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家對于百姓的禍害,讓百姓們恨之入骨,這點,就表現(xiàn)在了抬滑竿上。
對此,大家事前還專門開過會,進(jìn)行了一場不大不的爭論。
兩支游擊大隊都堅定的認(rèn)為:齊家禍害老百姓至深,抓到這些人,沒當(dāng)場殺他們的頭已經(jīng)是忍讓了,怎么還能讓她們坐滑竿,還得我們抬著?這不是繼續(xù)壓迫我們的表現(xiàn),咱們還鬧什么革命?
而劉兵等人雖然能體會游擊大隊的怒火,也能理解他們的牢騷,可還是不得不力爭:這個仇咱們遲早要報的,對于齊家這種惡霸,咱們紅軍是絕對不能容忍的,但是時候未到,現(xiàn)在大家要以大局為重,該忍的暫時還是忍忍。
最后還是張青山和田國忠一個唱黑臉,一個唱白臉,一起勸道:咱們先不血海深仇,就咱們紅二方面軍主力現(xiàn)在差不多到了彈盡糧絕的危險地步,尤其是糧食藥品等物,幾乎沒有了。這個時候,大家想想,是個人的仇恨重要,還是整個紅二方面軍數(shù)萬人馬重要?不錯,齊家確實該死,可問題是,這得看條件,就拿現(xiàn)在來:咱們是以報仇為主,還是以解決主力部隊困難為主?是殺人報仇雪恨好,還是從他們手里獲得主力部隊急需的物資好……
大家都有大局觀,這是好事,可是,既然有大局觀,那么,我們就要身體力行,就拿給人質(zhì)抬滑竿這事來:咱們這次主要目標(biāo),一個是七老八十,一個是有孕在身,都是行動不便之人。咱們要是讓她們自己走,且不她們能不能憑借自己的力氣走到山頂,就以她們的力氣,行動必然緩慢,恐怕,等她們歇歇停停地走到山頂,齊家的兵馬也早就將周圍圍的水泄不通,那咱們豈不是功虧一簣?
再了,她們走不動,咱們又不幫忙,還一個勁的催促,到時候,這兩人要是有個什么三長兩短的話,別的不,就在交換的時候,齊家見到的是死人,大家,齊家還會交贖金嗎?如果他們不交贖金,那咱們豈不是竹籃打水一場空?
反過來,咱們抬著她們兩個,行動上必然快捷,離此地遠(yuǎn),對咱們下一步行動有利不是?再,她倆雖然不重,可大家心里想著:自己抬的不是人,而是兩座金山銀山,是要解決主力部隊的困難的,這樣一來,大家心里不就想得通了……實在不行的話,我來抬人。
見大家都不出聲,顯然心里接受了這些法,只是臉面上有點過不去。
張青山這個黑臉立馬登場,又是一番強令:這是命令,想不通的可以保留意見,事后也可以向上級部門反映,但現(xiàn)在,都必須給老子執(zhí)行命令,要不然,就別怪老子的軍法無情了。
就這樣,游擊大隊的同志們算是勉強接受了抬轎的任務(wù)。
接受是接受,可當(dāng)真的給兩個齊家人抬轎的時候,又是另一回事,或者,是另一番感受了。
也不知給齊老太君和三少夫人抬轎的那幾人是真的跟齊家有血海深仇,還是受人指點,他們一開始還抬的比較穩(wěn)當(dāng),可抬著抬著,就有點不像話,下陰手了。
給齊老夫人抬轎的那兩個人還好點,最多只是有意無意的讓滑竿上下顛簸了點,齊老夫人雖然賭氣似的笑容滿面,可她眉頭偶爾皺了皺,顯示著她絕對不好受,畢竟年紀(jì)大了,滑竿老是上下顛簸,她這把老骨頭確實有點吃不消。
齊老夫人還忍受得住,可齊家三少夫人的待遇就惡劣得多。
給三少夫人抬轎的那兩個人剛換上,不僅有意將滑竿弄的上下大幅度顛簸,還連帶著搖晃。弄的坐在滑竿上的齊家三少夫人臉上早就蒼白如紙,好幾次都用手絹捂著嘴,差點嘔吐出來……事實上,不是她嘔吐不出來,而是因為顛簸的幅度過大,有幾次她都是嘔吐到嗓子眼了,卻又擔(dān)心一不心給顛簸出滑竿而摔下去,給硬生生地嚇了回去。
張青山看的是滿眼怒火:不錯,齊家人確實該死,可是,一來,紅軍沒有私底下弄死人的先例,就算要處決罪大惡極之輩,也都是公審后公開處決,現(xiàn)在,你們這么下陰手,把人往死里整,這算怎么回事?二來,張青山真正的怒火之所,是因為抬滑竿的事早就商量過了,大家也取的了共同的認(rèn)可,現(xiàn)在,你們居然還這么來,你們這是看不起我張青山,還是不把黨組會議的決議當(dāng)回事?
不過,正如田國忠所,有些時候,有些事,雖然看不慣,可為了大局,不得不忍。
就像現(xiàn)在,張青山為了和地游擊大隊搞好關(guān)系,最少不能做出雙方公開鬧矛盾的事,張青山就不得不忍,不好公開批評那幾個抬滑竿的人的下作手段……他們這點手段,已經(jīng)是公開的了,沒見別他們,就連旁邊的人都是嘻嘻哈哈地笑著,順帶打趣齊家那兩個坐轎的,更甚者甚至都開口威脅了。
這樣下去,恐怕還沒等走到休息地,就得出事。
張青山想了想,把向濤叫來,在他耳邊吩咐幾句,向濤看了看那幾個抬滑竿的,對張青山點點頭后,轉(zhuǎn)身叫了幾個長征第一連的戰(zhàn)士到身邊,如此吩咐一番。
“幾位兄弟抬了這么久的滑竿,辛苦了,來!讓兄弟們替你們一下……”
“對!都是自家兄弟,大家就別客氣了,來!讓我來接替你……”
向濤帶著幾個人,嘴里著客氣話,可手上的動作卻很快,邊邊接過對方的滑竿抬了起來。
被接替者也沒多想,反倒是認(rèn)為這是主力部隊的同志們關(guān)心地方上的同志的辛苦,頓時客氣幾句后,就讓了出來。
如此,解決了抬滑竿的問題,算是了無痕跡的化解了一個可能存在的矛盾。
不久,來到觀月臺上。
部隊未做任何停留,直接按原計劃穿過觀月臺,向其后山前進(jìn)。
張青山站在觀月臺前,看著群山環(huán)繞,綠綠蔥蔥,長吐一口氣后感嘆道:“這里的景致真是……真是……”
一旁的田國忠見狀,趕緊打趣道:“老張,真是什么?”
張青山一時沒找到好的形容詞,被田國忠當(dāng)著大家的面一逼問,頓時就有點下不來臺了。
沒好氣的白了眼田國忠,氣呼呼地叫道:“真是打伏擊的好地方。”
“哈!哈!哈……”
田國忠?guī)ь^一笑,大家也哄堂大笑起來。
“笑什么,難道老子的不對?”笑的張青山有點面紅耳赤,卻又好面子的指著下面,道:“你們看,這下面的兩邊山勢陡峭,可在中間卻是一個盆地,如果老子把贖人的地方放在這個盆地里,齊家無論來了多少人馬,老子只要在這里和對面的那座大山上布兵,一旦有變,只需兩座山上的兵馬往兩邊延伸開來,就等于關(guān)門打狗,里面的人馬都只能乖乖地當(dāng)做豬狗,只有被宰的份。”
田國忠有模有樣的看了看后,點點頭,算是認(rèn)可了張青山的解釋,不過,嘴上卻追問道:“那你嘆什么氣?”
“問題是,這里的地形有利于打仗,不利于交易啊!”
“為什么?”
“你看看周邊到處都是大山,彎彎繞繞地,不利于快速行進(jìn),反倒利于打伏擊。一旦在這里交易,你讓咱們要的那么多東西,如何能快速的運走?要是被齊家人追上,或者是事先在某段道路上設(shè)下埋伏,那可就是大麻煩了……”
不得不,齊家在地確實財雄勢大,眼線到處都是。
雖然張青山等人做了周密的安排,可是,就在張青山等人在觀月臺山頂指點江山的時候,位于伍家?guī)X齊家老寨內(nèi),已然接到了報信。
“豈有此理,真是豈有此理!”
大廳內(nèi),齊家核心人物,除了有事在身和遠(yuǎn)在縣城坐鎮(zhèn)的人外,一個不拉的都到齊了。
齊家家主揮舞著手里寫著的贖人之物的大紙,氣的面色發(fā)黑,心疼的直咬牙:別的都好,關(guān)鍵是兩樣:五萬斤糧食,而且其中三萬斤必須是陜北區(qū)域難見的大米,還有三馬車各類西藥……實話,要是給齊家充足的時間,這兩樣?xùn)|西,對于齊家來,并不是多難的事。可問題是,張青山只給他們?nèi)臁_特別指明,這兩樣?xùn)|西兩天內(nèi)要沒有準(zhǔn)備齊,少一點,都不用交易了,這才是要命的地方——時間緊促啊!
可對于齊家來,不管是贖人還是想別的辦法,反正,當(dāng)務(wù)之急,要是不把齊老太君和掃少夫人一根汗毛不少的接回來,齊家百年世家的名聲絕對會毀于一旦,愧于號稱詩書傳家……至于別的,那都是以后的事了。
而張青山心里也明白,這一口咬的有多狠!別的不,只西藥藥品,哪個世家大族也不可能常備三馬車西藥,可問題是,他也難啊……三天后,修整完畢的紅二方面軍就要繼續(xù)北上了,他必須在此之前把事給解決了。那么,也就只好為難齊家了,給他們兩天時間去籌備。
“大家,該怎么辦吧?”
宣泄了一番后,齊家家主不得不壓制怒火,面對現(xiàn)實。
商量來商量去,追蹤,還是家主拍板:“當(dāng)務(wù)之急是趕快去周邊收集這些東西,先把老太君贖回來,至于別的,還得做從長計議。但是,這口氣,我們齊家絕對是要出的,要不然,會讓人有樣學(xué)樣,后果嚴(yán)重……同時,老太君的話得好,提了我們,齊家安享了百年太平,便自我膨脹,讓我們麻痹大意了,今后,大家要以此為戒,多加注意自身和家族安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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