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夫!快看,在那兒,那兒有條……啊!是兩條。”
張青山運氣不錯,在水坑邊蹲了十來秒,就見到一條魚從水草下鉆出來。一旁的秦芳立即興奮的指給他,可話還沒完,又見一條相對大點的魚跟著前面那條點魚游出來,喜的秦芳滿眼放光,面色都激動的有些紅潤。
張青山也激動,只是他經歷了這么多,沉穩得多。
仔細看了看那兩條魚,笑道:“這是兩條草魚,不錯。”
“太好了。”秦芳喜的想拍手,可又怕驚嚇到這兩條魚,又硬生生地止住。
張青山仔細看著兩條在水里游來游去的魚兒,猛不丁的感覺到身邊安靜下來,疑惑的左右看了看,發現周寶玉和秦芳都緊盯著看過來。
“你們倆這么看我做什么?”
“看你抓魚啊!”
還沒來得及瞪周寶玉,就見右邊的秦芳拉著自己的衣袖,叫道:“姐夫,該你出手了,快把魚抓上來。”
“我,你倆講點道理好不好?”張青山沒好氣的回道:“我這兩手空空地,你倆讓我怎么抓魚?”
“也是!我們沒有漁,又沒有釣魚的工具,光靠手去捉的話,時間長點還好,可現在太陽都下山了……唉~!”完,周寶玉嘆了口氣,眉頭一下子就皺了起來——總算是回到了現實:他們沒有抓魚的工具,光想憑借兩手空空去捉魚,還不如多趕一段路來的更直接。
“那怎么辦?總不能光看著吧?你們快想想辦法啊!”秦芳不愿意接受這殘酷的現實,急得連問,可見他倆都嘆氣,而不接話,身為吃貨的她,有美味在眼前卻吃不到,急得都要哭了。把最后一絲希望放在了她眼中無所不能的張青山身上,拉著他的衣袖,邊搖邊眼淚汪汪地看著張青山,撒嬌似的:“姐夫~!我想吃魚,我要吃魚……姐夫,你快想想辦法抓魚,我真的想吃魚……”
“好!好!好!我想辦法行不?求你千萬別搖了,再搖,我就掉水里去了。”
秦芳立馬就松松,然后,乖乖地蹲在一旁,卻直勾勾地看著張青山。那滿眼的期待,甚是強烈,如同看到了滿桌的美味,她居然忍不住舔了下嘴唇。
周寶玉一聽張青山最后那句話,眼睛一亮,試探著:“大哥,要不,我們下去摸魚吧?”
張青山也覺得可以,不過,出于穩妥起見,他還是用手試探了一下水的溫度。結果,立馬就否定了這個辦法:這水太冷了,下去摸魚,十有**魚沒捉到,兩人都得感冒發燒。
周寶玉還不死心的也去試探了一下水溫,最后也只能滿眼失望的放棄。
張青山站起來,仔細看了看周圍,對周寶玉笑道:“這個水坑大約有三四平米,里面的魚絕對不止兩三條……周圍水草雖然茂盛,但我們要是心點,不弄出動靜的偷偷地在周圍筑起一圈泥巴墻,想來應該能捉到幾條魚得。”
倆吃貨聽高興,連張青山自己都覺得這個方法雖然累了點,但也是沒辦法中的辦法,而且,理論上絕對行得通。
然而,理論歸理論,現實歸現實,二者碰撞的結果,往往都是現實狠狠地錘煉一番理論。
在秦芳的催促下,張青山在周圍勘察了一下后,悲哀的發現:這些茂盛水草下面,居然是相通的,也就是,這根就不是一個三四平米的水坑,而是一條河,又或者是一個大湖泊。想要用泥巴偷偷圍起來,恐怕他們剛動手,別魚兒了,就是蝦米都能悠哉悠哉地翻墻而過了,就更別提這種工程量不是他們幾個人短時間內就能完成的。
“姐夫,難道就真的吃不到魚了嗎?”
聽到這很是失落的語氣,回頭看到秦芳邊吸著手指,邊目不轉睛的盯著水里那兩條魚死死不放的眼神。再看看低聲嘆氣的周寶玉那緊皺的眉頭,失望的神態。張青山首次覺得:男子漢大丈夫,要連兩個家伙的這點要求都滿足不了,還談什么信念,還當什么兄長?
這一刻,張青山覺得,無論想什么辦法,也得給他倆弄上一條魚來吃吃……脾氣倔強的張青山開始火了,或者是跟這里面的魚杠上了。
就在張青山皺眉站在水坑邊想著各種辦法時,感覺衣袖被人拉了拉,他扭頭一看,卻見秦芳噘著嘴,一臉的失落,輕聲問道:“姐夫,你還有沒有別的辦法?”
還沒等張青山想好該怎么回答,一旁的周寶玉卻有些不悅的看著秦芳,惱怒道:“你就別再逼迫大哥了行不?這里一沒有工具,二不能下水捉魚,這樣的情況,姐夫就是神仙,也沒辦法。”
秦芳大概也覺得自己這么逼迫張青山,確實不厚道,可她確實很想吃魚,聽到周寶玉的指責,她首次沒有回擊,而是默默地點點頭,看了眼張青山,又掃了眼周寶玉,抿著嘴,一副要哭樣的一步三回頭的轉身走人。
張青山覺得不忍,腦子里靈光一現,想到了什么,趕緊問道:“芳,我要沒記錯的話,你們護士有給傷員縫傷口的針,對吧?”
周寶玉還沒醒悟過來,秦芳卻猛地大笑起來,那一刻的笑容,真是笑如花開,異常燦爛。趕緊點頭:“有!有!有好幾根了。”
也許是太激動了,還沒等張青山點頭,她直接跑了回去,邊跑邊大笑:“姐夫,等著,我這就去給你取來。”
周寶玉這時候才醒悟過來,也略帶激動的看著張青山,剛要張嘴什么,卻又眉頭微皺的問道:“可是,大哥,就算有了魚鉤,但我們也沒魚線啊!”
剛才那魚鉤的主意也是張青山看到秦芳極度失望之下,腦子一熱的靈光主意,還真沒想過魚線的問題。聽到這話,他下意識的往衣服口袋里摸去。
“大哥,你別告訴我,打算把衣服拆下來當線用。”周寶玉還以為張青山摸衣服是這主意,立馬制止:“不這衣服的線太短,一節一節的連接的話,太明顯也太麻煩。關鍵是,這線很不結實,恐怕就是魚兒咬鉤了,但只要它一甩尾巴,一掙扎,這線就得斷。白白讓人空歡喜一場。”
張青山點點頭,認同這個觀點。隨即,皺著眉頭思索著魚線該從哪弄。
想著想著,無意中看到自己的綁腿,張青山大喜的一拍右大腿,指著右腿上的綁腿布叫道:“寶玉,我們用綁腿線做魚線。你看,綁腿有幾米長,長度絕對夠了。只要心一些,不!哪怕是不心中途弄斷了一節,也可以連接起來,絕對比一點一點連接要強得多。而且,就算一條線不結實,那我們就把三條線搓成一條,如此,這結實度應該差不多了。”
“好!這個方法好,就這么辦。”
干就干!
解下綁腿布很容易,可想從其邊緣處抽出一根根線,而且要盡量保證不讓其斷掉,這就不僅僅需要耐心,還得是個手上的細活。就張青山這蘿卜似的手指頭,干這個細活,還真有點為難他。
好在秦芳去的快回來的更快,風一般的吹到張青山身邊,見兩人手拿著綁腿布在抽線,自然明白要用其做魚線。待在張青山身邊幾秒,見張青山這粗手粗腳的,很快就弄斷了一根,她很不客氣的一把搶過綁腿布,再把三根針心翼翼地放到張青山手上,還不忘顯擺似的對張青山:“姐夫,打仗你是把好手,可這個事卻是個女紅活,就不為難你這粗指頭了。你去把這三根針弄彎,做成魚鉤……我這邊弄好了叫你。”
很有自知之明的張青山呵呵一笑,接過三根針,見其有大有,知道這必然是有不同作用的,便問道:“芳,你留下幾根針以防萬一了嗎?”
“這還用?放心,我每樣都留下一根針了。”
張青山這才放心的把三根針撇在衣服上,走人,去找工具把這三根針弄彎來當魚鉤。
在鍋子前轉悠了一圈后,問道:“老周,飯做好了嗎?”
“剛把牛肉絲倒進去,快樂。”
一聽這話,張青山轉身就向那幾匹馬走去。周平奇怪的問道:“老張,你這是要做什么?”
“那邊確實有好多魚,秦芳給了我三根針,我想用鍋蓋墊在下面,用匕首壓彎這三根針作魚鉤,既然飯還沒熟,那兩個家伙又跟催命鬼似的催著要釣魚吃魚,我這不是想著去找找看,有沒有什么工具用得上。”
“哪有那么麻煩,你過來,我幫你做。”
張青山大喜,快步來到周平身邊。先抽出一根針遞過去,順帶問道:“老周,怎么做?”
“你傻啊!你悲傷的大刀不就可以墊在下面么?反正又不用非要找大的東西墊著,合適就好了。”
張青山一楞,隨即一拍腦袋,順手抽出背后背著的大刀遞過去,笑道:“也是,我怎么就沒想到了?”
周平盤膝而坐,接過大刀后平放在兩腿上,再把那根針放在上面,將有孔的那頭向下,捏著尖銳的那一端,然后,用勺子輕輕地,用暗勁,一點一點地敲著,邊敲還邊顯擺似的解釋道:“這針可是好鋼做的,不能用蠻力使勁敲打,否則,一錘子下去,針就得斷,必須得很有耐心,一點一點地敲打……”
的身邊三人不斷的點頭,認可。可實際上,這都是周平自己分析的。
“老周,你怎么知道這個的?難打你當過鐵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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