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雜碎們,都跟老子一起上路吧……”
這次,張青山是真的看清楚了。
當(dāng)老田的大笑聲一響起,張青山的心頭就知道:糟糕,這是老田要跟敵人拼命了。驚的他連跑動都忘記了,只是不能的立馬抬頭看去,卻見一個灰黑色的身影猛地沖到土坎邊,一彎腰,一手一個抓起什么東西,然后,大叫著向下?lián)淙ァ?br />
死死地抱著兩個人,不管這兩人驚恐的對他做什么,他都死不放手。倒是一旁的敵人們,卻嚇的尖叫著,驚恐萬分的河水里狂奔……因為天色麻麻亮,又隔了近二十米遠,看不太清楚,只能看到大致過程。
兩三秒后,“轟!”地一聲巨響,在地面一陣搖晃中,在河水一陣震抖中,一切都結(jié)束了。
別那些正嚇的屁滾尿流,瘋狂逃跑的馬匪們,就是一直躲在最后面的趙二爺都明白,有這兩個近乎瘋子般的,把手榴彈當(dāng)刺刀用的典范矗立在這里,他們根就不敢再對紅軍發(fā)動攻擊,士氣無之下,甚至連開槍的勇氣都沒有了,現(xiàn)在,唯一剩下的念頭就是逃跑,離這幫不要命的人遠好……白了,紅軍的頑強和敢于犧牲的精神,已經(jīng)在他們的心里留下了不可磨滅的陰影。
周寶玉淚流滿面,大張著嘴,指著河岸邊老田爆炸的地方,卻一個字都不出來,滿目哀傷。
“老田~!”張青山歇斯底里的大叫一聲后,渾身的力氣如同被這一聲給抽空了一般,一把跪在那兒,雙手緊緊地抓著輕機槍,根就沒去看那些惶恐逃遁的馬匪,因為沒那必要。牙齒咬得“咯咯”直響,眼淚忍不住的從眼角邊滑落,緊盯著爆炸的地方……跟周寶玉的眼神不同的是,張青山的眼神里是三分悲憤,三分哀傷,卻有四分驕傲:為自己的革命事業(yè)驕傲,為自己能有這樣的戰(zhàn)友驕傲,為自己能加入這樣的隊伍驕傲。在他看來,如果沒有這樣的革命信念,根就做不出這種勇敢而堅定的犧牲之志。
這一跪,完忘卻了時間和身處的危險環(huán)境——他們這邊是安了,可在營地的另一面,更為慘烈的戰(zhàn)斗已經(jīng)打響。
當(dāng)牛角號響起,接到信號的馬匪騎兵們便開始行動,從一兩里開始緩慢前進,接著跑動,等離營地還有一百二十米左右時,開始速提高馬速進行沖鋒……等他們離長征一隊的臨時營地不到百米時,營地里響起了槍聲。而三十八個馬匪們沖的更加急速。實話,到了這一步,他們已經(jīng)剎不住車了。就算明知另一邊已經(jīng)失敗,他們也停不下來,連轉(zhuǎn)個大彎都做不到——在子彈面前,如此近距離的想在營地前做個大轉(zhuǎn)彎,那只能是送上門去當(dāng)活靶子。只能一鼓作氣的沖鋒到底,跟長征一隊不是你死就是我活。
百米!對于力沖刺的馬速來,也就是幾秒的事。
“砰!砰!砰……”
“啪!啪!啪……”
一邊是力射擊,一邊是邊沖鋒邊射擊,從這點上看,紅軍占著便宜。可是,一旦等敵人沖到身邊,那么,局勢將瞬間顛倒過來,這就是騎兵的威力。而對付騎兵,光靠步槍是絕對不行的,最好的武器就是:大炮加機槍——只要這兩樣足夠,再多的騎兵都是一盤菜。
“張青山,你他媽的死了沒有?”孫志平見馬匪的騎術(shù)精湛,很多馬匪居然都會貼著馬腹,邊打邊沖,頓時就急了。加上身后的碎石河那條線沒了槍聲,趕緊回頭一看,隱約見張青山和周寶玉跪在那兒,對于眼前的馬匪無動于衷,氣的他直罵娘。可萬萬沒想到,這一罵,張青山和周寶玉居然聞聲扭頭看過來,雖然看不清他倆的眼神,但這扭頭卻是一清二楚,表明兩人還活著,而他倆身邊也沒敵人。頓時氣得怒火中燒,大罵:“沒死你他媽的還跪在那兒搞什么?沒見敵人的騎兵都沖過來了,你手上的機槍是留著給敵人當(dāng)紀念品嗎?還不快給老子開槍?”
這一罵,還真就把張青山罵得回過神來。不過,張青山的第一個感覺居然是地面?zhèn)鱽淼妮p微震動,第二個才是定神看向不遠處快速沖鋒的敵騎兵,連帶著馬匪們沖鋒時的各種怪叫聲都聽的一清二楚。腦海里立馬就清晰的顯示兩個字——危險!
連站起來都顧不得了,干脆單膝跪地,身體向后微微揚起,端起輕機槍就對敵人掃射。
“噠!噠!噠……”
打完一梭子,感覺到高度不夠,造成了這樣掃射的效果不好。他趕緊站起來向岸邊最開始隱蔽的那個最高點沖去。邊沖還邊順手摸向右口袋,結(jié)果,居然沒有彈夾。再一摸左口袋,只有一個彈夾。也來不及去想這彈夾是什么時候掉的,反正最高處那兒放著一箱子機槍彈夾。
沖到最高處,架起輕機槍,槍口一擺正,對著敵騎兵就開火。
“噠!噠!噠……”
要不機槍就是對付騎兵的利器!
步槍打騎兵,那真的是在考驗槍法,可輕機槍一梭子掃過去,那就一個——剿!
張青山這一梭子下去,起到了立竿見影的效果。且不具體打死打傷多少敵騎兵,關(guān)鍵是,沖在最前面的那四五個敵騎兵,連人代馬一起應(yīng)聲向前撲倒。偏偏后面的騎兵沖的正急,別剎車,連轉(zhuǎn)彎避讓都做不到,立馬將這四五個人踩的好一陣慘叫。反倒是有兩三匹馬被其絆倒,又被后面的騎兵給踩踏……
張青山的腦子也活泛了起來,一見這情況,腦子里立馬就閃過一個典故“擒賊先擒王,射人先射馬”!趕緊對孫志平大叫:“老孫,打不到人就先打馬……”
可惜,戰(zhàn)場上槍聲大作,二十多米外的老孫隱約聽見他的話,回頭看了眼過來,卻沒聽出。無奈,張青山只得邊換彈夾邊對身邊正用盒子炮一槍一槍對準打點發(fā)的周寶玉大聲叫道:“你去告訴老孫,先打馬。”
換好彈夾,張青山借著高度正要繼續(xù)射擊。猛不丁的感覺到身后有槍聲。轉(zhuǎn)身稍稍抬起頭一看,卻見河對岸四、五十米外的那些馬匪,被剛才老田兩人的‘同歸于盡’給嚇破了膽,現(xiàn)在膽量回復(fù)了一些,雖然不敢沖過來,可敢于從遠處射擊……他們的目的也很明顯,就是見到騎兵沖鋒,便想著從這邊吸引一下紅軍的火力。
沒什么可的。張青山根就沒在意他們,也就是僅僅回頭看了這么一眼,繼續(xù)對前面的敵騎兵掃射……河面加上兩岸,有十多米,再加上馬匪從四、五十外開槍,加起來足有六十米,這么遠的距離,別自己仗著躲在高處,敵人的子彈根打不著,就算敵人想扔個手榴彈過來,也得再向前跑個幾十米,不用急,還是先把前面這群騎兵干掉再。
這群馬匪騎兵也算是有點事,最少,他們知道,騎兵群起沖鋒,不能擁成一堆,而是三五成群的分散開才是最佳沖鋒隊形。先前只因為紅軍只有步槍招呼他們,而那挺輕機槍又被河對岸的同伴拖在住,無法回援,所以,沖著沖著,最前面的排頭兵就有點忘乎所以的擠在一堆,被張青山一梭子打掉。
“喲呵~!喲呵~!”
不知那個帶頭者躲在那兒,反正,機槍一響,再一見最前面的幾人連人代馬一起到地后,沖鋒隊伍里猛地傳出兩聲異常響亮的怪叫聲。得到指令的馬匪騎兵們立即散的更開了。只是,從整個隊形上看,依舊是圓錐形這種標準的騎兵沖鋒隊形。
“砰!砰!砰……”
“啪!啪!啪……”
“噠!噠!噠……”
馬匪騎兵的數(shù)量快接近長征一隊這邊的一倍了,雖然死傷了十來個,但由于距離太近,幾個呼吸間,也就是張青山剛好打完第二梭子彈后,馬匪騎兵已經(jīng)沖到了營地前十來米。
這時候,馬匪騎兵紛紛抽出馬刀,而紅軍戰(zhàn)士們在孫志平一聲“上刺刀”的爆喝聲中,紛紛上刺刀。有那脾氣暴躁的,端起上了刺刀的槍,直接跑過去……
“打馬,都對準前面這幾匹馬。”
在孫志平的指揮下,眾人趕緊集中火力,對著前面這幾個馬匪的馬開槍。這幾匹馬瞬間悲鳴的倒地,總算是影響了后面馬匪騎兵的速度,迫使他們降下來,或者從旁邊進攻。
“跟他們拼了,沖啊!”
孫志平使用的是盒子炮,無法上刺刀,不過,他經(jīng)驗豐富,順手操起篝火上,一根近兩米長,拳頭大的木棍,大叫著沖向馬匪騎兵。
一個馬匪騎兵揚著馬刀就向他沖來,接近時,卻猛地一彎腰,馬刀順勢向他砍過去。而孫志平手中木棍的另一頭還在燃燒,看準機會,猛地向后一倒,手中的木棍狠狠地向馬匹腳下一掃。只聽馬匹一聲嘶鳴,一頭向前栽倒而去,連帶著那個馬匪也直接向前撲倒。不過,這個馬匪身手不錯,向前栽倒后,直接再向前一滾,就劃去了力道,然后,他的好運就到此為止了。
還沒等他站穩(wěn),就見兩根同樣燃燒的木棍向他腦袋上壓打而來。他也來不及多想,能的舉起馬刀一擋,結(jié)果,兩根木棍的力道大了些,他的馬刀又如何能單手抗住。被兩根木棍狠狠地打在臉上,燒紅的木棍上那火炭直接落的他一腦袋都是,頓時火花四濺,痛的他一把捂住臉,滿地打滾。
生死之時,那兩個紅軍戰(zhàn)士對他又豈會客氣,揚起大木棍,就是好一陣亂打,一直打的他不動彈了。一人才丟下木棍,撿起馬刀尋找下一個敵人。
孫志平一個鯉魚打挺而起,抓起木棍正要回身找這家伙拼命,一見這情況,轉(zhuǎn)身就去找下一個目標
他們這兒是占了便宜,可也只能算是個例,而整個戰(zhàn)場上,紅軍處于絕對的下風(fēng):僅僅一個照面,就有四位紅軍戰(zhàn)士犧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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