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圣人的孫子么?”
李修遠此刻面帶思索之色,他記得在天姥山的時候天山老母提醒過,自己有必要去拜訪一下那位朱圣人。
可是朱熹已經(jīng)死了,天山老母不可能不清楚。
唯一的可能就是,朱熹雖死,但已化作鬼神駐世,并未選擇投胎轉(zhuǎn)世。
若是要去尋這位朱圣人的話,這個朱潛,朱夫子卻是一個很重要的線索。
他暗暗記在心中,決定等有時間一定要去登門拜訪一下,有朱昱這層關系在,相信不至于吃閉門羹。
不過就在這個時候,正在作畫的那群士子之中突然響起了一聲驚呼聲。
卻見一位路過的士子不知道怎得撞了一下正在作畫的高藩,以至于手中的墨筆一劃,在宣紙上留下了一條濃濃的墨痕,好不容易畫到一般的畫頃刻之間就作廢了。
見到自己的畫作被毀,高藩才忍不住驚呼出聲。
可是那士子卻仿佛不知道一樣,拿著自己作好的畫作送給那位朱夫子去點評。
高藩想要喊住那個士子,卻又想了想,止住了嘴,只好嘆了口氣將畫作撕毀,準備再畫過。
“嗯?”
李修遠注意到這一點不禁皺起了眉頭。
那士子弄毀高藩的畫是故意的,還是無意之舉?
不過剛才那一幕發(fā)生很快,眾人都在點評,欣賞畫技上的畫中,沒什么人見到那個士子的小動作,等眾人被驚呼聲吸引過去的時候只看到了高藩撕畫。
“晚生拜見朱夫子,這是晚生的畫!贝丝蹋鞘孔右呀(jīng)把畫送了上去。
“不錯,你的畫很是傳神,雖然筆力稍微稚嫩了一點,但卻勝在意境上佳,可掛于畫架之上供眾人點評。”朱夫子此刻點評了那位士子的畫,頗為滿意的點了點頭。
京城之中到底還是人杰地靈,士子之中有才情的人實在是不少。
“多謝朱夫子的點評,晚生書畫一道還有許多不足之處,仍要勤加練習,今日卻是獻丑了!蹦鞘孔又t虛的笑道。
朱潛點了點頭道:“你能有這份謙虛之心難得可貴,若是能堅持下去的話,你的畫作想來能青史留名。”
那士子聞言笑的更高興了。
見到自己的畫作被掛在了畫架上,立刻附近就有讀書人還有士子點評。
“咦,這空山鳥語圖,是誰畫的?山峰空靈,傳神有靈,是難得的佳作啊,勝過其他幾幅畫多矣!
“這是秦永,秦進士的畫作啊,聽聞最近他在沉迷書畫一道,如今看來卻是學有所成了,畫技一展露就勝過其他士子了,這是天分啊!
“原來是那位大才的畫作,難怪能被掛在畫架上,此番奪魁我看這位秦永的機會很大啊!
眾士子點了點頭,皆是贊賞起來。
書畫的好壞若是相差很大的話,一眼就能看出來。
很明顯,這個秦永的空山鳥語圖勝過其他的畫作,力壓一籌。
秦永聽的很是高興,不禁有些微微得意了起來,他年少有才,如今在京城算是小有名氣,若是這次能夠被三皇子千金求畫,那么自己上元節(jié)之日必定京城揚名,日后士子之間只知道自己秦進士的名諱,其他
人不值一提。
不過當他路過高藩旁邊的時候卻是笑著道:“高賢弟,你我是同榜進士,我知曉你的畫技不俗,可是你這重畫一幅的話,時間來得及么?馬上天就要黑了,三皇子收畫的時間就要到了,你這幅畫怕是已經(jīng)完
成不了了,卻是有些可惜。”
高藩聞言當即有些羞惱起來,立刻明白過來,放下手中的墨筆道:“秦永,剛才你是故意撞的我?”
“我有撞賢弟你么?貌似沒有吧。”秦永笑著道:“眼下時間不錯了,你還是抓緊時間作畫吧,興許能勉強趕出一副拙作!
高藩氣的發(fā)抖,只是他脾氣好沒有發(fā)作出來罷了,只能重重的一甩衣袖,不理會這等,繼續(xù)作畫。
秦永卻是站在一旁道;“你這下筆不對,這里應該用重墨,你的力道輕了,還有這里......”
他點評了幾句,一副好心教導你的樣子。
若是平時高藩自然無所謂,可是知道自己的畫作是此人被毀的之后,在聽到他在耳旁指指點點,便如鯁在喉,哪里咽的下這口氣。
高藩忍不住大聲道:“你走,你走,我羞于你為伍!
“嗯?”
眾人聽到他如此大聲一喝,忍不住停下筆,齊齊看了過來。
秦永道:“賢弟,我好心指點一下你的畫作,你為何如此的喝罵我?難道我有什么地方得罪你的么?”
高藩氣的連話都說不出來。
秦永嘆息道;“是在下多管閑事了,實在是抱歉,我這就離去!
說完還十分周道的拱了拱手,然后轉(zhuǎn)身離開。
“那位就是去年的進士高藩么?他和秦永不是同榜么?怎么會如此一點情面都不講?”
“怕是心生妒忌了,之前高藩作畫毀了一副,秦永好心指點,結(jié)果別人不領情,便喝罵了一句!
“嗯,也許是心生急躁,所以有些失態(tài)了,應該可以理解吧,畢竟三皇子規(guī)定的時間馬上就要到了!
可是就在眾人的議論的時候,一旁的張邦昌也好奇道;“高兄和那個秦永以前有恩怨么?高兄可是一個脾氣很好的人,很少見到他發(fā)脾氣啊!
李修遠道:“剛才發(fā)生的事情你沒有看到么?”
“是指高兄撕毀自己的畫作么?”張邦昌道。
李修遠說道:“并不是,而是有人故意撞了他一下,讓他畫作被毀了,看來你們沒有留意,我卻留意了。”
“竟是如此?難怪高兄會動怒!睆埌畈馈
“只是這樣的話就好了,不過這個叫秦永的功利性很重,他不想高藩畫完一幅畫,也許是擔心他的畫作超過自己,所以故意借機擾亂高藩的心性!崩钚捱h說道:“這是小人之舉,不是君子所為,高藩被這
一打攪怕是做不完畫了。”
“高藩性格好,不代表我性格好,我覺得應該替高藩討回這個公道!
張邦昌立刻道:“李兄你打算怎么做?”
“來而不往非禮也,他小人,我們也不能君子,當然是毀了他的畫了!崩钚捱h道。
此刻,他看見秦永昂首屹立一旁,看著自己的畫作被展示,士子點評稱贊,心中很是喜悅。
秦永瞥了瞥高藩。見到他此刻急的滿頭大汗,筆法已亂,他知道今日他的畫是畫不成了。
在座的這些人之中,秦永別人不擔心,他擔心的就是這個高藩。
他的畫技高超,只是被人所不知而已,若是讓他作畫完成,自己必定勝不過。
然而就在這個時候,附近的人群之中忽的擠出了一個人,驚呼起來:“誰,誰推的我!
“不好,我的畫啊!边@個時候卻輪到秦永驚呼了。
卻見張邦昌一個踉蹌撞到了一旁的畫架,上面的畫也掉落在了地上,還一不小心在上面踩了一腳。
秦永緊張的急忙跑了過去,他撿起自己的畫一看,卻見上面因為墨跡徹底干的緣故,因為那一腳卻是糊了一片地方,再好的畫,眼下也算是毀了。
“張邦昌,你為何毀我的畫?”
他氣的幾乎跳起來指著張邦昌怒罵道。
張邦昌卻滿臉歉意道:“秦兄,真是抱歉,是在下不小心撞到了,并不是有意毀你的畫,還請秦兄原諒,若是秦兄有損失的地方,在下也愿意賠償。!
“賠償?你賠的起么,我這幅畫可是要奪頭籌的,價值千金,今日被你毀了,你拿什么賠,便是真要賠償,千兩黃金你拿的出來么?”
秦永氣的指著張邦昌面罵道。
李修遠此刻走出來道:“這位兄臺的話就不對了,之前你毀了高藩的畫,高藩并未讓你賠償,眼下張兄只是不小心撞倒了你的畫而已,你卻要張兄賠償,還賠償千金,是何道理?”
“你是什么人?居然誣蔑我,我怎會去毀別人畫,而且我的畫在這列畫中最佳,豈不是價值千金么?”秦永道。
李修遠道;“是么,你不承認也無妨,既然三皇子千金求畫還未結(jié)束,你怎么知道你的畫就最佳?而且即便是你的畫不錯,可是依我看來奪得頭籌卻是差的遠。”
“胡說,你說我的畫不如誰?”秦永道。
李修遠道;“很多人都不如,比如那邊的高藩,若是不信閣下再畫過一副比較一下?”
“現(xiàn)在哪里還有時間了,你們這兩人好生可惡,故意毀我畫作,害我不得奪得頭籌!鼻赜佬邜赖,同時有些心虛。
真比起來的話,哪里勝的過高藩。
“怎么會沒有時間,眼下大家不都還在作畫么?你的畫技高超,多畫一副應該也不是問題,若是擔心三皇子那邊不會千金相求的話,那我可以作保,若是你的話勝過其他人,勝過高藩,那么證明就你的畫的
確非凡,我愿意賠禮道歉,千金送上。”
“若是不能,我只能賠償閣下十兩銀子當是潤筆費用!崩钚捱h道。
“你的千金怎么比得上三皇子的千金!鼻赜酪琅。
他也不蠢,真答應下來的話,必定會輸給高藩,到時候就聲名狼藉了。
李修遠搖頭道;“你不能證明自己畫的價值,那我不能賠償你千金!
此刻,棚子里坐著的三皇子趙景,聽到那邊的爭執(zhí),好奇問道:“那邊幾位士子發(fā)生了什么事情了,今日千金求畫本是文雅之事,為何爭吵?”
一位護衛(wèi)抱拳拱手道:“回三皇子,是有一位士子一不小心推倒了畫架,踩毀了秦永的畫,因此便爭執(zhí)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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