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部侍郎的府上。..
此時此刻,后院的一處書房內(nèi)。
這里燈火通明,書桌上擺放著成堆的文案,一位中年男子正在奮筆疾書,處理著積壓的公務,一刻也沒有停歇,仿佛不知道疲累一樣,這樣的姿勢從白天一直維持到了晚上。
要知道便是身體再硬朗的人也支撐不了這么久啊。
而就在這個時候,杜澤忽的感覺到了是,驀地手中的墨筆一停,隨后帶著幾分異色的抬頭看向了窗外。
讓人驚奇的是,他的眼睛不似人的眼睛,而是漆黑一片,顯得詭異而又妖邪,身上更是沒有活人的氣息,若非書房里沒有下人伺候,只怕見到了他這般樣子都要嚇一跳。
“外面怎么如此的吵鬧,是什么人闖入我府上來了?”杜澤皺起了沒有,緩緩的站了起來。
猶豫了片刻之后,他決定還是出去看看比較好。
而這個時候,李修遠卻已經(jīng)離開了庭院的地面,屹立在半空之中,腳下踩著一朵白云。
他施展了滕云術(shù)。
君子不立危墻之下。
李修遠覺得穩(wěn)妥起見自己先避開那些地面上的毒蟲再說,免得一不小心被咬上了一口,那可就麻煩了。
不過盡管他屹立在半空之中,可是庭院里的蜈蚣卻是一個個抬起頭盯著他看,似乎只要他敢下來就要撲上來要死。..
“該怎么解決這些蜈蚣呢?用掌心雷全部劈殺了?還是放一把火全部燒了個干凈似乎都不太好,鬧出的動靜太大了。”李修遠心中暗道:“還是送他們?nèi)リ庨g吧,把這些毒蟲全部關(guān)在陰間,以后用來
懲罰那些作惡的惡鬼。”
“以惡治惡卻是最好不過了。”
相到這里,他立刻就想打開陰間的通道送這些毒蟲去陰間。
可是就在這個時候,他竟聽到了嗡嗡的聲音響起。
一條赤紅色的蜈蚣竟擺動著密密麻麻的細腿,竟飛了起來,迎面就向他撲了過來。
“這里的畜生都學會飛了?”李修遠有些詫異起來,不過卻也是早有準備,伸出手指一點,有一道金光飛出。
飛來的蜈蚣立刻就斬成了兩半,讓后落到了地上。
可是他剛剛斬了這只道行不淺的蜈蚣,另外一處梁柱上卻是有一條漆黑的蜈蚣忽的抬起頭吐出了一枚丹丸,化作一道烏光飛了過來,直接砸向他的腦后,
這若是被砸到,只怕是要腦袋開花了。
“好家伙,都練出了內(nèi)丹,有四百多年的道行了吧,都快化形了,這地方到底是怎么回事,幾百年道行的精怪隨處可見,不會是那個國師的種吧?”李修遠皺了皺眉,衣袖一卷,直接收了這枚丹丸。
丹丸被收,那條黑色的蜈蚣當即氣息萎靡了下去,仿佛受到了重創(chuàng)。..
可是隨后李修遠卻是忽的看見自己的衣袖正在變黑,仿佛有劇毒正在蔓延開來。
他隨手一劍,斬去了自己的衣袖。
蜈蚣的丹丸落了下來,落到了院子里的水池之中。
卻見水池冒起了濃煙,池水翻滾了起來,像是滾燙了一樣,同時一陣青色,紅色,黑色毒氣彌漫開來。
“好厲害的劇毒。”李修遠忍不住感慨了一具。
“越是如此就越不能留這些毒蟲了,都已經(jīng)兇悍到要對我出手了,我又何必有所保留呢?讓這些毒蟲活下來只會傷及到更多的人,它們不是正常的蜈蚣,都是被圈養(yǎng)的妖怪。”
沒有任何的猶豫。
他拿起泰阿劍對著屋頂重重的敲擊了幾下。
“咔嚓,咔嚓,咔嚓。”
一聲聲巨大的龜裂聲響起,隨后一條條巨大裂縫沿著墻壁蔓延開來,瞬間就籠罩了整個庭院。
“嘩啦啦~!”
庭院之中那密密麻麻的蜈蚣立刻就沒有了立足之地,當即全部墜入了那裂縫之中,消失在了那無盡的深淵之中。
黑色的蜈蚣見此有些驚恐氣力啊,它縱深一躍,躍入了池水之中,似乎要取回自己的丹丸,
“還想跑?你連去陰間的資格都沒有,見人就殺,惡性可見一斑。”李修遠淡淡道,手掌張開,有驚雷凝聚。
抬起手從天上對著水池一拍。
“轟~!”
一聲驚雷炸響,水池立刻就被雷霆劈中,炸起了一片巨大的水花。
瞬間,半截蜈蚣的尸體被炸到了岸上,已經(jīng)死的不能再死了。
“道門的雷法?”
此刻,杜澤聽到這雷聲頓時大驚,急忙趕了過來。
剛一趕來卻見到庭院里一道深邃無比的裂縫直通幽冥之地,所有的蜈蚣紛紛墜入了陰間。
而水池之中更是落下一道驚雷,一條黑色的蜈蚣就已經(jīng)被炸的肢體破碎,身死道消。
“哪來的不長眼睛的野道,竟然在我府上肆意施法?”
杜澤勃然大怒,漆黑的眼睛滿是憤怒之色,忍不住咆哮一聲。
李修遠此刻看向了他,見到他那一雙漆黑的眼睛,還有那一身朝廷的官服,心中就已經(jīng)猜到了此人的身份,他道:“你就是朝廷的刑部侍郎,杜澤,杜大人?”
“不錯,真是本官。”杜澤道。
李修遠臉色一冷道:“真以為我眼瞎了么?一只精怪也敢冒充朝廷的侍郎,你可真是夠狂妄的,說,真正的刑部侍郎杜澤起哪里了。”
“你這道人有降妖除魔的本事,難道連移魂術(shù)都不知道么?本官就是刑部侍郎,刑部侍郎就是本官,何來冒出之說。”杜澤道。
“明白了,如此說來杜澤已經(jīng)死了,你只是占據(jù)了他的軀殼,借用了他的身份而已。”李修遠道。
對于這個結(jié)果他并不覺得意外。
在第一眼見到這杜澤的時候他就已經(jīng)意識到杜澤已經(jīng)死了。
因為他這樣子根本就是一只妖精,而不是一個人,
李修遠之前還覺得最理想的情況不過是杜澤被妖怪迷惑了而已,如今看來,杜文的父親早就不知道什么被妖怪取代了,而且取代的還不只是一兩年,應該已經(jīng)很長的時間了,從這庭院里遍布的蜈蚣就可以看
出來。
能養(yǎng)出這么多蜈蚣絕非一朝一夕的事情。
“你到底是何人,京城之中沒有你這么一號人物。”杜澤雖然憤怒,卻沒有貿(mào)然施法。
此人有滕云駕霧,裂地通幽之術(shù),必定是以為本事驚人之輩。
也許是某個門派得道的仙人,施展變化之術(shù)游戲人間。
也許是老祖在外得罪的敵人,打上門來了。
若是真要斗法,還需要問個緣由才行。
“怎么,你身為刑部侍郎難道不認識我?過些日子說不定我們還要同朝為官呢。”李修遠道:“如果還不認識的話我就不吝嗇自己的一個名字了,在下姓李,名修遠。”
李修遠?
杜澤腦子轉(zhuǎn)了一圈,京城之中卻是沒有哪位叫李修遠的道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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