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長算出來的?”玄世璟問道。
袁守誠神秘的笑了笑:“是,也不是。”
相處十多年,玄世璟知道袁守誠這性格,有時候真像在街上擺攤忽悠人的神棍,但人家還真是個有事的神棍。
“既然袁道長知道,世璟也就不再開口了,出來也怪舍不得的。”道離別,玄世璟心中還是有些傷感的,十年平靜無波的生活,似乎已經(jīng)習(xí)慣了這種節(jié)奏,如果這于闐鎮(zhèn)是平靜的湖泊,那長安城,就是波濤洶涌的大海了,一回去,面對的即將是各種各樣的大事事,到時候再想過這樣平靜的生活,簡直就是奢望。
“侯爺也不必傷感,若是侯爺真的放得下,貧道在這昆侖山隨時恭候侯爺?shù)拇篑{。”袁守誠道。
“袁道長沒有打算過離開昆侖嗎?”玄世璟好奇的問道。
“貧道這個年紀(jì),已是行將木就,得一清凈之地,了此殘生,甚好,況且西境邊陲環(huán)境困苦,百姓常年受戰(zhàn)亂侵?jǐn)_,,這些百姓有什么大病災(zāi)的,貧道在此,也能幫上一幫。”對于這些事情,袁守誠倒是看得開,也許,像他這種真正的懷有道心的人,在心境上,已經(jīng)是超脫世俗了吧,玄世璟不由得對袁守誠油然而生的欽佩,欽佩他的豁達(dá)。
“道長還真是宅心仁厚,世璟記得,道長有一侄兒在長安吧。”玄世璟道。
袁守誠了頭,提起他的侄子,他喟嘆一聲,卻沒話,好一會兒,才開口道:“若是天罡有什么難處,還望侯爺看在老道的情面上,幫他一幫”思索了良久,袁守誠才開口請求,他無子嗣,只有袁天罡這一個侄子,可是袁天罡現(xiàn)在卻一直陷在長安城的朝堂之中,想要從那里為道門找一條出路,這是條布滿荊棘的危路,最后能否身而退還是兩,袁守誠也不希望自己唯一的侄子折在長安,所以才有了這一請求。
玄世璟輕輕的了頭,袁守誠于他有救命之恩,他不會拒絕袁守誠提出的要求的。
“即是如此,那貧∨◆∨◆∨◆∨◆,★∞就在此謝過侯爺了。”朝著玄世璟了頭。
“道長客氣,明日世璟就要離開這于闐鎮(zhèn)了,道長,晚上讓瓏兒下廚多做些吃食,世璟與道長酌一杯可好。”玄世璟道,人生難得一知己,自己的兩個知己,一個是孫思邈,一個就是眼前的袁守誠了,無論什么時候,起離別,總是一件令人不舒服的事情。
“如此甚好。”袁守誠笑著應(yīng)下了。
玄世璟的房間里,瓏兒和高峻正在收拾東西。
瓏兒看了看他們住了十多年的這個院子,神情落寞,一言不發(fā),默默的收拾著東西,一旁的高峻一時之間還真不習(xí)慣瓏兒沉默寡言的樣子。
“瓏兒,干嘛一副那樣的表情,侯爺徹底的康復(fù)了,不是一件高興的事情嗎?”高峻道。
“是啊,可是咱在這里都住了十多年,對這個鎮(zhèn)還真舍不得呢。”瓏兒笑著道,只是那笑容中,夾帶著一絲苦澀。
“你要學(xué)著往前看。”高峻一見瓏兒如此,放下手中的東西,坐在了房間的凳子上,擺好架勢,準(zhǔn)備好好開導(dǎo)一番瓏兒:“你想,咱們離開這里,回到長安,就能見到夫人,還有鐘叔錢堆他們,咱可是出來十多年,十多年沒見到他們了,難道你一都不想念他們?還有你的好姐妹們,歡、吉。”
“我自是想念他們的,只不過”瓏兒也不上現(xiàn)在是什么感覺,長安僅僅承載了她四五年的記憶,而于闐鎮(zhèn),則是在此生活了十年之久,對與這里,她是不舍的,但是對于回到長安與侯府的人重逢,她又是期待的,自然,此時的瓏兒一臉的糾結(jié)。
高峻見瓏兒這個表情,也不知該是什么了,他來就不是一個很會勸解別人的人,出剛剛的那一番話無非就是把他所想的了出來而已。
正在二人相對無言的時候,玄世璟從外面走了進(jìn)來。
“收拾的如何了?”
“侯爺。”高峻趕緊從凳子上站起來。
玄世璟再笨,也看出了二人之間的氣氛微妙,瓏兒糾結(jié)的站在那里,木板床上放著收拾了一半的東西。
“怎么了?”玄世璟出聲問道。
“額”高峻撓了撓頭,道:“侯爺,瓏兒她舍不得離開這里。”
玄世璟看向瓏兒,瓏兒了頭道:“可是我又期待著回長安”
看來有這種感覺的不只是自己啊,玄世璟笑道:“瓏兒這種感覺是正常的,畢竟在這生活的久了,對這里有了感情,可是這里再好,咱們的家在長安不是?咱們?nèi)齻如同在外漂泊的浮萍,咱們的根,在長安。好了,不這些傷感的事情了,這里我來收拾吧,高峻,你和瓏兒出去買些東西,晚上瓏兒下廚好好做一頓晚餐,咱們要與袁道長道別了。”
高峻和瓏兒相視一眼,了頭。
當(dāng)玄世璟再次醒來的時候已經(jīng)是第二天早上了,高峻早就已經(jīng)套好馬車在院子門口等著,瓏兒正端著洗漱的用具走進(jìn)房間。
“侯爺,趕緊過來洗漱,咱們要上路了。”瓏兒將東西放在桌子上。
玄世璟捂著有些暈乎乎的腦袋,踩著靴子穿著一身白色的中衣走到桌子前坐下:“瓏兒,昨晚上我怎么了。”玄世璟拍拍自己的腦袋,感覺昨晚上的記憶已經(jīng)有些斷片兒了。
“昨晚上吃飯的時候侯爺非要拉著袁道長喝酒,接過一喝您就喝多了,到最后不省人事,還是袁道長和高峻將您攙扶回來的,又讓我給您灌下了醒酒湯,不然您這一夜宿醉,今兒個早上醒來非得頭疼不可。”
經(jīng)瓏兒這么一提醒,玄世璟隱隱約約的想起了一些昨晚上的事情。
“袁道長呢?”玄世璟問道。
“袁道長一大早就上山去采藥了,咱走的時候把院子門關(guān)上即可。”瓏兒道。
看來袁守誠也不想面對這離別的時刻,玄世璟笑笑,隨后起身開始洗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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