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武運,你這是什么意思?”
張青山心里一點都不生氣,可面色卻無比冷峻。
見齊武運冷笑著看過來,張青山的面色卻陡然一松,似笑非笑的問道:“怎么,你就這么盼望著你家老太君完蛋,盼望著你斷子絕孫?”
這話的十分惡毒,可齊武運卻冷哼一聲,反問道:“大當家的,這樣做好像不符合規(guī)矩吧?”
“什么意思?”
“你要檢查貨物,但怎么著也得讓我們先看看人吧?要不然,誰知道你會不會起別的心思?”
要是齊武運好好話,張青山也就順口答應(yīng)了。可他偏偏擺出一副看不起人的不屑樣,讓張青山心里有些不爽快,頓時就給他增加了幺蛾子。
“嘿!嘿!齊武運,你二叔那句話的好‘人為刀俎我為魚肉!’現(xiàn)在,刀把子掌握在我手心里,我想怎么立規(guī)矩就怎么立規(guī)矩。”著著,張青山直起身體,氣勢上也增添了幾分,同樣不屑的看著齊武運,威脅道:“怎么著,你不想交易了?”
又對齊二老爺笑道:“齊二老爺,要不,咱們就不交易了?”
“你……”齊武運氣的咬牙切齒,怒視張青山,可還是那話‘人為刀俎我為魚肉’,現(xiàn)在他有的選擇么?
“武運,別爭一時之氣。”
齊二老爺果然老道,淡淡地對齊武運了句后,又對張青山抱拳笑道:“大當家的,就當給我一點薄面,畢竟,我們先看看老太君二人的安危,心里才會放心,也對大家有個交代不是?”
齊武運一聽齊道遠這話,就知道自己剛才有點沖動,話有些過了,頓時低下頭,雖然依舊怒視張青山,卻沒再開口。
“哈!哈!齊道遠,你這話的還像句人話,的爺爺心里高興,就給你點面子……”著,張青山向后一揮手,大叫一聲:“來啊!請老太君和三少夫人。”
八個提槍的漢子護衛(wèi)著一輛普通的馬車,從山的轉(zhuǎn)道處緩緩而來。到了張青山背后二十來米,也就是山腳下的時候才停下。
張青山一揮手,馬車后面的布簾子被揭開,齊老太君和齊家孫三夫人端端正正地坐在馬車內(nèi)。
齊二老爺立即帶著另外三人直接跪下磕了三個響頭后,齊二老爺帶著一種悲憤的語氣,大叫:“母親大人,都是孩兒們不孝,讓您老人家受驚吃苦了。”
后面的齊家人也紛紛跪下,大叫起來,有個別者甚至還哭了起來,弄的場面很是傷感,卻在傷感中透露出了悲壯之情。
早就得到警告的齊老太君依舊坐著,面含微笑的對大家:“大家快起來吧,他們還算客氣,我和三兒沒受苦。”
齊武運則立即看向自己的老婆,見其微微搖頭,頓時長長地松了口氣。
齊家人這才紛紛起身。
可還沒等齊家人話,張青山卻似笑非笑的:“齊道遠,你可聽清楚了,我對兩位貴客還算尊敬吧?”
齊道遠不得不對張青山抱拳:“多謝!”
“你也不用謝我。我黑龍山的好漢話算話,只要你們不耍花樣,我自然尊敬兩位貴客,可是你們齊家要是敢玩花花腸子,那可就不怪我不客氣……”著,張青山回身一指,對齊道遠正色道:“你看看馬車兩邊都掛著什么?”
齊道遠好奇的定神看去,立馬面色大變,蒼白如紙,指著張青山,怒道:“你……你……你好大的膽子!竟敢如此對待我母親,你……你……”
想開口威脅,可話到嘴邊,他又硬生生地給吞了回去。可見,這家伙城府有多深。
只見馬車兩邊各掛著一捆手榴彈,手榴彈的蓋子都不見了,白色的拉線被集中在一起,長長地吊著。看著架勢就能想象得出,只需要一拉白線,方圓十米內(nèi)就別想有活口。
“我什么我?老子告訴你,你們齊家但凡敢耍一點花樣,老子一點頭,你家老太君和你的侄兒媳婦就得給老子賠賬……”著,張青山重重地冷哼一聲,道:“不信的話,你可以試試。”
隨即又淡淡地:“別怪我沒事先給你們打招呼,也別怪我沒給你們機會,老子現(xiàn)在就等著你的答復。”
齊道遠一把拉住要沖過去的齊武運,看了眼馬車,又看了看張青山,咬咬牙,道:“不敢!”
“不敢就好。”張青山面色再次有了笑容:“那就少跟老子扯什么規(guī)矩,既然來了,一切就得按老子的規(guī)矩辦,聽懂了么?”
齊道遠看著馬車,深深地吸了口氣,點點頭。
張青山冷笑的看著欲撲過來拼命的齊武運,撓了撓后腦勺,突然笑道:“你們不提醒,我倒是忘接了你們齊家最愛動手腳,而這家伙對我好像十分不滿,就像是我為什么不干脆撕票,下次再把他爹綁過來一樣的憤怒……為了表示我對齊家的尊重,也為了對這子有所懲罰,所以,我決定改變交易的方式。”
完,也不看齊家人的反映,直接在向濤耳邊嘀咕了幾句。
向濤驚訝的看了看張青山,欽佩的點點頭,隨即打馬調(diào)頭而去。
齊武運卻沒有開口,因為他知道,張青山這不僅是在挑撥離間,更是再浪費口水,白了,就是找個借口來改變交易方式而已。所以,他看向張青山的目光十分陰沉,就差噴出一團鬼火來表達自己內(nèi)心深處的怒火一樣。
齊道遠也沒有接話,因為他根就在意了,或者對張青山的這些話,都有些麻木了,但他更在意的是張青山到底要怎么交易?
所以,他先是不解的看了看向濤的背影,又掃了眼張青山,見張青山得意洋洋地騎在馬背上發(fā)笑,心頭就明白,張青山肯定又在玩幺蛾子……熟悉張青山的人都知道,一旦張青山露出這種得意洋洋地笑容,那就表示他要么已經(jīng)取得了勝利,正等著人表揚了;要么就是有了新花樣,而且,必定是對他十分有力的主意。
“大當家的,你們黑龍山的好漢一口唾沫一個釘,我齊家也向來是話算話的,不知,你這臨時改變交易的方式,又是如何改變?”
齊道遠不得不問,因為他更怕張青山玩幺蛾子。畢竟,就這么短短地一會兒工夫,張青山不僅挑撥離間,嘴皮子靈光,而且,看他這氣定神閑的模樣,顯然也是早有準備,所以,對于想事后算賬的齊家人來,少出點幺蛾子是最好的。要不然,天知道會發(fā)生什么意外。
“也沒什么,就是你齊家家大業(yè)大,現(xiàn)在又人多勢眾,兵強馬壯的,我這地黑龍山可經(jīng)不起你們這些大風大浪……所以我決定了,也不整體檢查了,干脆十兩馬車為一組,一組組地拉過來,咱們邊檢查邊拉走。等最后一次的時候,我再放人。”
著,張青山突然指著不遠處的一個馬夫,怪叫道:“哎呀!你看那家伙,腰間鼓鼓地,肯定藏著武器。好等老子的人上去檢查時,抓老子的人當人質(zhì)。對不對啊?齊道遠。”
齊道遠正要開口,卻被張青山突然的一指和一聲怪叫,下意識的轉(zhuǎn)身看去,但還沒等他看清楚,又聽見張青山后面這些話,頓時就連去看到底是哪個烏龜王八蛋露餡之事都懶得去看了,因為張青山擺明了是在找借口,不想跟他討價還價……還是那話‘人為刀俎我為魚肉!’刀把子在別人手里,還有什么可反抗的?一切都等交易完,等老太君二人安回來后,再讓這幫流寇嘗嘗齊家人的厲害。
而這個時候,向濤已經(jīng)帶著四五十人從山下兩邊的密林里鉆出來,隨即,這些人就站在張青山身后十米處散開成一個半圓,擺明了要馬車停在圓內(nèi),如此,不僅能方便檢查,更能隨時壓制對方的反抗。而在山下的大道兩邊微微凸起的土坡上,各架起了一挺輕機槍,威脅之意,一目了然。
一看這架勢,齊道遠就更是連口都懶得開了,直接點頭了事:你都這樣了,表示你早就準備如此,我這條魚再怎么反對,你這刀把子也肯定不會同意,那我又何必爭這些沒有意義的事,送臉下鄉(xiāng)——白白丟了臉面了?
在先前那個沖動漢子的帶領(lǐng)下,第一組十輛馬車連同車夫一起,被拉進了包圍圈里。
胡澤廣激動的就跟羊癲瘋發(fā)作一般,記賬的筆頭都在微微顫抖,雙眸如狼見到羔羊一般,釋放著興奮的光芒。
檢查完這批貨物后,卻出了點岔子,讓張青山?jīng)Q定得寸進尺。
按原先好的,交貨后,貨物被卸下來帶走,馬車原路返回。可是,向濤二話不,直接要連同馬車一起弄走,這下,那些馬夫就不干了。
先是哀求,接著是沉默,最后是惱怒之下死不松手。個別沖動著甚至都開始把右手往右腰間摸去。
“媽的!這么多贖金都交了,還在乎這幾匹馬?”向濤勃然大怒的一腳踢翻一個車夫后,對張青山大叫:“大當家的,他們連幾匹馬都舍不得,看來,他們是真的不想交易,想讓我們幫他們弄死那兩個女人了。”
張青山一聽這話,眉頭微微一皺,眼珠子亂轉(zhuǎn)……
突然!
他雙眸一亮,想通了:這可是兩百輛馬車,別馬車了,就是兩百匹馬,也是一筆巨大的財富,尤其對于饑寒交迫,整個紅二方面軍也沒多少馬匹的情況下,這兩百匹馬就顯得彌足珍貴了。這要一下子都弄回去,別的不,裝備一個騎兵連,是綽綽有余了。更何況,那邊齊家的那個連中,還有十幾匹馬了,馬背上騎士手中的馬刀,看著就讓人眼饞。
一想到自己帶著一個騎兵連耀武揚威的去師部報道,光是這份榮耀就別提多帶勁了。
想到這兒,張青山笑了,尤其是看向齊二老爺?shù)臅r候,那笑容里居然多了幾分獻媚,可他的話卻沒有一絲一毫商量的余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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