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修盟每一次招收新人,都有這么多人參加嗎?”眼看到山谷之中的人數(shù),何智暗地里對臨塵老道問道。uukla
眼前三五百人參加一次招新集會的場面,讓何智對散修盟的實力可是有了新的估計。原臨塵老道找穆云海幫忙,可是讓何智有點看扁了散修盟。
畢竟,穆云海也就是個偽入道的修者,連這樣的人都能在散修盟的入盟大會上占據(jù)一席之地,何智自然覺得這散修盟也就是個打鬧的組織。
不過眼前一掃之下,何智發(fā)現(xiàn)自己顯然是弄錯了什么。
“是啊。”臨塵老道笑呵呵看著何智,還頗有些自豪的連連點頭道,“何堡主你有所不知,我大周散修眾多。而散修盟又堪稱天下散修人心所向的圣地,所以每一次散修盟招納新血,只要是有一線機(jī)會的散修幾乎都會前來。今天這三五百人,一點都不算多。老道記得最多的一次是十二年之前,那一次可是整整有一千多位散修趕到。堪稱是一場盛會。”
“這么多散修參加?那總共有多少人能加入?”何智聞言也是不由咋舌,對散修盟的評價更提高了一些。
“嗯,這個倒是不一定的。往年最多的時候,一次收下四五十人的也有。最少的時候,只得七八人的也有。總之是看主持盟會那位長老的心意。”臨塵老道摸著胡子道,“今年主持這場盟會的,是素來以寬厚著稱的‘丹圣’魏老。估計最后入盟的人數(shù)不會太少。所以老道才,今年的機(jī)會絕不能錯過。若是到了下一次,就不知道會是什么人前來主持了。”
“哦,我明白了。”何智再次點點頭。
很明顯,這散修盟招新就跟NBA選修一樣,也是分大年年的。
如果散修盟負(fù)責(zé)招新的人是個寬厚仁慈的,那立刻大家就蜂擁而至,就是招新大年。反之前來參加招新的人數(shù)減少,就變成了招新年。
而就在何智與臨塵老道話之間,他就看到從山谷入口處,還有更多的人在不斷趕來。很顯然,與臨塵老道抱著同樣的念頭,想要趁著這一次“丹圣”主持盟會的機(jī)會躋身散修盟的修士,數(shù)量可是不少。
“哦!對了,光顧著這些閑話,差點忘了。何堡主,散修盟的入盟大會乃是三人一組參加。所以除了何堡主之外,老道還找了另外一位朋友幫忙。”眼看著山谷之中的修士來多,臨塵老道倒是突然想起來似得一拍腦袋,向何智道。
“啥?你還找了另外一個槍手?”何智瞪圓了眼睛看著臨塵老道,倒不是驚訝于臨塵老道事先沒告訴自己他還找了別人,而是被臨塵老道的無恥深深的震撼了。
好么!這什么嵐山會,一共仨人參加比武,兩個都是臨時請來的槍手!這還能算是你們嵐山會參加招新嗎?
我簡直從未見過如此厚顏無恥之徒啊!
不過,這時的何智還不知道,其實讓他震撼的事情還在后頭呢。
又等了幾分鐘之后,山谷里的人數(shù)已經(jīng)迅速逼近一千人,都快達(dá)到臨塵老道口中最壯觀的那一次場面了。
這時候,臨塵老道口中所的第三人終于也趕到了。
那是一個看上去大約只有十五六歲的年紀(jì),模樣看著極為俊俏的少年——嗯,何智一開始是這么判斷的。
因為對方將頭發(fā)扎在腦后,看著有點像那種古代劍客的樣子。而且身材平平無奇,完沒有相應(yīng)年紀(jì)的少女應(yīng)該有的模樣。
而且,那“少年”的嗓音也是粗粗的,神態(tài)上更是一副極為中二的模樣。
“賊老道,你事先可沒跟我過,今年是大年啊!”一見到臨塵老道,“少年”就直接沖著他不客氣的嚷嚷起來,至于旁邊的何智,他壓根就是用眼角掃了一下就徹底無視了。
“呃……”臨塵老道被這少年一嗓子叫的就差把“尷尬”兩個字寫在臉上了。他趕緊回頭看向何智,一副愁眉苦臉的樣子。
“嘿!算了!大年就大年吧。反正對,也就是多活動活動筋骨的事兒。”少年撅了噘嘴,沖著臨塵老道道,“不過,這報酬咱們可就得好好道道了。”
“哎哎!是是,這報酬,咱們結(jié)束之后私下再聊,私下再聊行不行?”臨塵老道偷摸摸看了何智一眼,苦著臉對那“少年”連聲求饒道。
“哼!”少年也順著臨塵老道的目光,又瞥了何智一眼,對臨塵老道不屑的笑道,“他誰啊?你從哪個犄角旮旯挖出來的新人?嘿!你臨塵賊道怎么也做起賠買賣來了?就算今年是散修盟招新的大年,但你還信不過我的事?有咱么兩個,多了不敢,招新會上殺個前二十還不是手到擒來?你多費(fèi)這份錢還多找個人來做什么?看起來,嵐山會這一單生意,錢給得不少啊!”
道這里,少年也不管臨塵老道,直接就對何智揚(yáng)了揚(yáng)頭:“喂,新來的,你叫什么名兒?從哪兒來的?跟得哪個師父?學(xué)的什么功法?有多少事?”
嘿!你這查我戶口呢?何智看著那少年大大咧咧的模樣,差點就被他給氣樂了。
不過,更讓何智覺得逗趣的,還是另外一件事。
剛才一番話停下來,何智算是明白了!這臨塵老道壓根就不是嵐山會的人!現(xiàn)在何智有九成九敢肯定,這臨塵老道就是個掮客!而且,指不定還是個職業(yè)掮客!
就像臨塵老道先前的,這大周散修不少。而散修之中,專精戰(zhàn)斗的卻是不多——畢竟修行煉丹、煉器、陣法之類的散修更容易掙錢,生存起來相對容易。
可是,參加散修盟考核的時候,這些散修就顯得有些戰(zhàn)力不足。于是,臨塵老道這般人便應(yīng)運(yùn)而生。他們專門接那些散修社團(tuán)的單子,幫他們通過散修盟的考核。
好么!感情這嵐山會來參加招新大會的三個人,一個正主沒有,個個都是槍手!
想到這里,何智也是滿肚子的無語。原在鐵爐堡,聽到臨塵老道什么散修不易,加入散修盟對他來意義多么重大的時候,何智還挺同情這位老道士的。
結(jié)果這同情都扔水里了!這臨塵老道哪里是什么值得同情的老道士?分明就是只狡猾的老狐貍啊!
“喂喂!你怎么不話?難不成是個啞巴?賊老道,你怎么找了個啞巴來?是不是啞巴比較便宜啊?”何智半晌沒搭話,那少年卻還在嘰嘰咕咕個沒完,話癆的一塌糊涂。
“行了行了!蘇,你就別嘮嘮叨叨個沒完了!大會還一會兒就開始。咱們還是先好好合計合計。”
“有什么好合計的?”蘇不等臨塵老道完,就撇了撇嘴道,“我第一個上。賊老道你第二個。這位新人哥就放在最后,給咱們壓壓陣就完了。怎么樣?沒意見吧?”
“行,我沒意見。”何智想了想,最后還是點頭答應(yīng)下來。
其實,何智來倒是有意第一個登場。畢竟他來參加這場招新大會,主要是為了砥礪自身,尋找對手而來。如果從頭到尾撈不到出戰(zhàn)的機(jī)會,那不是白來了嗎?
不過,轉(zhuǎn)念想想何智又覺得,自己最后一個出場也沒什么不好。畢竟聽那位蘇的意思,這散修盟的大會中,還是實力不強(qiáng)的雜魚比較多。如果是跟雜魚交手的話,何智就沒什么興趣了。因為根起不到磨礪的作用。
所以,何智也就安心接受了最后壓陣登場的位置。
一旁的臨塵老道也同樣答應(yīng)了蘇的安排。不過他倒是格外謹(jǐn)慎的提醒:“蘇,你可別大意!今年這場招新大會,來的好手可不少!剛才我掃了一下,一幫子老朋友一個不少,可都來了!而且,還有不少看著實力不錯的面生高手。所以咱們還是要心。要是一個不注意,陰溝里翻了船,老道我在嵐山會那邊可沒法交代。”
“哼!知道知道,你只管放心,翻不了你的船!”蘇揮了揮手,一副信心十足的模樣。
在幾人話間,山谷之中的人數(shù)已經(jīng)再次增加,突破了一千二百。這個數(shù)字,絕對已經(jīng)比臨塵老道十二年前見識過的那場面更大了。
而這個時候,散修盟這場招新大會的開始時間也快要到了。
在山谷中央的涼亭里,正是負(fù)責(zé)主持這場招新大會的丹圣魏老,以及其他一些前來觀禮的散修前輩等等。
當(dāng)然,眾人所不知道的是,在這些人中,還有一位頗為特殊的人物。
那是一個容貌十分俏麗的少女,看上去也是十五六歲的模樣。
不過,與何智身邊那位年紀(jì)相仿的“少年”比起來,這位少女可就文靜多了。在一群散修前輩之中,她始終靜靜坐在丹圣旁邊,話也很少。
倒是有幾位散修前輩對少女頗為關(guān)切的樣子,看了她幾眼之后,笑呵呵對丹圣問道:“魏老,聽聞您這位孫女,不是已經(jīng)被萬劍宗相中,年后就要拜入萬劍宗了嗎?這萬劍宗的規(guī)矩可不。眼看著入門的日子就要到了,你不把她留在家里修煉,怎么還有空到咱們這招新大會上來?”
“呵呵,諸位有所不知道。這一次讓玥兒過來,就是為了入門萬劍宗的事情。”丹圣笑著搖了搖頭,對那幾人道,“前些日子,萬劍宗有人傳信出來,今年入門的內(nèi)門弟子,在入門之時就要先來一次大比,考校修為,分定座次。我這孫女一貫在家中潛修,要修為天賦那是沒的。但是要對敵嘛,那就差得遠(yuǎn)了。所以,我這次特意帶她過來,一方面是讓她看看修士爭斗的手段。另外一方面,也是想為她找?guī)孜缓线m的道友,請回去切磋一段時日,以得磨礪之效。”
“哦,原來如此。呵呵,魏老為了令孫女也是煞費(fèi)苦心,煞費(fèi)苦心啊!哈哈哈!”幾位散修前輩聽到這里都已經(jīng)明白過來,笑著連連點頭。
“時辰已到。今次的大會可以開始了。”魏老抬頭看了看時辰,便站起身來,從身上拿出一只巧的青銅編鐘,手指在上面輕輕一巧。
當(dāng)~~當(dāng)~~當(dāng)~~!
悠揚(yáng)的鐘聲響起,不一會兒就傳遍了整個山谷。
前來參加散修盟招新大會的散修,早在拿到入谷玉蝶的時候就已經(jīng)被告知了規(guī)矩。此時其中拿到玉蝶的散修又再次紛紛將玉蝶拿了出來。
“丙四十七。”臨塵老道念出了浮現(xiàn)在玉蝶上的一排字。
“嘁!丙四十七啊?且得等呢!”聽到臨塵老道這句話的蘇立刻就撇撇嘴,隨便找了個顆樹,往樹下一躺,就閉目養(yǎng)神起來。
臨塵老道苦著臉看了蘇一眼,倒也沒什么。
而這個時候,山谷之中已經(jīng)有聲音傳了出來。玉蝶上以“甲”字開頭的諸多散修,已經(jīng)有不少都開始交手了。
這山谷地方空曠,而且仔細(xì)觀察就會發(fā)現(xiàn),山谷中自然生成的樹木、山水身就將山谷劃分成了一塊一塊的場地。
所以三、四十組的散修各自交手,在山谷中居然輕輕松松就能擺開,彼此之間毫無干擾。
不一會兒,躺在樹下面的蘇就好像已經(jīng)睡著了。而臨塵老道則不愧是老江湖,比蘇要謹(jǐn)慎的多。他很快就湊到幾個他事先看準(zhǔn)了,感覺上比較厲害的修者旁邊,混在人群里看起了那些人的爭斗。
何智對參加散修盟招新大會的這些散修們的實力也頗為好奇,自然是跟在臨塵老道后面,也跟著看了過去。
老實,正如何智事先所預(yù)料的那樣,參加大會的散修,大多數(shù)修為都不算太高。在何智所看的幾場爭斗中,最厲害的一個也就是與穆云海差不多的水準(zhǔn)。
不過,這些散修在爭斗之中與武圣界同樣境界的武者有一個極為明顯的不同就是,他們的手段實在是要豐富得太多太多了。
什么奇異詭秘的陣法,能夠呼風(fēng)喚雨的符篆,各種令人眼花繚亂的靈寶法器,在這些散修手里都是層出不窮,看得何智是目不暇接。
而且,這些散修的手段還不僅僅是單純的好看或者華麗,其中很多還真的是威力十足的。
比如,在甲二十三和甲四十五交手的這場比武上,何智就看到其中一人拿出了一根哭喪棒似的法器,沖著對手晃動兩下,他的對手就好像喝醉了酒一樣連腳步都站不穩(wěn)了。最后,那手持哭喪棒的修士輕輕松松就戰(zhàn)勝了修為比他高了許多的對手。
當(dāng)然,在這些前來參加大會的散修中,也絕不是沒有真正的強(qiáng)者。
當(dāng)何智正看著甲二十三和甲四十五兩人這場交手的時候,就在旁邊隔著不遠(yuǎn)的地方,就有一陣驚呼聲傳來。
何智順勢看去,就發(fā)現(xiàn)剛剛還跟自己站在一起的臨塵老道不知道什么時候已經(jīng)跑到那一場比武的場邊,滿臉肅穆之色的正盯著站在人群中間的一名修士。
那名修士看上去三十來歲的模樣,長著一張很普通的國字臉,看上去就像是那種丟到人群里面都很難被發(fā)現(xiàn)的普通人。
可是,在那名修士對面的地上,另外一名修士已經(jīng)倒在地上昏迷不醒了。
“怎么回事?道長你的臉色不太好看啊。”何智看到臨塵老道臉色不對,不由好奇的向他問道。
“哦,沒什么。就是這甲十組,著實有些事。”
“哦?何以見得?”何智好奇的問道。
“喏!地上那位散修,綽號‘過江龍’,也算是老道的老朋友了。”起‘老朋友’這三個字,臨塵老道還有點唏噓的樣子,“這‘過江龍’的事恐怕比穆云海還要強(qiáng)上幾分,著實已經(jīng)有了抗衡入道修士的事。可是在那位道友面前,他卻連還手之力都沒有。而且,我看那位道友還是只用了道法,隨身的靈寶、符篆一樣都沒有用上,實力真是深不可測。”
“哦哦哦!原來是這樣,難怪道長你憂心忡忡了。”何智嘴里著,對人群中間的那名散修倒是打有興趣,仔細(xì)打量了幾眼,把對方的相貌牢牢記下。
“老道在想,萬一要是后面碰上了,該怎么應(yīng)付。”臨塵老道捏著胡子,對何智道,“不過,這倒也沒什么。散修雖然大多實力不強(qiáng),但也總有些天賦異稟的。每次散修盟招新,都會有這種實力超的強(qiáng)手出來。反正咱們所要的不過是加入散修盟,又不是要奪新人第一。無所謂,無所謂的。”
到最后,臨塵老道倒是灑脫起來了,對何智笑著擺擺手,便又溜到其他場地上去看別人的比武了。
何智也跟著臨塵老道繼續(xù)東游西逛,倒是看了幾場不錯的比試,也記下了好幾位實力出眾的散修的模樣。
過了大約兩個時,甲組和乙組的第一輪比試就部結(jié)束了。臨塵老道手里的玉蝶一下就亮了起來,同時還射出一道朦朦朧朧的光束,指向了山谷當(dāng)中的一塊空曠場地。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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