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也沒什么可惜的。以貴門的實力來說,應該是多我一個不多,少我一個不少。況且,雖然我不能加入貴門,但是與貴門聯(lián)手的機會卻還有的是。就拿這一次的事情來說,我雖然沒有加入貴門,但是與貴門合作不是一樣?杜道友你說呢?再說,若是我加入了貴門,不需要再去離火島盜取離火之精,對貴門來說反倒是有些影響吧?”
“哈哈!司徒道友多慮了;蛟S若是沒有司徒道友在離火島干擾萬劍宗的視線,本門的確會多出一些麻煩。但是這些麻煩并不是無法解決的。若是只需要付出這點代價,就能招攬到司徒道友這樣的強援,相信本門幾位掌事一定會非常樂意付出這些代價!
“呵呵,杜道友謬贊了!鼻嘁聞退坪跏鞘窒硎苣前滓挛氖康姆Q贊,笑著點了點頭,“不過,某是下定了決心要與那衛(wèi)休一爭長短的。衛(wèi)休他身在北岳劍宗,本身也能得到宗門支持。但是某聽說,他也拒絕了宗門提供的種種好處,自己前往虛空混沌之中尋找成道機緣。既然他在宗門之中都這樣做了,某怎能在這方面輸給了他?若是加入貴門,得到種種扶持,就算是在修為上壓過了衛(wèi)休,某將來見了他又有什么臉面可言?所以,此事還是休提了!
“呵呵!司徒道友的確是天縱之資,與那衛(wèi)休相比也是不差分毫。況且司徒道友對北岳劍宗這份拳拳之心,真是令人佩服。北岳劍宗能有司徒道友這樣的弟子,是他們的福氣!
白衣文士飲了一口茶,輕聲贊嘆著。
雖說青衣劍客再三拒絕了他的招攬,但是白衣文士卻并沒有因此惱火,反倒是對青衣劍客愈發(fā)欣賞了。
“話說回來,貴宗門這一次竊取萬劍宗秘境本源,究竟是打算何時發(fā)動?某在這里等候的時間已經(jīng)夠長了。若是再等下去,只怕夜長夢多!鼻嘁聞屯nD了片刻,也有些擔心似得向白衣文士問道。
“呵呵,司徒道友不必擔心。不會讓你等待太久的。其實,本門這一次的行動已經(jīng)開始了。先前萬劍宗敲響金鐘的聲音,司徒道友不是也聽到了么?道友盡管放心,不會讓你等待太久的。”
“好,那我就拭目以待了。”青衣劍客點了點頭,似乎是放下了一樁心事的模樣。
而白衣文士這會兒又到了一盞茶,正笑著推到桌邊,想要繼續(xù)說些什么的時候,小閣樓的大門卻突然被推開了。許真人怒氣沖沖的跑了進來。
“真是豈有此理!”許真人惱怒的在兩人旁邊坐下,將桌上放著的那盞茶舉起,仿佛老牛飲水一般,直接一口灌進了肚子里。
那白衣文士看到許真人的動作,眉頭不由得微微皺了一下。不過片刻之后,他還是展顏一笑,向許真人問道:“許真人這是怎么了?剛才出去的時候,不是還好好的嗎?怎么突然就生這么大的氣?”
“哼!還不是剛才你們看到的那個家伙,居然敢當眾頂撞我!”許真人仍舊是余怒未消,說話間充滿了陰狠的味道,就仿佛是想要將金天宏撕碎扯爛,讓他永世不得翻身一般,“這也就是如今非常時期。我不好跟他計較。如果是平常,我定然要讓他好看!”
“哦?究竟出了什么事?以許真人今時今日在萬劍宗的地位,一個區(qū)區(qū)靈境修士,居然還敢頂撞?”白衣文士繼續(xù)笑著問道。
“嗯!”許真人點頭說道,“我這一次下去,本來就是想找個人盯著他們,讓他們別到處亂跑亂竄。可是那小子居然不肯識趣!
“呵呵,許真人還真是小心謹慎。區(qū)區(qū)一個靈境修士而已,還能掀起什么風浪不成?”青衣劍客頗有些不以為意的笑道。
“哎!司徒道友,話不是這么說的。此人雖然只是靈境修士,但他在內(nèi)門中是十二真?zhèn)骱蜻x之一。只差一步就能成為真?zhèn)髁。在宗門之內(nèi),就算是尋常的金丹修士,能在地位上壓過他的也不多。更何況他的師尊守靜真人更是甚得本門幾位真君的歡心。所以此人絕對不容小覷!
“他在萬劍宗的地位如何,與我們又有什么關系?”青衣劍客再次聳了聳肩,依舊是不以為然的笑著。
“若是平常,當然沒有關系。但是如今可是非常時期。本門危難當頭,兩位又是身負緊要的任務,不能隨意暴露。那金天宏和他師尊守靜真人雖然也是宗門中的核心人物,但是誰知道他們是不是奸細?”許真人皺起眉頭,對青衣劍客說話的語氣里已經(jīng)帶上了幾分責怪的意思。
“呵呵……”青衣劍客忍不住輕笑一聲,然后就被白衣文士一眼掃過。
“嗯,許真人所言有理。那么,許真人最后是如何處置的呢?”白衣文士轉(zhuǎn)回頭來,便再次向許真人問道。
“還能怎么處置?那金天宏油鹽不進,非要硬闖,我能有什么辦法,只好隨他去了!痹S真人頗為郁悶的說道。
“這么說,許真人是對他們束手無策了。嗯……那許真人知不知道,這位內(nèi)門弟子來千機閣是做什么的?”白衣文士沉吟片刻,又向許真人問道。
“來千機閣還能做什么?無非就是試試手氣罷了!痹S真人撇了撇嘴,“他們身邊還跟著幾個外宗修士。其中就有那個北岳劍宗的李守義。這李守義我之前就見過。在北岳劍宗一群弟子來拜訪萬劍宗的時候,他就常來千機閣。不過這幾日他倒是沒怎么來過。據(jù)說是他與守靜真人很熟,所以一直在守靜真人那里盤桓。依我看來,大概是守靜真人被金鐘召走,這老雜毛無所事事,就跑到這里來了。金天宏是守靜的弟子,在身邊伺候也是正常!
許真人顯然是還在氣頭上,說話的時候簡直就是把金天宏給貶損成了個跑腿的。
“嗯。如果他們只是來千機閣玩上兩把,那許真人就不要與他們計較了。等到我等的大事辦完,許真人倒是便是拯救萬劍宗的大英雄。到時,別說是區(qū)區(qū)一個靈境修士,就算是守靜真人,只怕也要哭著來求許真人原諒了!卑滓挛氖宽樦S真人的心意說道。
聽白衣文士說完之后,許真人果然哈哈大笑,十分滿意。
“總之,這幾個人來的有些古怪。既然兩位先前就注意到了,我還是再讓下面的人稍微盯著點兒。否則萬一要是被他們發(fā)現(xiàn)了兩位,在這個節(jié)骨眼上鬧出什么事端來,可就不妙了!痹S真人再次喝掉一杯白衣文士擺在面前的茶,然后便起身又興沖沖的走了出去。
等到許真人走遠,白衣文士同樣起身,小心的關上房門,又揮手在房間中布下一層禁制,這才重新回到青衣劍客面前。
“司徒道友,不知道這位北岳劍宗的李真人,道友你有無了解!
“呵呵,自然了解。他可是我的師叔呢。劍法極為出眾的一個人。早年是主修《斗戰(zhàn)正法》,成就金丹之后轉(zhuǎn)修本門的《諸天星劍真訣》。嗯,他天資算是中上,再有個千把年的修行,應該也是成仙可期的人物。眼下嘛……應該也就是個元嬰級數(shù)的修為吧。不知道有沒有偷偷摸摸的把第一劫給渡了!
“呵呵,若是這樣的話,那他就不值一提了!卑滓挛氖柯牭竭@里,仿佛松了口氣般點頭笑道。
“嗯。我這位師叔你倒是不必關注。若說修為,他或許還能算不錯。但是要說智慧,他就差得遠了。我有點擔心的,倒是剛才那位許真人。你還一直沒跟我說過,他究竟是怎么回事?聽他的口氣,似乎倒是對萬劍宗忠心耿耿的,我聽說,他還是萬劍宗前任掌門之子。貴宗門利用他替貴門效力,就不怕他反水么?”
“這就更不必擔心了。什么忠心耿耿,于他而言不過是一場假象罷了。從一開始,他就是我們的人!卑滓挛氖窟@一句話,倒是讓青衣劍客驚訝起來。
“哦?此話怎講?”
“呵呵……”白衣文士神秘的笑著,卻是不肯接著說下去了。
這似乎倒是讓青衣劍客好奇起來。他一副心癢難耐的樣子看著白衣文士:“杜道友,你這可就不厚道了!我與貴宗門聯(lián)手合作,大家都是各取所需。貴宗門卻在這里藏著一手,未免有點信不過我了吧?難不成,就因為我不肯加入貴宗門,貴門就要一直防著我一手?”
青衣劍客說到最后的時候,語氣已經(jīng)是漸漸加重起來,眼中更是有寒意流轉(zhuǎn),仿佛只要對面的白衣文士一句話說的不對,他便要拔劍出手一般。
小閣樓中的空氣頓時就變得凝重起來,那名白衣文士也不復原本的輕松。他心中也是在不由暗罵。原本白衣文士與青衣劍客相處甚歡的時候,還不知道為什么門中的那些同伴寧肯去面對兇險的任務,與萬劍宗那些厲害的劍道金丹廝殺,也不愿意來面對這位看上去還挺好相處的司徒劍空呢。
他當時可是覺得那些同伴未免也太過夸大了司徒劍空暴躁的一面,還說他是什么反復無常,翻臉無情。只覺得司徒劍空還挺好相處。只要不觸及到他的逆鱗,又有什么可擔心的?
不過現(xiàn)在司徒劍空剛才那幾句一出口,這白衣文士就是真的冷汗都出來了。因為這位司徒劍空與其他那些只是空言威脅的人不一樣。他在說出那幾句話的時候,是真的已經(jīng)做好了出手的準備!而這些年來,這位司徒劍空突然翻臉將原本的盟友斬殺的例子,可不是一個兩個了!
而且,別看這位司徒劍空還只是金丹境界的修為,他的身上可是帶著一件已經(jīng)無限接近真仙境界的飛劍法寶!一名絕頂?shù)膭π蓿偌由弦患咏嫦删辰绲娘w劍法寶,這二者相加的威力,就用不著再多說了吧?
這可是足以讓真仙都要退避三舍的強大存在!
現(xiàn)在,這樣一個恐怖的家伙,就站在他對面,隨時準備出劍給他一擊。白衣文士現(xiàn)在才能真正體會到那句古語——十步之內(nèi),人盡敵國!
在這從來不按照常理出牌的青衣劍客面前,無論自己背后有多么強大的依仗,多么驚人的后臺,又有什么屁用?在十步之內(nèi),他想要取你的命,就算是天仙之子又有何用?
在這樣的死亡威脅面前,白衣文士終于明白了他那些同伴們的選擇才是正確的。面對萬劍宗那些金丹劍修,好歹他們都知根知底,大家都是敵人,大戰(zhàn)一場就是了?擅鎸@位青衣劍修,卻等于是面對一個不知道什么時候就會發(fā)作的神經(jīng)。
“司徒道友言重了。我們絕無信不過司徒道友的意思!卑滓挛氖勘M量擠出一個和藹可親的笑容,為了自己的小命著想,白衣文士知道,今天若是不能給司徒劍空一個交代,恐怕是很難活著從這里走出去了。
雖說與這位許真人有關的情報,在他們的組織之中的確是被歸入了“隱秘”一類。但是這個“隱秘”的等級也不算很高,絕對不是泄露出去就會被殺人滅口的那種類型。
更何況,現(xiàn)在他們對付萬劍宗的行動已經(jīng)發(fā)動,許真人的利用價值也已經(jīng)快要到頭了。一旦這一次的任務完成,許真人便徹底失去了利用價值,那么有關于他的“隱秘”自然也就變成了不值錢的笑話。
為了一個可能保質(zhì)期最多只剩下幾天的東西,犧牲掉自己的小命,白衣文士在仔細權(quán)衡了一番過后,覺得似乎有些不太值得。
“若是司徒道友真的這么想知道許真人的事情,倒是也并非不能商量,司徒道友請坐。”白衣文士打定主意之后,就盡量讓自己顯得從容而隨和。
自己的要求得到了滿足,司徒劍空似乎也并沒有一件把白衣文士斬了的興趣。他重新在桌邊與白衣文士對面而坐,擺出了一副洗耳恭聽的模樣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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