,畢竟前幾日有朝廷的大官前來郭北城,鬼神遇到這類大官是要退避,再加上那大官又占了城隍廟,鬼神之流哪敢和朝廷命官搶地方,所以只能暫時出城躲避了,不過這些都不是重,重是這次瘟疫的事情。”
“師傅知道這次瘟疫的始末?”李修遠問道。
瞎道人笑道:“這個不難推算,想必是瘟神在城內(nèi)走了一圈,所以才讓城的百姓染上了瘟疫。”
“瘟神?”李修遠愣了一下。
“還有這樣的神明?”
“自然有,天宮之中有誅妖的雷部,自然也有掌管瘟疫的瘟部,這次的瘟疫十有**是和瘟神有關(guān),只有找到瘟神,讓瘟神停止傳播瘟疫,這次的劫難方才能夠平息下來。”瞎道人道。
李修遠道:“瘟神在哪?”
“不知道,神明的位置虛無縹緲,哪能隨隨便便就找到。”瞎道人道。
“師傅你也算不出來么?”李修遠道。
瞎道人沉吟一下道:“也不是算不出來,只是為師縱然是算出了瘟神的位置,瘟神也會很快察覺,到時候若是瘟神立刻離開了,改變了散播瘟疫的方向,那么就會引起很多原沒有瘟疫的地方發(fā)生瘟疫,這因果很重。”
李修遠道:“瘟神即便是要察覺也應(yīng)當沒有那么快才對,若能趕上的話,阻止瘟神應(yīng)當不難。”
“是這個理,可為師既要推算位置,又要尋找瘟神,分身乏術(shù)啊,等到找到的時候瘟神肯定已經(jīng)離開了。”瞎道人有些無奈道。
李修遠道:“師傅只需要推算位置,我可以去尋瘟神。”
瞎道人搖頭道:“你沒那么快的速度,而且道術(shù)在你身上無用,不然為師可以給你一道神行符,讓你日行八百里,足以追趕到瘟神,而若是神行符給其他人的話,其他人也沒有這么大的能耐能擋住瘟神,可惜,為師的那個師弟還在就好了,我們二人聯(lián)手,或許能阻止瘟神繼續(xù)散播瘟疫。”
“這個師傅放心,我前幾日去華縣的時候曾得到一幅畫,是唐代張僧繇的龍馬圖,若是我騎著龍馬的話,足以日行千里,應(yīng)當能追上瘟神。”李修遠道。
瞎道人楞了一下:“張僧繇的龍馬圖?在哪?”
“自然在身上。”李修遠從鬼王布袋之中取出了龍馬圖,展開畫卷之后,一副潔白神俊的龍馬正在圖畫之中悠哉漫步。
“果真是張僧繇的畫。”瞎道人眼睛一亮,稱贊道:“唐代的張僧繇可是一位畫已通神的人,他的畫并非道術(shù),對你而言正好是相得益彰,你鬼神不近,道術(shù)無用,卻是影響不了這副龍馬圖,好,有這匹龍馬,足以助你尋到瘟神。”
“事不宜遲,不知道師傅什么時候做法。”李修遠道。
瞎道人道:“今日便可做法,先且去城外。”
一行人很快就向城外而去。
在郭北城的城外有一座破廟,不知道供奉的是哪路神明,這個世界鬼神大興,廟宇興衰是常有的事情,而廟宇破了就代表著這里沒有神明降臨,任何人都可以占據(jù)。
李修遠還未進這破廟就看見了廟內(nèi)有很多虛幻的影子在廟宇的陰暗的地方來回走動著,而且看樣子人數(shù)還不少。
“是陰兵。”他神色微動。
立刻認出來了,這是城隍廟之中的陰兵,還有鐵山等人都在這里。
“是大少爺來了。”
“大少爺果然尋來了,道長也在。”
“看來我們很快就能回城里去了,總不能一直待在破廟里吧。”
廟里的陰兵互相議論著。
李修遠此刻走進了破廟之中,卻是立刻看見了這廟宇之**奉著一尊展現(xiàn)的神像。
這神像是木頭雕刻的,渾然天成,上面勾畫彩繪,看上去是一位身穿道袍的高人。
“這是師叔,木道人的神像?”李修遠有些詫異道。
瞎道人走了進來道;“不錯,是為師那師弟的神像,他卷進了這次的劫難之中,沾染了天大的因果,被天上的神雷劈掉了肉身,只留下了一縷神魂被你的衣服庇護著沒有泯滅在雷劫之下,成仙之路他是走不了了,只能走香火成神之路,幸好你斬了郭北城隍,留下了一殿的香火,如此才讓為師這師弟的一縷殘魂吸收了眾多的香火,凝聚了香火之身。”
“師弟,不出來見一面么?”
“師兄,你這次可是把我害慘了,你躲在師門之中修金丹大道,貧道為了幫你照料徒弟,卷進劫難之中,身死道消。”這個時候木質(zhì)的神像之上光芒一閃,一位道人從上面走了下來。
不是木道人又是何人。
瞎道人道:“師弟,成仙路上來就是劫難重重,身死道消是常有的事情,這次的劫難是來源你還沒有泯滅的貪心,如果你能克制貪念的話這次非但不會應(yīng)劫,還會賺取一場大功德,有利于今后的修行,而且走香火之道也沒有什么不好,至少已先得了長生。”
木道人瞥了一眼:“香火只是道耳,世上只有長生不死的仙人,沒有長盛不衰的神明,貧道充其量就是一尊山野毛神,連天宮的敕封都沒有,似貧道這般存在的天下少也有幾千上萬,誰知道哪天就會突然廟會人亡,而且還要天天收集香火,替香客完成心愿,日后的罪有的受了。”
“到是師兄修得金丹大道,已經(jīng)算是人間仙人了,只要不出意外,將來成仙不難。”
瞎道人笑道;“好了,師弟,現(xiàn)在這個也已經(jīng)晚了,以后還是好好的享受供奉吧。”
“師傅的對,師叔大難不死已經(jīng)是一個最好的結(jié)果了,這是一件值得高興的事情,師叔又何必抱怨呢。”李修遠道。
木道人忽的自嘲道;“的對,貧道的貪心太重,難怪一直修行受阻,以后修葺一下這廟宇,安安心心的做一尊毛神吧。”
李修遠道:“師叔這就有悲觀了,我看城隍廟之中還缺一城隍,或許師叔可以去擔任。”
“成為城隍需要天宮的敕封。”木道人道:“雖師侄你是人間的圣人,但想來也干涉不了天宮委任城隍。”
李修遠笑道:“何須天宮的敕封,難道沒有天宮的敕封就不能當城隍了么,如今這廟中有陰兵,鬼差,還有師叔,所缺的不過是一個廟宇而已,只要入駐了郭北城,就能立刻行駛城隍職責,而且相信師叔會做的比誰都要好,敕封只是一個名分而已。”
“可沒有這個名分的話,天宮的正神是不會容許貧道代理城隍之位的。”木道人道。
“我想天宮會賣這個面子給我。”李修遠道。
木道人遲疑了一下道:“那可姑且試一試。”
李修遠笑了笑,這可不是試一試,他必須得做成此事。
天宮指派的城隍他可信不過,到時候又派來一個不端正的城隍那豈不是又要禍害一地么?
“好了,閑話就到此為止了,事不宜遲,為師這就做法尋那瘟神去向,待會兒徒兒只需要跟著這只紙鶴就行了,紙鶴會指明方向的,記住,徒兒一路上所遇到的第一人就是瘟神,不管那人是什么模樣,瘟神千變?nèi)f化,可能是孩,可能是婦孺,也可能是壯漢。”
瞎道人在破廟之中拔了幾根枯草,折成了一只草鶴,然后吹了一口氣,這只草鶴就立刻撲哧著翅膀活了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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