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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到二的時候，碰上李迎珍。陶萌先問好，李迎珍呵呵一下。楊景行厚顏無恥：“給您介紹，我的女朋友陶萌……我的老師，李教授。”
陶萌微微低頭似乎羞澀，李迎珍問：“也快放假了？”
陶萌連忙點頭：“我們也是二月幾號。”
一起下，李迎珍又交代楊景行在假期中還是要準(zhǔn)備一下，好明年能以優(yōu)異成績考上鋼琴系。在音樂學(xué)院，有資格拿雙學(xué)位的都是頂呱呱的頂呱呱。當(dāng)然不能讓楊景行那么輕易得逞。
告別李迎珍后，陶萌就看著楊景行懷疑：“李教授又不是不認(rèn)識我。”
楊景行：“要更深刻的認(rèn)識……走，我們?nèi)ナ程茫抢锸烊硕唷！?br />
陶萌抬下巴否決：“不行……我要去品味軒。”
好，去取車。快到校門口的時候，看見安馨和喻昕婷。楊景行停車了叫：“喻昕婷，安馨……”
兩個女生看了這邊一眼，一起走近，間隔楊景行半米遠(yuǎn)，這樣也能看見副駕駛的陶萌和她們打招呼。楊景行：“我昨天問了，火車票能提前一個月訂，你們快一點，免得沒座。”
安馨：“要去票務(wù)點，還要多交錢。”
楊景行懶得啰嗦：“我?guī)湍銈冇啠瑤滋柕摹！?br />
安馨和喻昕婷互相看看，喻昕婷：“還沒想好。”
楊景行：“商量好了給我打電話。”
喻昕婷猶豫一下點點頭。
出了校門后，陶萌提醒：“慢一點……你給她們了嗎？”
楊景行問：“什么？”
陶萌不歡喜：“你呢。”
楊景行明白了，嘿嘿：“還沒有，她們都還沒男朋友，我不好意思炫耀。”
陶萌不這么認(rèn)為：“這有什么不好意思的。”
楊景行一想也是：“對哦，這么久沒追到你更不好意思。”
陶萌抿嘴笑一會，又：“你還不算追到，我雖然答應(yīng)了，但是不是百分之百的答應(yīng)，就像……”
楊景行問：“就像預(yù)簽合同？”
陶萌想了一下：“對。”
楊景行氣：“你把我的曲子刪了。”
“不。”陶萌一扭身子，“你這是訂金，不退還的。”
楊景行：“我要告誡后來人，不要輕易找學(xué)經(jīng)濟(jì)的女生當(dāng)女朋友，那怕她多么美麗可愛，就算她像陶萌這么漂亮，也要心謹(jǐn)慎。”
陶萌反而得意，笑了一陣后想起來：“而且你過，我們之間又不是愛情。”
楊景行表白：“我已經(jīng)淪陷了……你呢？”
陶萌問：“那你有多少了？”
楊景行：“你先。”
“你先！”陶萌挺腰桿豎脖子，腦袋差點頂?shù)杰嚒?br />
楊景行想了一下：“我現(xiàn)在，不但淪陷了還分裂了，對你是百分百的友情和百分百的愛情。”
陶萌怔怔的思考了一會，認(rèn)真的：“我們也希望保留住我們之間的友情，就像高中那樣，永遠(yuǎn)不要忘記。”
楊景行有點失落：“有件事我要告訴你，你不能生氣。”
陶萌看著楊景行勇敢：“你。”
楊景行談判：“你先答應(yīng)我，不生氣。”
陶萌急：“你先！”
楊景行：“其實我高中時對你的友情就已經(jīng)不純粹了。”
氣鼓鼓的準(zhǔn)備著的陶萌結(jié)果沒鼓出來，想了一下后只能：“沒關(guān)系，我不怪你。”
楊景行笑：“就是，責(zé)任來就在你。”
陶萌又不干了：“怎么是我？”
楊景行：“美麗可愛不是你的錯，可是誘惑我就不對了。”
陶萌氣憤：“你得好難聽，什么誘惑……我怎么誘惑你了！”
楊景行又檢討：“也怪我自己沒定力，看你覺得喜歡……”
陶萌和楊景行對視好一會，突然提醒：“你看前面，看路！”
又過了一會，陶萌先開口：“高三，有時候是挺開心的……時間過得好快，好像還是昨天，你那時候比我還忙。”
楊景行：“高三是我學(xué)生生涯里過得最充實最純粹的一年。”
陶萌點頭表示肯定：“嗯，他們好多人都很佩服你。”
楊景行嘿嘿：“你呢？”
陶萌：“反正……那時候?qū)δ愕挠∠箝_始改變了……和你同桌的決定是正確的。”
楊景行：“我是向你學(xué)習(xí)。”
陶萌：“也不是，我覺得我理科成績的提高也應(yīng)該謝謝你……其實老師應(yīng)該鼓勵學(xué)生互相輔導(dǎo)，因為學(xué)生知道學(xué)生的思維方式，互相理解起來容易一些。我現(xiàn)在都記得那個概率的問題，你一我就感覺豁然開朗了。”
楊景行：“要不我們繼續(xù)，你幫我學(xué)經(jīng)濟(jì)，我輔導(dǎo)你練鋼琴。”
陶萌簡直神情亢奮：“好啊好啊，我們想到一塊去了。”
接下來，兩人還真的計劃安排了一陣。
到了吃飯的地方后，陶萌真的有點餓了，點了松仁玉米，雞油蒸蟹，冰糖甲魚，楊景行加了一個排骨湯。
今天陶萌就不用楊景行幫忙夾菜了，自己也吃得香甜可口，但是提醒：“我只要一塊排骨，點的……這是蘿卜嗎？”
楊景行點頭：“白蘿卜，要不要？”
陶萌點頭：“要一塊。”
吃完了飯后回學(xué)校，楊景行把陶萌送到教室后就要去上課了。楊景行把鑰匙也給陶萌了，還那個鎖不太好開。
陶萌問：“這個鑰匙有幾套？”
楊景行：“還有一把喻昕婷拿著的。”
陶萌問：“她常來嗎？”
楊景行點頭：“副社長當(dāng)然常來。”
陶萌不屑：“假的……好了，你去好好上課，我也認(rèn)真學(xué)習(xí)。”
這學(xué)期的最后兩節(jié)課了，老師講了一下考試的要點。前兩節(jié)的視唱練耳結(jié)束后，楊景行飛快跑去學(xué)校外買了兩杯熱飲送去北。
陶萌在認(rèn)真學(xué)習(xí)鋼琴，彈的是《綻放》。看見楊景行進(jìn)來，解釋：“課間休息。”
楊景行：“咖啡，柚子茶，你要哪杯？”
陶萌：“咖啡。”
楊景行遞到陶萌手里：“我走了。”
陶萌送到門口：“再見……謝謝。”
英語課結(jié)束后，楊景行準(zhǔn)備再去北接，可一出教學(xué)發(fā)現(xiàn)陶萌已經(jīng)等在那里了。許學(xué)思跟陶萌打了個招呼，得到熱情回應(yīng)。
楊景行：“走，不早了。”
陶萌高興：“我吃晚飯了回家。”
楊景行問：“給家里了嗎？”
陶萌一笑：“奶奶在家。”
楊景行感激：“奶奶真好。”
就在學(xué)校附近吃了晚飯后，陶萌又要散步，兩人走回學(xué)校了再繞一圈，七點半陶萌才上車回家。
楊景行回四零二，又有蘋果吃。他邊啃邊給喻昕婷打電話，問：“你和安馨商量好了嗎？”
喻昕婷嗯：“你在哪？”
楊景行：“四零二。”
喻昕婷哦：“……我們想五號或者六號再回去，三號四號我還要給嘉嘉上課。”
楊景行：“好，有五號的我就訂五號，沒有再推遲一兩天，再不行就坐飛機(jī)算了。”
喻昕婷：“安馨的車是K……，我的是T……。”
楊景行：“放心，我會問清楚。”
喻昕婷問：“你什么時候回家？”
楊景行：“我肯定先送你們。”
喻昕婷：“不用了，你放假了也沒時間。”
楊景行笑：“有沒時間我自己知道，考試準(zhǔn)備怎么樣了？”
喻昕婷：“還好，我在琴房。”
楊景行：“加油，掛了。”
到十點，楊景行又給陶萌打電話。陶萌表揚：“你好準(zhǔn)時，剛剛十點。”
楊景行：“幾個時等得多不容易。”
陶萌呵呵哼：“你還在教室啊。”
楊景行匯報：“嗯，一個人。”
陶萌：“我又沒問你……我在上看手機(jī)，給你選了一款，你要不要現(xiàn)在看？”
楊景行：“你看的肯定沒錯，明天直接買。”
陶萌又：“還有一款也不錯，就是有點大……你上，校友錄有好多留言。”
邊上邊打電話，搞了半個多時，不是因為明天要早起還不得消停。晚安了一陣后掛電話，再發(fā)幾條短信。
星期六早上八點，楊景行準(zhǔn)時去接陶萌。這次是陶萌奶奶送她下來，笑得很慈祥：“楊，吃早餐了嗎？”
“吃過了，奶奶。”楊景行也笑得禮貌。
老人松開孫女的手，對楊景行：“陪萌萌好好玩，晚上到家里來吃飯。”
楊景行：“不麻煩了，晚上還要回學(xué)校。”
老人安撫：“沒事，萌萌爸爸不在家。”
楊景行笑：“真的不用了，奶奶，要考試了。”
老人就：“考試完了來，奶奶想聽你彈琴。”
楊景行：“有時間一定給您彈，風(fēng)大，您快點回去。”
老人：“我不冷，你們走，我等保姆下來一起去買菜，走一走。”
楊景行：“我送您。”
老人：“不用，就在這邊，幾步路，你們?nèi)ネ鎯骸！?br />
陶萌朝楊景行挪一步：“走。”
楊景行：“等保姆下來。”
老人又問楊景行：“準(zhǔn)備和萌萌去哪里玩？”
楊景行：“我們?nèi)ベI手機(jī)，逛逛街。”
老人搖頭：“逛街不好，可以去公園，大學(xué)校園里走一走。”
等保姆來了后，楊景行和陶萌才上車。陶萌叫楊景行先別開車，她打開自己帶來的電腦，原來是相冊做好了，文件名字叫綻放。
楊景行接過電腦，點開相冊，《綻放》的音樂聲響起，就是在四零二錄的那個。封面不是人物照片，而是一幅油畫，畫的兩朵百合花，印象派風(fēng)格，不過色彩偏清淡，楊景行問：“這也是塞尚的作品？”
陶萌笑：“你煩人。”
楊景行：“你畫得比彈得好。”
陶萌：“來不是用的這個封面，昨天晚上才換，音樂也換了。”
楊景行：“我想看棄稿。”
陶萌：“你先看完這個。”
楊景行得好好打聽：“這什么時候畫的？”
陶萌：“暑假的時候，只用了三天時間。”
楊景行：“什么時候音樂家的手稿也能像名畫那么值錢就好了。”
陶萌笑：“這不一樣，音樂可以給所有人欣賞啊……除了少數(shù)特別的。”
楊景行笑，點開下一頁，發(fā)現(xiàn)是《綻放》的手稿照片，局部。陶萌：“這也是昨天晚上加進(jìn)去的，奶奶聽我彈了，也好聽……不過我沒你是專門寫給我的。”
楊景行笑：“誠實的好孩子。”
陶萌不歡喜：“那我刪了，不要了。”
看照片，第一張居然是高三畢業(yè)那時候兩人的珍貴合影。這似乎很能勾起回憶，楊景行看了好一會，再看看陶萌，：“你真的長好快！”
陶萌煩死了：“你看任初雨的，只到你肩膀！”
楊景行問：“你的校服留著的？”
陶萌：“當(dāng)然，怎么了？”
楊景行：“好好保管，那里也有我的美好回憶。”
陶萌問：“你的呢？”
楊景行：“在老家。”
繼續(xù)看相冊，接下來都是陶萌和楊景行的單人照，你一張我一張的穿插著。陶萌似乎舍不得裁剪照片，大部分都是部保留。她的軟件應(yīng)用水準(zhǔn)也還不是很高，只會楊景行教的那點基礎(chǔ)的，照片中的一些瑕疵都沒處理。不過她在照片的順序上似乎做了很大文章，色彩和人物表情看起來有行進(jìn)感。
楊景行邊看邊評價：“果然比我做得好。”
陶萌還提醒：“我這樣翻頁比你那種有意思。”
楊景行點頭：“尤其是音樂，太好了。”
陶萌哼：“音樂……音樂也有我的功勞。”
楊景行：“都是你的……以后法律要規(guī)定，靈感提供者有權(quán)分享版權(quán)！”
陶萌笑得燦爛：“就是，不然太不公平了。”
這個相冊大，八十八張照片，兩個人一起看了半個時才看完，楊景行口水都夸干了。楊景行準(zhǔn)備開車，陶萌提醒：“你忘記了。”
楊景行問：“什么忘記了？”
陶萌不歡喜：“有件事你忘記了。”
楊景行：“倒數(shù)第三條，我喜歡你的雷厲風(fēng)行，能今天辦完的事絕不拖到明天，能早上做的事不會等到晚上。”
陶萌還是不高興：“肯定不是這個，你諷刺我的。”
楊景行笑：“不是，那么多優(yōu)點，其實沒有大先后之分，我想起那條就那條。”
陶萌還是懷疑：“你亂編的。”
楊景行：“你別不承認(rèn)，我可沒冤枉你。”
陶萌：“反正不好聽。”
楊景行還是：“我喜歡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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