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家對木有春這個翻譯很重視,這不,一連三天都好吃好喝的伺候著,就連賈偉權(quán)都特意巴結(jié)木有春。rg
而這次之所以出城,是因為木有春想?yún)⒂^一下龍鳳縣的名勝古跡,賈偉權(quán)自然得帶著保鏢一路陪同。
現(xiàn)在,沒了木有春,賈偉權(quán)又怕那個鬼子頭目報復(fù),琢磨了一下后,就派人繞道從別的城門進(jìn)去通知老爹,請他想辦法平息鬼子的怒火后,自己再回來。
隨即,他就帶著保鏢們在大路上漫無目的的走著,結(jié)果,走著走著,一不留神就跟張青山他們撞了個正著。
因為他平時囂張慣了,加上心情不好,就耍了少爺脾氣,最主要的是,他還從未見過八路軍軍裝,還以為這支人馬也是同行帶的隊伍了……既然是同行,來到自己的地盤上,自己囂張點有錯嗎?
最終,被周寶玉一耳光打醒,知道是打鬼子的八路軍后,不僅蔫了,更為自己的命擔(dān)憂起來……
龍鳳縣縣游擊大隊為了這次任務(wù),也真是下了很多工夫,早早地就做了很多準(zhǔn)備。
特意選擇了一處因躲避鬼子而無人居住,又處于平民區(qū)邊緣處的平房……之所以沒有租房子,是為了萬一事情暴露,不連累老百姓。
搭建了靈堂,還請了道士。只是因為事出突然,加上道士也要躲避戰(zhàn)火,所以,只找到兩個道士……這可不是為了做戲做套,而是為了能有個名目好公開把大家聚集起來,要不然,突擊連一百三十一人,加上配合此次行動的龍鳳縣縣游擊大隊精挑細(xì)選出來的七十二人。這兩百來人聚集在一起,而沒有名目的話,太容易引起別人的懷疑,尤其是在這漢奸和鬼子聚集的縣城內(nèi)。
為了能讓大家吃飽喝足后好去戰(zhàn)斗,還特意買了一頭豬和別的吃食。不過,陳鑫等人來到靈堂,取出武器分發(fā)下去后,紛紛到后院找地方休息,沒人去吃東西——不是不想吃,而是累的沒一點胃口,一心就想睡一覺。
他們?nèi)ニX,龍鳳縣游擊大隊的大隊長石百川接過活,帶著大家裝孝子的裝孝子,擺酒席的擺酒席,看熱鬧的看熱鬧……干的像模像樣,最少,外人是絕對看不出,這幫人其實都是裝的。
趙山河從棺材里請了出來,石百川讓另一個身材跟趙山河的人趟進(jìn)棺材里裝死,還特意給他臉上和手上也抹了層石灰粉:不請趙山河出來不行,這家伙的鼻鼾聲如同打雷。知道內(nèi)情的人自然無所謂,可萬一來了個外人,聽見棺材里的尸體在打呼嚕,驚駭之下喊一句“詐尸了”,那可就成大麻煩和大笑話了。
趙山河一爬出棺材的第一句話就是:“趕快把陳鑫同志給我找來。”
在他用早就準(zhǔn)備好的菜籽油洗了臉和手,再用清水清洗時,陳鑫來了。
“累不?”
陳鑫咧嘴點點頭。
“能堅持不?”
陳鑫知道必定有大任務(wù),趕緊昂首挺胸,答道:“請連長下令,我保證完成任務(wù)!”
“剛才城門口的時候,那個翻譯你還有印象沒有?”
“怎么可能沒有?”陳鑫笑了:這是他跟陳二狗‘買賣’中最大也是最瘋狂最危險的一次,要是沒有那個木有春,他們暴露的可能性會大為增加。所以,陳鑫略帶自豪的:“按照當(dāng)時的情況來看,這次要是沒有他暗中幫助,我估計我們這次會暴露。”
趙山河點點頭,表示認(rèn)同這個事實。
“那你知道他的名字嗎?住在哪兒?家里還有什么人……”
一系列問題問下來,陳鑫的回答倒是很簡單,就一個——搖頭!
“那你,這次是怎么請到他的?”
趙山河是軍人,對于軍事上的事自然極為細(xì)心,可在情報保密原則方面,他的認(rèn)知還有些不足,當(dāng)然,這跟陳鑫是自己人,有很大的關(guān)系。要不然,他就應(yīng)該知道:大家雖然是志同道合的同志,可工作性質(zhì)不同,任務(wù)不同,就注定有些事是不能相互打聽的。
陳鑫表面上是縣城里的一個二流子,具體點就是個包打聽。可實際上,他是龍鳳縣的地下黨員,而且,他不僅黨齡在整個縣游擊大隊里排在前五,更是專門負(fù)責(zé)迎來送往的接待工作,白了,他主要就是負(fù)責(zé)跟陳二狗這樣的人打交道,為我黨提供情報和保護(hù)過境的同志……因為關(guān)系寬廣且秘密——誰也不愿意自己收受賄賂這樣的事被別人發(fā)現(xiàn)。因為這種事情一旦被發(fā)現(xiàn),要么丟掉性命,要么就是傾家蕩產(chǎn)的來保命。所以,像陳鑫這樣的人,雖然不多,但絕對存在。同時,他們對于陳鑫這樣什么都敢做的人提供保護(hù),因為雙方是合作,是雙贏。而正是因為這種人什么都敢做,都敢販賣,所以,他們對于陳鑫的身份不會起疑,甚至,就算是坐定陳鑫是**,他們也不會點破,甚至還會加大力度保護(hù)。
這就是一個隱秘且關(guān)系寬廣,能量巨大的圈子,大家互惠互利,彼此依靠,又彼此戒備,對于熟人,他們能提供很多幫助,對于 外人,他們很多時候又能做到一致對外……白了,之所以如此,大家保護(hù)的不是陳鑫這樣的人,而是看重陳鑫這樣的人能給他們帶來一條長期且價格不低的財路!
而這樣的人,一旦出事,絕對能拔出蘿卜帶出泥,牽連到一大片。
實際上,張青山發(fā)現(xiàn)陳鑫這么個人才后,就格外關(guān)注他,并打算這次事情完結(jié)后,就把他調(diào)到羅英杰身邊,給羅英杰當(dāng)助手,甚至是老師——相對來,在地下工作這種專業(yè)性上,半路出家的羅英杰還真比不上陳鑫。所以,這次,陳鑫能不暴露最好,可萬一暴露了,也沒什么。
作為資深地下工作者,陳鑫自然明白保密原則的重要性。但他又不好直接回絕,這時候,就是體現(xiàn)他為人圓滑的一面了。
“連長,我疏通的是別的關(guān)系,這個翻譯,大概是那個收我錢的人派來的吧,但我確實不認(rèn)識。”
趙山河不傻,聽到這話,就明白過來,自己剛才問的有些孟浪了。
“這樣,陳,你帶幾個戰(zhàn)士去找找這個翻譯,如果找不到,就找那個派他去的人去打聽……找到后,你不要出面,讓這幾個戰(zhàn)士不管是請還是綁,都一定要把人給我請回來……但是一定要給我記住了:千萬不能傷了那個翻譯。”
“連長,我能問問,這個人真的很重要嗎?”
完,見趙山河一楞,陳鑫趕緊解釋道:“來的時候,團長親自跟我的,這次任務(wù)結(jié)束后,會給我新的崗位,但能不暴露最好,畢竟,將來萬一哪一天不定還能用上。可要是這個翻譯真的很重要,那么,我拼著暴露的危險,也一定要把人給你找回來。”
趙山河很果斷的:“很重要!”
見陳鑫點點頭,卻沒有轉(zhuǎn)身,顯然是要聽原因,以便于他判斷是否值得冒著暴露的風(fēng)險來找人。
趙山河只得解釋道:“陳,你也知道,咱們突擊團剛創(chuàng)建不久,百廢待興,急缺人才。而來的時候,師部里也只有兩三個日語翻譯,根就不可能分到下面各團,這也就導(dǎo)致了我們團到現(xiàn)在都還沒有一個人會日語。可是,你想,咱們突擊團現(xiàn)在發(fā)展起來了,兵強馬壯的,卻連個日語的人都沒有,這不是笑話么?別的不,你現(xiàn)象,這萬一哪天需要審訊俘虜來判斷鬼子的動向,結(jié)果,就算鬼子俘虜答應(yīng)配合,但咱們這邊連聽懂對方什么的人都沒有,那可就是大問題了。”
這個趙山河確實有遠(yuǎn)見,實話,他所考慮的這個問題,因為突擊團到現(xiàn)在既沒有鬼子俘虜,也沒有跟鬼子談判之類的語言需求,所以,不管是張青山還是胡英澤,都忽略了這個看似微不足道,實則無比重要的溝通問題。偏偏趙山河躺在棺材里,僅僅聽了木有春一陣翻譯后,就想到這種事,這就體現(xiàn)出了他個人的遠(yuǎn)見,絕對是個可造之材。
詳細(xì)的解釋了一遍自己的想法后,趙山河嘆了口氣,道:“所以,我才想著不管是用什么方法,也一定要把這個翻譯弄到咱們突擊團去當(dāng)翻譯。當(dāng)然,能客氣的請來最好,實在不行就是把人綁來也行,大不了,事后我給他磕頭賠罪……記住了,不管怎么樣,哪怕是請不到,也絕對不能動手。要不然,對方萬一誤會而對我們突擊團有了看法,那會給做通對方思想工作,增加很大的難度。明白了嗎?”
“明白了。”陳鑫點點頭,道:“連長,你放心,這次,就算是暴露,我也一定會想方設(shè)法的把人請來。不過,我能增加一個要求嗎?”
“嗯!你。”
“我們這次人手恐怕不夠,我也就不給組織添麻煩了,我想用我的方法把人請來,連長,你看可以不?”
“沒問題!”趙山河笑道:“剛才我都了,不管你用什么方法,只要不傷人,只要能把人請來就行。不過,記住保密。”
陳鑫笑著點點頭,卻沒話:就你先前問的那個問題,你還有臉跟我‘保密’二字?
敬了個禮后,陳鑫轉(zhuǎn)身而去。
不過,有意思的是,走出房間后,他把身上的孝服脫掉,然后從后門快步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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