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趙山河的時候,看著趙山河的背影,張青山?jīng)]來由的嘀咕了一句:“這家伙也真是的,居然還想挖洞去摸人家的……”
到這兒,張青山卻好像想到了什么,腦子里靈感一閃,瞬間愕然,赫然轉(zhuǎn)身回到了自己的房間。uukla
隨即,張青山在房間里時而徘徊,時而寫寫畫畫,時而皺眉苦思……
突然!
張青山猛地一拍桌子,堅定有力的叫道:“就這么辦!”
旋即,他趁著夜色,偷偷出門,走過大門,無視門口那兩個哨兵,向團(tuán)部快步走去……門口的哨兵對他自由出入而視若無睹,并不是他的身份和那個保密的任務(wù),僅僅是因為張青山是自己關(guān)自己禁閉,那么,他要恢復(fù)自由,也是隨時都可以的。要知道,師部的命令確實讓張青山停職反省,卻沒有直接關(guān)張青山的禁閉,這個語言方面的漏洞,被張青山和胡英澤實實在在地抓在手里了。
推開門的一剎那,張青山差點被里面的煙霧繚繞給熏倒……九個人各個都是老煙槍,圍在一起,還關(guān)上窗戶,邊想問題邊猛抽煙,這屋子里煙霧要不濃烈才見鬼了。
偏偏他們都一門心思的想問題,誰都沒有心思管別的,讓這煙霧的濃密度來厚。
“你們這九個煙囪這么排煙,難道都做好了集體殉國的打算……”張青山無視九雙看過來的眼神,沖進(jìn)去打開窗戶后,轉(zhuǎn)身調(diào)笑道:“還是,你們覺得自殺有點痛,所以,打算用這種方式把自己給憋死,順便當(dāng)臘肉來改善同志們的伙食?”
大家正一門心思的思考,被張青山這突然打斷,誰心里都不會高興。只是,張青山是團(tuán)長,在這種事上胡八道,大家還真的拿他沒辦法,只能忍受著。
當(dāng)然,這個忍受,也僅僅只是針對五個參謀而言,對于另外四人來,既然你張青山以私人身份來調(diào)笑我們,那么,作為老朋友,老戰(zhàn)友,自然也就沒必要忍著。這大概就是所謂的資格,那五位參謀都沒資格,哪怕是這種私人斗嘴的性質(zhì),可另外四位就另當(dāng)別論了。
“你個被師部指名道姓要反省的家伙,有什么資格我們?”
田國忠的話音一落,彭鵬就沒好氣的接嘴:“是啊!老張,你不好好在禁閉室里待著,這猛不丁的跑出來嚇唬人,也不怕把人嚇?biāo)溃俊?br />
胡英澤也來插上一腳:“嚇?biāo)廊怂闶裁矗P(guān)鍵是,這家伙就這么自作主張的從禁閉室里逃出來……嗯!我覺得這是一個十分嚴(yán)肅的問題:比如,這家伙是怎么逃出來的?誰幫助過他……”
“還有,他直接闖到我們團(tuán)部來,是不是明,我們團(tuán)部的警衛(wèi)太差勁了?”
這一刻,誰都主動互視了張青山是自己主動把自己關(guān)到禁閉室的,也忘記了張青山要他們四人背書的最終目的……眾人齊下腳,連翻的追究,直接把張青山形容成了一個逃兵,口口聲聲地非要一查到底。
那五個參謀沒資格插嘴,但又很想笑,卻又不敢當(dāng)眾笑,只得各個都低下頭,忍的很辛苦。
張青山也很配合,一開始還樂呵呵地聽著,笑著。可見這幫家伙離譜,再讓他們胡編亂造下去,自己就會比漢奸二鬼子還要可惡,立馬就不干了。
可張青山也知道,自己一張嘴是絕對斗不過四張嘴的,所以,他直接露出自己的耍賴性子:邊卷起袖子邊惡狠狠地盯著四人,威脅道:“真是山中無老虎,猴子稱霸王!老子不在這么兩天,你們這幾個混蛋就想造反?來!老子一人單挑你們四個,免得別人我欺負(fù)你們。”
哪知,這四位好漢幾乎同時站起來,學(xué)著張青山那樣,邊卷袖子邊盯著張青山,胡英澤更是唯恐天下不亂,使勁的煽風(fēng)點火:“早就想好好收拾你這家伙一頓了,往日沒機(jī)會也沒時間,今天正好……大家有仇報仇,有怨抱怨,好好斗斗這個張地主。”
張青山立馬就蔫了……他之所以要活躍氣氛,主要是覺得這些人剛才太壓抑太悶了,壓抑到自己根就沒想到,這不大的房間里面居然有九個人。在這樣的壓抑氣氛下,能想到什么好辦法?
邊坐下邊沒好氣的對他們翻著白眼,:“你們四個混蛋今天肯定吃錯藥了,要不然,怎么可能這么齊心收拾老子?”
四人一楞,互視一眼后,紛紛笑了起來,自然也就順帶著坐下。
“老張,你怎么來了?”胡英澤拿起桌上的煙盒,給張青山遞了根煙后,問道:“是出了什么變故?”
“沒什么變故,只是想著你們這么多人開會,我這個團(tuán)長不到場,豈不是太不像話了。”
“不是吧?”
看著胡英澤又開始卷袖子要動手,張青山只得苦笑道:“其實,我就是來問問,你們想到辦法沒有?”
一聽到這個問題,剛剛還有點歡快氣氛的場面,立馬就向壓抑的氣氛轉(zhuǎn)變。
“沒想到?”張青山故意裝出很是詫異的神色,一個個地看過去,然后趾高氣昂的:“不是我你們,你們平時沒事的時候,真的應(yīng)該好好看看書,多學(xué)習(xí)學(xué)習(xí)……”
可惜,他的言語打擊剛了個開頭,就被回過神來的胡英澤打斷。
胡英澤一把抓住張青山的衣袖,驚喜的叫道:“你想到好辦法了?”
“放手!快放手!”
胡英澤立馬就放手,并討好的幫他抹了下被抓皺的衣袖……從這一點上就看得出,兩人真的是好搭檔,行事的風(fēng)格都差不多,最少,在有求于對方的時候,都放得下臉面:在求人的時候,姿態(tài)放的要多低就有多低。當(dāng)然,在顯擺的時候,胡英澤還是做不到張青山那樣的厚臉皮的。
“你好歹是咱們團(tuán)的政委,拉拉扯扯地像什么話?”
果不其然,面對張青山這種嘚瑟,胡英澤一點都不在意,反而笑著點頭連“是!你批評的對。”然后就這么直勾勾地看著張青山,等待下文。
張青山卻還嘚瑟的不夠,不僅沒有第一時間給出答案,反而慢條斯理的拿起桌上的鋼杯子,打開看了眼,很是不滿的:“求人的時候,難道不該給我倒杯水?”
彭鵬立馬起身,拿起桌上的水壺給張青山倒水。
等張青山喝了兩口水,見他還要再嘚瑟,田國忠受不了了,直接開口威脅:“老張,雖你是團(tuán)長,但你要再這么拖拖拉拉地吊大家的胃口,你信不信,大家現(xiàn)在就能好好地收拾你一頓?”
“真是的,喝口水都不行,這還是求人的態(tài)度嘛?”張青山?jīng)]好氣的白了田國忠一眼,然后咳嗽了兩聲,開口道:“我的方法有點笨拙,耗時耗力,所以,我還是先聽聽你們都想到了什么辦法?”
胡英澤搖搖頭,苦笑道:“我們想到了一些辦法,可仔細(xì)商量一下,都行不通……老張,大家都夠累的,你就別吊胃口了,還是你的辦法吧!”
張青山點點頭,正色道:“我的辦法其實很簡單,就兩個字——挖洞!”
“挖洞?”
“咱們這里是山區(qū),濕氣重。所以,在修建房子的時候,都會把房子的底部稍稍抬高一點,免得直接接觸到地面。我仔細(xì)查看過了,禁閉院子的那一排房子,離地面大概有半尺左右。大家可別看了這半尺。雖人爬不進(jìn)去,可是,這有利于咱們用出頭來挖地面。只要挖開一個高一尺半的高度,以木有春同志的身板,絕對能爬進(jìn)爬出,進(jìn)退自如。”
到這兒,張青山故意拿起水杯,喝了口水,順帶偷偷觀察大家的反應(yīng)。
見大家紛紛面露喜色,張青山才邊放下水杯邊繼續(xù):“我知道大家在想,有那兩個鬼子在,這挖掘工作怎么展開?對吧?其實解決的方法很簡單,自從那兩個鬼子到來后,咱們可一直是好酒好菜的招待,卻還沒有對他倆進(jìn)行審問了,所以,我認(rèn)為,是時候開始審問了。并且,一定要審問的十分詳細(xì),最好是一審問就是一個白天。這樣一來,大家認(rèn)為我們還沒有時間在他倆的房間下面挖一個一尺半的坑道嗎?”
“而且,根據(jù)同志們的暗中觀察得知,這倆鬼子最喜歡半夜隔著兩個房間中間的那層薄壁板交談。這樣一來,咱們只要順著中間那塊壁板來挖一個坑道就行了,省時省力,還不容易讓人發(fā)現(xiàn)。當(dāng)然,大家一定要注意細(xì)節(jié),比如,在房子后面挖,比如,不要去太多的人,盡量不要留下痕跡……尤其是每天等倆鬼子回來之前,大家一定要把坑道外面的入口處給恢復(fù)原樣。同時,想辦法把他倆的注意力集中在別處,免得這倆鬼子四處亂竄。”
胡英澤想了想,道:“好!就這么辦。”
然后,看向田國忠。
田國忠笑道:“這是目前沒有別的辦法之前最好的辦法,我同意。”
政委、團(tuán)長、參謀長這三個突擊團(tuán)的三位最高領(lǐng)導(dǎo)都一致同意,自然就沒別的可的。
接下來,眾人就開始了轟轟烈烈的探討,對這個挖坑道的各方面細(xì)節(jié)拾遺補(bǔ)缺。
經(jīng)過一夜緊鑼密鼓的籌備,第二天一大早,行動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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