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的頻繁到來,就是再笨的新軍士卒,都知道這支新軍在皇上心中的重視程度。因此,每個人都很振奮,都想在皇帝面前表現(xiàn)自己,就怕自己做不好而被皇帝看在眼里,那樣前程就完了。
集合的鼓聲開始響起時,崇禎皇帝在點將臺上看到,新軍士卒從每個營房魚貫而出。他們在一名宦官的帶領(lǐng)下,都排著隊,井然有序,整齊地走向點將臺前的校場。
或者是這些新軍士卒原就是邊軍精銳的原因,這才過去沒幾天,他們排隊走向校場的隊列,就已經(jīng)很是整齊了。甚至都不用宦官號令,知道自己的位置在那,到了之后,就靜靜地站那。整個集合的過程,竟然沒有發(fā)出一絲喧嘩。
當然,也有例外,就是那些新選拔出來的炮營士卒,少許有些列隊不整齊,偶爾有點人聲。
他們不比其他士卒一樣是邊軍精銳,而是京營中挑選出來的機靈軍卒而已。當時選拔的要求,是這些軍卒有一把力氣,對于數(shù)字比較敏感,在崇禎皇帝教他們目測法測距后能得比較準的人。至于其他方面則要求不高。
總體來,崇禎皇帝在臺上看得很滿意,等新軍士卒結(jié)合完畢之后,他便大聲道:“朕看到了,你們在努力學習,認真訓練,這讓朕很欣慰!朕覺得,朕為你們花費的心血是值得了。你們放心,朕會為你們創(chuàng)造一個盡量公平的環(huán)境,讓你們憑事爭取更進一步;朕也會親自視察你們的后勤,敢有軍餉克扣,盔甲武器不精良的事兒,朕一定會嚴懲!你們?yōu)榇竺鳌殡奕?zhàn)場搏殺,保家衛(wèi)國,朕亦會讓爾等沒有后顧之憂,有付出就有所得!”
他這一番話出去,頓時就引來了系統(tǒng)的一陣提示聲,顯然皇帝的這番金口玉言,贏得了不少士卒的進一步好感。
其實,皇帝承諾的這種待遇,乃是最基的待遇而已。只是在大明這個時候,卻是最好的待遇,沒有之一,是每個當兵的人所夢寐以求的了。
等到系統(tǒng)提示聲稍微和緩一些后,崇禎皇帝又大聲道:“在這里,朕要告訴你們一個好消息,登萊巡撫親自領(lǐng)軍,在朝鮮半島伏擊建虜?shù)淖o糧軍隊,以兩千對一千的數(shù)量,兩次基上殲了建虜?shù)淖o糧軍隊,并搶得無數(shù)糧食……”
新軍士卒在軍營中訓練,并不知道外面的情況,更何況這捷報也是下午剛到的。因此一聽后,頓時都大吃一驚。
別以為兩千對一千,好像是以多打少勝之不武。但這些邊軍精銳,卻是能明白這其中的厲害。明軍對上建虜從來都是以多打少的,但野戰(zhàn)之下,每次都是大敗,很少例外,更別要殲對手了。
“戰(zhàn)事的過程,朕會讓人具體給你們聽,讓你們從中學些對付建虜?shù)姆椒ā_@種戰(zhàn)術(shù)課,在你們掌握拼音注解法之后,就會開始。誰學得出色,掌握得快,也將是選拔軍官的依據(jù)。”
崇禎皇帝到這里,停了停,掃視下地下這些新軍軍卒后,才又大聲道:“朕告訴你們這個消息,就是告訴你們,只要戰(zhàn)術(shù)對了,執(zhí)行到位了,就算是我們大明一般軍卒,照樣可以在野戰(zhàn)中打敗建虜。你們是朕從各邊軍中抽調(diào)出來的精銳,各方面都給予最佳,朕相信你們亦不會讓朕失望。不就是建虜而已么,他們也是人,野戰(zhàn)又怎么了,我們大明的地方軍隊都能殲滅他們,你們,是不是也能做到,告訴朕?”
不可否認,建虜在這個時代,一直是強軍的代名詞。特別是野戰(zhàn),更是無敵的符號。以至于在大明軍隊中,都有一個觀念,去和建虜打仗,基上有去無回,也因此,很多邊軍抽調(diào)去遼東打仗的時候,很多士卒就當了逃兵,甚至整個隊伍潰散。
這樣的例子,不之前了,光是年前的勤王事中,就有發(fā)生過好幾起了。
如今,崇禎皇帝用實際例子告訴他們,建虜其實也就那樣。這對這些新軍士卒來,他們知道成軍的目的,就是要打建虜,之前時,不可能沒有壓力。可此時一聽,這種壓力便為之一輕,精神都亢奮了不少。
當然了,也有根就不怕建虜?shù)摹1热绮茏凃裕驮诔绲澔实弁甑牡谝粫r間,便大聲回應道:“能!”
在他的帶頭下,其他人也紛紛向皇帝回應道:“能!”
最終所有新軍士卒,包括哪些炮營軍卒都在新軍士卒的影響下,跟著一起大聲向皇帝回應道:“能!”
崇禎皇帝聽了,滿意地點點頭,如今已不需要他覺得回答的聲音不整齊,不夠響亮而要求他們再喊了。
他再次緩緩掃過每個新軍士卒的臉,而后帶了點嚴肅,又緩緩地道:“眼下建虜即將發(fā)動朝鮮戰(zhàn)事,建虜?shù)慕^大部分兵力將投入朝鮮戰(zhàn)場,剩余的兵力將用于防守我山海關(guān)一線的軍隊,這時的遼東,幾乎是不設(shè)防的。登萊巡撫將親自領(lǐng)軍殺入遼東腹地,只是很可惜,他的人太少了點。”
到這里,崇禎皇帝注意到有一些新軍士卒的眼睛明顯睜得更大。看到這些,他略微有點遺憾地道:“真是很遺憾,如今這么一個絕好的戰(zhàn)機,卻沒法用上朕傾盡心血打造的新軍。也罷,你們且練著,等著朕下一次到來,再給你們登萊巡撫縱橫遼東,揚我大明軍威的事情。”
總教習茅元儀聽到這里,適時跨前幾步,也在點將臺上,大聲地對新軍士卒喊道:“你們是大明陸軍第一師,不是第二,第三什么的,你們是大明的最強軍,能看著別人縱橫遼東,揚我大明軍威,而你們只是在京師看著么?如此,對得起陛下這番心血否?”
這一刻,不少人的熱血被激發(fā)了起來。總教習的一句潛臺詞沒,要是新軍連地方軍隊都比不過,那還有什么臉面稱大明第一師,當大明最強軍?
茅元儀一個文人,此時卻有點惡狠狠地道:“誰的訓練要是拖延我大明陸軍第一師的訓練進度,耽擱打建虜?shù)臅r間,官決不輕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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