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栩看著這兩封信,來挺高興的,但馬上笑容就有些僵住了。 rg
他有些不太好的預(yù)感!
如果,李解語生的不是男孩,布木布泰,海蘭珠兩人中生了一個兒子的話,這個異族女子的兒子就是皇長子!
明朝已經(jīng)很久沒有嫡長子出現(xiàn)了,麻蛋,事情要大條了!
朱栩能感覺到,這種情況十有**會發(fā)生,真要是這樣,朝野還不知道要掀起多大的風(fēng)波,再來一次‘國之爭’都有可能!
“希望李解語生的是兒子……”
朱栩心里有些惴惴的自語,這個時候,他還不愿意與現(xiàn)在的班底起沖突。
曹化淳隱約也明白了,這個不僅是皇位傳承那么簡單,還涉及到禮法的根!
皇帝要對大明百姓一視同仁,去除‘蠻夷’偏見,那么布木布泰,海蘭珠也在列,這將是一次生硬的沖突!
‘只能寄予李娘娘生的皇子了……’曹化淳心里低語。
他們回程之時,各地各國的國主,使臣現(xiàn)在都被安排在福州府的驛站內(nèi),好吃好喝的招待。
這些人都自然不會老實的待在驛站,靜極思動或者充滿好奇,先后出了驛站,在四處閑逛。
雖然福/建近來遭災(zāi),可福州府還是很富庶,行人如織,商人如流,來來往往,熱鬧非凡。
能來的大部分都對大明持‘友好’態(tài)度,即便‘不友好’也都克制著,希望能獲取一個穩(wěn)定,有利于自身的關(guān)系。
除了——安南鄭氏。
一處酒樓,燈火通明,推杯換盞,觥籌交錯,氣氛相當(dāng)熱烈。
二樓的靠窗戶位置,三個安南人,穿著在明人看來異常別扭的衣服,在那叫嚷著不知道著什么,爭的是面紅耳赤,口水四濺。
二看不下去了,走過來道:“客官,還請聲一點,不要影響其他客人。”
二話音一落,兩個看上去頗為貴氣的年輕人猛的一拍桌子,其中一個用別扭的漢語道:“我,明朝已不堪一擊,他你們強(qiáng)大,我們爭論不休,你是明人,你,誰的對?”
二臉色頓時一沉,道:“我大明昌盛,北平建奴,難平西夷,何來不堪一擊之?客官還請慎言。”
二話音一落,話的年輕人嗤笑一聲,道:“就在前不久,你們還幫著莫氏進(jìn)攻我國,結(jié)果被我國三千人一戰(zhàn)擊潰,這就是你的昌盛嗎?”
二頓時結(jié)舌,他根不知道那邊還有戰(zhàn)事發(fā)生。
實際上多爾袞之所以會敗,一個是當(dāng)時他們不愿意作戰(zhàn),二來是象軍的突兀,三來就是當(dāng)時敗的是前鋒,并不是女真騎兵主力。
二雖然不清楚具體情況,卻知道大明絕對不會敗給區(qū)區(qū)的安南,冷聲道“吾皇圣明,攻無不克,別你們鄭氏了,就是整個安南,我大明要是討伐,最多三個月就能令你們滅國!”
“放肆!”
“好狗膽!”
桌上的兩個鄭氏年輕人大喝一聲,拍著桌子站起來。
“你們何時能戰(zhàn)勝我大黎!”
“明朝外強(qiáng)中干,不堪一擊,若是膽敢羞辱我大黎,休怪我不客氣!”
這二近來一直在皇家政院旁聽,聽的最多的就是大明歷史,深知安南是邊陲國,又分裂多個割據(jù)勢力,哪里能是大明的對手!加上這群人這么看不起大明,他內(nèi)心火大,梗著脖子道:“從太祖到現(xiàn)在,你們何時能與我大明相抗,不要忘了,你們是我大明屬國,若是不敬,我朝大軍朝發(fā)夕至,滅國就在眼前……”
啪
這完,一個年輕人一巴掌就打了過來!
“我割了你的舌頭!”
“明朝的人就是賤,不打不行!”
兩個年輕人沖過來,一個一腳將二踹倒在地,兩人涌過去就是拳打腳踢,嘴里嘰里咕嚕雖然聽不懂,卻也知道那是在辱罵。
樓上倒是沒有其他人,樓下跟隨保護(hù)的總督府兵馬聽到動靜,連忙沖上來,攔住兩人,道:“怎么回事?”
這個時候,一直沒有話的,坐在那喝酒,一身的奇怪服飾的中年人站起來,看著領(lǐng)頭的隊長,冷聲道:“這個人侮辱我大黎,這只是一點教訓(xùn),要在我大黎,早就砍頭示眾了!”
隊長眉頭,轉(zhuǎn)向已經(jīng)站起來,鼻青臉腫,渾身是腳印的二。
二神色憤怒,盯著這安南三人道:“他們是胡扯,分明是他們侮辱我大明,我爭辯幾句,他們就拳腳相加,蠻夷就是蠻夷!”
“你什么!”
“你再一次!”
安南的兩個年輕大怒,就要上前動手。
那個中年人轉(zhuǎn)向那隊長,臉色不善的道:“哼,今天一定給我們一個滿意的交代,否則我們立刻打道回府,上明我國陛下,定不會輕易罷休!”
隊長眉頭皺了皺,有些難以決斷。
這個中年人是安南鄭氏的欽使,是一位國公,他要是鬧將起來,他承擔(dān)不起。
“這樣,都跟我走,讓知府大人處置。”隊長道。只能這樣,至少他無權(quán)處置什么。
中年人背著手,冷聲道“我沒空跟你耽誤,你將他押回去,嚴(yán)懲一番,否者我們決不罷休!”著,直接一甩袖子,大步的向樓下走去。
兩個年輕人嗤笑一聲,神態(tài)無比囂張的離開。
隊長攔不得,還得派人‘保護(hù)’他回驛站。最后看著那二,安撫的道“好了,跟我們走個過場吧。”在他看來就是一件事情,到衙門幾句話就會放出來。
二也沒轍,盡管心里一肚子火,還是悶聲道:“我跟掌柜告假。”
不知道為什么,在二還沒到福州府的時候,‘明人侮辱黎朝’,‘欺辱番邦’的消息就傳的到處都是,沸沸揚揚。
隊長是總督府的人,雖然是武將,可也感覺到了濃濃的陰謀味道,在將那二送入福州府衙門之前,低聲囑咐道:“千萬不要強(qiáng)出頭,花錢消災(zāi)。”
二現(xiàn)在已經(jīng)害怕了,沒想到只是一個口角之爭,居然會演變這樣,臉上有些害怕的點頭。
福州知府張景元,聽著衙役的報告,再看跪在地上的二,眉頭直皺,神色有些不耐。
福建的‘新政’已經(jīng)推動到了府一級,只是架構(gòu)有了,習(xí)慣之類的難改,有什么事情,還是到知府衙門,大理寺也不敢跟知府作對,現(xiàn)實狀況就是如此了。
一個主簿在張景元耳邊低聲道:“大人,現(xiàn)在福州府住了很多番邦國王,使臣,這事情要是鬧大,巡撫,甚至皇上那邊臉上都好看。”
張景元稍微側(cè)身,道:“這個官知道,現(xiàn)在該怎么處置?”
主簿瞥了眼瑟瑟發(fā)抖的二,道:“判個流刑,先關(guān)著,等事情結(jié)束,這群人走了,隨便找個由頭放了就是。”
張景元點頭,道:“是個辦法,你去。”
主簿點頭,從上面下來,在二耳邊低語了幾句。
二連忙道:“多謝大人,人盡聽大人安排!”
啪
張景元一拍驚堂木,沉聲大喝道:“驚擾藩使,損我國威,判處流刑,十日后執(zhí)行!”
二心里來還擔(dān)憂,這會兒大喜道:“多謝大人。”
“押下去!”張景元一擺手,直接道。
自有衙役押著人下去,二還在喊著‘謝大人’,這一場‘口角之爭’就這樣稀里糊涂又滑稽的判決中結(jié)束了。
安南鄭氏的使者聽到后自然是大喜,在驛站吵嚷喧天,高聲唱和。
守衛(wèi)的士兵聽不懂,倒是不遠(yuǎn)處的安南阮氏聽的面色冷漠,因為里面都是對明朝的侮辱之詞,囂張無比——他們擔(dān)心會給安南惹禍。
朱栩現(xiàn)在還在完善與西班牙,荷蘭兩國的條約,盡可能的設(shè)置陷阱,為此他也算是絞盡腦汁,死了不知道多少腦細(xì)胞。
這些‘使團(tuán)’是朱栩在意的,曹化淳自然時刻派人盯著,消息很快就傳了過來。
朱栩聽到后,幾乎是能的太陽穴跳了跳,目露寒光。
曹化淳神色微驚,很少見到朱栩失態(tài),躬著身道“皇上,可是有什么不妥?”
朱栩看了眼曹化淳,心里有些惱怒,卻又不能宣之于口。
他知道這股無名火氣的來歷,是歷史上滿清干的齷蹉事,雖然現(xiàn)在大明沒到那種不堪程度,還是觸及到了他敏感的神經(jīng)。
朱栩放下筆,面色微沉,許久道“鄒維璉是什么態(tài)度?”
曹化淳道“沒有動靜。”
朱栩手指在桌面上敲擊著,心里轉(zhuǎn)著無數(shù)個念頭。
這個時候的明人雖然有著身為天朝上國的驕傲,可國家,民族的意識相當(dāng)單薄。歷史上明朝滅亡后,很多人的詩詞都用了‘遺民’這個很值得深究的自稱。
‘是該培養(yǎng)民族,國家意識了……’
朱栩心里自語一聲,猛的沉聲道:“傳旨,福建巡撫衙門,福州知府衙門,總督府,督政院,大理寺的主要官員立刻來見朕。海軍的熊文燦,唐王,參將以上的都來,還有各地過來的總兵,總督,巡撫,四品以上的,都來見朕!”
曹化淳神色微驚,道:“皇上,明日就要軍演,現(xiàn)在這么晚了?”
朱栩擺手,道:“朕是睡不著了,他們估計也是,不如就來秉燭詳談吧。”
曹化淳稍作猶豫,道:“遵旨。”
朱栩這旨意一下,將整個福州府都給驚動了,一大群議論紛紛的向著湄洲島基地趕過來。
除了福建軍政兩系,海軍,云南來的左良玉,楊嗣昌等人也都赫然在列,還有廣東,廣西兩省的一干文武大臣,可以大明南方的軍政大臣都在了。
月朗星稀,清風(fēng)徐來。
偌大的場地上,朱栩坐在最前面,他左右兩邊擺滿了椅子,坐了足足有近一百人!
待一群人都坐下,朱栩招手道“給各位大人上茶,咱們今天就閑聊,都放松一點。”
誰敢放松,在巡撫衙門朱栩也是這么的,結(jié)果整個福建官員都被降了三級。
鄒維璉,馬爌,張景元等福建官員都做的比較近,此刻都頗為嚴(yán)肅,心里嘀咕,這個時候又出了什么事情。自然,在他們看來,一場‘口角之爭’不過是事情,不值得在意。
朱栩喝了口茶,笑著道“諸位,有什么事情要先跟朕的嗎?”
大部分人都是從外地匆匆趕過來,自然有很多事情要與朱栩奏報,不過現(xiàn)在氣氛明顯不太對,眾人都沉默著沒有話。
朱栩放下茶杯,微笑道:“好,那就朕來吧。”
一群人都微微傾身,做認(rèn)真聆聽狀。
曹化淳不動聲色的抬頭看了眼鄒維璉方向,坐在朱栩身側(cè)不遠(yuǎn),拿著筆,今天他要親自記錄。
朱栩斟酌著話語,慢慢的開口道“前一陣,佛朗機(jī)人屠殺我大明子民,福建巡撫衙門出了分歧。”
鄒維璉等人心里咯噔一跳,神色凝肅。
眾人也都瞥了眼鄒維璉方向,靜等著朱栩下去。
“巡撫衙門主張不管不問,‘商賈賤民,死有余辜’,大概是這個意思了,朕很生氣,我大明子民被人屠殺了,身為父母官,朝廷重臣,居然是這樣一個態(tài)度……”
“朕很生氣,也很寒心,懲治了整個福建官員以儆效尤,也更加堅定了討伐佛朗機(jī)的決心,曹文詔已經(jīng)率兵出海,不日將攻克佛朗機(jī)在呂宋的王城,擒拿一干禍?zhǔn)谆貋碇巫铮尴嘈牛链艘院螅掖竺髯用瘢还艿侥睦铮寄馨菏淄π兀瑹o懼無畏,因為——他們背后有一個強(qiáng)大的國家:大明——在堅定保護(hù)他們!”
朱栩坐直身體,聲音郎朗的道“通過這次海戰(zhàn),朕要告訴所有敢于對我大明不敬,肆意屠戮我大明子民的人、國家,殺我百姓就是犯我大明,犯我大明者,雖遠(yuǎn)必誅!”
滿場地上的人都心里一震,心底有些不出來的意味,可還是不明所以,不知道皇帝這么晚將他們叫來,是為了什么。
朱栩端起茶杯,給他們一點消化的時間,喝一口又放下,繼續(xù)道“之前,福建官員‘生釁海外’,所以不管,現(xiàn)在人家欺負(fù)到頭上了,福州知府,你是怎么判的?”
張景元被突然點名,嚇了一跳,連忙站起來,快步出列,抬手向朱栩道:“回皇上,為了大局,臣判了流刑。”
“具體。”朱栩道。
張景元頭上出現(xiàn)冷汗,他已經(jīng)被降了三級,這要是一個不好,這輩子就完了。
他不敢擦頭上的冷汗,一五一十的道:“當(dāng)時安南鄭氏的使者與那二有口角,二是皮外傷,那使者態(tài)度蠻橫,執(zhí)意嚴(yán)懲二,又加上民意沸騰,微臣擔(dān)憂鬧大會影響皇上的謀劃,所以假意判了流刑,過幾日就會放出來。”
朱栩目光轉(zhuǎn)向鄒維璉,道:“鄒巡撫,你覺得這話里有什么問題?”
鄒維璉出列,抬著手,思忖一會兒道:“臣認(rèn)為還算恰當(dāng)。”
“還算恰當(dāng)?”朱栩不置可否,轉(zhuǎn)頭向其他人看去,大聲道:“你們有什么不同看法嗎?”
在座的有宗室王爺,一省總兵,一省巡撫,一省總督,可以,都位高權(quán)重,隨時都可能直接調(diào)入京城,成為京中高官,進(jìn)入大明決策層的精英。
這會兒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誰都沒有話。
朱栩笑了聲,道:“好,朕來。”
“第一,根據(jù)‘新政’,法司斷案之權(quán)歸哪個衙門?鄒維璉,你來。”
鄒維璉臉色不動,道:“回皇上,歸大理寺,不過現(xiàn)在‘新政’不……”
朱栩直接揮手,打斷他,道:“第二,他這么斷案,簡直是將大明律法視若兒戲,毫無根據(jù)的胡亂斷案!視朝廷法度,綱紀(jì)如無物,完沒有在意分毫!視天下百姓同豬狗,信手玩弄,翻手為云覆手為雨!鄒維璉,你來。”
鄒維璉眉頭皺了皺,道:“回皇上,張大人也是為了顧大局,雖有逾矩,但其心為善……”
朱栩擺手,道:“第三,是非不分,善惡不清。這個案子到底是什么情況?誰是受害者,誰是加害者?即便朕只是聽了幾句話也能猜到大概。鄒維璉,你能猜到多少?”
這種事不是安南人,即便在大明也比比皆是,無非是權(quán)貴仗勢欺人,司空見慣。
鄒維璉卻是不出口了,因為理由都是一個:‘顧大局’,已經(jīng)過了,再就是理屈詞窮了。
朱栩看著他,等了一會兒又道:“這些呢,朕雖然生氣,但還能勉強(qiáng)接受,只是,這最后一條,朕是萬難容情!”
眾人心里都是一跳,紛紛微微傾身,都預(yù)感到一絲不妙。
鄒維璉,張景元兩人更是如此,都神色凝重的等待著。
朱栩挺直身體,目光環(huán)視一圈,語氣冰冷又鏗鏘,道:“前些日子,佛朗機(jī)人在海外屠戮我大明數(shù)百子民,福建巡防衙門的態(tài)度是‘商賈賤民,生釁海外,死有余辜’,也就是他們被屠殺活該,咱們不用在意,閉上眼,該喝酒的喝酒,該下棋的下棋,吟詩作對,詩歌唱和,盡情逍遙自在……”
“朕的態(tài)度呢,就是將福建大官員都降至三級,以示懲戒!”
“結(jié)果呢,今天倒好,人家到咱們地盤上來欺負(fù)了,我們的父母官做的真好,給咱們的人直接判了個流刑……”
鄒維璉心里得有些難以接受,他始終認(rèn)為,張景元做的沒什么不對。
不過到了這個時候,他只得勉為其難的下跪,道:“臣知罪。”
張景元同樣不認(rèn)為自己做錯了,可也不得不認(rèn)罪,萬分難受的跪下道:“臣知罪。”
兩人的表情朱栩都看在眼里,身形向后靠了靠,淡淡道:“福建巡撫衙門之前的態(tài)度,令朕討伐佛朗機(jī)的心思更加堅定,前幾日的海戰(zhàn),基上消滅了佛朗機(jī)人的主力,曹文詔已經(jīng)率軍出海,不出意外,半個月后就能押著佛朗機(jī)主將回來問罪!至此以后,朕倒是要看看,還有誰敢屠殺我大明百姓,還有誰敢不敬我大明!”
“朕要告訴所有大明子民,不管在哪里,都能昂首挺胸,無所畏懼——因為他們的祖國是大明!朕也要告訴所有藩國,西夷,大明不可欺,敢動心思,伸出手,我大明就要嚴(yán)厲懲戒!”
“你們所有人,給朕記住兩句話:大明的尊嚴(yán),高于一切!犯我大明,雖遠(yuǎn)必誅!”
在做的所有人瞬間熱血澎湃,心臟咚咚咚劇烈跳動,雙眼大睜的看著朱栩,閃動著灼灼的烈日之光。
“吾皇萬歲!大明萬歲!”
不知道誰喊出第一句,所有人幾乎同時站起來,武將單膝跪地,文臣抬手躬身。
聲音如雷,響徹云霄,甚至于不遠(yuǎn)處的值守的士兵都單膝跪地,跟著沉聲大喊。
鄒維璉,張景元已經(jīng)蒼老,堅硬如鐵的內(nèi)心,此刻也有些觸動,心里有著一股莫名的豪氣升騰。
接著兩人都臉色僵硬,有些騷的慌。
在這個場地里,只有他們兩人跪的是那么的尷尬!
朱栩一拍椅子站起來,沉聲道“傳旨,福建巡撫鄒維璉,福州知府張景元,軟弱無能,目光短淺,禍國殃民,可憐可恨,即可下獄論罪!安南不臣,屢有叛逆,朕一忍再忍,一讓再讓,今日欺侮太甚,忍無可忍!傳旨,命多爾袞率領(lǐng)赤金衛(wèi)為前鋒,左良玉為主帥,楊嗣昌為作戰(zhàn)參謀,十日后,十萬大軍,討伐安南,不勝不歸!”
“臣遵旨!”
左良玉,楊嗣昌等人出列,沉聲應(yīng)道。
“曹變蛟,你親自帶人,將那幾個使者送去大理寺,凌晨在菜市口,削首示眾!”朱栩道。
“是!”曹變蛟應(yīng)聲,帶著一群人,大步離去。
黑夜中,龍旗獵獵,煞氣沖霄。
這一夜,注定是不平凡的一夜,朱栩的話,肯定會對大明形成巨大的沖擊,這種沖擊會在報紙的輔助下,擴(kuò)大的無以復(fù)加!
這些都是日后的事情,朱栩站在那,俯視著這群人,沉聲道:“朕的話,你們回去寫心得,呈上來給朕看,覺得寫的不好的,現(xiàn)在就可以辭官回鄉(xiāng),朕一律歡送!”
“臣等遵旨!”整齊劃一,沒有一絲雜音。
朱栩背著手,不動聲色的微微點頭。
安南鄭氏的三個欽使還在喝酒,醉醺醺的,開心不已。
“哈哈,那個賤民被判了流刑,明人是怕了我們了!”
“明朝確實不行了,咱們大黎注定要崛起!”
“沒錯,廣西,廣,東都是我們的!”
“回去之后,就請國主動用大兵,先沒了莫氏余孽!”
“然后就討伐明朝,讓他們知道我們的厲害,主動割地給我們!”
嘭的一聲,曹變蛟突然破門而入,直接道:“都押走!”
三人一見曹變蛟帶人氣勢洶洶而來,神色微變,酒醒多半,其中那個國公沉聲道“放肆!,這里是你們能亂闖的嗎?給我滾出去!”
嘭
迎來的就是一拳,倒地,暈乎乎的起不來。
然后被拖著腿拉過來,手銬腳鏈齊齊加上,捆的如同粽子一般,提著頭的就拖出了驛站。
這會兒那二已經(jīng)來了,知道是怎么回事,無比的激動,亦步亦趨的跟在禁軍后面。
“你們這些賤民,知道我是誰嗎?”
“放開我,放開我,國主是我舅舅,你們知道得罪我的下場嗎?”
“你們這些賤民,我們是你們皇帝請來的,你們敢對我們無理,不怕殺頭嗎?”
這三人還不停的叫喚,曹變蛟一個顏色,這些人就統(tǒng)統(tǒng)被塞住嘴,拖向大理寺方向。
金忠善對著國王李倧道“我早就料到了,大明皇帝陛下,不會容忍的。”
李倧默默點頭,沒有話。
尚廉,樺山久守兩人也是暗自搖頭,大明的強(qiáng)大不是安南人看到的那個樣子,不發(fā)威還好,一發(fā)威誰人可敵?
這三人口無遮攔,行事狂悖,只怕是沒有好下場了。
大理寺連夜進(jìn)行了公開判決,很多人都在圍觀,最后的判決這三人的罪名是‘無藩之禮,藐視天朝,狂悖不法,冥頑不化’——斬立決!
在天色蒙蒙亮,不知道多少人的圍觀叫好,安南那三人的求饒聲中,三人被處斬,人頭用石灰腌制好,裝進(jìn)盒子。
這件事不過是個插曲,天色漸亮,在湄洲島東南角,一群群騎兵,步兵在集結(jié),嚴(yán)陣以待。
在海面上,一艘艘戰(zhàn)艦在聚集,分成三個方陣,一門門大炮黑洞洞的對著前方,至少有三百艘船,近千門滅夷炮!
在湄洲島東南角。一個個高臺佇立,遠(yuǎn)遠(yuǎn)的對著海面。
隨著天亮,這些高臺上有了人影,唐王,熊文燦等人都忙的腳不沾地,這場大演武準(zhǔn)備的有些突兀,緊張,事事都要認(rèn)真考慮,絲毫疏忽不得。
朱栩也沒有睡意,繼續(xù)著他的寫作大業(yè)。
正寫著的標(biāo)題是:顏色革命。
他決定將‘朝貢體系’進(jìn)行實質(zhì)化,先從‘禮法’二字入手,以‘文化一統(tǒng)’開道,并付諸于安保障,推動他們內(nèi)部的改革,讓他們變成‘中國’,逐步控制一些戰(zhàn)略要地,拓展大明的發(fā)展路徑,增加大明對抗天災(zāi)的能力。
至于明初的那種‘宣慰’制度,朱栩打算徹底拋棄。
寫完這一張,朱栩又拿起一張紙,標(biāo)題寫的是:國際貨幣。副標(biāo)題是:遠(yuǎn)東一切貿(mào)易,尤其是海貿(mào),需以大明貨幣為準(zhǔn)要。
明朝的貨幣,現(xiàn)在還是混雜不清,想要徹底清理,完成新幣替換,至少需要幾年,但市面上流通的金銀相對也很少。新鑄的貨幣實際上又是低于身價值,因此不管是紙幣,還是實物都穩(wěn)賺不賠,極其適合成為‘國際貨幣’!
一旦真的成功,那么皇家錢莊就要出海了,哪怕在歐洲建立分行也將成為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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