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考間方旭已經(jīng)跟著劉建國快要上到了山頂。uukla
山上的風(fēng)不比下面,方旭整個頭發(fā)都被吹得變了形狀,額上劉海更是被吹得直接將方旭整個印堂都顯露了出來。
“感覺沒什么好看的啊劉大哥?”方旭半瞇著眼睛道。
劉建國一腳跨前,忽然感嘆道:“看是沒啥好看的,不過站著吹會涼風(fēng)總該不會太差。”
方旭四處觀望,這座山其實不太高,草木就更少了,直觀看去只有各種模樣怪異的石頭,簡直就是一個石頭山。
但是方旭不知道劉建國帶自己上來的目的究竟是什么,總不會只是看看風(fēng)景?
就在心里帶著疑問的時候,發(fā)現(xiàn)山下陸續(xù)又上來好幾個人。
都是頭頂黃色安帽,皮膚一致深黃或者黝黑,甚至手上都沒脫離干活的工具,什么鐵鎬鏟子都捏在手里。
氣勢上已經(jīng)頗有點黑社會要斗毆的意味,如果不是知道這些不過是工人,方旭覺得自己真該暫時躲避下了。
然而方旭確實看到他們的一張臉并沒有寫著和善兩個字,個個不上來勢洶洶,卻沒有浮現(xiàn)出什么登山費力的哀嘆更別提笑臉,有的只是緊繃的嚴肅神色。
方旭有點不太理解,大家伙兒難不成統(tǒng)一休息了,還在這費體力齊齊上山看風(fēng)景?
想著就回過頭去看劉建國,這才發(fā)現(xiàn)連劉建國的臉色也變了。
劉建國來很是實誠憨厚的一張黝黑臉,此刻眉頭緊緊皺著,盯著方旭看過來的目光有些森然。
方旭哪里知道劉建國還有這后來的工人是什么意思?
只是看著人數(shù)的確不少,差不過聚集在這里的得有十好幾個。
方旭被他們圍在中心,一臉干笑的問道:“各位大哥這是怎么了?”
到了這時候工人們才出如同臉上表情一般的話:“你真是礦老板派來的?洪峰?”
方旭還沒回答,劉建國當(dāng)即就補充了一句道:“你要是一句假話,今天我們可能就不會讓你下山了。”
饒是方旭再怎么防人之心不可無,也不會想到看上去實實在在的礦場工人們變臉的速度這么快。
都不知道短時間該如何回答的方旭,只是試探性的先問了句:“到底是什么事兒,勞煩各位大哥跟我清楚,我告訴過你們我才過來的啊,這里具體什么情況我哪里清楚?”
劉建國狠狠道:“才過來?才過來沒事,我們要的只是他洪老板一句話。做得到,那就是老板,做不到,那就是狗屁!”
方旭干笑連連:“劉大哥,你這也別找我啊,該去找洪峰才對。這會他還在民工房那邊呢,我可以直接帶你去找。”
劉建國這演技也不上差了,與先前對待方旭的態(tài)度已經(jīng)是天壤之別。
而且這些工人們幾乎在方旭面前沒有露出絲毫蛛絲馬跡。
方旭憋屈不已,一肚子苦水倒不出來,接連解釋好幾次,自己和洪峰不熟,還沒準備正式過來上班呢。
可是到頭來這些老大哥們沒有一個人把自己的話聽進去,簡單的就是不相信自己。
方旭無可奈何道:“洪峰真的是跟我一起來的,你們等等,我打他電話。”
當(dāng)務(wù)之急就是解開矛盾,方旭想著估計是有什么誤會,他一個局外人自然不希望被這些瑣事纏身。
可是拿出手機才發(fā)現(xiàn)哪里還有信號?
山上不比下面,就算是礦場上也不一定信號就會多么多好,而且這里應(yīng)該包含有具有磁性的磁鐵礦,屏蔽信號也是情有可原。
方旭面露尷尬之色,看著劉建國,只能看著這么一個姑且之前還算“熟人”的人。
可惜劉建國變臉后就絲毫沒給方旭面子,神色怪異的看著方旭:“還打電話?你沖著叫破嗓子也沒人搭理你。我們只是想問那老板,死了的兄弟,怎么算?”
“死了的 兄弟?”方旭駭然,這里還真死過人?
當(dāng)工人干的都是些體力活兒,難免有些擦傷磕磕碰碰,或重或輕,但是至于死人,這個并不是常有發(fā)生的事情。
而且像洪峰那么有錢的人,還在乎那么些安撫費?
方旭不明白,當(dāng)即就沉下一張臉道:“劉大哥,我還真不知道你們這死過人。事后老板的處理欠妥是嗎?打抱不平是沒錯的,我支持你們,如果真有這樣的事情,我一定站在你們這頭。”
劉建國嘿嘿笑道,臉色卻透著陰沉:“油嘴滑舌的子。別以為我們不知道你想些什么,你無非就是想拖延時間。你要知道在礦區(qū)平常是很少有上頭的人過來的,要么也是成群結(jié)隊,專車派送,你就這么一個人堂堂正正的走進來,你當(dāng)我們傻?還有那什么會計之類話,我們更不會信,哪個會計還得考擦礦產(chǎn)的質(zhì)量,還得分工?撒個謊也不會撒,就像糊弄我們了?”
劉建國的口干舌燥,舔了舔舌頭伸手對著另一個工人道:“水呢?你們沒拿水上來嗎?”
被劉建國問的那人搖搖頭,又指了指方旭,緊接著氣氛再度嚴肅起來。
而到了這節(jié)骨眼上了,方旭終于是知道自己錯在哪里。
問題不在其他點上,歸根結(jié)底就是出了事故,洪峰沒處理好。再怎么也偏不到哪里去了,幾乎就是**不離十的事。
只是方旭現(xiàn)在需要確定一點,洪峰到底是怎么管理自己手下這個礦場的,之前來的時候洪峰也了,是與其他幾位老板合資包的山,工人也是他們請的。
但是現(xiàn)在看到這些個個憤憤不平充滿怨氣的工人朋友,方旭也是心里疑惑大過無奈。
于是方旭繼續(xù)追問緣由:“各位大哥稍安勿躁,有什么事咱們可以靜下心來慢慢,具體的我真不清楚,我當(dāng)初被洪峰招過來,他也只是大致給我了下做什么工作,什么樣的工作性質(zhì),至于礦上平常的事,細節(jié)方面我是鐵定不知道的。但是照各位大哥的,既然出了事故,那么必定是掩藏不了,洪峰既然是老板,他就沒給那些受難大哥的家屬帶去些補償?”
“有個屁!那狗曰的負責(zé)人李壽昌,就他娘的是個畜生!禽獸不如的東西!我呸!”劉建國情緒激動起來,帶動了其他工人的情緒。
幾乎都是一個臉色,就黝黑或是深黃的膚色,動起怒來漲紅的臉并不是很顯而易見,但是眉眼間的怒氣已經(jīng)讓方旭切切實實感受到了,明這并不是一件事。
“劉大哥,你先別激動。我和洪峰既然認識,他也是你們老板,那我會盡我所能去幫你們,你把詳細的情況告訴我吧。”方旭擠出一個笑臉安慰道。
劉建國這才稍稍平復(fù)下來,又啐了口痰,目光森然道:“他娘的李壽昌,就是上頭老板的狗腿子,狗仗人勢,我們在這里干活不就是圖個薪水還有安穩(wěn)?
有時候力氣使多了,想多拿點薪水不奇怪啊,可那畜生就是不近人情,也不知道撈了多少好處,這大家心里都有數(shù)。直到前幾天礦上出了事,死了兩個伙計。那畜生非但不及時報上去,還要我們暫時不要暴露,是影響不好,老板過來會妥善解決。去他娘的那兩伙計家里也不知道有沒有人,一直拖到今天,這不見你來,就想著干等不如自己動手。不然我們直接去公安報警,大不了不要這份活了,起碼不能埋沒了良心不是?”
方旭一個勁的點頭,聽劉建國完便點頭道:“沒錯,大哥你的都沒錯。至于那什么李壽昌,我不知道他平時怎么壓榨工人們的勞動力的,但是今天,等會我就一五一十的轉(zhuǎn)述你們的話給洪峰洪老板聽,大家伙也別擔(dān)心,不要動不動就起干戈什么,一會你們就跟我一起下去找洪老板,我當(dāng)著你們的面跟他。怎么樣?”
劉建國望向其他工人伙計,那幾個拿不定主意也都看著劉建國,互相對視了幾眼,劉建國顯然是主心骨,點了點頭就對方旭道:“行!先按你的辦,我們就是要個法,還個公道!”
方旭干笑道:“劉大哥,這會可以把這些家伙什收起來了吧?別待會看到洪老板也是這個模樣就不好了,那什么李壽昌豬狗不如的話,洪老板總也是用錯了人,但是洪老板據(jù)我了解的,倒還不會做出這樣的事情,所以你們盡管放心好了,再不濟我也有認識的警察朋友,到時候自然會你們做主。”
方旭一路下山的時候幾乎都是繃著心走的,表面上看上去浩浩蕩蕩的工人隊伍,開山炸石,力量巨大,可沒想到也能出這樣的事情。
不光是死了工人,如果按照劉建國的上頭的人暫時隱瞞了實情,那么也必須做到安撫好工人以及工人家屬的措施不是?
然而方旭不知道為何還能這樣,劉建國幾人都不惜拿著家伙什上山“質(zhì)問”自己這個外來人,看起來工人的心里也是異常糾結(jié)。
他們既不想失去工作,對于發(fā)生事故死了的工友一事良心上過不去,所以造成了現(xiàn)在這個局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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