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37年8月22日至25日,在出席**中央在陜西洛川召開的政治局擴大會議上,賀龍將軍代表紅二方面軍,明確表示擁護面的民族抗戰路線和獨立自主的原則,贊成紅軍迅速出師,并主動提出將紅二方面軍一部分留在陜北,保衛黨中央。
會后,根據中央革命軍事委員會命令:中國工農紅軍第二方面軍、陜北紅27軍、28軍、獨立第一、第二兩師,及赤水警衛營錢總直之一部等部,在陜西省富平縣莊里鎮集中改編為國民革命軍第八路軍第120師。
120師以賀龍為師長,蕭克為副師長,周士第為參謀長,關向應為政訓處主任,甘泗淇為副主任,陳希云為供給處處長……
師共編兩個旅、一個教導團和五個直屬營,14000人。
“咚!咚!咚!”
敲門聲響起,還沒等張青山問是誰,就聽見胡英澤大叫。
“老張,快開門,老子知道你回來了?禳c,有事!
張青山趕緊去開門,因為他知道老搭檔胡英澤肯定有重要的事,而且是急事,甚至不會是什么好事。原因很簡單:自己一回來胡英澤就找上門來,看來,這事很大很急,所以他才會時刻關心自己是否回來。而且,胡英澤是文化人,跟自己這種粗人不一樣,不著急上火被逼急了或者高興壞了的時候,一般不會自稱‘老子’。
門剛打開,就見胡英澤一頭沖了進來,轉而在張青山驚訝的目光中,找到水缸,拿起瓢瓜就舀了一瓢水,一口氣居然將那嫖水喝干。
“嗝~!”
打了個飽嗝后,胡英澤撫著胸,長吐一口氣,臉上的汗水如雨后春筍般冒出,看來,他真的是急著趕來,而且跑了很長一段路。
張青山趕緊從洗臉架上那起一塊干布給他擦汗,順口問道:“什么事能把你急成這樣?”
胡英澤胡亂擦了擦臉上的汗水后,好像想起了什么,趕緊把干布往洗臉架上一放,拉起張青山就往外走。
被拉到門外后,張青山不干了,停下,問道:“老胡,清楚點,到底是什么事?”
“你不知道?”
“我出門一二十天,這前腳剛進門,你后腳就追了過來,我知道什么?”
張青山沒撒謊,他還真的出門玩了十八天。
當時張青山被一紙命令,從延安提前結束學習給調了回來,可師長卻什么也不,也沒提張青山是恢復原職還是另有他用,只是叫張青山好好陪陪家人。并保證不會讓張青山就此永不錄用,讓張青山放心了很多。
當時張青山也沒多想,還美滋滋地琢磨著自己參加革命后,一直忙這忙那的,也沒時間好好休息,更沒時間好好跟向雪琴過過夫妻生活,邊高高興興地在家陪向雪琴,安心過起了二人世界。
可張青山是軍人,骨子里早就浸透了軍人的一切。
前幾天他還能高興的過二人世界,可時間一長,他心里就跟長了草似的,開始懷念軍旅,就去找田景山團長,可田景山是什么都不知道,無奈之下,他只能再次去找劉永江,結果,還是被劉永江以另有他用給打發了。
然后,隨著時間的推移,他就開始把打聽消息變成了騷擾,不停的找劉永江,逼的劉永江沒辦法,只能,組織上正在考慮他的新崗位。
就算組織考察,另有他用,也沒這么長時間的,你這不是那這借口忽悠我么?張青山以為這是借口,心頭的火氣一上頭,就不敢不顧的自己想好好放個假,先請十天假……你們既然想忽悠我,那行,我惹不起還躲不起嗎?我自己先給自己放假總行了吧?
哪知,劉永江居然笑瞇瞇地同意,不僅當場給他簽字批準,還把假期延長至一個月,更是拿出五塊大洋,是他休假期間的津貼,讓張青山一下子就懵了:咱們紅軍什么時候這么富裕了?我一個副團級干部休個十天假,居然還給五塊大洋的津貼。
來覺得不好意思拿這五塊大洋,可轉念一想:既然你們老是想忽悠我,就是不肯用我,還拿各種借口搪塞我,那么,老子為什么要和你們客氣?
于是,張青山什么也沒,拿著五塊大洋就走人了。
走到外面,張青山冷靜下來,覺得這事很不對頭,可他礙于面子,又不好轉身去為個究竟,更是知道自己就算去問也白問,劉永江要是能肯定早就了,就不會被自己騷擾的實在沒辦法,才這么喜滋滋地批給自己一個月假期。
于是,他又找到胡英澤,哪知,胡英澤跟他同病相憐,居然也被批了一個月假期,也是五塊大洋的津貼,借口是讓他好好養養身體,等身體恢復后將有重用。
哥倆垂頭喪氣的一頓酒后,只能各回各家。
在向雪琴面前,張青山自然不會露出任何頹喪樣,反而極力表現,最后,試探著委婉的提出,夫妻倆結婚以來,還沒有好好出去游玩一趟,所以,自己專門跟組織上請了個長假,想帶向雪琴到附近的縣城去轉悠一圈。
向雪琴也沒多想,反正她心里也想出去玩玩,透透氣,休息休息。
可是,第二天,向雪琴去找李院長請假,結果卻讓張青山大為惱怒:居然又是一個月架起,又是五塊大洋的津貼……你們這是早就算計好了,就等著我們送上門去對吧?行,老子就如你們所愿,狠狠地玩一個月。
于是,張青山一火大,干脆直接跑到縣城及其周邊幾個縣城里,狠狠地玩了十八天……要不是心里實在惦記同志們,向雪琴也擔心醫院里的護士不夠用,他倆還打算把這一個月的假期用在外面了……最關鍵的是,自己下一步到底會被組織上派到哪,一直每個著落,心里惦記,自然也就沒有心思在外面玩了。
而胡英澤這么著急上火的來找張青山,自然也是有重要原因的。
他和張青山這段時間相當于被雪藏了。
張青山好歹還有向雪琴,可以享受二人世界,就當是補個蜜月。
可自從張蓮在過水草地的時候犧牲了,胡英澤雖然什么也沒,但他內心的肯定很痛苦,只是被他壓制著。這一放假,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過來的,好像沒天就是吃了睡,醒了吃,除了偶爾出去轉悠一下,看看戰士們的出操場面外,就只有看書,那《三國演義》都快被他翻爛了。
昨天,十七師接到總部命令,進行改編會議。
賦閑在家的他,一聽到這消息,欣喜若狂,想著既然改編,那自己自然就有著落了——老子好歹是副團級干部,你們總不能在這么大的事情上,還不提自己吧?
于是,他屁顛屁顛的跑過去。
為了聽清楚,他甚至還死皮賴臉的擠到了第二排,不顧別人的打趣,跟一群正團長擠在一起。
可是,讓他萬萬沒想到的是,大會從頭到尾別提他的名字,就連張青山的名字也沒被提。還有突擊連的名字也沒被人提,當然,突擊連以前屬于軍部,所以在大會上沒被人提出也正常。
這就讓胡英澤著急了。
一散會,他立馬找到劉永江師長去詢問。
結果,劉永江還是那句話“組織上自由安排,不用著急,安心等待,會給你們一個答復的。”
第二天,胡英澤又去找劉永江,結果,劉永江團長(改編后,十七師大部改編為一個團,劉永江任團長。)有事出去了。
接下來的幾天,也不知劉永江是故意躲避還是真有事,反正一直不在。
直到昨天傍晚,胡英澤終于找到劉永江團長,這次,他以為劉永江還會跟以往那樣,拿那些借口搪塞自己,誰知,劉永江居然笑瞇瞇地開口就恭喜,聽到胡英澤心頭雖然大為狐疑,可高興勁來了:能被人恭喜,那必然是好事。而劉永江自然也知道自己上門是為了什么,這個時候恭喜,那就是,自己有著落了,或者更進一步的明,自己不再是查看留用,而很可能是要高升。
這心情大好之下,嘴上自然沒了前幾次那樣的火氣。
可是,劉永江就是死活不到底是什么喜事。最后反而教訓胡英澤一頓,他就是沉不住氣。
胡英澤無奈,只能懇求劉永江透露點消息,結果,劉永江就等下次他和張青山一起來,再告訴他們。
胡英澤趕緊追問為什么?
得到的答案是:組織上還要對他們進行考察,最少也得征求他們的意見。
胡英澤這才放心,心里也就更為期待……他是從當年軍團里出來的,自然明白這話的真諦:組織上要大用你和張青山,所以才會進行考察,才會征求他們自己的意見,否則,真要是平時的事,一紙調令就足夠了。
今天中午,劉永江就派人來通知他,組織上已經派人來,下午準備找他和張青山談話,以便于決定他倆下一步工作的具體去向。
也是事有湊巧,他剛興高采烈的跑到張青山家,張青山恰好回來,也就有了胡英澤這么急著拉他去團里。
聽完他的話,張青山什么也沒,撒腿就往團部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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