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問題。rg”方旭回答干脆。\n\n剛才洪峰瞧見面前子端看手表，來覺得自己這給出去的這份美差不上多么令人朝思暮想，但絕對可以是讓人垂涎不已的好事。\n\n但方旭似乎興致一直沒那么大，難不成這子天生直覺敏銳？\n\n洪峰不信這個邪，再一次開門見山，終于等到方旭不算敷衍的回復。\n\n人敬我一尺，我還他一丈。\n\n也許是忍著身體上的不適，方旭臉部一陣發麻，擠出一個微笑，低聲道：“來以為沒事了，現在看來我的確是欠缺睡眠導致疲累過度，我現在回去休息，洪總，明天如果沒問題，我聯系你？”\n\n洪峰微微遲疑，點了點頭。\n\n但是方旭匆忙告別后，即使身體不適，卻沒有直接回家。\n\n而是去了古道街，以墨會友。\n\n文墨塞有間隔期，基上是一周三次，今天處于閉門狀態。\n\n方旭對著這扇黑漆木門連連拍打了十來聲，才有一道急促的腳步從內傳來。\n\n開門的是一個看上去不過才十多歲男孩，不過一雙黑漆漆的眼睛提溜兒轉，看上去倒是有些機靈。\n\n這孩子也是方旭昨天見過的，是王老板口中傳喚那個“刀子”。\n\n方旭笑道：“刀子，王老板在不在里面？”\n\n被方旭也一并喊出這個稱呼的男孩，立刻就不高興了，冷哼一聲，一副老成模樣，叉腰道：“這個名字你可不許這么叫，只有我……大哥能叫！”\n\n“你大哥？該不會就是王老板吧？”\n\n“沒錯，我大哥了今天你會來，已經在屋子里等你了，不過你……”\n\n見這孩子欲言又止，方旭打趣道：“怎么啦？你這朋友難不成看我兩手空空，就不想讓我進去了？”\n\n男孩立刻又是重重“哼”了一聲，道：“別一口一個朋友孩子的，我都十一歲了！而且我有名字，我叫王初！”\n\n“初……難怪要叫你刀子了，王老板倒是有趣，不過你們當真是……兄弟？”最后一個字方旭的極其細微，甚至王初朋友沒有張嘴的意圖，還以為他沒聽見，這便又想重復一次。\n\n可王初突然伸出一只攤開手掌正對著方旭，然后嘴一咧，略微有點拒人千里的模樣，比劃著道：“忘年交，你懂不懂！”\n\n“……”\n\n最后要不是方旭轉身跑出古道街外最近的一家賣部買了根棒棒糖，王初那身板完就成了一條名副其實的“地頭蛇”，不止是擺譜，壓根就是沒好處不讓方旭進去的意思。\n\n苦了方旭跑得滿頭大汗，索性太陽穴的陣痛感漸漸像是減輕了許多，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出了些汗因禍得福？\n\n好在王初這位“祖宗”算是不情愿的賄賂成功了，方旭心里略微郁悶，來之前倒是沒想起來這茬，雖昨天見過這位刀子，但是哪里又曾放進心里去過，這要不是被攔在門外好話歹話盡朋友卻只認零食，方旭也不會如此憋屈。\n\n客人登門帶禮物不假，這是慣例。\n\n可方旭來的很倉促，就連借花獻佛的花，身上都沒有一束。\n\n然而王老板卻是個豁達清雅的人，來方旭心態也還算平穩想著改天正式拜訪挑些個像樣的東西過來，畢竟王老板可是那位華南王家王太陸老爺子的親生兒子，家底不用，見識的好東西能少了去？\n\n若非王初在一旁嘀嘀咕咕，方旭根不會去在意這些，不去在意，也就不會尷尬。\n\n事實上，正就是王初并沒有吃人手短拿人手軟，直到給方旭帶路去了王老板休息的雅間，直接進門一句話就是：“大哥，他空手過來的。”\n\n“……”\n\n方旭頓時猶如雷擊，想掉頭就走。\n\n這熊孩子吃什么長大的？\n\n王老板揮了揮手，滿臉溫和笑意，“刀子，你先出去，我和客人幾句。”\n\n刀子一副不知所謂的模樣，卻還是立刻乖乖出門，含著那入口甜膩的糖果，不忘把門帶上。\n\n方旭不知怎么開口，王老板察言觀色，笑道：“屁孩不懂事，別跟他一般見識。”\n\n“王老板見笑了，家伙童言無忌，我來的匆忙，確實是我不懂禮數，只不過怕誤了約定時間，這才急急忙忙趕了過來，也算是我交友心切，昨天有幸見識到王老板的大氣，便就有過這個念頭。\n\n正巧后來您邀請我今天過來，我這個人其實沒什么朋友，時候家里條件不好，只知道讀死書，將來賺大錢養活親人就好，也不怕您笑我俗，做人嘛，有追求就行，也不在乎追求的什么了，想來想去無非也就是錢，美女，權勢……”\n\n似乎覺得自己跑題了，方旭趕忙干笑著圓道：“咳咳，不知道王老板今天找我什么事？”\n\n王老板輕輕“嗯”了聲，彎身坐下，旋即招呼道：“過來喝杯茶，邊喝邊。”\n\n方旭徑直走了過去，也不客氣，這方不知名木桌上就擺著兩個茶杯，可見王老板準備周到。\n\n興許是瞧見這雅間格局不俗，擺放設施皆是如名一般充滿文墨起，古韻耐人尋味。\n\n方旭細細打量，視線轉回座位這頭，稍稍抬頭，目光就定格在一張掛在墻上的字畫上。\n\n“這是張大千的贗品，山居圖。”王老板微微笑道。\n\n“贗品？反正我看不懂……”方旭自嘲一笑，伸手去觸碰畫卷邊緣，與平常接觸的書紙張觸感無二，只是稍微厚了一些而已。\n\n也沒多問王老板這樣的名流，住的地方為何會有贗品，對于字畫就不太懂的方旭，因為來的尷尬也就不想再讓王老板笑話了。\n\n不過這王老板倒還真是個高人，一眼就瞧出方旭兀自端著茶杯細品的方旭有這方面興趣，直接就笑道：“贗品的價值也不算太低的，分為很多種。并不一定泛指那些仿照的偽劣產品，字畫這一行，好比文墨塞的獎勵書圣臨摹帖，也是由后人仿寫，不還是幾百上千萬么？”\n\n方旭點頭道：“貌似是這個道理。那這幅山居圖什么價？”\n\n王老板微微一笑，“價格自然不低，但也算不上高，不過遠比不上放著茶杯的這個沉香木桌。”\n\n“沉香木？什么品質？”方旭詫異，又自顧補充一句：“王老板，你這并非平常住的地方，這么多好東西搬來搬去不麻煩么？萬一損壞怎么辦？”\n\n王老板輕聲道：“別看這園子挺大，但是也就這一間的家具是有些拿得出手的，其他的我還真不想帶你去看，都是些稀松平常的東西，這塊地皮是我家的不假，但就是因為常年不在這里定居，所以喜歡的東西不能沒有，也不能放置太多。正如你所見，這沉香木桌算得上我整座園子里價格最昂貴的東西了。”\n\n方旭按耐不住問道：“冒昧問一句，聽沉香木品質不同，價格差異也離譜，王老板這個是……”\n\n王老板呵呵笑道，放下茶杯，攤開兩根手指，淡然道：“兩千萬。”\n\n方旭愕然。\n\n兩千萬一張桌子。還真是富的富，窮的窮，人比人氣死人。\n\n“沉香木確實如你所，品質有明顯區分，從幾百塊，到上千萬，可以是任君選擇。曾有千年沉香木問世，乍看不過是個毫不起眼甚至丑陋不堪的爛木頭，但是最后的價值卻讓無數人咋舌，我這個雖然不夸張到千年，可也能列入上品之類，它有個名頭，叫做奇楠沉香。”\n\n方旭震驚到無以復加，這個院子充其量還只不過算是王老板的“別院”。\n\n僅僅是日常休息的房間，便就有這上千萬的擺設，那該是何等的家底？\n\n王太陸老爺子不愧是書法界的泰山北斗，方旭總算是理解王家威望到底如何了。\n\n相比較方旭，王老板卻是一臉風輕云淡，淡然一笑，便輕聲道：“今天找你來也不是炫耀我家底的，我有個問題必須要問你。”\n\n“王老板請講。”方旭點頭道。\n\n“你怎么知道我的身份？我并不認識你，而且……你這個年紀按道理來……”\n\n王老板話音至此停止，方旭識趣道：“其實是我朋友告知的。”\n\n“朋友？誰？昨天在不在這里？”王老板想了想似乎覺得沒大可能，便輕笑著道：“昨天在我這院子里的并沒有什么高人呀……不是我故意貶低他們，按道理來知道我家老爺子的名頭這個無可厚非，畢竟他浸*法已經幾十年之久，但我名不見經傳，實在對于你能猜出我身份這一點感到困惑。”\n\n方旭苦笑道：“其實啊，我也不覺得那家伙是什么高人，相反他就是個極度奸詐的死胖子，不怪我這么他，他真的有時候讓我恨得牙癢癢，就是昨天那個胖子，嚷嚷著要大展身手最后卻是東一套西一套的那個，他叫宋千秋，經營珠寶生意，具體我還真不知道，認識他到今天其實也不算太久。”\n\n方旭微微停頓，繼續道：“王老板，或許你現在能想起來什么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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